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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即便今日元氏没有对她有多少为难,但她怎会忘记,六岁那年,宋氏刚刚去世,真正的苏云初便落水,最后一命呼呼,也便是那个时候,才有了她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宋氏,也许过了七年,她该是改变了一些,至少不会有太拙劣的手段置她于死地。
晚间的时候,府里已经在开始忙活着明日给苏母举办六十寿宴的事情了,因此,虽说苏云初刚刚回府,但到底也没有再额外准备,给她办一场家庭团圆的接风宴。
苏云初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事情,何况,就她那样的性子,对于内宅之事,堪称是一窍不通。
说来,这也是苏云初日后烦恼过一段时间的事情,前世的她生活在军队里边,回家了便是生活在军区大院里边,一个大家庭,平日里家里的琐事,有管家,也佣人处理,而她平日里相处的都是铁铮铮的男儿汉,再自己独处的时候,便是在药房里边,哪里理会过这些事情,这几年在宋家,送家人基本还拿着她当做小孩子,宋母,也就是她的舅母,更是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对待他,她是学了不少女子闺阁礼仪,也学了不少诗词书画,但就是没有学会掌家,更没有学会这些宅院里边恩恩怨怨的事情。
那些该拿来学习掌家的时光,都被她拿来与宋皓流等人在江南各处游历,甚至远的到过南绍与西原甚至北梁边境,因此,对于家庭琐事,更是没有什么感觉。
觉得似乎一切都是一个样的。
所以也导致了她对于苏府里边的内宅争斗的不上心,更是导致了她对于应付这类事情感到的身心俱疲。
晚间的时候,致远侯才回到了苏府。
管家卫叔跟他说了一些今日苏云初回府的情况。
苏坤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先是回了一趟瑞园,最后晚一些的时候才来了水云间。
自从宋氏去世,也只在苏云初离府的前一日他才来了水云间,而后,苏云初去了江南,他也再也没有来过水云间。
苏云初对于这个父亲可谓是带着陌生的,甚至于,当苏坤踏进水云间的时候,她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虽是人至中年,但仍不减脸上的俊逸之气的男子,竟然叫不出一声父亲。
重视只能开口,“您来了。”
对苏云初没有叫出口的父亲这两个字,苏坤并没有什么表示,或许,连他自己对于这个女儿,也是没有多少印象的。
反而是盯着苏云初的脸,看了良久,才道,“你长得与你娘亲倒是挺想的。”
这倒是出了苏云初的诧异,她想着,苏坤该是不记得她的娘亲是长什么样了才对的。
青年时期,初见的时候,苏坤与宋氏之间,却是是存着一份情爱的,否则,以他致远侯的身份,怎会甘心娶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作为嫡妻,但是这份恩爱,终究抵不过流年,最后,恩爱不知是否变成了恩怨。
“是么?我还以为您记不得我娘亲了呢。”苏云初淡笑
对此,苏坤倒是皱眉了,“胡说,我怎会记得不你娘亲的样子。”
苏云初嘴角淡笑,并没有再说话。
像是为了缓和气氛一般,苏坤与苏云初之间的对话也有一丝生硬,“我听说你回京的时候路上遇见了山贼。”
苏云初淡笑一声,“是遇见了山贼,要拿我性命的山贼。”
苏坤对此并没有多大的表示,只是继续道,“此事为父必定会查清楚,你也无需担心过多。”
苏云初和苏坤的这一番对答,竟让苏云初内心觉得有些好笑,她不明白,这个父亲是不懂得关心人呢,还是真的不在乎她这个女儿的性命。
罢了,她本就不报希望,如今看来,倒是与预想的差不多,也与离开江南之时,舅舅说的差不多,苏坤这个父亲,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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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寿礼
