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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焦急,疾驰而过,中途貌似不小心撞到了几个人,但这不重要。到了岛上,急忙扔下飞车向空楼冲去。走到近前,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两个男人之间还夹杂着一个女声。难道,映空和汐苑已经救了云烟?!
怀着激动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却在门口急刹车,我需要调整一下心情。
“非常感谢这几日你们对我的招待,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回到幻月宫去?”是一个温润的女声。
“哦,我们救了你,你一句谢谢就想了事?”是映空不屑的声音。
“那要怎样?”女人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空。别再逗她了,让她回吧。说不定,现在水洛涵公主正焦急的找她呢。”又是另一个人,当是汐苑。
“可是,就这样让她回去,她把我们的事情说出来怎么办?”映空略带恼怒的说。
我心中满是激动,真的是云烟!太好了!好在她没事。当务之急是将她带走,于是,推门进去,“你们两个别讨论了,让我把她带走吧。她要是不见了,浸幽会抓狂的。”
“浅修!”云烟激动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微笑着看着她,心中洋溢着满足。
将她带离空楼,这妮子可好,就像来此处游玩似的,一点儿也不急着离开,这看看那看看。看的我都心急,人家还意犹未尽。
好不容易等她愿意离开,路上,原本应该立刻带她去浸幽处的,却不想如此轻易将她还给浸幽。于是,“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让我为你做一次检查好么?反正已经这么多天没回去了,不在乎再耽误一两日吧?”这算是找了个借口,不过,她这些日子的确有些反常。看她点头应允,我一笑,调转方向,前往我月之国的大本营,晨曦岛。
晨曦岛上,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便直接将她带到了研究室,让她躺在试验台上,装好仪器,跺到电脑旁。此时此刻,她不是云烟,不是我在乎的人,而是我的病人。
认真的看着屏幕上输出的一切数据,暗暗奇怪,在她身上没什么不同啊,为何总觉得她与别人不一样呢?突然,数据完全走了样,我一顿,这些数据,怎么可能呢?!
急速走到试验台旁,她还在微笑,好奇的问:“怎么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为了证明那离奇的事情,我只能这样做了,于是,正色道,“云烟,我要为你进行开颅。”
“什么?”她吓了一跳。
没办法,我微微闭了闭眼睛,又重复一遍,“我要为你开颅。”
内心十分挣扎,她若是不同意,我该怎么办呢?就这样随她去了么?不行!可是当看到她点头应允的时候,我一窒,重重呼了一口气。还好,她答应了。
于是,赶紧去准备手术用具,消毒用品是必备的,然后又拿了麻醉剂,注射器等等,甚至连万能血液也备了些。这万能血液正如其名,可给任何血型的人书写,正是解决了同型输血的难题。希望用不到,但是,我又不能冒险。手术开始,先注射了麻醉剂,看她无任何不良反应之后,我缓缓打开了她的头盖骨。心仿佛到了嗓子眼,居然真的有这种事?!此时,云烟的大脑,有一多半都是人类的大脑,只少部分是电子产品。但是,两者却结合的极好,看云烟日常的反应,怕是两者的功能也结合了。
愣了愣,云烟此时已经晕了过去,确定了想要确定的,便帮她消好毒,将头盖骨装回去。
手术完毕,半小时后,云烟才渐渐醒来,见她一直看着我,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恩,这件事也许会让你大吃一惊,我刚刚也是吓了一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云烟轻轻点点头,等着我继续开口。
“你,在你的头颅之内,有一半人类的大脑。”
云烟怔怔的看着我,我心痛的看着她,这些事,她该如何接受?
“我,我”云烟茫然着,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经意间,一颗泪从眼眶中滴落。
我叹了口气,坐到床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安慰的拍拍她。那滴泪水让我心中一震,说不出的难受。云烟得了一个发泄的场所,立刻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我皱起眉头,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收了回去,我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她的记忆很有可能被人修改过。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孩子,对周围的所有都充满了怀疑,受不得任何伤害。
慢慢的,怀中的身体颤抖不再,我低下头,心中一惊,她居然睡着了。这是她人类的部分占了上风的表现。让她躺好,轻轻为她盖上被子,离去。靠在门外,思索着,我是不是不该告诉她这件事情?这样,她身体中人脑的那部分正慢慢的占据主导位置,如此,她会越来越像人类,内心的矛盾怕是会增加。愈想愈生气,这根本就是将人类和空融合了!那澜博士违反了国际法,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不禁用力捶在墙上,引得那墙震了三震。
估摸着她已醒来,调整调整情绪,进去了。看到,云烟定定的看着窗外,面上挂着苦涩的笑。走过去,用力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云烟,你听好。你就是你,永远不会变。就算你身体内有人类的成分又如何?这不是你的错!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云烟一愣,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划过一丝笑意,抬手,揉揉她银色的发,听到我清凉的声音道出心中所想,“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
还未说完,就见她反射性的缩了缩身子,躲开我的手。于是,苦笑一下,故意说:“想什么呢?我说,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亲切,对你,就好像是我的妹妹一样,只是亲情。”
云烟被我耍了,起身追来,我笑着躲闪。罢了,做哥哥又如何?只要她开心。
于是,亲自将他送回幻月宫,浸幽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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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来,我一直跟在云烟身旁,从月之国到花之国,做着她的哥哥。甚至是浸幽终日对我充满了敌意,我也一笑置之,但是,并不离去。我不舍得离开,哪怕永远只能做哥哥,我也要知道她幸福,不想看她受任何伤害。
这日,浸幽不在,陪伴云烟到了碧阁,听得花碧一番话。离开后,突然听云烟说觉得附近有人,四下里一看,赫然发现浸幽站在不远处。迟疑一下,眼中划过一丝笑,故意揽着云烟的肩,轻声说:“没人啊,我们先走吧。”
“哦。”云烟并未怀疑,随我离去。
将云烟送回花筱的筱阁,轻轻抱抱她,“小烟,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你先进去吧。”
“哦,早点回来!”云烟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面上带着冷冷的笑,出了筱阁,果然看到浸幽就站在门外,眼中都快喷出火来。
与他对视着,并不说话。浸幽若想与云烟在一起,需得过了我这关,就算是自己的兄弟,就算是云烟喜欢的人,我也不能允许他伤了我放在心中的人!良久,见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瞪着我。于是开口,“不换个地方说话?当然,你若是想在这,我也没什么意见。”
“哼。”浸幽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我哈哈一笑,跟上。
到了一个花园,周围再无别人,浸幽迫不及待的停下来,怒火难抑,“浅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的愤怒我全然不在意,轻笑着,“只不过,我想和你公平竞争。”
“什么?”
