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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看看自己宠爱的小女儿,心下一片柔软,原本想要责怪她不谙世事的话也没说。只拉着清泱介绍起来:
“皇家的一切虽然都有定制,但是丧葬嫁娶却是最能够体现身份的。你是嫡女,身份自然要比寻常皇女高出一等,况且你迎娶的又是穆远。以穆远的家世,你也是万万不能轻待的。”
“嗯,女儿知道了。还得多谢父亲为女儿操心。”清泱听后点头道。同时心里默默想着,这皇家和现代的豪门婚宴大概是一个概念,只是无论前世今生,自己一向不大在意这样的事情。
“唉,傻孩子,你以后娶亲就真的要自立门户了。以后还这样不经心可怎么办?为父也不能一辈子照看着你。”
元君说着显露出了些伤感的意思来,他对于清泱并没有对于太女那么多的要求,可是清泱却总是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倒是叫他好生心急。
“车道山前必有路,父亲不要杞人忧天了。再说您不是也说我是要娶亲的人了吗?到时候自然有穆远帮我啊。”清泱无所谓地说道。
她从来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能够回到古代做一个衣食无忧的米虫她已是知足。对于争夺皇权,或者是小说里大多数穿越者改造时代之类的事情,清泱都没有多少兴趣。
每日里吃茶、赏花、把玩古董,与那些纨绔子弟游猎玩乐。这辈子这样下去,便就是清泱今生最大的心愿了。
可是元君听后却没有赞许,他冷冷言道:“你想的倒是好,那个穆远性子桀骜,又是个有主意的,我只怕你弹压不住他。”
清泱失笑道:“父亲哪里话,我与他是成亲,又不是打仗,还有什么弹压不弹压的。而且我看他也不是什么无礼蛮横之人,我平日里敬着他些,必然不会有父亲担心的事情出现。”
“你啊!”元君说着用手指刮了刮清泱的鼻子,一脸宠溺道:“你就是太过善良了些,善良是好事情,只是不要善良得软弱了。”说罢又想了想,接着道“好在你有一个好姐姐,以后洛儿继位,必然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父亲说得是,有父亲和姐姐在,清泱便只管做个富贵闲人就是了。”清泱说着滚到了元君怀里撒娇,元君则是宝贝般地将她揽在了自己怀里。
回宫后,劳累了一天的元君并没有直接回寝宫休息,而是中途转路去了乾庆殿。他要为自己的女儿再多加些筹码。
“启禀皇上,元君在外求见。”侍女通报道。
熙帝将目光从案上的折子上移开,微微思索了片刻道:“叫他进来吧。”
然后熙帝趁着侍女去回禀的时候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衫,正襟危坐地等着元君的到来。
“参见陛下。”元君进来后恭敬地行礼道。
“元君来了,起身吧。”随即又对旁边的侍女道,“赐座。”
元君依言坐下,他一身风尘却依旧仪态大方,坐姿更是端正得无可挑剔。
“元君还是从老七那里回来的吗?”熙帝问道。
“是,陛下忙于朝政无心关注老七的婚事,可是我却是放心不下,不敢完全假手于人。”元君话里带话说道。
“元君此言,是怪朕对老七不够上心吗?”熙帝眯起了眼睛,侧头看着元君问。
若是常人见了君王这样威严的样子,必定是要诚惶诚恐地请罪的,可是元君却仍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表情淡淡地回答道:“臣侍不敢,臣侍今日来只是来为老七求个恩典罢了。”
“哦?”熙帝微微疑惑,“你还要什么恩典,是要朕亲自去给老七主婚吗?”
