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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慢走,女儿不便相送了。”薛濯漪站在宫门前看着楚湘王渐渐远去、直至消失的背影,得意的笑着,“我这么千辛万苦的才进了皇宫,就不会再出去!”
三日后,薛濯漪被册封为贞妃,入主贞元宫。
进宫数日、深得龙宠。
楚湘王出宫后多日不见楚风亭和香雪洁。此时的他,头脑里只有一个理由解释此事,那便是楚风亭真的带着香雪洁远走天涯了。
楚湘王恨恨的想着,他想的不是如何才能尽快的找回两人后同意两人的婚事,而是如何在找到人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香雪洁灭口,让她不能再迷惑自己的儿子。
燥热的夏天、却带着透骨的寒意,让一直身居南方的楚风亭难以适应。隔三差五的风雨更让楚风亭无所适从。
雨水落在香雪洁的身上,衣着单薄的香雪洁不禁打了个寒噤,便起身进了屋。
屋外的楚风亭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但是依旧坚定地站在那里。
香雪洁进屋后,便掩了门窗,点起檀香驱一驱雨天的霉湿的味道,檀香燃烧的烟气在房间里氤氲着。
雨越下的越发大了,房间里的香雪洁也有些坐立不安了,偷偷地推开窗子看了看蹲在屋外抱成一团的楚风亭,还是生气的关上了窗户。
许久听到了楚风亭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便还是没有忍住,推开门,看着楚风亭。
“你走啊,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今天就算是冻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走。我说过,你不听我解释、我不会走的!”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不要再在这里浪费唇舌了,走啊!”
“不,雪儿…你就不能…”
香雪洁狠狠的摔上门,不再听楚风亭的花言巧语。许久、听不到门外一点点的动静,触电般打开门,看见一动不动躺在雨水里的楚风亭,立马冲将过去,扶起楚风亭,扶他到床上躺下,看着昏迷不醒的楚风亭。
“真是个弱不禁风的纨绔子弟,这么点苦都吃不了!”香雪洁骂骂咧咧的帮楚风亭盖上被子,转身准备去煮姜汤,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死死的拽住。
“雪儿,不要离开我,听我解释好么?”楚风亭深情款款的看着香雪洁。
“你又骗我!”
“我是真的冻得受不了了,我常年生活在南方,北方的天气太冷了,我是真的……”
“好了,既然你没事,就出去——马上出去!”
“我不出去,除非你肯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出去啊——”
香雪洁推拉着楚风亭出了房间。
楚风亭站在门外,使劲的拍打着门窗。
“你刚刚看到我倒在地上,便想也不想的冲过去救我,说明你是在乎我、是爱我的,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为了你,我放下了我所有的尊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对过任何一个女子,你为什么这么任性!”
“好啊,你受了委屈了,那你就走啊,没有人拦着你不让你走。我就是个不识抬举的人,你走啊,何必非要在这里作践你高高在上的尊严!走——”
“香雪洁——”楚风亭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开了门。
突然而来的惊吓,让香雪洁手足无措的站在屋中间,略带颤抖的看着怒不可遏的楚风亭。
“香雪洁,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从来就没有一个女子敢这样对我!换成是别人,我早就杀了她了!”
香雪洁湿润着眼眶,将头扭向窗外——窗外的雨滂沱而来,风也在咆哮着,就像是楚风亭的声音一样,在香雪洁的耳鬓厮磨。摇曳的门窗发出懒散的呻吟声,也是这里、这一刻唯一的声音。
楚风亭转身坐下,看了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香雪洁。
“你也过来坐下。”楚风亭稍带着命令的口吻。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又不是那些对你卑躬屈膝的下人!”香雪洁看了看楚风亭,生气的反驳着。
楚风亭伸手,一把将香雪洁拉到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坐下。
“雪儿,我希望你能明白,对你、我真的已经超越了极限,我对你的放肆一忍再忍,甚至不惜为了你忤逆父王。你怎么可以还是这么任性妄为?我好歹也是小王爷,谁敢违背我的意思?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我,我不想跟你计较,因为我喜欢你的天真烂漫、你的真诚率性、你的善良智慧,但那并不代表我可以无休止的包容你的刁蛮任性,甚至于不可理喻!”
