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百一十万贯!”口中不断将这个数字重复两遍之后,这位唐朝历史上有名的“敛财皇帝”适才还是阴云密布的脸上当即逐渐放晴起来,再将这数字念诵了一遍后,李适快意说道:“十七万件军器不过卿家作场一月之产量,然则这收入却是足抵南方富庶三道之岁入,卿家好手段哪!只是这一件军器折价便是五贯有余,吐蕃人怎生又会答应?”

面对皇帝陛下饶有兴趣的目光,崔破只能细细为之解释道:“此事一则是缘于彼辈购进的多为强弩精盔,此物工艺复杂,造价本就不低;再则,此时两方战事胶着,军器消耗极大,吐蕃又是僻处高原,若论军器的后续能力是远远不及大食的,彼唯一之途便是由我大唐供给购买,当此之时。臣若是再不知道抬抬价,那也委实太过于对不起唐蕃边境上的那许多天朝子民了!”

他这一番话只引来皇帝陛下一阵舒心的哈哈大笑,当年这位天子尚是储位东宫时,曾以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协调督导各军平叛事,其时吐蕃应代宗之请,也曾出军一万协助大唐平叛,后大军毕集,独吐蕃一军不发。李适乃以皇储身份入帐请行,奈何这吐蕃将领极是蛮横,竟妄言要他向吐蕃赞普执甥舅之礼后方可大军开拔,太子所带的四位从人不合上前分辨了两句:“雍王为大唐太子,异日便为中国主,岂可向外国赞普行甥舅之礼?”竟惹得那蛮横将领勃然大怒,当即麾令中军甲士将四人拥至帐后,重鞭百下,其中的元帅府判官韦少华及御史中臣药子昂更是不堪凌辱与鞭笞,当即气绝。若非后来有兵马副帅郭子仪到来。只怕是先未讨贼。大唐官军已是先与吐蕃火并起来。其后,虽安史乱平,然则又有四镇之忧。对当日受辱之事可谓是恨入骨髓的李适也无能报此当日受辱之仇,此番听到崔破借势狠狠宰了这大仇人一把,虽不能全消心中块垒,但也足以使他长出一口恶气了,那里还有不纵声大笑称善地道理。

正在李适畅快而笑之时,忽闻阁内角处传来一个淡然宁远的声音道:“吐蕃之人历来睚眦必报,今时这一番快意,只怕是已然埋下异日无穷战火之根源了!”

崔破循声看去,却见栖凤阁内右璧角处的胡凳上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白须老者,素雅的葛袍、恬淡的神情。纵然是处身于天下间最为华贵富丽的大明宫内,也依然掩饰不住他身上的清奇之气,这老人赫然便是年余以前在他大婚之夜有过一面之缘地李泌真人。

“此次召你前来,正是李真人的意思。”闻听李适的这一句解说,这个曾面见玄宗陛下、亲历四朝,更以九岁幼龄赋出“方圆动静”被时任宰辅张说惊为神童的老人,在崔破眼中的分量更加重了几分。

恭谨的一个躬身见礼后,崔破方才缓缓开言道:“吐蕃豺狼之性已久。掠我边镇、掳我百姓之事所在多有。纵使没有军器之事,一待彼辈元气稍缓,这唐蕃边境上的战火依然是免不了的,似与这等恶邻相交,以小臣看来,礼仪教化、和亲恩抚竟全都是无用,总需自己的拳头硬了才是正理。小臣料定吐蕃经此一仗,纵不亡国,十年以内也断无东侵之力,有此十年光阴,我朝上有明君、下有贤臣,文武戮力事国,介时,这吐蕃若是能安分守己也便罢了,若有敢东侵一步,只怕那赞普所在的逻些城也必然沦为我大唐牧马之地!”

“说得好!”听到这样一番赤裸裸的炫耀武力的言辞,登基未久、与吐蕃更有切齿之恨的皇帝陛下固然是心血沸腾、轰然叫好,而那李泌却是沉吟良久后,只悠然一叹,却也并不出言反驳。

至此,李适早朝时所积郁地怒气已大半消散,与崔破赐了座,更嘱阁外侍侯的小黄门赐茶之后,皇帝陛下方才安然就座,面带激赏之意的看向适才还是慷慨激昂的员外郎道:“今日早朝之事卿家可都知道了吗?”

“臣已知闻。”不知李适其意,是以崔破也不擅自接话。

与旁侧在坐的李泌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李适复以随意的语调问道:“那以卿家所言,似王清堂等冥顽不灵之辈当如何处置才是?”

