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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要做什么?”丹木神树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子柏风在做什么,忍不住问道。
“你看我是能想明白的人吗?”。落千山反问,他反问的太有道理,丹木神树简直无法反驳。
子柏风在干什么?
若是小盘在这里的话,他一定能看出来,不过小盘此时正躺在丹木神树的导管之中,浸泡在那宛若实质的灵气在疗伤。
所以,不论落千山还是丹木神树,或者束月,都没看出来,子柏风在做什么。
他在完善养妖诀。
子柏风的养妖诀重新修炼之后,现在才刚刚到了第三诀作天光。
子柏风和小盘重新完善养妖蕴灵存一诀的时候,将原来养妖诀里许多觉得没有必要的地方去掉了,他觉得这一部分是多余的,并没有意义。
但是此时,当子柏风和地脉沟通却无法得到回应时,子柏风就不得不开始反思,像养妖诀这种奇特的法诀,它其中真的有没有用的部分吗?
而那一部分所占的比例还不少。
此时,子柏风开始重新解读养妖诀,就从第四诀开始。
子柏风有一个最大的依仗,就是他曾经修炼过原版的养妖诀,而且是修炼到了第六诀的。
子柏风闭上眼,尽最大的能力让自己回忆起当初使用第四诀化地脉的感觉。
子柏风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
第三天,地脉再次颤抖起来。
听到那声音,落千山和束月都变得紧张起来,这声音他们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那是地脉灵气流出现时的声音。
他们两个人同时跨步向前,挡在了子柏风的面前,丹木神树也如临大敌的警惕起来,那延伸到了地脉中的根须放出了更加耀眼的红光,将一切都阻拦在外。
就在此时,子柏风睁开了眼睛。
子柏风看到,地脉的四壁之上,就像是冷凝的水珠一般,渐渐渗出了一滴滴的液体,那是灵气的凝结,但这些灵气刚刚凝结出来,就被外面的死气或者其他的杂质污染了。
而地脉之中,也有一些地方似乎产生了病变,渗出的不是灵气,也不是死气,而是污浊的如同脓水一般的东西。
这些液体似乎被什么力量吸引着,向地脉的主脉方向涌出,渐渐由一滴滴,汇聚成了一道道的河流。
子柏风看着这地脉,这一刻,他没有因为地脉的病变和污浊而感到悲伤,也没有因为那即将到来的灵气流而紧张,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就像是医生看着自己的病人,实验者看着自己的培养皿,他只是在静静地观察,思考如何驱除病变,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的手掌按在地脉之上,养妖诀的灵力此时又发生了改变。
由轻灵多变,渐渐变得厚重起来。
第四诀,化地脉。
第一次,地脉给了他回应。
“好痛,好难受,好痛苦……”那声音在叫着。
而子柏风的灵力,涌入了地脉之中,如同电火花在地脉之中传递,原本已经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地脉,好像是被什么力量激活了。
就像是激活了人类的免疫系统,地脉蠕动起来,如同一个拥有自己生命的生物。
但子柏风还是敏感地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地脉并不是成了妖怪,并不真的是一个生物,它就像是一个器官,却缺少指挥它的大脑,它只能本能地挣扎、嘶吼,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去排除病变的地方。
而现在,这种状况被改变了。
养妖诀第四诀化地脉,本就是一种可以操纵地脉的法术。
子柏风将新旧两种养妖诀彼此结合,将其变得更开放,也更容易被操纵,在他的妙手之下,地脉活了。
是的,地脉活了,如同一只冬眠的巨蟒终于醒来,覆盖在洞壁上的污浊渐渐脱落,露出了光洁如玉的地脉内壁。
落千山下意识地伸手摸去,那洞壁光滑、柔软、有弹性,真的就像是生物的皮肤一样。
而落千山伸手摸去时,就不小心摸到了一手的液体,滑滑嫩嫩却不粘,就像是牛奶一般,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如同母亲的乳汁。
落千山伸出舌头舔了一舔,顿觉有一股异常甘甜的味道直冲肺腑,而一团精纯至极,完全不输于丹桂灵气,性质却完全不同的灵气充斥全身。
“这是……”落千山完全呆住了。
“这是地脉的灵气。”子柏风道,“真正的,纯粹的,由地脉产生的灵气。”
这完全由地脉产生的灵气,在灵气等级上来说,是远超普通的仙灵之气的高等级灵气,甚至不属于至阳灵气和月桂灵气,灵气等级至少在三级以上,这种灵气几乎不可能被死气和魔气所污染,而是有着和月桂灵气类似的净化之力,它所到之处,死气完全消散,魔气也坚持不了片刻,只有那些污浊的东西,依然存在,却也被挤压成团,无法再四下扩散。
