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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奥格雷子爵?”他对着奥格雷说。
“(子爵?比我想象的还大一点。)”特里盖斯心想。
“……”奥格雷把剑收回鞘里,向特里盖斯欠了欠身,和另两名骑士跳上了不知何时高速奔过此地的三匹马,渐行渐远的身影后面扬起了一阵烟尘。
“要追吗?老板?”跟着那异教法师的人之一的男童问他道。
“在这里拦下奥格雷子爵也不能怎么样,而且书也不在他们手上。”那法师说:“我们先看看村人们的伤势要紧。”
男童跳下马来,帮法师牵好他的马,法师才小心翼翼地从马上下来,整理了一下他弄乱的长袍。至于另外两位女孩,早就把马拴好了。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如果这个人精通马术的话,或许这群人可以在圣书被抢走之前赶到。
法师和以村长为首的几个人闢室交谈,特里盖斯一行就和与法师随行的三个人攀谈了起来。“艾荷华法师是教廷的人吧?”赫鲁首先开口道。
男童点点头,可是年纪较大的女孩却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老板他不是艾教的法师,不过这次是被教廷派来出差的。”男童解释道。
“教廷是……艾教的圣地乎特欧!?”施拉薇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喔,你想去那里朝圣吗?”佛力贝罗说。
“艾教的祭司都会这么想吧?”施拉薇说:“可是离了这么远,我们的信仰大概与教廷有很大的差异吧!”
“我看是差不了多少,宗教这个东西蛮特别的。”特里盖斯说:“那,几位也是跟着被派来出差的?”
“我是。我叫江四维,是商子子弟,本来在教廷打杂的。”男童说。
“(背着一把剑,说是商人子弟在教廷打杂,有点怪怪的。)”特里盖斯心想。
剩下两位女孩互望了一眼,年纪长的浅笑了一下道:“我叫雪瑟琳,只是以朋友身份陪他来的。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有朋友陪着来,我也搞不懂,你们可以自己去问叫我来的艾荷华。”
眼见剩下那位小女孩还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赫鲁就先说了:“我们是来自东南方很远的一个小国提巴克,这次算是一趟返乡之旅。我叫赫鲁;我女儿施拉薇;还有……”
“我的未婚夫特里盖斯和他的朋友佛力贝罗。”施拉薇没好气地说道。
“我记得我们还没订婚啊?”特里盖斯说。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没有跟我结婚,所以可以叫做我的「未婚」夫。”施拉薇埋怨着。“这个说法用连依通用语说就说不通了啊!”特里盖斯说。
“有什么好害羞的,干嘛用旁人才听不懂的语言打情骂俏。”佛力贝罗说。
“那个圣书里记载的是什么东西?”赫鲁也不管他们,对雪瑟琳问道。
“……是什么东西?”雪瑟琳转向江四维问道。
“我只是个跟班,我怎么会知道。”江四维说。这一点,当然在赫鲁的意料之中,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雪瑟琳也不知道;或是说,他们不想随便说出口,把说不说、说多少的选择权交给了艾荷华法师。
“大概是和艾教的创世神话有关的东西吧?”那年龄较小的女孩说。
“我以前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主教大人要叫身为苏摩法师的艾荷华老板来出差?苏摩和艾教有什么关系呀?这个小村庄什么吴族的又和艾教有什么关系?”江四维一股脑地问道。
“(这……这群人也像咱们一样,是没头没脑地被卷进这个事件的吗?)”赫鲁不禁有了这种疑惑。
“大概是因为虽然信仰上都有差异,不过源于同一个神话体系吧?”雪瑟琳说:“虽然,也有像施拉薇祭司那边那样,已经传了很远还保有艾教之名的,不过近在咫尺也会有信仰完全走样的情形。”
“就是这样。”刚从会议室走出来的艾荷华说:“在苏摩,艾教势力不算是很大,不过所有苏摩的宗教体系都彼此承认是出自同源、相安无事的,当然也都对圣地乎特欧保有足够的敬意。”
