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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地点确定。晚上八点,在七月会所。
……
包厢里,颇为富态的王忠一杯一杯的灌她酒。
陈明见意思不对,刚举杯就被王忠的助理拦下。
甘愿也明白,只能硬着头皮死撑,“王总,我再敬你一杯,Z。L的情况,你是了解的,如果你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哎呀,小甘总啊,生意难做,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有心无力呢。”那只肥手,又借机摸上来。
甘愿火大,借去洗手间的名义,躲出来。
坐在大厅的休息区,王忠的意有所指跟冷嘲热讽,加上那只老揩油咸猪手,气得她想落泪。
窝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霓虹闪耀的城市,才觉得自己这几年过的太舒服了。
王忠出来寻到人,又借机揽上她的肩,她懒得再卖关子,“王总,既然您无意合作,今天就到这里吧。”
王忠不高兴,借着酒劲,手臂一伸,就要搂过来。
甘愿连忙退开,身后是拐角的墙壁,硬生生撞在背上,疼的几乎要叫出来,身后退无可退,可那姓王的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她简直气疯了,“土都埋到脖子了,还学人老牛吃嫩草,你不怕噎死啊!”
陆维擎刚进大厅,恰巧看到这一幕,示意城北带着客人先上去,自己却开了口:“甘愿,过来。”
陆维擎有意帮她
低沉薄凉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回头,看到那颀长卓然的身影,眼眶莫名发红,没多想就跑过去。
陆维擎伸手轻挽上她的腰,王忠气急,一双冰寒迫人深眸扫过来,一时忘了说什么。
他携人离开。王忠这才回过神,“陆,陆维擎?”
离开了老远,陆维擎放开她,甘愿:“陆先生,谢谢。”
“不客气,女人来这些地方,总是要吃些亏的。”他说着,掏出一根烟,点上。
“我明白。”可没办法啊,必须要来。
许久,不见他开口,她仰头,撞进他那黑曜石般的漆黑眸子里,他在看她,幽深的眸底,隐在灯影里,犹如浩瀚星海,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似的。
她一怔,“陆先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我建议你还是跟我上去一趟。”他说完,转身就走,并不强迫她做决定。
甘愿沉思半晌,还是跟上去。
包厢里的人,刚开始玩牌,看到陆维擎进来,都停下。
城北起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烟,随意一晃,“城北,你陪着宋行长玩牌,我跟甘愿说会儿话。”
他直呼她的名字,别人耳中是不用言语的亲密。
甘愿不解,他是要帮她吗?
里头的音乐声很大,玩牌的都在兴头上,甘愿就跟着他到了里面的台球室。
“会玩吗?”他问。
甘愿愣了下,“算会,不过二把刀。”以前跟黎衍学过,他总取笑她太笨。
“试试?”
跟陆维擎切磋的下场就是,人一根手指都能赢她。明明她这么笨,他倒还乐在其中。
不知玩了多久,城北进来,陆维擎将球杆一扔,“输的差不多了?”
城北点头。
拉着她,将她推到城北的位子上,“我不会。”他没理,坐在她身旁,笑道:“宋行长,甘愿可是不会玩牌,手下留情啊。”
宋行长是个人精,揣测,“陆总的人不会玩牌,不信!”
陆维擎轻拍她脑袋,“看着灵净儿,怎么教都不会。”
甘愿发懵,不但不反驳,还……她也不好拆台,低头看着桌上的牌。
他探着身子做军师,一来二去的,赢了不少筹码。
几局下来,本来坐在她身旁的,他索性在她身后俯着身子,似是将她整个人环在怀里,姿势暧mei,两个人的脸很近,他说话时总不经擦过耳际,让她没法专心。
宋行长扫了两人一眼,“甘小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甘愿不知如何应对,身后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将牌扔出去,然后笑了,语气特别的漫不经心,“宋行长,你行里的人每日都把她堵会议室里,今儿可是借着机会报仇呢,您要小心啊!”
宋行长一下了然,“多谢陆总提醒啊!”
