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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听在百里连城耳里,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挑衅!
夕是他的王妃,他需要别人陪?需要别人护?
袖袍微动,金元力聚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送司空畅离开,千里之外。
“你们烦不烦?想来就跟着,不想来就滚蛋,一个个的都是大男人,哪来那么多叽叽歪歪?”
沐七夕忍了许久,终于爆发。
她本来就不是温柔耐心的女子,这会儿还站在这里被周围的人当猴子一样的看,心里早就不爽了。
老虎不发威,你们都当我是波斯猫?
第270章葫芦娃的故事
挣开百里连城的怀抱,沐七夕索性站到场中,柳眉倒竖,纤纤食指凌空点点百里连城:“你,昨晚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别闹,跟我走。”
下一个转向百里悠:“你,滚去做你的事,知道今年是你负责还跟着几个闲人到处跑,当什么移动背景,看什么热闹?”
接着是百里英旬:“你送闫二小姐去赛场吧,她好像有些不太舒服。”
三个大男人,尊贵无比的皇子,平素高高在上的王爷,此时却像刚入伍的新兵似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乖乖领命。
百里连城默默站到她身边,身周的气息回复平静,气温回暖。
百里悠和百里英旬也默默行动,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司空畅的侍卫们遵照他刚才的吩咐,跟着百里悠走了。
闫可丽最后又朝每个人施礼,才温婉告退,跟着百里英旬走向自己的赛场。
顿时,原地就只剩下沐七夕,百里连城,玄一和司空畅。
司空畅两眼发亮地看着沐七夕,眼底满是兴奋,就像是等着领了军令就要上阵杀敌立功的士兵似的,精神抖擞。
沐七夕却只淡淡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她一走,百里连城立即跟上,玄一也跟着,原地就剩司空畅一个人,傻眼地看着三人的背影。
他这是被孤立了?
“喂喂,七夕,那我呢?我呢?”
被孤立不要紧,你们不理我,我理你们呗,这对司空畅来说,完全木有难度。
百里连城和沐七夕都没有回头,倒是玄一转头看了看他:“少主为啥一定要跟着我们王妃?”
玄一平时都唤沐七夕“小姐”,此时故意换了称呼,还特意加重了“王妃”两个字。
可不知司空畅是没听懂还是压根不在意,随口回答:“我无聊呗。”
嗯,好理由,没毛病。
沐七夕转头和百里连城对视一眼,耸耸肩,表示无奈。
百里连城抿唇,挨近她牵住她的手,见她不但没反对,还转过头来冲他一笑,小手灵活转动,与他十指相扣。
沐七夕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暗示:我们那边都这么牵。
百里连城领悟,薄唇上扬,弯出愉悦的幅度,再走进一步,和她肩并肩地慢慢往前走。
无声,但是气氛温馨唯美,环绕着一般人插足不了的甜蜜气息。
不过,很显然,司空畅不是一般人。
直接两个大步冲了上去,还在表达他的不满:“七夕,你真的太不够朋友了,为什么他们被安排了,就我没有?”
敢情这人高高在上惯了,每次都他吩咐别人,这次想玩个新奇的,想被人吩咐。
沐七夕真心觉得无奈了:“我说,你这不把自己安排得好好的么?”
不管怎么安排,他肯定会跟上来,她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懒得理他。
结果,事实证明,不正是如她所料么?
“那不一样啊,你安排了让我跟着,证明把我当朋友,你直接忽视我,我自己跟上来,这多没面子啊?”
司空畅分析得头头是道,再次严肃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这么有诚意和你们做朋友,你们这态度太让人心寒了。”
“喂喂我说真的,你们再这样我真走了。”
嘴上说着心寒,威胁着要走,步子却跟得紧紧的,一步不落。
沐七夕忍不住被他逗笑:“司空畅,你多大了?”
还这么幼稚。
“19呀,怎么了?”
刚才拼命地表达不满,但也很容易被引开话题,听沐七夕这么问,他立即想起了别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昨天听到我家有七兄弟就大笑,笑啥呢?”