他这虽是淡淡一问,然则于崔破来说,不啻心中陡然响了一个惊天霹雳一般,当即浮上脑海的第一个词便是:“排除异己”。事至此时,已是度过稳定期并改元天下的李适已经不容有人再行违逆他的意志,阻挡他所认定的富国强兵之策。

然则,当工部司员外郎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时,却不能不十二万分地慎重,中国历代政治斗争的残酷他实在是知之甚深,而且在这种永远不可能一个回合之间便见分晓的斗争中,实在是蕴含有太多的变数与反复,今日青云得意,往往异日便是家灭满门,在这等大变革之间的无数权臣名相能得善终者鲜有其人。崔破自知此时一言出口,或许便会换来数人的贬官、流放,从而与之结下不可解的血海深仇,如果说以前他还是一个较为超脱的“侍从赞相”类人物,那么随着这一言出口,也就不得不赤膊上阵,亲自冲锋在第一线了。介时,于其身,于其家来说,都再没有了半分退步的余地,自己又当如何回话呢!

想到这里,崔破固然是心乱如麻,然则在皇帝陛下及李泌地眼中看来,这位大有为的少年臣子却是面色于片刻之间数度变幻,见他迟迟并不回言答话,李适正有催促之意,却又被李真人以目光示意止住,一时间,硕大宽阔的栖凤阁中竟是落针可闻。

“此生恨不为盛唐人物!”崔破心底喃喃念诵着这一句后世听闻的经典言说,更在口中重复了两遍“盛唐”之后,方才再无迟疑,猛然端肃了身子,决绝言道:“朝廷撤四道节度使职,分置观察使。以微臣之见,王卿正一干人等竟可以放于江南四道安置!”

他这一言出口,李适固然是眼神一亮,便是那素来不为外物所动的真人李泌,也忍不住于似有若无之间长吁出一口气去。

再次扭头与李泌一个相视而笑后,皇帝陛下看向崔破哈哈一声长笑道:“崔卿家所言正合朕意,此事便如此办理,朕倒要看看这些人是真个忠心,还是天天说给朕来听的。崔卿家,你且先行退下,数日之间,自会有旨意到你府中,卿莫要负了朕之厚望才是。”

闻言,崔破心下油然而生一股惊愕迷茫之情,难道这天子急急传召自己前来,便是仅仅要问这一个问题的吗?只是既然陛下饬命已下,也再容不得他迟延发问,也只能带着无穷的迷惑拜辞出栖凤阁而去。

出大明宫向皇城而行,静默的崔破心中反复思虑今日皇帝召见的真正用意所在,只是任他想的头晕目眩,却依然是不得其解,这只让素来自诩颇有智慧的员外郎大人郁闷不已。

过西内苑,经玄武门,正当崔破看着右侧太液池中的粼粼波光心有所感之时,却听一声平和冲淡的语声自身后传来道:“崔小友若无余事,且请往老君观中一行如何?”

崔破循声扭头看去,却见适才发话的真人李泌正从一个肩舆中跨步而下,淡淡面容上的深远双眸满含友善之意的看向自己。

崔破虽知这李泌极得皇室器重,但也万万料不到当今天子对他竟是宠幸至此,宫城之中,除天子钦准的直系皇族以外,能得肩舆而行的据他所知便只有菁若的祖父、汾阳王郭子仪一人,其他纵然年高德勋如太子少师颜真卿也并无如此殊荣,想不到这于朝堂之中素来少见的李真人竟然能得如此!

卷三 龙战四野 

第七十二章

面对这样的人物,崔破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他素来对这个“历史名人”极有好感。见李泌并不以官职称呼自己,遂也躬身一礼,淡淡笑道:“长者之命,晚生断不敢辞。”

名是司空见惯的名,这观也是极其普通的道观,当崔破来到位于皇城东北角、宫城延喜门前的“老君观”,时,他真个是不敢相信这个可于宫城肩舆而行的李真人竟然是居于此处,而李泌对他的惊讶也不置一词,只淡淡一笑后,当先领路而行。

这老君观且不说与崇唐观这样的皇家祈福之地相比,便是比之定州崇玄观也是大有不如,因并不对外接纳香客,只有四个小道童负责洒扫之事的道观中就有了一种直让人感觉到孤寂的清净,观中并无奇花异草,所栽种者皆是槐、柳等常见之物,也正是这些应着初春的暖风而萌发的嫩绿新芽,为这座孤清的观宇平添了几分生机。

默默穿过供奉着老君像的殿宇,李泌引领着他前往后院静室叙话。一榻、一桌、一几、还有两张胡凳,这就构成了静室的全部,此间绝无半分虚饰之物,便是连太上玄元皇帝的画像也不曾有一张,真个是肃净的紧了。

入了这观,再看了这静室,崔破心中油然而生出另一重迷惑,只观此处布置,这真人李泌断然是一个清心寡欲的真道人无疑,却又为何这样一位道骨仙风的人物会一连三朝终日穿梭于禁宫大内,接受皇家供奉呢?

