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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药剂发挥了作用,而是她想上厕所。
她从床榻上爬起来。
门口杵了两座门神。
张远已经彻底睡着了,在补充游戏体能。
曼曼挪移了下目光,大抵是相处得多了,只凭坐姿,她立马就能分辨出是秦烨还是秦薄。秦薄应该是当过军人的关系,时时刻刻都挺直背脊,宛如一颗屹立不倒的松柏。
她小声地喊了句:“秦薄。”
他眼神无端深了下,略微颔首,说:“睡觉。”
“我……”
“想被打晕?”
“不……”
“我的忍耐力没你想象中那么好。”
……
“让我把话说完!”
她本来就是想上个厕所啊!秦薄想到哪里去了呀!表现得这么明显!说得她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撩人似的。尽管现在夜深人静,是个很适合撩人的时间,可……
她忽然捏住秦薄的手掌心,指腹轻轻地摩挲他的手背,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陪我上厕所。”
……好吧,她错了,秦薄对了。莱维特这个混蛋就是让她时时刻刻做好撩人的准备!
她想解释一两句,可怕一出口又是*的话语,索性死死地咬住嘴唇。
秦薄定定地看她一眼,起身,反握住她的手。
“走吧。”
他牵着她出门。
。
这小村庄落后得很,大通铺里也没独立卫浴,上厕所还得跑百米开外的用草棚子搭起来的茅坑。
村长里的夜晚很静,只能偶尔听得到虫鸣声响。
曼曼努力忍着体内撩拨秦薄的冲动,只盼着快点上茅坑,快点回去睡觉,再过五天,她艾曼曼又是阳光明媚的萌妹纸。
忽然,秦薄停下脚步。
月色之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问:“忍得很辛苦?”
曼曼很无奈地点下头。
外星人同志,你别再这么看着我了!再这样看下去,分分钟会出事!你信不信会被我摁在地上强吻!
心里剧场如此丰富。
曼曼几乎要亲身演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秦薄忽然说:“别忍了。”
“……哈?”
这这这是欢迎撩拨的意思?
他说:“你随便撩我,我以上将的名义发誓,拿出十分的定力。”
嗷呜。
这句话于曼曼而言,无疑是唐僧进了盘丝洞,随便让蜘蛛精撩。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禁欲感,曼曼感觉整个人都要酥麻了。
“……求你先让我上个厕所。”
。
十分钟后,曼曼出来了。
她整张脸都是红的。
蹲茅坑的时候,秦薄在外面等,曼曼在里面蹲,两人之间只隔着薄薄的一堵草墙。曼曼在里面放飞自我,口头不停地撩汉,言语之污令曼曼觉得泡在去污剂里也洗不干净了。
她重咳两声。
手又忍不住勾上秦薄的手指。
“走吧。”
秦薄没有吭声。
秦烨说:“艾曼曼,你脑袋瓜子在想什么?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我……”睡着的秦烨都被惊醒了,耳根子红得不像话。
“你……”
“我……”
硬是说不下去。
曼曼没由来的担心秦薄会觉得自己是老司机,解释:“我都是纸上谈兵,还没谈过男朋友。”
秦烨异常兴奋。
“我可以见证外星人与地球人谈恋爱的过程!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目击者吧?”
曼曼瞪他:“你胡说什么!滚回去睡觉!”
秦烨的神色忽然变了,瞬间面色凝重。
曼曼知道秦薄回来了。
她表情微微缓和,正想说什么,秦薄拉着她的手躲在一棵树后。
曼曼惊愕地问:“怎么了?”
秦薄说:“有人。”
“为什么要躲?”