熙帝猜测着元君的来意,若元君想要将自己女儿的婚事办的风光隆重些,她倒是也不介意给这个恩典。
元君闻言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来,摇了摇头道:“臣侍不敢有如此过分的请求,但请陛下将龙城司护卫秦钊赐给泱儿,来为泱儿护院。”
熙帝没有想到元君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一时间也不好回答。龙城司是她护卫亲军,里面的人哪怕只是个小卒也都是有些身家的。
元君所求的秦钊年纪轻,职位不过是个队长,手下管着一二十人,算不得是什么大人物。可是她背后的秦家却是实力非凡。元君这番打算,无疑是要将朝中的实权世家都拉拢过去。
本来已经有了穆家的助益,若是再加上秦家,那太女的位子就算是做稳了。
“若是朕不打算给这个恩典呢?”熙帝反问道。
元君见熙帝拒绝也不着急,他移步上前躬身道:“臣侍请求陛下恩典,赐七皇女清泱一支卫队。万望陛下成全。”说罢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熙帝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元君他虽然年纪不小了,却风韵犹存,仍旧可以叫人从他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庞上,看出他往日里动人的风姿来。
熙帝当年不是没有喜欢过他,可是最后两人还是因为权势而渐渐疏远了。作为她的正夫,元君要承担太多的责任,也就没有办法保持她喜欢的样子。
权势与宠爱之间,元君选择了权势。
默然半响之后,熙帝开了口……
第11章 外甥穆清(修)
“罢了,起来吧。朕答应你就是。”熙帝说罢长舒了一口气。
元君闻言起身,嘴角绽放出一个优美的笑容来。
熙帝看着他眼角细细的纹路,心中猛然一恸。他们两个结为夫妻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可恩爱的时光总共也没有几个月。
瑰阳长公子府
暮色渐渐深起来了,喧闹忙碌了一天的府邸此刻也静了下来。
穆远正与瑰阳父子二人用餐,偌大的桌子上玉盘珍馐不计其数,然而美味佳肴却只有两个人一起享用,席间难免有些冷清的感觉。
“远儿,多用些饭”,瑰阳说着给穆远夹了一筷子菜,穆远将碗递上去接了。瑰阳接着道:“你从前在为父身边的时间也不多,小时候你在宫里跟着你祖父,后来大一些了又要和你姐姐她们一样要上战场。也是我太惯着你,我当初就死活也不应该答应你一个男孩子去沙场拼杀的。”瑰阳想着往事,又有些伤感起来。
他们一家人聚少离多,如今即使是穆远要成亲这样的大事,穆家也不能齐聚一堂。
“父亲,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穆远不愿见瑰阳伤心,如此劝慰道。
“唉,”瑰阳收起了感慨的神色,“都是为父不好,你好事将近我还提这些事情做什么。此番你成亲,虽然你母亲和你二姐不能来京,可是老三却是来信说她要来喝你的喜酒呢!”说话间喜悦又重新爬上了瑰阳的眉梢。
“是吗?”穆远闻言讶然道,随后镇定下来才冷静地问,“是何时的事情?”
“好几天前的事情了,我这些日子光顾着忙你的婚事,就忘了将这事告诉你。”瑰阳说着又叫晋兴去,将穆远三姐穆璋的书信取来给他看。
穆远匆匆看过,发现穆璋果然是说‘不日进京’,于是嘴角不由上扬了几分。
瑰阳见愁眉不展了好几日的穆远终于露出了笑容,又是高兴又是懊悔道:“老三和你年纪差的少一些,你一向与她亲近,我就知道你晓得她来会高兴。只怪我记性不好,没有早些将信拿出来。”
“父亲莫要自责,三姐能来我自然是高兴的,也不在于早一刻晚一刻知道……”
“舅舅、小舅舅……”穆远正说着,却听得少年清丽的声音唤道。
穆远和瑰阳双双往门口看去,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穆雨
穆远与瑰阳对视一眼,亲自起身去开门。谁知刚刚打开门,就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迅速地扑进了他怀里。
“呜呜呜,小舅舅,我想死你了。”这八爪鱼一样挂在穆远身上来人,正是穆远长姐的儿子穆清。
“小舅舅,你不知道我娘有多坏,她不让我出门。她说你要成亲了所以很忙,不让我来打扰你。可是我怎么会是来打扰你啊,我也可以来帮忙的啊?”
穆清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语气既抱怨又委屈,听得穆远直想笑。
“好了,清儿,快从你舅舅身上下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子成何体统?”瑰阳严厉地呵斥道,可是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表面的严肃。
穆清闻言从穆远身上跳下来,却又扑上去一把将瑰阳抱住了。
“祖父,我也好想你啊!”