渐渐地,洞壁之上到处都充斥着那地脉灵气,就像是溶洞里的石钟乳一般滴下水来,滴落到人身上,就立刻蒸发开来,化作了灵气,充斥地脉。
这才是真正的灵气流,由地脉产生的灵气流。
借着不知道由何而来的力量,那灵气流向前流去,所到之处,死气消散,魔气溃败,只留下一团团被挤压得最小的污浊之气,如同一团团悬浮在水中的油滴。
“嗷!”子柏风听到了一声震天的怒吼,那是巨魔将在咆哮。
“放我出去。”丹木神树的导管里,武燃天挣扎着,从丹木神树那里而来的无尽灵气,让他很快就补全了消耗的灵气,虽然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至少有了一战之力。
这丹木神树的强大,让他咋舌,这种强大的存在,已经接近地仙了。
原来妖怪中,也有如此强大的存在。
难怪妖神其实和地仙是同一等级,若都是这种强大的妖怪,不是同一等级才怪。
“你休息就好。”子柏风站了起来,他的手中还抓着孤云子留给他的那印信。
在地上坐了三天,子柏风的脚下有些踉跄,走了几步,差点摔倒,束月向前一步,搀扶住了他。
“谢谢,不过我没事。”子柏风一步步向前走去,走得越来越快,到了后来,简直就是在地面上滑行。
地脉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他前行,无尽的灵气从他的体内澎湃溢出,这个少年的体内,似乎拥有无尽的灵力,永不枯竭。
狭小的地脉支脉迅速到了尽头,子柏风站在那支脉之外,看着前方已经挤进来的巨魔将,冷笑道:“蠢货,我在这里!”
巨魔将挣扎着向地脉中挤来,子柏风所在的地方,是支脉的支脉,如同江河、小河和溪流。
江河就是地脉主脉,小河就是支脉,而小溪就是支脉的支脉了。
子柏风在小溪与河流的交界处,而巨魔将正从江河与河流的交界处向里挤。
看到子柏风,巨魔将咆哮着,拼命挣扎,但是地脉越来越狭小,它渐渐挤不动了。
巨魔将的眼神中,似乎有犹豫在闪动,然后它咆哮了一声,身上由邪魔、谱心魔共同组成的“盔甲”或者说“外皮”渐渐脱落下了,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瘦小了起来,一层层脱落,一层层变小,一点点向里走来。
等到最后,它身上的附着物完全脱离开来,但它的气势,却不减反增。
这巨魔将并不是因为身上吸附了大量的邪魔而变得强大,而是因为它本身强大,所以可以吸附和控制更多的邪魔。
而此时,卸下这层厚厚的防御,它的力气或许变小了,但行动变得越发敏捷。
看到子柏风,它突然狰狞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指,在口中抠了抠,抠出来一个东西,捏在手中,对子柏风晃了晃。
子柏风看得清楚,那是一颗人头。
白须白发,却如同青年的面容,此时那张脸已经少了一半,须发也全被染成了黑红色,几只细小的邪魔,还在上面啃噬着,死不瞑目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
孤云子。
“啪!”一声,孤云子的脑袋如同葡萄一般,被捏破,脑浆迸裂,眼珠子都飞了出来,被一只邪魔叼走,三两下吞到肚子里。
“柏风,不要!”落千山对子柏风太了解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子柏风。
但是子柏风却已经冲了出去。
那一刻,子柏风的眼睛红了。
他的视线之中,一切似乎都变成了红色。
但是越是愤怒,越是冷静,红了的似乎只有他的眼睛,他的心却从未有过的冷静。
他飞出去的时候,甚至还对落千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跟上来。
血红的双眼,就像是邪魔附体一般,而在巨魔将挑衅的刹那,确实有几只谱心魔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打算侵入子柏风的体内。
巨魔将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得意,邪魔毕竟是一种非常高级的生物,它们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笨拙,这巨魔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狡诈。
从他利用灵气流击溃子柏风的布置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子柏风并不是孤身一人。
一直跟在子柏风身后的束月,化身成了一道朦胧的月光,将谱心魔斩杀在外,但百密一疏,依然有一只谱心魔落到了子柏风的身上。
“吱吱”一声响,那谱心魔就像是落到了铁板上的水一般,瞬间蒸发了。
“嘎?”巨魔将发出了一声疑惑的低吼,就像是难听的鸭子叫。
巨魔将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一直以来,地脉都像是它的主场,它在其中如鱼得水,除了六天一次的灵气流之外,没有什么能给他带来麻烦。
但此时,他感觉到自己四面八方的环境都在改变。
随着子柏风的接近,整个地脉都在变得不同。
地脉在排斥它!