“哼!还真是可笑!对不起,小王爷,我只是个不懂规矩的山野丫头,不能什么事都顺着你的心意做事,更不想被那些繁文缛节所束缚。所以、请小王爷放了我,离开我的世界!”
楚风亭怒火中烧的瞪着香雪洁,正欲开口,又打了一个喷嚏,见香雪洁无动于衷。
“你就不能关心我一下么!”
“我为什么要关心一个欺骗我的骗子!”
“你根本就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何必这么生气?其实,我是谁真的那么重要么?只要我们相互爱着彼此不就够了么!你为什么非要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呢!”楚风亭皱着眉头,“雪儿,我楚风亭敢指着天发誓,我楚风亭对你的情意绝无半点虚假!”
“那又怎样?你父亲是不会接受一个青楼女子做他的儿媳的!”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一定能说服他!”
“你说服的了么?如果你能说服他,他还会想把我送进宫么?楚风…楚风亭…你还不知道吧,我早就见过他了!”
“你见过我父王?”香雪洁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楚风亭,“现在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掌握的了么!”
“不!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说服父王答应我们的婚事,只要你肯跟我回去。”
“给我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香雪洁见楚风亭又欲说话,“你不要再逼我了,给我点时间…让我坦诚的面对楚风亭,而不是楚风!”
楚风亭微笑着点点头,心里悬着的千钧重石,顿时间落了地。楚风亭站了起来、拥她入怀,她轻轻地推开他,离开了房间。
门外的雨也停了,好像是特地为了让她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下的一样巧合。
楚风亭转身看着香雪洁离开的背影,这是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疲惫与落寞。
宫闱之内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薛濯漪按例先去了皇后寝宫——凤仪宫请安。
“原来是贞妃啊?”皇后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也没看贞妃,“最近不是一直忙着侍候皇上么,怎么有时间来本宫的凤仪宫了?”
“多谢皇后娘娘挂心,皇上待臣妾很好。”
“想当年,本宫刚刚进宫时也和你一样,甚是得宠,这也引起了其他妃嫔的不满与妒恨,不过、还好皇上对本宫呵护有加,这才一直安然无恙。”
“那是当然,皇上宠爱的妃子,其他人自然会礼让三分。”
“可是,不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就能风平浪静的。就像……曾经皇上宠爱着本宫,现在宠爱着贞妃一样,圣意难测。皇上是天下的主子,又岂会一生只钟情于一人?”
“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前朝是前朝,后宫是后宫。前朝的主子是皇上,后宫的主子可不是皇上……”
贞妃抬起头看了看皇后。
“看来,贞妃是个聪明人,难怪会让皇上这么宠爱。”皇后生硬的笑了笑,“好了,下去吧,本宫累了。”
皇后身边的女婢听到这里,立马扶着皇后进内室了。
薛濯漪行了礼,站起身来,看了看皇后,便走了。
“有什么可嚣张的?竟敢这样苛待于我!今日之辱,我薛濯漪定会加倍奉还!”薛濯漪的心里滋长着仇恨的种子。
依照礼制,去各个宫里行了礼,转眼间,来到了德清宫。
薛濯漪站在德清宫门外,深吸一口气,准备好接受冷眼的心情便进去了。
“臣妾给德妃娘娘请安。”薛濯漪小心翼翼的行礼问安道。
“恩,起身吧。”德妃平和淡然一笑,示意身边的婢女扶起贞妃。
“谢娘娘。”薛濯漪起身站在原地。
“都下去吧。”德妃轻轻的屏退众人。
“她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支开奴才们?”薛濯漪心里面不免有些忐忑。
“过来坐吧。”
薛濯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过去坐下。
德妃见状,缓缓走过去,扶着贞妃坐下。
“臣妾不敢逾礼。”薛濯漪刚坐下,便触电般的又站了起来。
“无妨!坐吧。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嫔,自然就是姐妹。本宫进宫比你早,贞妃若是愿意、叫本宫一声姐姐吧。”
