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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为了不吵到她,睡睡书房还是应该的。嗯,靖王爷面上是这么想的,但是内心的真正想法,就不知有没有完全被自己这番”好意“掩盖住了。
南阳侯府看来,似乎只是柳如絮被利用了而已,但是,慕容渊却是不想放过这一府,尤其是想起这两夜他睡书房的由头,便觉得牙痒痒。
另一边,吕远回了府之后,却是急急走进了密室之中,打开其中的一个暗格,拿出里边的几张纸,翻看了一遍,方才觉得安心了一些。
而另一边,在京城之外的某一个县城的道路之上,一批人正推着几十辆车子在山道之上行走,风雪积压之下让人觉得彻骨冰寒,一般来说,这样的时候,不会有人在道上之上行走,尤其还是在这样隐秘的道上,偏离官道,这帮人虽是黑夜之中,看起来行动尤其秘密。
大概走到了一处转角的时候,却是突然横空而出了另一帮人。
运送东西的人皆是一惊,带头的人一惊,”阁下?不知有何贵干?“
黑夜之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何况还有遮挡风雪的帷帽。
可来人却是不多言,直接一个动作,后边的人便冲上去,一场酣战,并不进行了多久,原本运送东西的人,全部被消灭,只剩下了那一批被黑布盖着的车辆。
那横空而出的男子轻轻上前,跨过一批地上的尸体,走到一辆车的面前,扯下上边的黑布,刀剑一劈开,箱子的锁应声而落,而后打开箱子,里面赫然就是一件件制造已经成功的兵器。
不再多言,这一处的厮杀就像是没有进行过一般,倒下的尸体无人去理会,来人运着这批箱子便离开了。
只是,离开了之后,倒下的其中一人,却是挣扎着站着在一堆尸体之中坐起来,行动艰难,似是也忍受不了多久了,他不知自己能否还能将信息传递出去。
押送兵器是秘密之事,已经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过了今晚便会万事大吉,却是不想,还是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被发现了还是被劫了……
他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让丞相尽快知道。
同一时间,苏云初房中的灯暗下来之后,慕容渊依旧是坐在书房的窗前,身后站着的是木韩,”如何了?’
“王爷,那三人如今在城中一处无人可以居住的破院之中……”
“嗯。”慕容渊只轻嗯了一声,“先看着,秘密抓捕,能废则废。”
北梁而来的那三人,他不会允许他们离开,破坏联盟这等事情,别说永业帝不会放过,他首先就不会放过,但是,这些人,就该全部废掉,然后交给永业帝。
后半夜寅时,南阳侯府之中,柳如絮的房门照例被柳延打开,这一次,在黑夜之中窥探的已经不是木韩,而是应离。
下面是一场只有一人清醒的翻云覆雨,柳延变态的行为,是对柳如絮深深的迷恋,直到过了寅时三刻,柳延才离开了这一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
待到柳延离开之后,应离才从房梁之中落下,寂静的屋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床榻上的柳如絮已经穿戴好,并且被柳延盖上了被子,依旧处于沉睡之中。
应离看了一眼之后,只往柳如絮身上睡穴位一点,而后才离开了此处。
另一边,柳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梳理一番之后,便重新躺回了床榻之上,一场酣畅淋漓的快感之后,如今,他只觉得疲累不已。
应离依旧是站在窗外,感受到屋中传出了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之后,才一个巧劲,从窗户跃入,里边的柳延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之中,并不能感受得到有人闯入自己的屋中,应离照旧,在柳延的身上睡穴一点,而后才离开了此处。
天亮之后,朝臣纷纷起来上朝,可是,此时,正穿戴朝服,准备上朝的他们,都不知道,在京城之中的这一夜,其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日,大年二十九,离过年也仅仅才有一天的时间,亦是他们今年的最后一次上朝,等待他们其中一些人的,可能是租后一次上朝面见永业帝,也可能是永远无法翻覆的未来。
纷纷扬扬的雪下了一夜,天才微微亮着,去上朝的各位大臣的马车经过的每一条道路之上,都发出了车轮压过雪花的声音,嘎吱嘎吱的,但是却也无人理会。
治王府之中,慕容治同样在准备朝服去上朝,他大多数时候是不与苏亦然同房而眠的,成婚这么些日子以来,只有两次,但是即便有了那两次,两人之间,却仍旧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苏亦然不是没有暗示过慕容治他们应该圆房了,但慕容治要么直接干脆宿在原先的院子之中,或是直接当做没有听到苏亦然的话。
