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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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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映儿还在道:“殿下那样喜欢你……”

    她手下动作顿了顿。

    生平第一次,兰莫那张英武俊美的脸在自己心中现了出来——第一次,没有伴着憎恨、厌恶,只是平平静静,似他望着自己一般。

    到了现在,她仍是不能不带任何感*彩去评判这个人。

    若她站在他的角度,他所做的一切实则并无什么过错。夺嫡、平叛、强取豪夺,都只是对他有利的事。虽然他对自己的确是不错,但……她还是心存芥蒂。

    此回一别,她与察罕再见不知要多少年。与兰莫——也不知会不会再见。

    她不知道,多年之后,她与兰莫之间还是纠缠不清。他与她说过一句话,“我只不过是给你们锦上添花而已。即便没有我,你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或者说雪上加霜更准确些。她与察罕之间原本便是阻隔重重。他说的对,他不过是又添了一层阻碍而已。

    此时的阮小幺虽能预见一些往后之景,想的却仍是过于简单。她正一心想着走时带上哪些东西,扔下哪些东西。

 第二百三十一章 结束

    薛映儿在一旁,泪眼婆娑看着,忽的一根玉簪塞到了自个儿怀里,接着是一对耳环、一个镯子……

    “这些东西还是挺值钱的,你都拿着,找个实惠点儿的当铺当了,就当我给你的临别之礼。”阮小幺又塞了一个宽头细脚儿钗子过去。

    薛映儿一个劲地往榻上搁,“这都是殿下赏赐给姑娘的,使不得……”

    “让你拿就拿着,这些个首饰都是易碎品,带在包裹里,不多时便要碰碎了,不如留给你。”她又从中挑了一对珍珠镶银的坠子,递给她,道:“这副坠子给了其青吧。”

    “姑娘!那其青心早不向着你了,你还送她物事作甚!”薛映儿一听,便有些恼。

    阮小幺悄声道:“不值钱。”

    她愣了片刻,张了张嘴,噗嗤笑了。

    勉为其难地送副坠子过去,是要封住其青的嘴,如今她也拿了好处,自然不好向旁人说道了。

    想必她此时正在隔间伸着耳朵听呢。

    收拾好东西,草草打了个包裹,这便要走了。

    外头的侍卫得了令,早不在偏院守卫,单单只剩了个柯延津,像个孤独的守卫者,立在外头,偶尔看一看种下的草木,望一望屋内。

    阮小幺向外叫道:“柯延津!”

    他闻声,过了来。

    “我今日便走了,你好生保重。”她道:“往后怕是回不来了,郡主那处也来不及道个别。若以后有机会,你见着郡主时,替我向她说声再会。”

    “好。”他应声道。

    背了包袱,她慢慢出了屋,又回头看了一眼,轻声叹道:“你们多保重。”

    薛映儿吸了吸鼻子,咕哝道:“不如奴婢跟着姑娘一块儿走吧……”

    当然,也只是说一说而已。她也知自个儿走不掉。

    阮小幺笑了笑。没当真,朝几人挥挥手,出了偏院。

    出乎意料的,外头等着的是鲁哈儿。一月未见。他似乎沉稳了许多,兴许是成了婚,整个人气度也变了些。

    见她出来,他道:“正好刚想去找你,既然你已准备好了,这便走吧。”

    她点了点头。

    鲁哈儿带着她出小门而去,一路上欲言又止,临了见着那方铁石的门时,终于回头道:“你若想,我可通融一次。让你向殿下告个别。”

    阮小幺佯装遗憾,道:“他此时定然不愿见我。”

    “都说了我可以通融!”他皱眉道。

    “算了,”她摆摆手,往外头而去,笑道:“我要回大宣了。往后若有缘,咱们也许还能碰面。替我向兰莫道声珍重。”

    他闷闷应了一声,眉头紧缩,看起来还是一副看不惯她的模样。

    外头没有马车轿子,阮小幺开着11路,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屋宇连亘、肃穆刚严的皇子府,缓缓而去。

    鲁哈儿回去报了信。

    兰莫正临床眺望。看着园中之景,淡淡道:“她走了?”

    “是。”

    “走得倒快,”他轻嗤了一声,面上瞧不出神色,眼中深沉如夜,“难道我还真强留她不成?”

