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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是这里的阴雨多方计较,连日来的雨水让河水暴涨,路况特别险恶。
她徒步上山在当地的农户家住了几日,做了实地的勘察,了解了环境地质,也让她确切的认识到这里非常需要一个公益基地。
可下山的时候,她的运气就没有来时的运气好。
在山脚下,陆念尔的同学有些不安。
五个小时前打过电话的,说三小时就会下山,可五个多小时过去了,人没下来。
卫星电话也打不通。
白亦凉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先看到的是念尔的那辆红色的牧马人,停在山脚下的农户家的门前,特别眨眼。
“白先生。”显然农户家的主人跟白亦凉是老相识,他热切的招呼他过来坐,问他过晚饭没有。
那一群的年轻人眼里,唯独没看到陆念尔。
找到了魏嘟嘟,她急的都要哭了,白亦凉问起陆念尔在哪儿。
魏嘟嘟掉着眼泪,“应该早就下来的,中午前,打过电话的说要从山上下来了,可现在就联系不上了。”
白亦凉脸色都变了,“你们来了这么一群人就来游山玩水的,上山,要经过一个悬崖,还要爬过塌方,还有一个泥石流地,你们来了这么一群人,这么一堆车,就让一个女孩子自己上去了?”
“我们有两个男孩子陪着她去的,可到了半路就被她撵下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执意要上去,联系不到他的时候,我们都上去找过,按照老乡给的指定路线,没看到人。”
“悬崖?”魏嘟嘟想起这个,她“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
白亦凉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紧抿着唇线,走向车子,吩咐送他来的司机先回去,一边说着,一边换上冲锋衣,背上登山包。
“如果三个小时,我还找不到她,你们就报警。”
白亦凉背上的行囊特别齐全,登山棍,手电筒,什么都不缺。
念尔摸着黑走过去了崎岖的山路。
安静的山谷里,咕咕的鸟叫声让她头皮发麻。
她浑身都是汗,最后还是决定晚上在这儿休息,她找了一个较为粗壮的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上去。
她可不想晚上在这儿喂了狼。
靠在树干上,将帽子扣在头上,从背包里拿出毯子盖住自己。
刚小憩了一会儿,就听到动静。
她倏地
睁开眼睛,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
白亦凉沿崎岖的山路上来。
找到念尔,行走的路线不是特别的困难,因为她很聪明,在山路两旁的树上画上了记号。
水电照过去,泥泞的路上是凌乱的脚步,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他转了个身,身后的脚步只有他自己的,他皱起眉头,人走到这儿了,水电明亮的灯光到处扫。
念尔捂住嘴巴。
白亦凉仰头,灯光扫过去,他看到了一身淡紫色的雨衣。
念尔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这强烈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你有没有脑子,你知道晚上这里是几度,你是想在这里冻死吗?”他道,声音冰凉,蕴着怒气。
“我就是想冻死,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回嘴,不客气。
白亦凉:“……”
“下来。”
念尔不说话,坐在树杈上不动。
“你到底下来不下来?”白亦凉没什么耐性,“我不想跟你耗在这儿,你要不下来,提前给个话,我自己下去。”
她到底是女孩子,自己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太长时间,这里晚上的气候湿冷,她是北方人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天气。
下山的时候,她就有些着凉,现在浑身一阵热一阵冷的,她害怕留在这儿的。
从树上滑下来。
白亦凉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声音稍微缓和一下,问:“还好吗?”
“嗯。”她不大愿意多说。
“还能走吗,到山下的快的话用不了两个小时。”他道,从她的背上接过他的装备,挂在胸前。
念尔不说话,只是硬着头皮跟上。
白亦凉本来是有一肚子火的,来的路上,他气得发抖,心想找到她一定好好的骂骂她,让她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可是看到她一个人上了树,脸色苍白的时候,他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只好背过他的行李朝下走。
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下雨。
白亦凉给山下等着的人打去了电话,说人找到了,让他们放心。
念尔缓慢的跟在他的身后,盯着他高挺的背影,她已经注视这道背影太久了……因为她永远都追不上他,追不上,就放弃了。
脚下一个趔趄,她整个趴在地上。
白亦凉几乎是在听到动静就转身,看到她趴在地上,从地上扶起她,“有没有怎么样?”