苏亦然亦是无法,说过了多次之后,对于慕容治的不配合,她也拉不下脸来继续暗示他,可是这样的日子却是煎熬无比,她以为自己成了治王妃便能做许多事情,至少成为他的女人,如今看来,是她从未真正认识这个人,温文儒雅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一个比谁都冰冷的心,无人可以靠近。
慕容治今夜并不与她睡在主院之中,但是慕容治起来的时候她还是知道的,出门的时候她也是知道的,但是也仅仅限于知道罢了,她连想要与他扮演一场恩爱的戏码的机会都不会有。
早膳不用她准备与他,他的日常一切都与她无关。
一旁的明月看着苏亦然站在窗前的背影,只不知如何开口出声,在所有人看来,都羡慕无比苏亦然能够嫁给慕容治,却是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慕容治对待苏亦然的态度了。
在宫门前,慕容治与慕容渊的马车同时停下,今日慕容渊临出门的时候,去过一趟苏云初的房中,连着两夜都无法拥着自己的小女人入眠,他想念得紧,不过他不过是弄出了一点点动静便惊醒了苏云初,床上的人睁着一双迷蒙眼睛看着他,他只能讪讪离开。
这憋屈的日子,他一点也过不下去了。
不过他也在想着,何以弄出了一点动静阿初就醒了呢,是否同样的没有他在身旁,阿初的睡眠就会便浅了一些,这么想着,他只觉得为了阿初的睡眠便好,待这些事情处理好了之后,一定要赶紧让阿初让自己回房睡觉。
殊不知靖王爷美滋滋想着这事儿,也只不过是自己想和自家娘子困觉找出的理由罢了,没有了他每夜的闹腾,苏云初原本的惩罚已经变成了每夜都能享受最舒服的睡眠了。
同样在宫门口相遇的马车,同时下车的两人,毫无意外地撞见了。
只不过,对于慕容渊而言,除了苏云初,谁也得不到他特别的看待,这番相见于他而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也无可以在意的地方。
可是,慕容治不一样,昨夜,京城之中的变动的确是无人可知,可是,至少,他是知道的,并且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永业帝交给他的事情,他不会拖得太久,今日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九,若是过年之前不能解决这件事情,他又岂是甘心的。
所以,今日的朝堂之上的,必定是一番风云变幻。
而他,也拭目以待。
朝堂之上,待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永业帝看着下边的慕容渊,沉声出口,“老五,北梁细作之事,处理得如何了?”
随着永业帝这一声问话,朝臣中不少眼睛都看向慕容渊。
慕容渊听着,唇角一翘,并不说话,只是将手中一份折子呈出来。
方明会意,从永业帝的身边下来,从慕容渊这一处将折子拿上去给永业帝。
一张比平常上奏的折子稍微厚一些的折子。
永业帝拿到手中,看了一眼底下的群臣,便开始翻看,一旁的丞相吕远看着那份被呈上去的奏折,面部的肌肉微微抖动,心中有不安却又有一丝期待。
只同样站在吕远身后的陈自明,眼睛看着慕容渊的这番举动,面上并无异样表情,似乎这大殿之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永业帝低头看着慕容渊呈上来的那一张折子,而群臣虽是在下首,却是也忍不住偷偷眯眼看着上方的永业帝的表情,刚刚开始的时候,永业帝面上表情并无变化,然而,半盏茶的而时间不到,大殿之中的人便能感受到了永业帝释放的出来的压力。
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皇帝,在这样盛怒的时候释放出来的威压也让一众大臣感受得到,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们半生的打拼,为的就是站在这一处的金銮殿之上,对永业帝多少能有一丝情绪上的了解。
而此时此刻,所有人,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能感受到了永业帝的怒气。
随着永业帝一声“你们都是要造反了!”的怒吼,原先被呈上去的折子,啪的一声被永业帝扔下来,正对着百官之首的丞相吕远的脚下。
吕远几乎差点一个踉跄,却是一脚噗通跪在了地上。
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除了慕容渊,全部在永业帝的盛怒之中下跪,喊出来的“皇上息怒”的声音,不难听见其中有颤抖之意。
可永业帝正处于盛怒之中,“你们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事情,朕如何息怒!”
