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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着那几人越来越近; 这时又见一个青衣女子疾步上前,握住了那少女的手,对那几人道:“怎么,你们这是想以人多欺人少?如此还好意思自称读书人么?”
听闻这话,四下也有人开始指点了起来; 言谈之中皆是有些看不惯那几位书生的样子。
见着众人都开始指责起他们来; 那几名书生更是觉得面上挂不住,当下就恼羞成怒; 急急想找回场子。
其中一人更是一手拿起桌上的笔筒,直直地向那藕色衣裙的女子扔去。
眼看着笔筒就要砸上那女子,这时却见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一闪上前,把那女子往身侧一拉。
“哗”的一声; 笔筒直直地摔到了女子身后的石头上,顿时碎裂了一地。
藕色衣裙的女子似乎也回过了神; 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面色后怕地拍了拍心口; 而后便看向方才救自己的人。
抬首看去; 只见此人一身月白的素锦衣裳; 俊美的面庞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
“啊!表哥!”
季航正欲开口相问,却是听闻这女子惊喜地唤道。
自方才,他便觉得这女子身形有些眼熟,声音也颇为熟悉,但因着那几名书生辱及他们书院,一时也未来得及多想,毕竟都是富家女子出门,都带着帷帽,也看不清谁是谁。
结果女子这声‘表哥’一出,季航脸上那君子般的笑容,一时也是有些顿住了。
“表哥,你不是说要去拜谒学里的先生,今日不能陪我出门郊游么?怎么现在又在这里?”
“表哥,你不会是骗我了吧?”
……
随之而来的便是女子面带狐疑地问话。
自听着那女子叫他‘表哥’起,季航便绷不住那俊秀的面庞,此刻更是掩面一叹,转过头来求助地看着顾云浩。
顾云浩只觉从未见过这样的季航,只见他一脸表情似哭似笑,滑稽非常。
原来素日里谦和温润的如玉公子季航,也有今天……
看了一眼那立在季航身侧,还在不停问话的藕色衣裙女子,顾云浩暗暗觉得好笑。
能将季航弄得如此狼狈,这女子也算是个能人。
方才听那女子唤季航表哥,又是如此性情言语,想来便是先前在季府见到的那位岳姑娘了。
季航这厮,为了出门赛马,居然还骗了人家小姑娘。
顾云浩心里暗暗鄙夷了一番季航的行径,但还是一脸笑意地上前,神色诚挚的帮他圆谎道:“先生今日访友,需晚些才回,因而我邀季兄来此赛马。”
“哦,原是如此。”
见那岳姑娘妆似了然地回了一声,顾云浩此刻却是有些无语了。
这岳姑娘未免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这么一句敷衍的解释,她便相信了?
也难怪季航都能忽悠到她……
“表哥,既然好容易在这遇上了,你们准备去哪里?带上我可好?”
岳姑娘显然是个大气之人,压根没把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却是带着几分雀跃地说要与季航一同郊游。
“啊,那什么,云浩,此乃我表妹。”
见好友为他解了围,季航也面上的尴尬之色也慢慢散去,又是一脸温和地介绍道。
“我认得,上次在表哥府上见过一次,顾公子可还记得?”岳鸢明快地一笑,也不扭捏,直接说道。
“正是,岳姑娘好。”
顾云浩亦是含笑点头道。
“这位吴姐姐乃是我好友,今日我们亦是来郊游的。”
这时,岳鸢却是挽着先前那位青衣女子的胳膊,一脸笑意地说道:“吴姐姐,这位就是我的表哥,这位顾公子是我表哥的同窗好友。”
“吴姑娘。”
闻言,顾云浩二人皆是对着那青衣女子拱了拱手道。
“原来这位便是季公子。”
那位吴姑娘显然是私下听岳鸢提及过季航的名字,当下见着本尊,也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而后又与顾云浩见礼:“顾公子。”
“表哥,我跟吴姐姐准备去前面山中的古寺,咱们一同去可好?”