“嗯~是这样啊?”江四维耸耸肩说。
“苏摩是什么地方?”施拉薇问道。“呃,连依西方的一个国家,魔法文明及宗教制度都相当发达。在那里祭司可是要魔力很了不起的人才有资格胜任的,和你这种艾教的祭司不太一样。”赫鲁说道。
“呃,我还只是个候补祭司啦!”艾荷华搞不清楚状况,摸着后脑杓笑着说。
看到一行人只听到艾荷华是苏摩的“候补”祭司,就露出惊讶及钦佩的眼神,施拉薇才体会到“苏摩的祭司和艾教的祭司不一样”的程度。
“请问您的法术是哪里一系的?”施拉薇不禁冒昧地问了这么一句。
“喔,我是个精灵使。”艾荷华说着眉头就皱了一下,他知道施拉薇对苏摩的宗教、魔法文明体系不了解,可是不知道她不了解到什么程度,所以不知从何解释起好。赫鲁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点,赶紧插进来说:“啊,关于那本书的事情。”
“嗯?”艾荷华应道。
“……”这次换赫鲁皱眉头了。他并不知道对方愿意说多少,所以本来打算让对方自己说,如果发问的话就不知道要问什么才得体;要是被对方觉得自己“爱管闲事得可疑”就麻烦了。
“你们打算把书追回来吗?”特里盖斯帮赫鲁解了危。
“……现在只能直接去找连依王,请他把书送还。”艾荷华说。
“找连依王!?”佛力贝罗说。
“不是啦!我当然不是说由我来和连依王谈,我只是替教皇大人初步转达连依王,让连依王知道教皇大人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艾荷华话毕便摸了摸胸口,赫鲁直觉地认为那儿大概有封密函之类的,本来候补祭司说着说着就想顺手掏出密函来,但是又发现实在没有必要,就停手了。
“你说的难道是乎特欧教廷的那位教皇?她重视这件事?这件事是指那位奥格雷子爵被派出来抢书的事情?”赫鲁来不及细想,佛力贝罗就问了一堆。
“当然不是,教皇重视的是连依王有关寻找星炮的整个动作。”艾荷华说。特里盖斯看到雪瑟琳兴味津津地看着艾荷华,彷佛是在看热闹、看艾荷华到底打算对这群陌生人说多少。
“(……星炮?)”特里盖斯一时觉得着个词有点模糊。
“星炮是指,创世录七神兵器中,为首的星破坏炮!?”施拉薇跳了起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嗯,艾教的典籍似乎是这么描述的。”艾荷华端详了施拉薇的装扮,可是并不像是他印象中的艾教祭司。不过他并不介意,因为教派真的太多了。
“……那不是神话吗?”佛力贝罗说。
“……说是神话,一百多年前不是在什么咚不拉叽山上,找到了一具光之云的形骸吗?”特里盖斯说。
“而且着名的神学作家德提洛,不是用一个什么奇怪的德提洛算式,算出魔之牙的存在机率是99。03%吗?”赫鲁说道。他们口中的光之云和魔之牙也都包含在七神兵器之中,这在当地可是连小孩都知道的传说。
“……爸!人家是算出「有关魔之牙的传说纯为虚构的机率」是0。97%,这和你说的意思完全不一样。”施拉薇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因为对于艾教祭司而言,去考虑“神话的真实性”可是一种禁忌;当然德提洛在史上根本是艾教眼中的异端分子,他约出生在八百年前。
“总之,就是那个星炮。”艾荷华说。
一行人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而且这次包括赫鲁在内,没有人是因为有什么顾虑而不敢问,实在是不知从何问起。
奥格雷的外表上给人不苟言笑的印象,而且也确实是一个斯多葛主义的奉行者,不过在许多时候他所想的事情还是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就像他刚刚完成一个小任务、回到持王护(包含王宫在内、连依首都中心的区域的总称)的此刻,在向皇上覆命直后,他也只想回到自己的府邸好好睡一觉。
他站在自己家的跟前,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他并没有发现任何陌生人侵入的迹象。事实上,如果照许多人对第六感的解释来说的话,应该说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到底发现了什么陌生人侵入的迹象”。总之,他认为自己大概没办法在家里洗个澡、拿本喜欢的书看好好放松一下心情、然后在适当的时间就寝。而“没办法”的程度,让他觉得还不如找个朋友家来洗个澡、放松身子然后睡觉,得到的休息还充分点。