牌局终于散了,这寓意也解了,陆维擎有意帮她。
你之所以被悔婚,是源于我的用情不专
会所门口,陆维擎与宋行长握手告别。
甘愿始终垂着头,这几天银行天天跑到公司里,她低眉顺眼的,嘴皮子都磨皮了,人硬是不搭理。
他竟如此轻松的就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抿了抿唇,“陆总,谢谢。”
陆维擎狭长的眸眯了下,“陆总?”清寒的嗓音里似乎因为她改了的称呼多了几许玩味。
甘愿笑,“陆总,是个非常难得的成功商人,赔本的买卖,不会做吧?”
“太聪明的女人不讨男人喜欢的。”他道,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有那一刹那,不着痕迹地微微一晃,眼底像是闪着细碎冰凌的光亮,随即稍纵即逝,接着开口,“诶,我家那老太太看了这几天的报纸新闻,问我女朋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帮忙,现在闹得饭都不吃了。”
“啊?”甘愿惊讶地蹙眉。
“最离谱的是,她认为,你之所以被悔婚,是源于我的用情不专。”
甘愿:“……”他奶奶也太可爱了吧。
“真对不起,要不是我那天喝多了,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乌龙,我去解释下吧。”
陆维擎也没卖关子,“明天下班,我让司机接你。”
“好。”
……
翌日上班,甘愿刚进公司,就看到大家聚堆儿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小总要是那样的人,公司这么困难,完全可以一句话的事儿,何苦每天陪着咱们加班啊。”
她也凑过去,电脑荧幕上,一张照片虽模糊,她还是看出,是她跟陆维擎在会所门口,标题很醒目——甘家千金私会商界大亨陆维擎。
她扶额,这哪跟哪儿啊,真是要疯啊!
一整天,银行的人再没出现过,连陈明都进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先解决了陆家的老太太,再回头解释。
下了班,刚走出写字楼,一辆黑色Porsche停在她身边,车窗降下来,是一张如斯般好看的侧颜,甘愿怔住,不是说司机来的吗?
陆维擎下了车,接过她手中拎着的东西扔到后座,绕到副驾的位置打开车门等着她,绅士有礼,她只能坐上去,却在想,他不像是那种会给人开车门的男人吧?
甘愿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今早隐形丢了一只,度数记得不扎实也没让Eav去买,本想路上临时买的,可来的是这人,咬了咬牙,“陆总,时间不赶的话,我想去配一副隐形眼镜。”
“这样挺萌的,不用换。”她今天穿一件粉色的羽绒服,貉子毛的领子茸茸的,衬得她有些娇弱,加上她脸上那宽大的黑色镜框,显得年轻又活力,这个年纪,就该这样,不该太过淡定沉然了。
萌?甘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竟知道萌!
我要早说,你会来吗
她略惊讶的表情,惹得陆维擎皱眉,“怎么,觉着我年纪大了,跟你们有代沟,不该了解你们的语言?”
甘愿:“……呃,不是。”成熟英俊,男色无双,说自己年纪大,太任性!
“那一脸惊讶,可不是嘲笑我竟然说你萌?”
甘愿彻底无语,这人是肚子里的蛔虫么,想什么都知道,沉思半晌,解释,“是有些惊讶,但没嘲笑的意思。”
他看她一眼,“蔚岚总说,萌与长腿不可兼得,可在你身上,我觉着挺和谐。”
甘愿这下听出来,陆总是炫耀,他懂得可不止会说一个萌萌哒这么简单。
她低头,笑出声,立刻想起,超萌数码宝贝比卡丘萌萌哒的脸跟性感大长腿组合起来的图片,诶,好像手机里有,找出来,前面正好红灯,她微微倾身,给他看,“违和感如此强的图片,跟你所说基本一致,你确定是在夸我?陆总,我可不敢恭维!”