念尔咬着牙不说话,她垂着视线,眼角泛着泪光,不抬头看他。
“说话。”
“我没事。”她道,声音特别的颤抖。
扶她起来,白亦凉拿着手电照过去,她把嘴唇咬的都发紫,山里的气温很低,她额头上却全是汗。
他瞬间皱起眉头,念尔躲着他手电的光,“走吧。”
“你还能走?”他道,冷眼看着她轻轻推开他伸过去的手,站起身来。
她始终低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走吧,我走不了了。”她说,声音淡淡的。
白亦凉蹲下身,撩起她的裤腿,她下意识的就躲,身子不稳就要往后跌,他眼疾手快,只能先将人揽在怀里。
念尔气,“放开!”
他不理,掀开她的裤腿,看着她的脚踝肿得像是一只大馒头。
“哪儿还有伤?”
“没有。”她推他,眼里噙泪。
“你必须告诉身上哪儿还有伤,不然会很危险,现在不是跟我赌气的时候,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他声音依旧的冰凉,此时多了些气急败坏。
倒是念尔,她始终垂着眼,“我在想,即使今天我死在这儿,我也不想今天来的是你。”
白亦凉看着她,长久不说话。
雨滴滴在他的脸上,再滑落在衣服上。
安静的山里,雨滴敲打着泥土的声音,还有她浅弱的呼吸声,以及他压抑着的喘息。
“你自己下山吧。”
“那我上来找你又有什么意义?”他问,是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
“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了,再加上这样这样的意义没有任何意思,再说了,你带着我,也是没法下山的。”上山再接着下山,体力根本就承受不住,何况还有她一个大拖累。
“那就不下山,那就再上山去!”他说着,把她的装备让她背上,自己的背包卸下来,挂在胸前。
“上来,我背你。”
“不用。”
“你少在这儿跟我犟,上来。”他命令。
她不动。
白亦凉叹息,只好将装备重新扔到地上,将她揽在怀里,“你别闹,算我求你,好不好?”
她终于抬眸,眼睫上挂着泪珠。
“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相信我。”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笑容苦涩,“今天是我别无选择。”
白亦凉的心彻底的冷下来,如果她有的选择,她不会跟他走,她始终不肯相信他的话。
这样的的境地里,她已经绝望到没有任何出路,却始终不肯再相信他说的话,她的心原来已经如此坚,硬了,对他!
而这一切,算是他咎由自取吧?
……
念尔趴在他的背上,手里举着手电照路,整个人有些恍惚,他身上还是有种淡淡的特殊的好闻味道,她曾经有多么的贪恋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抱她,现在就有多厌恶他的碰触。
268 念念不忘(3)——混淆的梦境与现实
上山。
他说的上山并不是再到山腰处村落。
而是再过穿过悬崖前不远处的一处山洞。
山洞的位置并不明显,位置也不好找,可里头很感激,里面备着很多干草跟树枝。
山洞里特别的凉,念尔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逼。
白亦凉点着了火,从包里取出帐篷,在火堆旁支起来。
她的身上浑身是泥,脚上的登山鞋已经看不清最初的颜色了绂。
他走到她的身边,把她身上的雨衣脱下来。
把她抱到火堆旁,她嘴唇都在哆嗦。
“我必须检查你身上是不是有别的伤口。”
她摇头,颤抖着道:“没,没有。”
“我必须检查。”他说着,把她冲锋衣的拉链拉开,里面的那一层绒衣都湿漉漉的,更不用说她身上的那件T恤了,湿哒哒的挂在身上。
白色的T恤衫肩头有些晕红。
“我得把你身上的衣服全脱了。”
念尔抬头看他,白亦凉皱着眉头,声音却柔和起来。“听话,把衣服脱了,里面衣服都湿透了,会着凉,你的伤口也得处理。”
念尔哆嗦着摇头。
“给你上了药,你就进帐篷里裹上毯子很快就暖和了。”他先拿了毯子过来,拿处军刀将她的衣服割开了个扣子,直接从领口撕开。
瞬间,她细腻的皮肤就暴露在空气中,念尔有些尴尬,去躲。
他用毯子将她整个人裹住,避免碰触到伤口,拿出了简单的医药用品对伤口暂时的消毒,上了药。
她裹着毯子在火堆前,身子还是抖。
即使帐篷下铺了干草,可让她躺在地上,她也暖和不到哪儿去。
保温杯里倒了杯水给她,她大口的喝下去。
“还冷?”
