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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夫人知道了,我们三个都难逃责罚!”流影叹息一声。
“被夫人责罚倒也罢了,就怕公子会伤心失意,那谷千诺如何恨凤之墨,就代表她心里如何欢喜凤之墨,公子这样做,到头来只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流星是真心为扶苏考虑的。
流影道:“不如……我去找谷千诺谈谈!”
“怎么谈?”流星问。
“告诉她,不要对咱们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离公子远些,她的事儿是她的事儿,不要牵连咱们公子!”流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流光和流星对视一眼,各自思忖了片刻,流光却有些担忧地道:“万一公子知道了,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只要咱们都不说,那谷千诺倒也不是个爱告刁状的人,只要流影能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要得罪她便是了!”
流星是三人之中和谷千诺接触最多的,倒也对谷千诺的脾气有几分了解。
这样一个烈性女子,绝不可能是那种爱在男人面前撒娇,乞求怜爱的。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终于敲定了意见,由流影出面,前去劝服谷千诺。
流影当晚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千羽阁,一番情深并茂的诉说,让谷千诺陷入了沉默。
“谷小姐,我知道您此刻的处境和难处,也知道您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心想要报复,可是……公子他是无辜的,不该被牵连其中!”
流影见谷千诺不说话,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谷千诺问道:“这是你们公子的意思么?”
294 莫非还有底牌?
“不是,公子一心是要帮您的,但是我们觉得这样,对公子实在百害而无一利,说不定还要许多同伴因此流血牺牲,所以……”流影“惭愧”地低下了头。
谷千诺抿着嘴,最终还是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我想法自私了些,你放心,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做了!”
流影一脸惊喜,然后又皱了眉头,道:“但这件事,还是不能让公子知道,以公子的义气,是绝不会出尔反尔,弃小姐您于不顾的!”
“知道了,我会和他说清楚,必不教你们为难!”谷千诺明白流影的意思,是怕她将他们三个供出来。
流影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谢过了谷千诺:“那就多谢谷小姐了,您救了我家公子的性命,我们无以为报,若是小姐您想离开西凤国,去其他任何一个国家我们都能帮忙的!”
只除了跟着扶苏去中州,起他的自然都好说。
谷千诺笑着摇头,道:“多谢,我自有我的主张,就不牢你们费心了!”
流影见她拒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道了声抱歉,就走了。
谷千诺也没有说什么,这些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人应该无缘无故地就为你抛头颅洒热血。
她也欠不起扶苏那么大的人情,所以……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就算她只是孤身一人,这口气,她也一定要出!
无非,最后不能全身而退,杀敌一千,自伤一千五罢了!
想明白了之后,谷千诺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自怨自艾,许多事情,还是及早准备的好。
不知何时,昏睡了很久的小青从谷千诺的袖口里爬了出来,眨巴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着谷千诺。
谷千诺见到小青,忽然有些茫然,这个小家伙,自从上次帮赵延吸掉了毒之后,就处于休眠状态,今儿怎么醒了过来?
“醒了?如果饿了,就自己去找吃的!”谷千诺也没有心情理会这只小蛇。
小青似乎感受到了谷千诺心里的苦闷,乖巧地用头蹭了蹭她,嘶嘶地吐着舌头,试图安慰谷千诺。
谷千诺用手指轻点它的脑袋,道:“你乖,我没事的!”
小青似懂非懂,歪着头,总觉得谷千诺不像没事的样子,它是灵蛇,很通人性,能够感觉到谷千诺很不开心。
小青想了想,溜下了谷千诺的手腕,一转眼就不见了,谷千诺以为它去觅食了,倒也没有在意。
这小蛇很厉害,她并不担心它!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小青竟然给谷千诺卷来一块玉佩。
星月佩……是凤之墨送给她,她又还给他的那一块!
