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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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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啊”了一声,甩甩头,一双眼蓦地清明了一刹,“将我那袍子拿来。”

    “你们玩着,我回去了!”他叫道。

    那其他众子弟一听,都回过头来,嚷道:“早着呢,再玩会!”

    他摆摆手,“不了,时辰不早,得回了。”

    说罢便摇摇摆摆往楼下走去,那伙计一瞧,道了声,“爷,您走好!”

    其余几人团团将他拦住,“宣二少,好不容易来一趟,尽兴再走!”

    那少年笑着将人轰走,“已报知我姑母了,再不走,要派人来砸场子了!”

    那小厮伺候他穿好外袍,已早早牵了马,在楼下等着,见自家少爷别了众人,往外头走来。

    那少年出了门,便一巴掌拍到马背上,哈哈笑道:“红枣儿,咱们走!”

    却原来是阮小幺白日里见着的那匹枣红的骏马,马上的人也正是救了宝哥儿起来的那少年。

    众人只称他为宣二少,便是京城宣将军的二子——宣明庭。

    自小在宣老将军眼中,这个孙子从小便顽劣不堪,挨训挨打那是家常便饭,打得多了,便也养成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皮厚的性子,如今像躲债一般躲着家里给指的一门亲事,便突然想到来沧州姑母家望一望,顺便过个年。

    跨在马上,冷风一吹,散了些酒意,整个人也霎时间清爽了些,他从腰上解下一个镶银丝的如意暗纹绣囊,扔给小厮,“拿去喝酒去,明日午时前回来。”

    “谢少爷!少爷吉祥如意!”那小厮接了谢赏。

    红枣儿一路踏过沧州的石板街道,往东而去,到了最东边一户大宅,当门口两个口衔石珠的石狮子,门檐里一副匾额,镶金嵌玉,“商府”两个镀金的大字在那红绸灯笼的映照下,愈发的显眼,大门紧闭,只门前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仆从,如那石狮子一般。

    宣明庭打马上前,道:“进去通报,就说宣明庭到了。”

    当中一个仆从躬了一身,便进去通报,不多时,几个小厮丫鬟便迎了出来。

    他翻身下马,也不多说,便径直入了内。

    府内屋宅齐整威严,飞檐斗拱,一一掩映在夜色中,又被通明的灯火照得黢影黝黝,

    各处都有下人守着门,走过外宅,进了内宅,便听到一阵阵响闹,各院也都点着灯火,照彻得一片亮堂。

    主宅老夫人的院中正摆着戏台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戏,各家围坐在台下,熏着暖香,抹牌的抹牌、说笑的说笑,少爷小姐们则嬉闹在一处,各自有丫鬟仆妇们伺候着,一派升平安乐之景。

    大娘子懒懒坐在当中的一张八仙椅上,着了件玫瑰红五蝠捧云花狸毛长袄,素白的腕上戴着件翠绿的玉镯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陪老夫人说话,远远瞧见宣明庭,神色一喜,便招了招手。

    “又去与哪些小子厮玩去了?回来的这样晚。”她嘴上嗔怪,面上却噙着笑。

    宣明庭朝老夫人等道了个吉祥,这才道:“就在汀兰居吃了几杯酒,归的晚了,特来请罪!”

    大娘子那帕子在鼻尖挥了挥,笑道:“一股子酒气,怕是醉得不轻吧。”

    他嘿嘿的笑。

    “整日价在外头撒疯,就不能学学你大哥,凡事沉稳点,总这么莽莽撞撞的……”大娘子念叨。

    “沉稳沉稳!”宣明庭胡乱点着头,“有大哥沉稳就行了,我还得好好玩耍玩耍!”

    大娘子呸了他一声。

    戏台子上正唱着一出《胭脂虎》,武旦武生簇锦拥金,打打闹闹,正唱得好不热闹,宣明庭坐在大娘子身边,看了一回,酒意上来,又有些困顿,不耐烦了起来,毕竟少年心性,便再坐不住,道了声,“我去别处玩玩。”

    也不待大娘子吩咐,便袍脚一撩,脚底生烟,抓了个果脯碟子往外溜去了。

    他往日里常来沧州,对商家的宅院熟悉的很,也不要什么下人跟着,只想找个地儿醒醒酒,往厢房里一趟,待第二日再出去玩闹。却脑中昏昏,脚步便不由自主,远了那热闹之处,又听见厨房那头下人们喝酒划拳的叫闹声,折了几回,周遭渐渐清冷了起来,一个激灵间,一时也不晓得转到了哪个杂沓地儿。