冬日的寒风透过大殿的大门往大殿之内吹进来,那本被永业帝扔在了地上的折子在寒风涌进来的时候,发出被翻动的声音,不过,没有人敢抬头看,只有最近的吕远,因为角度和距离的关系,看到了折子上边,被风翻过的时候,有自己的名字,后面所批注的是,勾结北梁,私售兵器,叛国!
这边的大殿之中,在冬日的寒冷之中风起云涌。
群臣跪在底下,心中有猫腻的人自是在瑟瑟发抖,那本厚厚的折子,究竟写了多少东西?
而慕容渊却是不在乎高位之上气得面部几乎发抖扭曲的永业帝,表情淡淡,语气平静,口中说出的话,如同这冬日的寒风一般,甚至更寒冷,穿梭过每一个惧冷的人的脊梁骨,让他们首先在内心坍塌。
慕容渊语气凉且冷,出口的话语,从永业帝元年开始,到最近的一段时间之内,将那能被他抓到的大臣犯下的事情一件一件说给永业帝听,说到最后,他面上的表情看着永业帝的时候,几乎已经是似笑非笑。
足足说了两刻钟的时间,整个大殿之中其实只有慕容渊一人寒凉的声音,那声音,是冷风,如冬日,更像他那双眼睛。
或许,还有不少人瑟瑟发抖的生意。
最后,他唇角扬起一抹薄凉笑意,“幸不负使命,这是父皇交给儿臣办的事情。”
可永业帝看着他的神色,只看到了挑衅的意味。
永业帝此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容治正待开口,“父皇……”
可慕容渊已经嘴角含笑,对着永业帝道,“儿臣自是了解人性贪得无厌之礼,因而,其中一些臣子,儿臣觉得,父皇定会原谅,毕竟,他们功在社稷之处,并不少。”
然后,他自此递交了一份折子,示意方明下来拿着。
而群臣之中,不少人却是看着那份折子,巴巴期盼上边有自己的名字。
大殿之中,慕容渊似乎成了主角,他唇角薄凉的笑意,谁人也不知为何。
他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担下黑锅。
而另一边,苏云初却是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睡了个舒舒服服,也醒了一个舒舒服服。这样的日子,若是能够持久一些,那人生当真是惬意了。
可是,在这一处,她是舒服起身,但是,在南阳侯府中,随着柳如絮一声高亢的喊叫,从柳延的房中发出来,南阳侯府中的下人,却是纷纷前往了柳延的院子,更是有着急的护卫和丫头,已经破门而入,但是,眼见着里面的景象,柳延和柳如絮一丝不挂,彼此交缠,同榻而眠,反应过来的护卫,却是立刻退出,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柳如絮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闺房,同时感受到的还有处于自己身边的一个身形和架在自己身上的一只胳膊。
她缓缓转过头来,心中害怕不安,也忘记了看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这一转过头来,便发现了,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何况,棉被之中的触感让她感受到了,此时的两人,是赤身*的同样躺在一个床上。
柳延尚未醒过来,呼吸还是绵长的,柳如絮惊慌害怕之下,翻开锦被,看到自己和柳延*纠缠的身体,还有身上她再熟悉不过的痕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不受控制尖声喊出。
这一个尖声大叫,直接叫醒了从来不曾睡得如此晚的柳延,同样看到柳如絮躺在自己的床上,面色大惊,一张脸已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