谷千诺将玉佩拿在手里,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小青似乎很兴奋的样子,一脸讨好地看着谷千诺,期待她会表扬自己。
“你进宫了?”谷千诺问。
小青点点头,蛇信子吐得飞快,摇头摆尾的样子,仿佛在说什么。
谷千诺听不懂小青的话,只是道:“你偷来的?为什么要偷这块玉佩?还是说……他已经将这块星月佩随手丢在什么地方,被你看到了?”
想到这种可能,谷千诺嘴角勾起了一抹凉薄的笑。
她抬起手,将玉佩扔出了窗外,然后道:“以后别去拿这些无聊的东西,乖乖的!”
小青一头雾水地看着谷千诺,不明白,女主人从前很喜欢这块玉,怎么说丢就丢了?
谷千诺没有理会小青,自己去忙自己的了,小青偷偷窜出窗外,将玉佩又捡了回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往皇宫去了。
凤之墨看到小青卷着有些破损的玉佩,心头微微有些苦涩,她连这玉佩也不愿意留下了,看来是真的不肯回头了!
“小青,回去吧,保护好她!”凤之墨拍拍小青的脑袋,让它走。
小青仍然是迷迷糊糊的样子,总觉得自己一觉睡醒了,主人们都变得很奇怪的样子!
不过以小青的智力还不足以想明白这件事,不过既然凤之墨吩咐了,它自然要照办,又回到了安宁公主府。
白桐已经住进了安宁公主府,白桐和扶苏不一样,白桐是大理女王身份尊贵,所以仆从也就比较多,不能再独居一处小院落。
谷千诺想了想,就把福临苑收拾出来,让白桐住下了。
谷允承一直在城南别院,也不可能回来,福临苑是安宁公主府里最大,也是最正的一处院子。
当然,大理女王入驻安宁公主府的消息一经传出,便闹得沸沸扬扬的。
因为自从谷千诺和凤之墨决裂一事传扬出来,大家都对谷千诺嗤之以鼻了,觉得谷千诺真是傻得无可救药。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一次,谷千诺到底会多惨的时候,她却大张旗鼓地开了公主府的门,还打算接受大理女王这样的病人!
当然,这个消息北秦使团也收到了。
清河公主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去驿馆找了秦燕夕,清河对此表示了很大的不解:“你说这谷千诺到底打算做什么?为什么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去管大理女王的闲事?”
秦燕夕却道:“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她现在手里什么底牌都没有,大理女王好歹也是一国之王,若是能够结交,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那又怎样,大理国不过是弹丸之地,依附我西凤国而生,大理女王也帮不了她!”清河公主冷笑道。
秦燕夕道:“病急乱投医罢了,不用去理会她,现在当务之急,是我的大婚,还有……封后大典!”
“你是说……皇上他答应要封你为后了?”清河公主惊讶地问。
秦燕夕得意地道:“他还有更好的选择么?我可是北秦公主,又带来了北幽十二城,我不当皇后还有谁能当?”
“那倒是,不过……我总觉得谷千诺不会轻易认输,你不了解那个女人,她可是很难缠的!”清河公主对谷千诺还心有余悸。
秦燕夕却露出了不屑的样子,道:“难缠?我倒是没看出来,蠢女人罢了,不战而退,都没费什么力气呢!这后位来的太轻松了一些,哎……”
清河公主看秦燕夕那副轻狂的样子,内心里是十分瞧不上她的,可是现在她和秦燕夕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只能附和到:“没办法,她一己之力,哪能对抗得了您背后的整个北秦国呢!”
秦燕夕笑着道:“可不只是北秦国那么简单……”
“哦?莫非您还有什么底牌?”清河公主好奇地问,她也很奇怪,怎么凤之墨那么宠着谷千诺,只因为北幽十二城竟然就甘愿放弃谷千诺了呢?
295 各怀鬼胎
秦燕夕眼神微微一闪,才道:“哎呀,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我手里握着足以让凤之墨妥协的把柄,至于谷千诺,那就不足为据了,她要是不安分,我随时可以要她的命!”