瑰阳见了自己的外孙,心中自然是十分欢喜,就是此刻被穆清‘不成体统’地抱着,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了。
“乖,祖父也想你。”
穆清搂着瑰阳,被顺毛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手了。
瑰阳拉着穆清的手坐回去,嘘寒问暖一番后问又他喜欢吃什么,然后吩咐道:
“阿兴,你去叫厨房再做几个菜来,就是方才清儿说的那些。”
“是,”晋兴领命下去张罗去了,他自幼在瑰阳身边服侍,也是个极为聪明伶俐的人。方才穆清连说了好几道菜,他立在一旁只听过一遍便都记在了心里。
虽然不过是添了一个人,何时穆清性子活泼,是以原本冷落的饭席顿时热闹了许多。
“小舅舅,其实你刚到京城的时候,我就想来看你。可是母亲说你赶路疲惫,不让我跟着来。”穆清一边儿吃一边儿说,嘴里塞得慢慢当当的,像是一只贪吃的小老鼠。
“先别急着说话,把东西咽了再说。”瑰阳忍不住开口教训道,若是说礼仪方面,穆清真是远远比不上穆远。他看着穆清的样子,不禁心中纳罕:临川掌管礼部,怎么连自家的儿子的礼数都教不好?
“要是非得说话就等会儿再吃,又没有人同你抢。”穆远也开口附和。
穆清艰难地将嘴里的菜咽下去,喝了口茶接着道:“我这不是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嘛。”
“怎么会一天都没有吃饭呢?”瑰阳听后急切地问。
“嗝,”穆清打了个饱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不听话,母亲就罚我不许吃饭,不过我这不是跑出来了,看她还怎么罚我。”
“你这孩子……”瑰阳闻言摇头。
瑰阳看了看穆远,心想‘儿女都是前世的冤家’这句话果然不错。又暗自打算着派人去穆府通知自家大女儿,也好叫她不必再担心。
穆清吃饱喝足,果然没有回家的意向,还坐着滔滔不绝地和穆远说分别后的事情。
“阿清,天色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府吧?不然你母亲该担心了。”穆远虽然看出了穆清不想回去,但是还是开口问道。
穆清也不回答,问他就开始支支吾吾不说话,好像方才那个谈笑风生的少年不是他一样。
“罢了,今晚就留在这里住下吧!”瑰阳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留他。
穆清知道自己不会被送回家,立马又精神起来,穆远只在一旁
浅浅笑着。
“你们年轻有精神,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熬不住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舅甥俩慢慢聊吧。”瑰阳毕竟年近半百,自然不是十分能够熬夜的,他白日里一天忙碌,此时又听穆清说了半天,已是十分疲乏了。
“恭送父亲。”穆远起身目送晋兴扶着瑰阳长公子回房。
“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你今晚想在哪里睡?我叫人安排。”穆远也感觉困意来袭,不打算再陪着穆清唠下去。
“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穆清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穆远,恳求道。
穆远无奈点头同意,从前穆清在北漠时就喜欢跟着他睡,没想到如今长大了还是和他如此亲厚。这样想着穆远又觉得二人没有因为时间距离疏远了,倒也是一件幸事。
一番洗漱过后,穆远躺倒在床上,出神地望着床帐。
穆清今日衣服繁复,倒是叫人服侍着还折腾了半天。
过了一会,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传来,穆远只觉得帐子一晃,一个人已经进来了。睁开眼睛一看,正是只穿着白色里衣的穆清。
虽是初春时节,可入夜之后东风一吹还是能够叫人感觉到春寒料峭。穆远一向在北漠生活,自然是十分耐寒的,于是他屋子里早早地停了地龙,如今春暖更是连盆炭火都没有烧着。
穆清虽然是少年火气旺盛,但是确是多年生活在京城,哪里住过这样的冷屋子,一时间受不住,打着哆嗦钻进了穆远的被子里。
穆远只觉得一阵寒气钻了进来,再细看时穆清已经钻进了他的怀里,只留下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
“冷了?谁让你非要跟我一起睡。”穆远冷声道。
穆清闻言也不恼,只是又往穆远怀里钻了钻,将两只冰凉的手放到贴到穆远的温热的身子上。
“算了,我去叫人添一个火盆来。”穆远无奈道,说着便要起身去吩咐人。
可是穆清却牢牢地搂住了他,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放到穆远的胸口处,从被子里翁声瓮气地说:“别去了,多冷啊。”然后从被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