“(……也许是我多虑了。只因为一个不祥的预感突然拜访别人家里,也许会对别人造成困扰?)”他这么想,于是掏出钥匙把门给打开。
有很多人对于奥格雷子爵在持王护的居所之小感到惊讶,不过自以为了解他的性格的人都会说,因为奥格雷嫌找一个忠心管家是件麻烦事,所以选了个不需要用到管家来照顾的房子。实际的情况呢,奥格雷认为自己是因为不喜欢太大的房子,就顺便解决了找个忠心管家的麻烦。总之这儿不象是他在领地的居所那么大,甚至小到和一般人的房子一样、一进门可以把客厅一览无遗的程度。所以,一进门,奥格雷就为自己的不祥预感成真轻吁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在叹气?”沙发椅上的女孩关心地问:“我常常看到你在叹气,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在你面前确实常常叹气。”奥格雷说。女孩等着他接下来或许会说说是哪里件事不如意,但是奥格雷自然不会说出“一见到你我就会发现自己确实不如意”之类的话,所以女孩只得到一阵静默。
“……呐,你这次去了哪里里?好玩吗?”女孩问。
“没有玩所以不知道。”
“那就是工作罗!”女孩笑了笑,逗弄着在她身上钻进钻出的蠍子玩,然后说:“既然如此,工作完毕以后就应该痛快玩一顿。”
“……”奥格雷一言不发。
“……陪我去玩。”女孩眼见奥格雷不为所动,干脆用正攻法。
奥格雷是不会去想“迪安贝娜真的二十四岁了吗?怎么还一天到晚把什么去玩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之类的事,因为,在迪安贝娜的异常处之中,这一点实在是太不显眼了。
“别玩了,找男人约会去吧?”奥格雷说。
“我不是在找你吗?”迪安贝娜疑惑地说。
“约会的定义跟去玩有点不太一样。”奥格雷说。他简单地卸了装,就回到客厅在另一张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我知道啊!反正约会就是一对男女去玩的时候加上一些亲吻、爱抚或是性关系之类的行为嘛!”迪安贝娜窃笑着说:“对嘛,你也是男人啊,难怪会想做那种事,色鬼;不过,我又没有说我不答应。”
奥格雷又轻吁一口气。
“……你到底在烦恼什么?不能告诉我吗?我帮不上任何忙吗?”迪安贝娜想了一想,满脸愁容地说:“你最近常常出勤,是不是跟这整件事有关?我想听,你不希望我插手也没关系,可是有什么烦恼对我说出来的话,或许就会轻松一点。”
“……”奥格雷沉吟了一阵。
“你到底说不说呀!!”迪安贝娜不耐烦了,跳起来去掐奥格雷的脖子。
她身上的蠍子猛然跃起,螫了奥格雷一下。迪安贝娜把牠抓起来,大骂一句“你干嘛啊!我又没有真的想杀这个男的”之后,就把牠用力地砸在墙上。接着,她的手放在奥格雷被蠍螫的伤口上,奥格雷只觉得伤口传来一阵又凉又痒的怪感觉。那蠍子挣一挣翻回了正面,就像没事一样窜回迪安贝娜的身上,迪安贝娜也没有理牠。
“……这蠍子是哪里来的?”奥格雷觉得被螫以后全身发热、头晕想吐很不舒服,虽然因为迪安贝娜的魔法而好了一点,可是还是不禁要问。
“……啊?你说牠?”迪安贝娜认真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对了,这是老爸一个皮肤颜色很奇怪的手下的宠物,有一天那个手下被牠螫死了,然后牠又螫死了好几个下人,我看老爸发魔法”钉“牠觉得牠很可怜,就跟他玩了一下子,然后牠就缠着我不放了。”
迪安贝娜忽然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说:“你是不是在吃醋?对啊,我又不知道怎么分蠍子的公母,说不定胖尾牠是公的呢!”
奥格雷忍住了第三次的短吁,不过他微皱的眉头还是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对了!你在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次的任务为什么会让你如此烦心。”迪安贝娜来势汹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