清河公主心中的疑惑倒是更大了,不过她知道秦燕夕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只是道:“别的我也不关心,我就想知道,公主您答应我的条件,什么时候兑现?”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不过你们也别妄图再搞什么复辟了,没用的,凤之墨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对付得了的,而且……我也不允许你们对付他!”
秦燕夕轻抚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心里不断地盘算着,该怎么彻底把谷千诺这个碍眼的解决掉。
让她继续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谁知道凤之墨会不会突然反悔又去找谷千诺了!
清河公主内心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她只要救出轩王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到时候复辟还是怎样,也不是秦燕夕说了算的,她不希望凤之墨永远得意!
这些人现在压在她头上,但迟早有一天,她会将他们一个个地除掉!
清河公主已经受够了这样卑微的时候,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她总算体会到了这样的感受!
“那就有劳燕夕公主了!”清河公主感激地道。
秦燕夕点头,道:“嗯,不过……还有一事,我也要与你说说,我实在是有些厌烦再听到谷千诺的消息,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将她从京城赶出去么?”
“这……你不是说根本不在意她了么?”清河公主疑惑地问。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又不是不知道,凤之墨到现在都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我怎么能安心呢?”秦燕夕惆怅地道。
清河公主道:“您担心什么,论美貌,论才能,论出身,您样样都比她强!”
“话虽如此,但男人的心啊,咱们是猜不透的,你没看到么,当日殿上,谷千诺那么嚣张,凤之墨都没有对她有所惩戒,还有……她竟然敢对我下毒,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秦燕夕颇为不忿地道,她自己不能对谷千诺怎么样,但是清河公主这颗棋子可要好好利用!
清河公主想了想,道:“我如今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办法去对付她?”
“怎么会呢,你可是西凤国的公主啊!”秦燕夕笑着道。
清河公主面露难色,道:“呵呵,公主又怎么样?如今做皇帝的,可不是我的父皇,也不是我的皇兄!”
“但你依然是公主啊,总有法子的,她现在可什么都不是了!”秦燕夕提醒道。
清河公主问:“就算我真这么做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清河公主也不傻,不会白白帮秦燕夕这个忙!
“好处?清河公主,你可得认清楚形势啊,我是必然会成为西凤国的皇后,你确定……还要继续跟我谈条件?”秦燕夕摇头叹息,觉得清河实在是有些蠢。
清河公主脸色一白,果然,凤之墨当皇帝,她终究都是没有翻身之日的。
这更加坚定了清河公主希望能够让凤子轩来当皇帝的决心!
清河公主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好啊,我会帮你赶走谷千诺的!”
“那就有劳了,哎……婚期将近,实在有许多繁琐之事,就不留你了!”秦燕夕下了逐客令。
清河公主识趣地告辞离开,只是清河并没有回府,而是悄悄地去了法华寺。
她是从极偏僻的后山上去的,到了法华寺最角落的竹林里。
昔日的皇后娘娘,如今的静思师太挑着两个空框子在那里等着。
清河公主赶紧上前,噗通往地上一跪,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下来,委屈万分地喊道:“母后!”
静思师太却没有哭,反而拍着清河的背,道:“好了孩子,别哭,哭什么呢?起来说话!”
“母后,您受苦了!”清河公主瘪着嘴,止不住地难过。
静思师太摇摇头,道:“只要能让凤之墨放松警惕,然后救出轩儿,我受点儿苦算什么,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你有话就快说,说完了赶紧下山,莫要引人怀疑!”
“是,之前已经和北秦的公主一起将谷千诺和凤之墨给拆散了,如今那秦燕夕还要我将谷千诺赶出京城去,母后以为如何?”清河公主问。
静思师太想了想,道:“不可,谷千诺可以打压,但不能一下子就让那秦燕夕太得意,有个谷千诺在京城里,才能和这个公主斗一斗,若是没人和那秦燕夕斗了,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咱们还怎么利用她们之间的矛盾?”
清河公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道:“瞧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是母后您有见地!”
“这叫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