    后头没有回答。鲁哈儿也不认为他需要一个回答。

    他只低头向自个儿主子道:“她让奴才向您转告一声。珍重。”

    兰莫眯了眯眼,奇异般浮现起了一丝笑容。

    “朵颜卫呢?”他问道。

    鲁哈儿道:“已跟去了。”

    他点点头。

    书案边一角上正搁着一个香囊,时日虽久,仍有淡淡馨香隐约透出,青灰色的绸缎面上。两面细密绣着蝠纹,针脚粗糙,却是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缝了上去。

    他轻拈起那香囊,攥在手心,久久沉默。

    再说阮小幺这头,走得出乎意料地顺利。原先料想路上怕会出什么意外,比如侧妃还不死心,找人在半路揍她一顿;或者六皇子某些妻妾得知她的消息,又在半路揍她一顿……一一想来,她忽然发现,整个盛乐,她得罪的人可还真不少。

    紧紧抱着包裹,阮小幺一路疾行带小跑,出了章华门,轻车熟路,去了叶晴湖那处。

    胡生早已在巷口张望许久,一见她,连忙招手,并进屋通报。

    阮小幺进了院子,还未到主屋,在外头便瞧见他大包小包通通堆在了堂前那张八仙桌上,满满当当,找不到一点儿空隙。包裹后头,叶晴湖探出了脑袋,拉家常一般招呼:“来了?帮我把这些个东西抬出去。”

    她神色怪异地四处瞧了瞧,发现屋中古玩字画、摆设陈饰一类通通放在原地,屋中一件东西也不少。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她啧啧皱眉,伸手去戳其中一个包裹。

    有些软,再往里头,似乎又有些硬,一整块看着像石头似的,竟然还是温的。

    正要打开,被叶晴湖格开了手,赶小鸡似的赶了走,“去去去!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太岁!别弄死了!”

    阮小幺只瞧见了里头一角,蛤蟆背似的,凹凸不平,又这么一听,顿时恶心得不行,缩回了手。

    “你这都从哪儿弄过来的啊……”她不住抱怨,他们这名义上也是驱逐出境,在逃亡、逃亡!他竟然有心思带这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晴湖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给治病,他们自然要付报酬。”

    她忽然想起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她随身的银两不多,通共也就十多两。想到这里,她问道:“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他学着她的模样,摊了摊手。

    “没了,请那些个市井无赖传谣言,全用光了。”他道。

    没错,街头巷陌里越传越玄乎的流言蜚语是阮小幺自己这处起的,当时她可绞尽了脑汁,想了好些个版本,让叶晴湖通通散布到了大街小巷中人流最多的地方。

    只是……

    “你只是去茶馆里请人喝点茶,说说谣言,怎么就用光了!”她恨不得将他的衣裳扒开了仔细搜一搜。

    胡生却从外头过了来,边走边道:“姑娘,你就别怪叶大夫了。他原本就没多少钱,给人治病收的全是这些。”

    他指着桌上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包袱。

    阮小幺不死心,强横地一个个解开看了看。

    有脸盆大的龟壳、长短不一的木匣子,里头多是一些娇娇贵贵的药草、磨成了粉的不知是玉石还是珍珠之类的物事、身形酷似孩儿面的人参……

    稀有是稀有,没几个值钱的。

    阮小幺:“……”

    十多两银子,两个人还雇了马车,能从北燕走到大宣?

    她满心的希望顿时破灭。

    好歹从屋里搜刮出了一些金银玉器,多多少少又装了一个包袱,带在身边,以备没钱时当掉所用。两人磨磨唧唧了一会,终于出发了。

    胡生早已雇好马车,讲了价钱,替叶晴湖把大包小包都装上了车,最后在门口,看着两人出发。

    他早已双亲俱丧,原本在家中读书,迫于生计,到京城来投奔亲戚,结果人没寻到,自个儿落得个身无分文的落魄境地。也是命中注定,正遇着了叶晴湖,索性到他这处来做了个管家。若叶晴湖走了,不知他往后要怎么过活。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阮小幺问道。

    胡生立在门口,凉薄天气中,他两手拢在袖中,似极是安稳,微笑道:“在下就不跟你们一处了,守着这房子。若二位往后再来,胡生仍在这处等着你们。”

    秋光淡薄,在巷口投下了淡金色的光线,这一副画面如同旧时光,泛着微微的枯黄,被收在了三人的记忆中,渐渐淡去。

    马车辚辚的声音又响了起,外头叫卖之声一如既往,街市哄闹纷杂,无一丝一毫的不同。只是过了今日,盛乐京城里头,便再没了两个人的身影。

    而另一处的大宣,将来仍有一段传奇,在等着他们来划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阮小幺呆在车中,习惯性地挑起布帘一小角,觑着外头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叶晴湖道:“你不与罕多木将军告别了?”