他看了眼手机,垂下眼,夕阳细碎的光亮让她的脸颊镀上一层茸茸的金边,整个人像尊透明的琉璃娃娃,失着神,他道:“终于笑了。”
甘愿扬眉看去,他正垂着眸看她,墨深的眼底蕴着细碎璀璨的光芒,让人看不懂。
说这么多,只为逗她开心?不解。
她坐端正了,视线落到窗外,而手机上那张滑稽的图片却再不能让她的心绪缓和下来。
一直到了陆家,两个人再没交谈,当然,她想去配隐形的愿望也并未实现。
进了客厅,就见陆老太太不怎么高兴的坐在客厅沙发上。
陆维擎过去,“奶奶,您孙媳妇儿来了。”
甘愿皱眉,不是来解释清楚的吗?看向他,他只是低敛着眉梢,嘴角噙着淡笑,根本不看她。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陆老太太回过头,看到她,“丫头,过来,让奶奶看看,这几天不见,这脸怎么这么苍白啊,怎么又瘦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受累了啊,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别生维擎的气了,这浑小子我已经说过他了,他要是个男人就该去订婚宴上把你给抢过来,而不是让你这样委屈。”
“奶奶,不是……”
“奶奶就知道你心地善良,谁都不想伤害,只能委屈自己,让黎家来悔婚,你对维擎的这份情,他看不懂,奶奶懂!”
甘愿:“……”不让说话,还没法沟通,她只能低头听着。
“你爸爸,身体还好吗?”
她一怔,攥紧了双手,这老太太是真的关心她,想解释又不忍心,“奶奶,您能稍微等我一下么,我想跟他说点事儿。”
“嗯,去吧,去吧。”
到了楼上,他的卧室,甘愿非常恼火,“你什么意思啊,根本就不是让我来解释的!”
他倚在落地窗前,姿态慵懒,漫不经心地道:“我要早说,你会来吗?”
【大家都收藏哦!】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甘愿:“……”一瞬间,整个人显得特别气急败坏,根本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干什么啊?
陆维擎微微侧脸看她一眼,掏出烟盒来,抽出一根,点着,灰白的烟雾扩散开来,与空气融合在一起,道:“我可以帮你。”
她26岁,不再是简简单单,青涩懵懂的女子,也自然懂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忍着心底的怒气开口:“陆总,您一句话就解了我燃眉之急,其他的事情,想必您动动手指就能引刃而解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只为让我哄您奶奶开心的话,这礼太大了,我不能接受……我觉得关于误会了咱俩的关系,还是您亲自解释吧。”
她一口一个您字,礼貌又疏离,他停下抽烟的动作,轻问:“甘小姐,今天想撂挑子走人?”
“如果可以。”
陆维擎也不强人所难,笑,“如果可以,还是希望甘小姐别拆我台,当完这一晚的女朋友。”
他话到都说到这份上了,反倒让她没法拒绝了。
……
下了楼,正巧蔚岚回来,老太太喊开饭。
蔚岚看到她,特别开心,席间也不停的往她饿餐盘里夹东西。
“奶奶,您看我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好看么,这是我三嫂送我的。”
陆老太太点头,“嗯,怪不得你这几天老穿着呢,看把你乐的。”
“是啊,这好歹是我嫂子送给我的啊,等着你跟我哥结了婚,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找三嫂给买衣服了。”
甘愿刚好喝了一口汤,“咳,咳……”当初送她这衣服的意思,应该很明白的,明明知道她跟陆维擎是假的,还在这儿添油加醋,她一边咳着,看过去,陆蔚岚以挑衅的回应过来,随即夹了块肉过来,“三嫂,别不好意思啊。”
陆维擎拿着餐巾低下头,轻轻擦拭她嘴角,她整个人呆了。
“多大了,还呛着。”
“……”
老太太笑意更深,心情特别好,“可是了,岚岚不说,我还给忘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甘愿:“……呃,不急。”
“维擎都33了,可不能再等了呢。”
“是啊,既然觉得合适,就定下来,趁着我还年轻,还能帮你们带孩子。”说话的是陆维擎的母亲。
陆维擎始终不说话,气定沉然的样子,她无奈,手探到桌底下,轻扯他的衣服,
他这看她一眼,开口:“奶奶,我们尽快订下日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