岳鸢此刻仿若一颗心思都在季航身上,又是急急问道。
听了这话,季航明显面色一慌,随即强装镇定地道:“胡闹,你既与好友同来,怎可如此任性,吴姑娘……”
只是此话还未说完,却听见那吴姑娘含笑说道:“去哪里都好,左右我们也是无事,都听鸢儿的。”
闻言,季航一脸无奈地看向了自己的好友顾云浩。
顾云浩此刻亦是暗笑不已。
看来季航的那位表妹很喜欢粘着他的样子,而那位吴姑娘,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故而干脆顺水推舟。
而他自己嘛,反正是出来郊游,也难得看到季航如此窘态,跟着看戏倒也不错。
打定心思之后,面对好友再次投来求助的目光,顾云浩选择侧了过头,佯装不知。
“罢了,走吧。”
最后,季航还是没法子,说了一句。言罢,便要抬步离开。
“哼,不知所谓!”
此时,身后却是传来那几名书生的冷笑之声。
脚下一顿,季航又是回转过身子,准备上前去与那几人计较计较。
然而却顾云浩比他快行一步,走到那几人跟前。
先是看了一眼那几人方才做的诗赋,顾云浩淡然一笑,一脸温和地看向那几位书生,道:“这便是几位的诗作么?看着确实才气非凡。”
因他状似随性的样子,话语之中又颇给面子,那几人也神色一松,态度和软了些,道:“还挺有眼光,确是我们所作。”
“在下很是喜欢这几首诗赋,不知可否借纸笔一用,容在下抄写一份?”
听着这话,白池书院的几名书生更是眉飞色舞,只觉得眼前这人怎么这样识趣。
“可以可以,纸笔就在这里,你用吧。”
“只是可不能剽窃我等的诗作,骗以别人说是你自己的啊。”
……
几人一面给顾云浩拿纸让位置,一面颇为脸大的让顾云浩别借他们的诗词张扬。
顾云浩下笔极快,不过片刻功夫,便将那几人的诗作誊写了三首。
誊写之后,将纸页铺在书桌之上,顾云浩放下了笔,退后几步。
众人上前一看,都先是不由赞一句:“好字!”
再细细看去,虽然仍是那几名书生先前的诗,但却是又修改了几处,果然整首诗便更赋气韵,意境也深远了许多。
此刻,众人一看,便是明白了。
原来这位少年并非是想要抄写白池书院几人的诗作,而是实打实的帮他们修改来了。
而且一看这修改后的诗,明显这少年的诗才比这白池书院的几人强上不少。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直接这样上去改,还当着这么多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池书院几人此刻也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戏耍,当下面色一沉,直接气急的将顾云浩写的那三张纸撕成了碎片。
见状,周围的人皆是面上带着惋惜。
唉,那可是好字呢……
“倒是没什么意思,只是我这人向来粗心惯了,许是抄写几位诗作之时,不小心写错了几个字?”
见那几人气急败坏,顾云浩却是挑眉一笑,面色淡然地道。
“哈哈哈哈,不错,我这好友最是容易写错字了。”
季航亦是笑着上前,一脸温和地看向那几人,说道:“几位才子,定是我那好友抄得不细致,方才写错了那么多字,要不这次换我来抄?我可是最细心的了。”
听闻这话,众人皆是憋笑不已。
看着顾云浩跟季航两人皆是一身书生装扮,又见识了顾云浩的诗才,便也都暗暗猜想季航亦不是平庸之人。
这是打了一次别人的脸,还嫌不够,竟要换人继续去打脸?
季航这话一出,就连顾云浩也是眼中含笑。
这人最是会装作一副君子之状,来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白池书院几人自然都不是太笨的,当下也知晓季航话里的讽刺之意,直接喝骂道:“走开!我们作诗哪里轮得到你们在这看!”
闻言,季航无奈地耸了耸肩。
“走吧。”
顾云浩也是不想与那几人多作纠缠,先是跟季航说了一声,随即看向那几人,冷声说道:“陵江书院之事,几位还是莫要枉作议论的好。”
言罢,便准备离开。
“你是什么人?管陵江书院之事作甚!”