“嘘。”他按住她的唇。
。
曼曼瞬间没有思考的能力,完全被药剂带走,此刻脑子里只想着张嘴咬他的手指。
然而,就在她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熟人。
其实也说不上是熟人,也只认识了两天不到。
正是热情好客对自己未婚妻是真爱的年轻小伙子段浩。
他背着一个铲子,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与白天憨厚的他截然不同。兴许是月光森然的缘故,此刻的段浩无端有种阴森可怖之感。
曼曼的撩汉心思瞬间被吓走。
她望向秦薄。
秦薄对她轻轻点头。
曼曼明白他的意思,也点了点头。在段浩离开不久后,两人悄悄地跟上了段浩。恰好此刻有乌云遮住了月光,村庄里像是被怪兽吞进了肚子里,一片漆黑。
段浩完全不需要光,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在黑夜里蠕动。
幸好秦薄早已习惯黑暗,听力又格外灵敏,即便没有光,也带着曼曼准确无误跟上段浩。
也不知过了多久。
乌云渐散。
月色的光辉重新笼罩大地。
秦薄示意曼曼别动。
曼曼定睛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段浩居然跑到树林里了。
这个树林,曼曼并不陌生,今早村庄里说方静柔被烧死后,夏村长亲自把她埋在了这里,埋葬之后才开始时间旅行的。当时段浩还问她要不要去看,曼曼拒绝了。
虽然不是没见过尸首,但一想到昨天晚上还是温柔美丽的村长夫人变成一具烧焦的尸首,曼曼就不由毛骨悚然。
接下来,曼曼背脊上开始一点一点地爬上寒毛。
段浩他居然开始铲土。
他竟然把夏村长今天埋进去的方静柔挖了出来,隔着老远,曼曼都能闻到尸臭味。然而比嗅觉更可怕的是当下的视觉,段浩一动不动地盯着方静柔烧焦的尸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
“为什么你就不信我呢?”
“……有这么重要吗?”
“我……”
他似是很纠结,也很痛苦。
曼曼和秦薄互望了一眼。
接着,段浩重新把方静柔埋了回去,一切都恢复原样,又背着铲子按原路折返。
。
曼曼打了个寒颤,说:“这个村庄的人果然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子奇怪的气息。”她脑子里满是疑惑,又说:“段浩的未婚妻不是方静宁吗?怎么他抱着方静柔这么深情?”
一顿,曼曼咽了口唾沫。
“莫非段浩的真爱是方静柔?所以才一直对她的妹妹不离不弃?”
这么一说,曼曼想起昨天段浩带他们去夏村长家时提起村长夫人的眼神,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秦薄说:“先回去。”
。
第二天。
方小猫醒得最早,屁颠屁颠地给曼曼打了豆浆。见曼曼喝得心不在焉,问:“是不是我打得不好喝?哪里不好喝?我明天改进!”
曼曼和小猫还有张远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张远:“段浩有问题!”
小猫:“我居然错过了和你一起上厕所的机会!”
秦薄瞥她一眼,淡淡地说:“这村庄里每个人都问题,不能单独一个人行动。”
小猫说:“那我要黏着曼曼!”
张远:“我黏着小猫!”
曼曼:“……”
谁让你们现在站队了呀!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敲门声。
曼曼问:“谁?”
“是我。”
听到段浩的声音,屋里的空气都沉静了一下。秦薄说:“我去开门。”门一打开,探出一张热情万分的脸,仿佛昨夜犹如行尸走肉般的段浩只是秦薄与艾曼曼的幻觉。
“夏村长结束时空旅行了,凶手找到了。”
“……谁?”
段浩说:“村长让你们也过来一起集合。”
☆、第44章
村民常用集合地是村庄后方的一出小山坡。
曼曼等人到达的时候,小山坡上已经有两个人了。一个是王寡妇,另外一个是袁家清汤挂面的妹子袁向梅。两人各站一边,倘若不说话的话,倒有些争相斗艳的美感。
只可惜两人眼神势如水火,一接触,劈里啪啦火花带闪电,两朵娇花瞬间成食人花。
还是少看为妙。
曼曼没了欣赏美人的心思,左看看右望望,村长没来。
食人花之一瞪向段浩。
“村长怎么还没来?”
食人花之二:“太阳这么大,我皮肤要晒坏了。”
段浩好脾气地解释:“村长马上就到了,还有其他人需要通知。”说话间,山坡下又来了一拨人,曼曼数了数,约摸有三四十人,皆是壮丁农妇。
村庄本就不大,也就是几十户人家,如今山坡下齐聚众人,难不成是要开什么动员大会?