    正思想间,忽听见了叮叮咚咚几声清响,像极竹枝敲在碗碟上的声音,倒是清脆悦耳。那声响先似乎随意无绪敲了几下,接着寂静下来,还未待他想过来,突然那方向又叮叮咚咚响了起来,却清嫩地、敲响成了一支简短的曲子,泠泠淙淙,不带丝毫烟火气息,却意外的悦耳,

    他听得得趣,不自觉寻向声源的方向,竟是座从外头看起来没有人烟的小院。

    转过那虚掩的院门,便遥遥望见院内那屋里正亮着灯火,窗纸上映着两道幢幢人影,一个正临着窗,小小的身形清晰可见,一个稍远些,侍立在一旁。

    或许是哪个屋的丫鬟,他想着。

    那叮叮咚咚的曲子还在慢慢敲着,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道:“这可真好听,姑娘,你怎么想到的?”

    对面并无回话,只是那敲击声顿了顿。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见院内仅有几株枯枝,虽看起来齐整,却萎顿无比,也没个地方落脚,只那屋檐的一方廊下有个矮矮的石凳,干脆用衣袖拂了拂,坐了上去,在这寒夜之中,慢慢听着。

    那清清淙淙敲杯之人,自然是阮小幺。

    杏儿从厨房拿了好几排杯子过来,在里面高低不等灌了些水,一只竹筷敲上去,便成了动人的音律。

    她一支复一支的敲着,脑中跟着唱和,心里一片明净,那些冷落和白眼都已烟消云散,所留的只有这静谧之夜中,放佛从太古的上空凝成的一点一滴的乐声,入了耳中,沁到心中。

 第二十二章 谁鲁莽啊你鲁莽

    敲着敲着,却突然发觉屋外头有跟着那律子附和的轻哼。两人均是吃了一惊,杏儿眉头一皱,大声叱道:“谁!?”

    一把推开门,却见外头立了个俊朗的少年,眼如墨玉,眉飞入鬓,好副英气勃勃的相貌,那通身贵气的打扮,也不像是哪个院的小厮,乍看时脸生得很,她细细瞧了片刻,突然面色一变,慌不迭的福身,“宣二少爷!”

    “咦?你认得我?”宣明庭倒是没料到。

    杏儿应了声,道:“前年在府里瞧见过少爷。”

    他点点头,前两年似乎是来过一趟。

    想了想,又兴致盎然道:“你们在屋里头敲什么呢?怪别致的。”

    “是姑娘家乡的小曲儿,闲来无事,敲着杯玩儿呢。”杏儿道。

    宣明庭当下便伸头往里凑了凑,想看清楚里头的模样,杏儿“哎”了一声,又是为难又是犹豫,急着拦道:“少爷,这是姑娘的屋……”

    “无妨无妨,我这也就瞧一瞧你们怎么弹的!”宣明庭也一边摆手一边找空儿钻进去,杏儿拦也拦不住。

    恰这时间,屋里一声响动,阮小幺已然走了出来,正见宣明庭一副要溜进去的模样,两下一照面,宣二少即刻便诧然道:“小姑子,你怎么在这里!?”

    瞧阮小幺那神情,显是也已经认出了自己,宣明庭一乐,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你怎的穿起俗家女子衣裳来了?你还俗啦?”

    阮小幺微张着嘴,还不知这人怎么冒出来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忽的也乐了。

    她在屋中到处寻不到纸笔,便依然在他手心里写字。

    希望没人嫌男女授受不亲才好。

    【你是商家的客人?】

    “嗯……差不多,”宣明庭道。

    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恍然大悟,“你就是我姑父的妹妹的女儿!?”

    “?”

    “叫……叫什么来着?”他拍着脑袋回忆了半天,突然一拍她肩膀,道:“对,李朝珠!”

    阮小幺呆愣地看着他。

    她压根不知道那是她在族谱上被除掉的名字——李朝珠,还只当自己叫李玲珑呢。

    “哈,原来你我还是姻亲啊,真想不到……”

    他墨色的双眸映着屋里烛火跳动的光芒,竟生了些目光灼灼的意味。

    宣明庭自说自话了半晌,这才停下来,“哦……那你如今到底算不算姑子?”

    她点点头。

    “你……”他四处环视了一圈,终于明白过来哪里有些不对劲,皱眉道:“这处也太冷清了些!”