他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衣服,念尔皱眉,“干嘛?”为什么脱衣服呀?
念尔咬着唇,白亦凉裸着上身,敞开她的毯子,念尔闭上眼睛,“你……”
他将她抱在怀里,紧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她的整个身子都是凉的,两条毯子都裹在他们的身上。
当然,她身上其她的衣服,也在他将她抱在怀里之前,一件件的脱下来,挂在他临时支起的架子上烤着火。
怀里是她柔软有些冰凉的身子,可他的身体去燥热无比,因为这样的亲密。
她几乎是未着寸缕的在他怀里,她的身体很凉,可就是这样的温度刺激着他,他的怀里是一个完美的女性躯体。
两条毯子,捂得他有些出汗,身体的某一处更是燥的不行。
反观她,虽然在她的怀里,除了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她的手都不曾拥抱他,只是紧紧的抓着毯子。
念尔是有些尴尬的,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与这个男人这样亲密的肌肤,之亲。
曾经,他们也亲吻过,拥抱过,也记得曾经衣服落在地上一半,他皱着眉看她的样子。
终于,他心甘情愿的抱着她的时候,她却早已没了力气。
她头靠在他的肩上,有些尴尬,却更多的是平静。
他微微低头,唇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她没动,怔怔的出着神。
“悬崖那边,必须单人快速的通过,不然就很容易被落石击中的,下次出门的时候,不要单独行动,很危险。”
“嗯。”她淡淡的应着。
本来一切还算顺利的,虽然道路有些崎岖泥泞。
她走的缓慢又小心,走到悬崖边的拿出下路的时候,正巧魏嘟嘟给她打电话,她从包里掏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刚挂了,上面就有落石滚落下来,她一躲,卫星电话就滚了下去,落石没砸在她的头上,砸在了肩上,脚也给扭了。
然后,两个人又开始沉默。
念尔趴在他的肩上打盹儿。
过了一会儿,他的肩上一沉,他知道她睡着了。
他终于可以低头好好的看看她了。
褪去了十七八岁事的稚嫩青涩,她真的是个大姑娘了,她好看气质又好,有火光让她的脸色更加的透明细腻,他看得有些出神,忍不住的身上拂开她脸色还有些微湿发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手掌在她的后腰上,加了力道将她按在怀里。
念尔非常困,原本冷得发抖的身子也渐渐的有了温度。
白亦凉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钻进帐篷里。
tang
他是可以松开她的。
可到了帐篷里,她睡的昏沉,迷蒙着眼睛看他一眼。
“我陪着你。”他说,躺在了帐篷里,当然,没有让她离开他的怀抱,仍旧亲密的裹在同一条毯子里。
怕她的伤口受到挤压,他半侧着身子,他在她的身边。
歪头的火光照进来,帐篷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毯子一滑,露出她雪白的颈跟锁骨。他抿了抿唇,几乎是没什么招架之力。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儿,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