第二日是苏母的寿宴,还早的时候,致远侯府中就已经准备了起来,继续昨晚的准备,苏云初自然也是醒了一个大早,她本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这么多年的生物钟,调节下来,也能让她每日早晨都能准时醒过来了。
寿宴是在午时的时候才开始的,因为是六十大寿,六十已经算是高寿了,因此,这次苏母的寿宴办得很是丰盛,邀请了不少朝中的权贵,京城之中大户人家也纷纷来祝寿。
一早寿宴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苏云初一帮致远侯府里边的儿女得先去给老太太请安。
早先回京城的时候,苏云初便准备好了给老太太的贺寿礼物,无关她对老太太的感情,人活到这个岁数,既然她是为了这一场寿宴回来的,自然得准备一番,当然,这番准备,还是在宋家,她舅母的提醒之下才准备好的,宋家那边自然也是准备了寿礼,即便宋家与苏家之间并不算是太和睦的亲家关系,但终究是不能失了这份礼数。
收拾了一番,苏云初便叫玉竹将昨日带回来的两份寿礼拿上,留下茯苓看着寒清苑,便去福寿院给老太太请安。
踏进福寿院的时候,里边已经传出了笑声。
这一次,倒是传出了多人的笑声,苏云初有些咋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醒得算是早的了,却不想,这一来,就差她自己一个人没有得到了。
对于她的“姗姗来迟”,苏母没有多好的脸色,从昨日开始,对于苏云初,她便没有多好的脸色,不仅仅是昨日的事情,便是宋氏在的时候,苏母对宋氏也是不看好的,反而是对于元氏很是看重,相比之下,苏母自然也不比喜欢苏亦然一般喜欢苏云初。
对于苏云初的最后到来,苏坤也显得有些不太高兴,昨晚的见面本就让他对与这个女儿之间的陌生感到尴尬,如今,见她晚到,也是有些面色不佳。
所以苏云初才刚刚进入苏母的屋子里,孙氏这个总不忘时时添堵的人自然免不了要多说几句,“三小姐可真是金贵,便是今日老太太的大寿之日,也能姗姗来迟。”
苏云初并没有看向孙氏,于她来说,对付孙氏这样的人最是简单,你不多加理会,她自然就会自讨没趣,因此,她直接越过了孙氏,直接向苏母请安,“云初给祖母请安,今日是祖母的寿宴,云初祝祖母福寿安康。”
孙氏讨不到口舌之快,反得了苏坤的一眼瞪视,也不敢在多说什么了。
苏母冷哼一声,“你还记得今日是我的寿宴。”既然记得,还来得这么晚。
“云初自然是记得的,人说六十花甲,更多一度春秋,祖母寿宴,孙女怎会忘记,不仅如此,云初还给祖母准备了寿礼。”
对于苏云初所说的寿礼,苏母却是也来了兴致,虽说苏母偏心得严重,但是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人老了,便也恢复了一些孩童时期最原始的需求,那便是寻求认同和肯定。
寻求陪伴与安慰,这样的感情,最值直接的表达方式便是不断送与东西。
因此,即便苏母只偏爱苏亦然,但是刘氏与苏艺烟却也送了苏母不少东西,因此,在这个时候,苏艺烟在苏母心中的位置,恐怕是比苏云初还要高的。
因此,听到苏云初给自己准备了礼物,苏母面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好,“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苏云初淡淡而笑,接过玉竹手中的礼盒,拿到苏母的面前,“这是云初给祖母准备的寿礼,往年在江南的时候,偶然见到的,如今恰逢祖母大寿,想来,送给祖母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说着便将礼盒往苏母边上送过去。
对于苏云初所说的礼物,苏母本也没有太大的期望,只是好奇罢了,于是便也在边上将礼盒打开了,这一打开,便让一屋子的人惊呼而出。
——是一支颜色碧绿纯碎的玉如意!