“啪”一声,一滴水突然从头顶上滴下,滴在他的左肩之上。
“咝!”一声响,就像是烙铁烙穿了黄油,他的肩膀上出现了一个小洞。
“咝……咝……”声音变得越来越密,越来越大,巨魔将疯狂地嚎叫了起来,随着他的嚎叫,那被他“脱下”的邪魔再次化作了重甲,覆盖在他的身上。
但是没用,那滴落下来的液状灵气,对邪魔来说,就像是浓烈的硫酸,一滴就足以腐蚀一切。
“嗷!”巨魔将拼命向后退去,它慌了神,想要逃跑了。
但是子柏风却完全不想这样放过他。
他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抓,灵气如臂使指,四面八方的液状灵气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套索,然后他伸手向前一指,套索如有灵性的飞了出去,套在了巨魔将的脖子上,深深腐蚀进了巨魔将的脖子里。
巨魔将拼命挣扎着,但这种挣扎,只能加剧它的痛苦和死亡,它拼命将身上的盔甲聚集起来,集中在脖子处,但不论再多的邪魔,再厚的盔甲,都不能延缓他的死亡和痛苦。
眼看这个方法不行,他就改变了另外一种办法,他的身躯拼命缩小,想要从那套索里脱离出来。
但是不论它再怎么缩小,套索也会和它一起缩小,紧紧捆在它的脖子上。
直到巨魔将变成了普通邪魔大小,却依然无法脱离绳索的掌控。
巨魔将终于害怕了,它趴伏在地上,拼命哀嚎着,求子柏风放他一马,饶他一命。
“你终于知道求饶了?知道痛苦了?”子柏风怎么可能这么饶他,他冷冷一笑,手中的绳子渐渐收紧,如同热刀切黄油,巨魔将的脖子越来越细,终于就要跌落在地。
“求求你,我愿意顺服于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巨魔将竟然口吐人言,虽然含混不清,却依然能够让人听懂。重甲,覆盖在他的身上。
但是没用,那滴落下来的液状灵气,对邪魔来说,就像是浓烈的硫酸,一滴就足以腐蚀一切。
“嗷!”巨魔将拼命向后退去,它慌了神,想要逃跑了。
但是子柏风却完全不想这样放过他。
他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抓,灵气如臂使指,四面八方的液状灵气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套索,然后他伸手向前一指,套索如有灵性的飞了出去,套在了巨魔将的脖子上,深深腐蚀进了巨魔将的脖子里。
巨魔将拼命挣扎着,但这种挣扎,只能加剧它的痛苦和死亡,它拼命将身上的盔甲聚集起来,集中在脖子处,但不论再多的邪魔,再厚的盔甲,都不能延缓他的死亡和痛苦。
眼看这个方法不行,他就改变了另外一种办法,他的身躯拼命缩小,想要从那套索里脱离出来。
但是不论它再怎么缩小,套索也会和它一起缩小,紧紧捆在它的脖子上。
直到巨魔将变成了普通邪魔大小,却依然无法脱离绳索的掌控。
巨魔将终于害怕了,它趴伏在地上,拼命哀嚎着,求子柏风放他一马,饶他一命。
“你终于知道求饶了?知道痛苦了?”子柏风怎么可能这么饶他,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