“我昨晚回去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出来,你告诉我呗?”
沐七夕瞬间懂了,这人果然是“少”主,还处在好奇心旺盛的阶段,多半他这样一见面就死缠着她,也是因为想不通她的前后变化。
弯起食指轻轻挠了挠百里连城的手心,意思是:看到了吧,他只是好奇心重,你就不能不那么小心眼?
她只是单纯地暗示让他少吃飞醋,可百里连城明显想多了,白皙的脸上缓缓浮起两抹殷红。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了些什么,向来冷清的气息居然都有些改变,变得有些和缓。
就像从凉爽的深秋过度到了初暖的春天。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一个……嗯,传说。”
沐七夕哈哈一笑,把七个葫芦娃的故事当做一个“传说”说给他听:“所以我没有嘲笑司空家的意思,你别多想。”
“我也没觉得你在嘲笑司空家啊,敢嘲笑司空家的人很少,敢当着我的面嘲笑的人更少,你又不傻。”
司空畅说得理所当然,话锋一转:“你那是从哪里看的故事啊?好有意思,怎么我没听说过?”
沐七夕顿了一下,含糊应声:“我……一本怪谈上,小时候偶尔看到的,早都不记得是什么书了。”
好在司空畅这人容易打发,他也没再往深处问,兀自又把刚才的故事在脑袋里重温了一遍,自己嘿嘿傻笑:“有意思。”
“昨晚我想了半天,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知道我们七兄弟的名字,才觉得好笑呢。”
“不过想想,你连司空家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我们的名字了,果然我猜对的,我真聪明。”
沐七夕已经完全习惯这人的自恋了,自动忽略他的最后一句话,只是问道:“什么名字?”
刚才是他缠着别人讲故事,现在反过来被人问,司空畅立即得意地仰高了下巴,摇头晃脑,那放大的笑容只差直接写上四个大字:快问我呀。
偏偏沐七夕就是不说,转头:“玄一,你知道吗?”
“知……”
“好吧,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玄一正要开口,司空畅急忙忙地抢过去,像是怕被人抢走糖果的孩子,但又不忘要先傲娇一下:“你问他也没用,他顶多就知道个皮,我才是最了解的那个。”
沐七夕努努嘴:“那你倒是说啊。”
“叮!宿主旧伤痊愈,身体调整至最佳状态,毒素继续转化为经验值。”
小叮预估的两个小时,现在,沐七夕的容貌已经完全恢复。
第271章海阔天高,任君畅行
沐七夕脚步微顿,百里连城立即细心地注意到了,偏头看她:“夕?”
“没事。”
沐七夕弯起美眸,甜甜一笑,心里想着,等回去了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吧。
旁边,司空畅没注意到他们这小小的互动,兀自在说着他家七兄弟的名字:“其实吧,当年我爷爷是准备了八个字的名字,可对称了。”
“可是我爹和我叔他们不争气啊,兄弟仨每家只生了两个,就是六个,完全不够字数。”
说着又开始骄傲:“隔了好几年又才有了我,你知道嘛?我爹有我的时候已经四十啦,好不容易有我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全家人都欢喜得不得了。”
沐七夕听着想笑。
有这么形容自己的?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可是在我之后,这么多年了,家里一直没再添丁,没凑齐八个字,我爷爷老遗憾老遗憾了。”
“我家几兄弟的名字啊,连起来,就是‘海阔天高,任君畅行’,数下来,我就叫‘畅’啦,可惜缺了一个‘行’。”
说完了,司空畅有些惋惜地叹口气,转瞬又自恋仰头:“不过我爷爷说了,我这么厉害,一个顶俩。”
“海阔天高,任君畅行?”