    一旁的杏儿抿了抿嘴,将头压得更低。

    果然听他问道:“怎的这院子如此寒酸,还就你一个服侍的?”

    杏儿支吾着答不上来。

    宣明庭出身将门,宣老将军治家甚严,自己又是个年少鲁莽的性子,对后宅妇人间的倾轧之事本就不甚了解,只是觉得这商家实在太疏忽,除夕虽事忙,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将自家外孙女搁在一处,他一个“外人”瞧着都不乐意了。

    当下他便拉了阮小幺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姑母那头热闹,我带你过去玩!顺便让她给你添两个下人。”

    不想却一下被她挣脱了开来。

    阮小幺立在院中,摇了摇头。

    “怎了?”他不解。

    她只看了他一眼,不喜不怒,便回头往屋里走去。

    “喂?”宣明庭叫住她,“小姑子,你怎么了?”

    一旁的杏儿终于开了口,求道:“少爷,您别说了……”

    宣明庭莫名其妙呆在原地,而杏儿眼中已是一片黯淡。

    “非是姑娘不去,而是……不许她去。”她道。

    阮小幺往回走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只听杏儿似诉苦一般,一股脑道了出:“除夕的夜饭也是奴婢送到这院儿里来的,并无人报知请姑娘去吃团圆饭,我过去问时才知道,因老爷并未回来,老夫人便不让姑娘去主宅一起吃了……”

    脑海中便也浮现出了管事的仆妇那尖长的嘲笑声:“活该你一辈子没出头的命,还真当自个儿是哪个主子屋里的人呢!请她过来吃饭是老夫人慈恩,不请她过来吃饭她也没的怨,怎么,还跟我摆脸色!?”

    那头的阮小幺心叹一声,止住了杏儿的话头,转眼看宣明庭——那面色果然已经沉了下来。

    “你好歹是老夫人这头的外孙女,他们待你却是连下人都不如!”他怒道:“青天白日之下,怎可如此欺负人!”

    当下不由分说,攥住阮小幺的胳膊便又要往外冲,口中道:“跟我去见姑母,她最明事理,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阮小幺眼一瞪,拖都拖不住,被这蛮牛一边拽一边走,最后扒住了院门,死不肯松手。

    宣明庭瞧不得这等腌?事儿,早已憋不住气,见她如此,愤愤然“你、你、你……”了半天,“别怕,有我护着你!”

    阮小幺被他拽得要吐血,一时怒从心头起,“咔嚓”一口便咬在了他那只手上,只听得一声惨叫。她松开嘴,嫌弃的呸了两口。

    “疯婆子、疯婆子!……”这厢皮糙肉厚的宣二少疼得哇哇叫,胡乱骂道:“你这小姑子真不知好歹,我又不是要害你!”

    那只手端起来一看,清晰的一圈牙印,些微渗了点血,他目光落在她那张小嘴上,好牙口……

    她执起宣明庭的手,只见对方反射性的一缩,“休想再咬我!”

    阮小幺:“……”

    最终是抓住了那只手,她刷刷刷写道:【你就是在害我。】

    宣明庭拧着眉头,甚是委屈,“你果然不知好歹!”

    她望了望那院里呆住了的杏儿,那神色似乎是被自己吓了住,不知所措。

    【你若向你姑母说了,不止害了我,还害了杏儿。】

    “怎么说?”他颇不以为然。

    这哪里是宣二少,明明是宣二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人还懵头懵脑,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阮小幺暗自无奈,耐下性子,细细的写着:【老夫人不喜欢我,不愿让我去吃团圆饭,你告诉你姑母有什么用?她能忤逆老夫人吗?你如此莽撞的说出去,徒然扫了众人的颜面,你姑母甚至会因此为老夫人所不喜。还有,我只是在这里住两三天,大不了被赶走,杏儿怎么办?如此违逆主子的丫鬟会有什么下场?】

    这么一长串写完,手指头都酸了,好歹看到对面宣明庭的神色又有了些变化。

    “可是……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顾!?”他急了,道:“你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她挑了挑眉,眼神平静。

    见他渐渐泄了气,阮小幺看着那只手上的牙印,歉然笑了笑,拉着他,将他带到屋里。

    桌上搁着方才的“乐器”,几排瓷杯和两只竹筷。阮小幺坐好,依旧敲起了那杯子,这次换了一首《铃儿响叮当》,哄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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