时下,并没有玉如意这样的东西,是苏云初按照记忆,想着前世里边玉如意的样子,大概画出来,在江南的时候,寻找雕刻玉器的工匠做出来的。
因此,对于屋子里的而一帮人来说,惊叹的不是玉如意的出现,而是那只翠绿纯碎的玉石。
苏云初笑着给苏母解释了一番这个玩意,以及这个玩意所代表的吉祥如意,安康幸福的寓意。
对于这份礼物,苏母自然是满意的,因此,对于苏云初的态度倒也好了不少,接过苏云初的礼物,她的脸上也带上了一层笑意,“如此精贵的礼物,却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真难为你了。”
苏云初对于这些物品没有特殊的喜好,也没有收藏的心,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最大的用处便是拿来送礼,所以,屋子里的人以为她出手阔绰,却也只有她和玉竹知道,是她对这些东西的不上心罢了。
苏母虽然高兴了,但是其他人便是不乐意了。
元氏先前的时候,已经送了苏母一堆翡翠的镯子,虽然也算是贵重非常,但是,如今跟苏云初的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看着苏母高兴,虽然她脸上也是推着笑的,但笑意已少了几分。
刘氏虽说因为娘家的富贵也能出手不少好物品但她没舍得将太贵重的物品往苏母边上送,因此,也是一个一般大小的金质观音像罢了。
孙氏最是没有贵重物品可出手的,所以,与苏云初的这份礼物相比,更是酸得厉害。
只有苏亦然仍旧是保持这对着玉如意最初的欣赏之意,“三妹妹的这份礼物花了不少的心思吧,我看着倒是精美异常,不曾见过,怪不得祖母如此喜爱。”
苏母听了她的话,脸上也是笑意不减,“难为了你三妹妹了,能找到这样的礼物。”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她还是对着苏亦然道,“你送的镯子,祖母也喜欢,那颜色倒是与我这老婆子相衬着,还能够每日戴在手上。”
苏亦然听了苏母的话,也笑道,“孙女小小心意,祖母喜欢就好。”
说着,老太太也是对着底下的众人道,“我都是个老婆子了,你们送的礼物,在一个情义,对我这老婆子的祝福便好,贵重不贵重的,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哪里会看重这些。”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是,她拿着玉如意的手却是从未收回去过的。
底下的人也只是听听罢了。
如不是苏母对于这个玉如意表现出来的太过喜爱,苏云初都要因为苏母的这番话而改变对她的看法了。
因此,底下的人虽是应了一声是之类的,却也跟着苏母说了一番客套之话,无非是说苏母还不老云云。
对于苏云初送出的这份礼物,苏坤的面色也好了不少。
只是这玉如意一看便知贵重,她到底觉得苏云初这番出手,有些阔绰,不知她怎会有许多银钱。
但这种时候也不好相问。
其实苏云初既然习得一身医术,早些年游历的时候,便在每游历一处,便在当地开了一间药铺,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前世的职业使然,更是想着以后即便出行,也能图个方便。
因此如今,不管是江南还是别处,但凡她的足迹到达的地方,都有一间云记药铺,虽是一般生意,但是连锁店在这异时空的首次尝试却也是收获颇丰的。
此话暂且不提,只道苏云初也是个有本钱的人便是了。
看着苏母如此,苏云初也开口,“除此之外,云初回京的时候,舅舅舅母也会祖母准备了一份寿礼,托付云初带回京城,同样祝福祖母福寿安康。”
听到连宋家都为自己准备了寿礼,苏母的心情更是好了几分,“亲家准备的礼物?快拿来与我看看。”
苏云初也拿上了她的舅母宋夫人准备的礼物,这份礼物,该是代表宋家送的,也算是全了当年宋氏嫁入苏府的一份情义了。
盒子打开,是一副画。
这画看起来太平常,这次,还是孙氏出声了,“原以为宋家会准备什么贵重礼物,原来也不过是一张画罢了,如此诚意,也拿得出手?”
苏云初并没有生气,因为画幅打开的时候,她看到了苏亦然和苏坤脸上惊讶的神色。
首先出声的是苏亦然,“姨娘不可胡说。”
苏坤也马上出声制止了她的话,“不可随意乱说。”
孙氏本来还想着反驳一句的,但是看到苏坤和苏亦然的神色,再看看苏云初嘴角边浅浅的笑意,也驳不出来了。
因为那张画,苏坤看得懂,苏亦然这个从小便被教导的女子也看得懂,那是前朝有名的画师张千周的亲笔画作,张千周很擅长画祝寿图,且画作难得,精贵非常。
随着苏坤的这番解释,这份礼物的贵重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