    “不用,”她轻声道:“我留了书信,托郡主带给他,他定然会知晓我的用意。”

    她回过头,轻叹了一声,伸了伸腿脚——踹到太岁了。

    原本宽敞的马车里,大半塞了叶晴湖的一堆垃圾,两个人被挤在丁点大的空隙中,阮小幺痛苦无比,十分想趁他不注意时扔掉一些东西。

    叶晴湖拽来了一段高北麻黄,枕在脑后,安闲的很,优哉游哉道:“此去宣燕边界,尚有一月路程,你如今就受不了的话,往后怎么办?”

    阮小幺更郁闷了。

    两人趁空时定了日后行程,原先想直接取道山西、河南,径直向建康而去,后经一番商讨,决定弃了中原之道,改为从幽州地界而过,再南下山东、江苏,最后到达建康。如此计划,只因听闻陕中一带流寇甚多,趁着大宣边境防守薄弱,更兼穷山恶水,过往商客多有被打劫洗掠的。而幽州原为京畿之地,纵使几年前宣朝廷迁都,此处仍有余留势力,秩序井然,一路上也太平些。

    既然如此,便在行程中又多加了一项——去沧州。

    总之也是顺道,不若回去看看,也不知慈航寺的小姑子们如今可在,慧书……不知她是否回了慈航寺。

    定下了计划,马车一路向东,载着二人一点点走过了大半个中原。

 第二百三十二章 泊头夜宿

    晨昏赶路,天也愈来愈冷了起来。霜降已有一番日子,阮小幺早添了厚厚的中衣,瞧自个儿呵出一口气,便结成了淡淡的白雾,不禁又生了感慨。

    两人这一路足足走了一个多月,到了沧州时,已然是十一月中旬。

    冰雪封路,官道壅壅,马车一路驶来,颠簸异常。

    长时间的赶路使阮小幺面有倦色,但仍不安分地坐在车里,半趴在小窗的木格上看着外头。

    车夫吆喝了一声,让马车给过往行人稍稍让一些,叫道:“还大半日的路程,咱们便要到沧州了!是要连夜赶路还是?”

    此时正好太阳落山,空气越来越凉,前路也有些昏暗不明。

    “在附近找个地方歇一晚吧。”她道。

    几人当夜便宿在了沧州辖下的泊头县。

    泊头县年岁已久,加之地处较偏,连沧州城内都迁了大半的民众,一个小小的县就更别提了。马车在县里头转了大半圈,好歹找到了家外头挂着招牌的客栈,整间屋子也不过几尺之地,看起来老旧的很。

    店主人家眼尖,瞄见有客便极是热情地迎了出来,连连哈腰请两人进去。

    阮小幺下了车,正要进去瞧瞧,却听得街道另一头似乎有尖叫声传来。街巷也不长,两边稀稀拉拉摆着些破旧的摊铺,冷落无比。

    她拉住叶晴湖,皱眉道:“你听见什么了吗?”

    店主人先两人之前便抢道:“那头住着户人家,平日里总当自个儿是什么大户,这几日似乎正要搬走。这不,整日里都闹闹哄哄的,也不知在吵些什么!”

    然而他话刚说完,便隐隐瞧着有个蓬头散发的女子拼命逃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口中叫着:“救命——”

    这回叶晴湖也回了身,朝外探看。

    后头正有几个家丁在追,当中还有个陪陪胖胖的妇人。大口喘着气,摇摇晃晃地往前赶。

    说来一头狗血,阮小幺没什么兴趣,正要进去之时。却不妨那女子已逃到了身边,一把拉住了她,哀哀求道:“贵人救命!”

    她被拉了个踉跄,差点没栽在那女子身上,懵了片刻,反应过来,便要抽开手走人。

    然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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