方小猫嘀咕了声:“为什么我们要站在上面?跟猴子一样。”
。
夏村长姗姗来迟。
与昨天的满目阴郁不同,今天的夏村长满脸沉痛。
山坡下的村民如摩西分海一般散开,给村长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并出声劝慰村长节哀顺变,还狠狠地咒骂了真凶,表示真凶一定不得好死。
夏村长来到山坡上。
他朝曼曼等人微微点头,然后说:“劳烦你们过来了,之所以让你们过来集合是因为……”他一顿,声音低沉了几分,“昨天时空旅行,拙荆给我留了一句话。”
所有村民全神贯注地仰望。
“等等,拙荆是谁?”张远举手发问。
然后被方小猫踹了一脚:“没文化,回去自己查。”
张远立即询问系统。
得知答案后,张远说:“哎,好好说话嘛。”
村民们庄严肃穆的氛围被张远打破。
曼曼觉得夏村长想杀张远的心都有了,轻咳一声,问:“夏村长你继续说,您妻子留了什么话?”
夏村长又露出沉重的神色,村民们被夏村长的神情感染,登时整个山坡上下前所未有的安静,只能听到风吹过草地的声音。
“我再次见到我的妻子,我的挚爱,我很想挽回她的生命,可是我不能违反天意。我只能将真凶抓出来,以此慰藉黄泉之下的她。”
他环望周遭,视线在山坡上的每一个人身上停留。
“我昨天已经见到真凶。”
此话一出,山坡下所有的村民都屏气凝神。
夏村长又缓缓地说:“拙荆心善,让我不要怪罪真凶,让我以最大的善意去包容真凶。我无法做到,更无法允许有这样的歹毒心肠的人留在我们的村庄,但看在拙荆的份上,我给你留一份脸面。”
他伸出手。
“真凶就在这个山坡之上,你只要主动站错来,向拙荆磕头认罪,我可以给你最体面的死法。”
。
山坡之上有八个人。
艾曼曼,秦薄,张远,方小猫,四个外来人。
夏村长,段浩,王寡妇,袁妹子,四个村里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山坡上。
目光灼灼。
。
张远头一回被人污蔑,很是气愤,愤怒地说:“夏村长,你什么意思?我们几个外来人见你妻子半天都不到,杀人动机是什么?证据又是什么?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可以告你诽谤!”
方小猫也愤怒,几乎是张远话音一说,她就接上:“你可以污蔑我,但不可以污蔑我家曼曼!我家曼曼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去杀人?又怎么可能放火?我家曼曼那么可爱,那么萌,那么有趣,那么幽默,那么美丽,那么动人!杀人两个字怎么可以和她挂钩!”
曼曼被夸得……想反撩。
秦薄拐走了她的注意力。
他用力握住曼曼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夏村长。
“话说清楚。”
四个字,不怒而威。
全然是上位者的气场。
。
夏村长沉默了下,说:“我刚刚话没说清楚,拙荆一直很喜欢外来人,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见证这一切,好让她在天之灵得以慰藉。”
而此时,段浩摇摇头,说:“我不是真凶,我不可能杀自己的小姨子。前天晚上我一早就睡了,我爹妈可以给我证明。”
山坡下有一对夫妻使劲地点头。
袁妹子冷冷地笑了声。
“谁知道你睡了后去哪里了?你半夜三更跑出去你爹妈也未必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经常偷偷摸摸地去看你未婚妻。天晓得是不是你杀的?说不定你一直对方静柔嫉恨在心呢。”
段浩面色微变,冷冷地看着她。
“袁向梅,平日我是看在你们袁家的份上才对你诸多忍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袁妹子耸耸肩。
“村庄里谁不知道哟,方静宁要不是几年前为了救自己的姐姐哪里会瘫痪在床?要不是方静柔,说不定你儿子都能落地走了。”
“那只是一场意外!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袁妹子瞥了眼王寡妇,又说:“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酒喝多了发骚说方静柔什么!你恨不得方静柔死了吧,这样你就是全村胸最大的。”
曼曼内心表示:没见过像袁向梅这样会拉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