“就是说,我也喜欢云烟。我,要和你公平竞争。”我慢慢的说着,挑衅的语气挑战着他的最后底线。
终于,浸幽被我完全激怒,走上前,一把揪住我的领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随意挥开他的手,目光一下变冷,“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现在问你,是不是你抹了她的记忆?”
浸幽一愣,眸中慌乱一瞬,只这一瞬,我就已经有数。遂轻轻一笑,挥手打断他的解释,“你说你喜欢小烟,愿意为她做一切。可是,你从不肯相信她,你从未发自肺腑对她。不停地解释欺骗,甚至还要篡改她的记忆。除了骗她,你还会做些什么?!如果,和你在一起,她承受的是这些,那么,我毫不介意从你身边将她抢走。”说完,不管浸幽作何反应,转身离开。
第二日,清晨。我正陪云烟看着筱阁院中的一株花,浸幽自我们身边走过,却见浸幽冷漠的目光,不仅看着我,也看着云烟。
刚想说话,就听到云烟无助的声音,“他今日怎么了?为何如此奇怪?”
顿了顿,只得安慰道:“可能是他今天心情不好吧,没事的。”犹豫一下,又问,“小烟,你,是真的喜欢他么?”
云烟失笑,“当然,为何问这种问题?”
一愣,为她的理所应当,有些激动,“我是想说,就算他一直在欺骗你,你也一样喜欢他么?”
“是。”淡淡一个字,只一个字,令我伤透了心。
想不到,云烟对浸幽的心竟然这样深,也许,我该退出。这场戏中,我只是过客,无意间进入,便只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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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上,看云烟跪坐在过道中。几日了,她一直将自己藏起来,不见任何人。心中如同被扎了根刺,生疼。受不住,过去从身后拥住她。
冰冷的声音,不习惯的语气,“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终究还是面临着这个问题,艰难的说:“我,我跟他说,我喜欢你。”
没有争吵,没有哭闹。只淡淡一句话,“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我如同被推入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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瀞川。水之国公主水凝出嫁,水之国,镜之国举国欢庆。我却独自一人待在瀞川,看山川河流,虫鱼鸟兽,足不出户。世界却如黑白,毫无色彩。
一个人轻轻在我身后站定,闭着眼睛,不想搭理他。
许久,知道他并未离开,却也并未打扰我。长叹一声,将所谓的真相,能让云烟幸福的真相,缓缓道出。
“就是这样。小烟和我,只是兄妹,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我选择相信。”浸幽轻声说,“我会让烟幸福。你,不用担心。”是一句承诺。
顿时,疲倦充斥了整个身心,向后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闭目养神,眼角却养出两行清泪。
终于还是决定,返回空之星。出发之前,面向碧水宫的方向凝望许久。心中道一声再见。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生命中,你注定不属于我,我停靠的港湾,注定不是你。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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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国,百花山。方圆数里,一个人也没有。山顶上,鲜花簇簇,围绕着一个新建的墓碑。这便是水之国风王妃花碧的墓。碑前,水风悲痛的跪在那里,衣饰,头发凌乱着。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水风如此不顾形象。当然,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别的人。
轻轻走上前,“风王子,节哀。”
水风并未搭理我,手中的酒杯一扬,“碧儿,我知道,你不喜喝酒。但是,地下寒,还是多喝两杯,暖暖身子吧!”
微微一顿,想起花碧的话,甚是奇怪,若水风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此刻怎会是如此表情?
水风在墓前又是一阵忙活,将那些华丽的花通通摘掉,反而放上许多星星草之类,平时极其不出彩的小花。“碧儿生性最是善良,她一直最喜这些平平凡凡的小花,说它们向来只是配角,可怜的很。”说此话时,水风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
“风王子。浅修有些话,可能有些冒昧,却还是想问。”
“讲。”
“浅修在花之国的时候,曾听碧公主说过。说您二人的婚事是奉父母之命,彼此之间并无男女之情,如今看来”
水风扬眉看了我一眼,“看我不像是么?其实,碧儿说的不错,我们曾经只是兄妹之情,只是父王一直想要我娶了碧儿。但是,妹妹只当哥哥是哥哥,哥哥却爱上了妹妹。本来,我还一直说,只要碧儿嫁了我,我便一定会让她爱上我,如今,呵呵,却是再也无法了”
闭口不言,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二人如今一样,爱,只能放心中,再无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