身后传来几人气急的声音。
季航转身,温润一笑,说道:“他么?他与我一样,乃是陵江书院的学生。”
“不错。”
顾云浩也是侧头道:“还是在书院里不入流,季考排在末位的那一种。”
第78章 第78章:轮流虐狗
此次出游; 岳鸢两名女子皆是乘车而来。
她们私交甚好,又都不是张扬的人; 便轻车简从; 共坐一辆马车出来,随侍的丫鬟也只带了一个。
几人商议了准备去前面古寺看看; 便也不再多搭理白池书院那几人。
岳鸢与吴姑娘手拉手走在当中; 季航跟顾云浩则一人牵着一匹马分立两侧。
好似心情极好,岳鸢一会跟吴姑娘耳语几句; 一会又拉着她表哥说等会要去庙里撞钟。
“姑娘。”
刚走了没多远,便见一个小丫鬟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水袋。
“可算是把水袋取来了; 咱们马车还是停的有些远了。”
那丫鬟跑的气喘吁吁,擦了擦额上的汗; 将水袋递给了岳鸢,又忙着给季航行礼道:“表少爷。”
见状,季航微微颔首。
“此去古寺还得要一会; 鸢儿,不若你们还是坐车吧。”季航看了看前路,说道。
闻言,岳鸢面上也带了几分犹豫。
她还是想这样走过去的; 虽然累是累了点; 但一路说说笑笑的多好。
只是看了看身侧的吴姑娘; 她终究不是个只考虑自身的人; 最后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嗯; 听表哥的。”
听了这话,季航满意地一笑,问了马车的位置,便翻身上马,去寻那车夫将马车赶过来。
一时间只留下顾云浩及岳鸢三女。
想了想,顾云浩不动神色地往后退了两步,与三人保持一个适度的距离,免得彼此尴尬。
毕竟彼此又都算不得认识,他也不想去主动与人家姑娘攀谈。
果然,见着距离远些,许是估摸着她们说话顾云浩听不到,三位姑娘便叽叽喳喳地说起了悄悄话。
“哎呀,原来刚刚那位就是你嘴里不停念叨的表哥啊。”
这是吴姑娘的声音。
“吴姐姐,你可不许笑话人家。”岳鸢好似有些害羞,说话也不似先前那般明快,竟带着几分娇羞之意。
“我说,你那表哥确实是……”
……
顾云浩不由尴尬了。
他并非想要偷听,但无奈他听觉实在太好,虽然离得距离也不算近,岳鸢几人说话声音又小,正常人应当是听不到的,但他却还是听到了……
这要紧的是,居然还听到了人家女孩们之间的私房话。
顾云浩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看了看四下并无什么异样,想来这几名女子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顾云浩便又往后退了退,直到听不见她们说话为止。
然而,他的动作亦是被岳鸢她们看在了眼里。
两女都不是蠢笨的人,当下也是猜到了她们方才的私房话或许被人家听到了,所以才又往远处避开。
想到此处,岳鸢瞬间羞的脸通红,忍不住跺了跺脚,懊恼道:“怎么办呀,他刚刚不会听到了吧?”
“我看此人倒是个知礼的,应当懂得非礼勿听吧。”吴姑娘也是猜到了,但见岳鸢如此在意的样子,也只得劝道。
“他与表哥是好友,吴姐姐,你看他会不会与表哥提及我方才说的话啊……”
听闻这话,吴姑娘也是一愣,又看了一眼那位青松般立在远处的少年,没来由的多了一股信心,直接道:“放心吧,他不会。”
“哦?你又如何这般肯定?”
岳鸢本就是个开朗的姑娘,对季航的情谊也从来都不藏着掖着。
刚刚之事,她虽然懊恼,但也不至于一直纠结于此,现在听着吴姑娘这话,登时就心里一动,转移了注意力,眉眼带笑地看着吴姑娘道:“难道吴姐姐……”
“鬼丫头,瞎说什么呢。”
吴姑娘忙打断了岳鸢的话。
因带着帷帽,故而此刻谁都看不到她面上的红晕和羞涩之意。
帷帽之下,她的目光流转,却是忍不住不动神色地又看向远处的那位少年。
那人还是牵着缰绳,负手立在那里,一双眼睛看着远处的溪水,面上虽是挂着一抹淡笑,但却让人始终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徐徐的清风吹过,少年的长衫被风带起了一个衣角,头上束发的墨绿色儒巾也与缕缕发丝一起随风而动。
在这春风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