薛濯漪含着泪,低着头、站在那里啜泣着。
“怎么哭了呢?是不是不愿意?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不要再哭了……”
“臣妾入宫至今,除了皇上再也没有其他人这样对我说过这样温暖的话了。”薛濯漪哭泣着。
“傻丫头,快别哭了。后宫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不要怨恨她们,都是为了争宠罢了。快别哭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恩,谢谢姐姐。”薛濯漪坐在德妃身旁。
“你初入宫,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本宫,宫里的规矩多,可不要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恩,臣妾明白,臣妾一定悉心学习。”
“给。”德妃打开桌上的锦盒,“本宫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这是去年随皇上游江南时皇上所赐之物,收下吧,当做是姐姐对妹妹的祝福。”
薛濯漪看着德妃帮自己戴上玉镯,这份真心实意深深的烙印在薛濯漪的心里。
“父王。”楚风亭牵着香雪洁的手站在大厅里。
“你带她回来做什么!”楚湘王一见香雪洁便火冒三丈。
香雪洁见状转身欲走,被楚风亭紧紧拉住。
“父王,我把雪儿带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今生今世,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为了她我宁愿放弃一切,包括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权势!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拆散我们!”楚风亭字字铿锵、不容置否。
“为了这种女人——值得么——”
“值得!”楚风亭双膝压在地上,拉着香雪洁一起跪在那里。
“本王可以暂且留下她,”楚湘王深知楚风亭的脾性,“但是,她若是有一点点的错,本王绝不留情!”
“谢谢父王!雪儿不会放肆的,您放心吧。”楚风亭笑了。
“皇上有多久都没来臣妾的宫里了,你看、我这原本热热闹闹的凤仪宫,都冷清了呢!”皇后“责怪”着皇上。
“朕最近因为贞妃和前朝的事情是有些冷落了皇后,皇后可不要怪朕啊。”
“臣妾怎么舍得怪皇上呢?臣妾只是心疼皇上,政务再繁忙也一定要保重龙体啊,皇上。”
“皇后终究是皇后,比那些妃嫔知书达理的多。朕有皇后如斯,夫复何求呢!”
皇后会心一笑,扶着皇上坐下。
“对了,皇后,贞妃才刚进宫,对宫里的规矩还不是很清楚,皇后要以教为主,多提点提点贞妃,知道么?”
“贞妃乖巧懂事,又聪慧可人,很讨人喜欢。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好好教导。”
“恩,时间不早了,皇后操劳了,朕吩咐了御膳房炖了些补品给皇后送过来,喝完补品、好好休息吧。”
“皇上才刚来,就要走么?”皇后拉着皇上的手,不舍的问道。
“好好休息吧,养好身子、才能帮朕管理后宫啊。”皇上拍拍皇后的手,笑笑走了。
“皇上,你来了?”德妃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刺绣。
“朕这几日没能好好陪陪你,有没有怪朕?”皇上笑问。
“怎么会呢?皇上疼爱贞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贞妃年纪尚小、又刚进宫,怎么好冷落了她呢?”德妃递上一杯清茶。
皇上接过茶,放在鼻尖、深深的嗅着茶的清香。
“怎么了?皇上又有什么烦心事了么?”德妃接过皇上手中的茶杯,搁在桌上,看着皇上。
“最近一些边陲小国,不停地犯我疆域,扰我国民安啊。”
“怎么了?那些边陲邦国不是一直都与我朝修好么?一直平安无事、怎会动起干戈了呢?”
“是啊,所以这才让朕更加头疼啊!”
“前朝的事情,我不懂,只是、国事再忙,皇上也不要太劳累自己。”
“朕会注意的。”皇上轻允一口茶,看着德妃,“卿彧……贞妃刚刚进宫,宫里的环境、人事她都不懂,朕怕她哪天不小心得罪了谁,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是皇叔进献的妃子不说,她刚进宫,若是母后知道我不宠幸她,估计,这选妃大典该要变成家常便饭了!”
“这是当然,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