沐七夕重复地念了一遍,没觉得好笑,倒是感到一股霸气扑面而来,从这简单的八个字,就可以看出司空老爷子对孙子的寄望。
或者说,是对司空家的寄望。
“我爷爷说,这八个字是咱们司空家的目标,但是在达到这个目标之前,我们首先要守望相助。”
“若是发现谁不团结,马上拖出去打死,才不会像皇室一样,甚至鼓励争斗,认为争斗赢了的才是真正的王者。”
“在我们司空家,团结才是最重要的,我爷爷说了,谁欺负咱司空家的人,就大家一起上,有道理讲道理,没道理讲拳头。”
沐七夕听着前面的话,边听边点头,很是赞同司空老爷子的观点,可听到最后一句,怎么画风忽然就变了呢?
有道理讲道理,没道理讲拳头。
这该是多护短多霸气的老爷子才说出的话呀。
还没见面,沐七夕就已经先一步喜欢上这个可爱的老人家了。
“你爷爷今年高寿呀?”
沐七夕觉得,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个喜欢的长辈,素未谋面就已经让人想亲近。
司空畅连忙纠正:“哎呀,我爷爷最不喜欢别人问他高寿,你以后要是见到他,一定记得,要问他‘你几岁’?”
“不过你就算这样问了,他也不会回答你,他会说‘知道的不用问我,不知道的别来问我’。”
“哈哈,所以那是个怪老头,你要是见到了你就知道啦。”
司空畅一路滔滔不绝地说着司空家的各种趣事,一开始沐七夕只是被动地听着,但不知是他讲得太生动了,还是他的语言太有感染力了,她竟然渐渐地听出了兴趣。
四个人一路走着,基本上都只听到司空畅在说话,沐七夕间或应答几句。
百里连城和玄一则是完全不答话的。
渐渐的,沐七夕对司空家有了一些了解,听司空畅这么形容起来,也难怪他一说起自己的家族就非常自豪。
连她听着都觉得很羡慕很向往。
听得出司空家的人都很直率团结又护短,如果司空畅说的是实话,那他们真的都很可爱。
百里连城在旁边听着,本来还有些心头泛酸,可是听到后来,就全部转化成了心疼。
他记得,夕提过一句,说她在那个世界是个孤儿。
而她到了这里,左相府又是那么个情况。
现在听她问的问题,百里连城只觉得很心疼,他的夕,肯定很渴望有个家。
没关系,以后有他在,他就是她的家。
这一刻,百里连城终于懂了,为什么夕会说,爱她,就要为她活着。
他终于体会到,死,其实是对活着的人的残忍。
想想,如果他死了,留下夕一个人,就算把整个鸩王府,甚至整个龙跃大陆都捧到夕的面前,夕也不会开心。
今后,不管体质如何,不管有多困难,他都一定要陪夕走下去。
在沐七夕和司空畅相谈甚欢的同时,百里英旬和闫可丽也在慢慢地走着、聊着。
“让五王爷费心了,耽误了五王爷的时间,可丽倍感惭愧。”
闫可丽轻轻地捂着胸口,还时不时地有两声咳嗽,微微皱着眉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病弱西子。
百里英旬走在她一步远的前面,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继续前行。
闫可丽也低垂下头,不再多说,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
片刻,百里英旬忽地开口,并没有转看向她,像是自言自语般:“这病,是生来就有的?”
“是,也不是。”
闫可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温顺地垂下,声音低低的,有些失落:“听我娘说,可丽不是足月出生的,身子本来就弱,却又在一岁时不慎掉进了荷花池,落下了病根。”
“再以后就慢慢的变成这样了,为了这病,爹爹和娘亲费了不少心,可丽实在是……无以为报。”
百里英旬点头,似乎没别的话题了,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五王爷,其实,可丽有一事相求,不知可不可以说?”
眼看就快到赛场了,闫可丽忽又开口,声音里带着犹豫,也带着些微的急促,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想抓住又不敢伸手般,进退两难。
“嗯,你说。”
百里英旬没有回头,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貌似听不出什么情绪。
闫可丽咬唇,左右看看,忽地跪倒在地,语调急促,声音刻意压低,旁边的人若不靠近完全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