“听说小友曾于定州崇玄观读书三年,更曾拜叶法持观主为师?”两盏香茗献上,注目于那了了腾起的水雾,李泌打断了崔破的遐思,淡淡问道。

“正是,家师不以晚生驽钝,准予收录门下,晚生实是不胜感激。”不知其问何意。崔破遂也中规中矩答道。

“叶观主实是我道门一代英才,更难得有忍辱负重之心,小友能从他为师,倒也实是莫大的缘法所在!”李泌依然是淡淡语调说出的这句话引来崔破心中咯噔一响,心下揣思:“莫非他连师傅誓守终生的秘密也知道了?”口中跟上一句问道:“莫非真人也曾经见过家师?”

“昔年于茅山司马承祯道君的华阳洞府中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未久就听闻令师因犯门规被逐出山门,时光易逝。转眼已是数十寒暑,昔年令师的同门师兄已然做了我大唐第一观的主持,而叶观主却能安居僻远小地数十年如一日,其人于我道门牺牲实大,贫道实在是钦佩的紧哪!”李真人并不理会崔破急促的语气,一如前时般缓缓道来,言下之意对叶法持身为隐宗宗主的身份已是明了无疑。

听他娓娓道来,崔破脑海中自然又浮出叶法持那清虚冲淡、风神飘举的身影,一腔孺慕之情油然而生,听闻李泌若有似无之间点出这样一件道门秘辛。身为弟子的他也无言以对,唯有沉默相应。一时间,整个静室之中竟是化为一片静寂。

“小友可知今日栖凤阁中一言出口。王卿正等人贬谪地方已成定局,于小友而言也就再没了半分转圆的余地?”顿了片刻,依然是李泌开言,不过他的话题却已是转到今日之事上来。

闻说此事,崔破心下也是一阵黯然,只是当此之时,他心中主意已定,也就没有了初始地那份彷徨,缓缓抬头看着对坐的那位面含恬然轻笑的道人,员外郎大人正肃了脸色一言一顿道:“芶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喃喃将这两句话语吟诵了两遍,李泌那深邃的眸子注目于崔破良久后,方才淡淡一笑,收回目光道:“人言崔小友于《道德》一经上颇有造诣,然则以小友看来,此经根源是为言说何物?”

短短数句之间,这李真人已是变换了三个话题,这只让崔破与之对答竟有拳拳击在空处之感,心下极为怪异。只是此人实在是得罪不起,位小职卑的员外郎大人也只能应节答道:“《道德》真经微言大义,非拘于一事一物,真人此言,恕晚生才学浅薄,难以做答。”言至此处,复又跟上一句问道:“然则以真人所言,此经是为言说何物所作?”

“此时水之温凉最宜茶香,小友莫要错过才是!”举盏邀饮后自呷了一口,正在崔破以为这道人又要变换话题,几欲将一盏茶泼了过去时,却听李真人缓缓开言:“道乃天人之应分也,德乃治国之根基也,是以太上著《道德》虽玄言幽深,仍不过是言说治国大道罢了!”

“此人是真懂《道德经》的。”只听他这一言出口,崔破心下当即暗道,虽则这个观点于后世几乎是人人皆知,但在千年以前的唐朝时候,能由一个道门高士口中说出这样一句话,就实在是殊为难得了。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为早福;早福谓之重积德;重积德而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抵,长生久视之道。小友以为然否?”

听闻李泌这一长串的将《道德》经

第五十九章原文给诵了下来,崔破忍不住微微一笑,此段经文所言乃是要治理国家当养护身心,爱惜精力,早做准备的不断积德,一旦德行深厚就没有什么不能战胜的,唯其如此,国家方才可以长生久视,千载不灭。

员外郎大人恨只恨不能再来一次时空之旅,将眼前这道人给拎到后世去看上一看,许多的国家又是如何发展壮盛,称雄世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