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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清见大哥放下筷子,本就还没夹菜,也只好把自己的筷子摆放整齐。
“你个傻子,竟然欺负我苍清哥哥。”希凌一脚踏进门,正好看见苍清无奈的摇着头放下筷子。
苍冥一笑,没有理她,筷子一竖,插在一快四四方方的臭豆腐上,挑衅着看小龙女,把豆腐放在了苍清碗里。
苍清没敢抬头看希凌,只是众人都看到他,眉梢被那“幽香”的气味熏的皱了皱眉。
苍清拿起筷子,大哥亲自放到碗里的,怎能不吃。
希凌却急了,一跺脚喊道:“你要敢吃,我今晚就不跟你睡一起了!”
希凌身后的九尾,第一个笑出声来。众人这才敢大笑。
好直白的姑娘!
苍清的筷子,是放也不是,夹也不是,停在那里,甚是尴尬。
九尾笑够了,又叹了口气,目光似有所求,又有些幽怨的看着苍冥。也看不出这是九尾到底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一“神情对望”演的是哪一出。
苍冥夺下苍清停在半空中的筷子,拿着苍清的小碗,恭恭敬敬的端到了九尾面前,九尾不动如山的表情被迎面扑来的味道熏的略微皱眉,转而又笑了。
笑颜中,苍冥正捧着小碗,拿着筷子,等着她品尝。
☆、狡辩
白樱做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姣好的容颜,笑着看着镜中的小仙女。论容貌,不要说这婢女,就连今日早上那一袭红衣的希凌,都要弱她几分。人人都说,女人结婚的时候最美,可她最美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也不过如此罢了。
白樱冷笑一声,手上的翠玉的发簪陷入掌心。
“娘娘。”身后的小仙女不由得惊呼。
本就长得一般,这一惊慌,更是没了样子,白樱看着镜中人,只是笑着。
血滴在她的白衣上。
白衣,白衣。
她的笑渐渐凝固了。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如果没有她,自己应该是狐族最受宠的小姐,是三界最美的女人,可是她又算什么呢?明明自己早她二百年出世,早她百年穿上白衣,为众妖仰慕,为何如今狐焰山的买布匹的老狐狸,每次进了新料子,总会宣传说这是九尾姑娘也订了这料子。又为何不仅狐族,连蛇妖都争相购买。
只是因为她是九尾么?
可九尾又如何?
白樱冷笑一声,转身把手伸向拿来药膏的小仙女,魅惑的说:“如今嫁给殿下的是我,住在青鸾居的是我,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这位姑娘,若是没事了,姑娘还是请回吧。看样子是昨日的轿子抬错了……我们也没见过九尾娘娘,不过我和翠鸢可以领姑娘去冥河殿。大殿下整日在百羽山与下界妖王在一起,不会介意九尾姑娘妖气重的。”翠蝶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大殿下人很好的,经常给我们送些吃的来,偶尔还带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就是不常在冥河殿,姑娘若是想见他,不如去百羽山上找找。”
白樱抬头瞟了翠蝶一眼,冷笑一声道:“想不到这天界之上,还有人替一个傻子说话。”
站在不远处整理床铺的翠鸢听了这句话,手不由得抖了几下,而面对着白樱的翠蝶,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
白樱就是讨厌天上的假仙,明明讨厌那傻子要死,明明该嫁过来的是那该死的九尾,凭什么要自己来受这种委屈。此刻她最讨厌的却是一脸假笑,还在说那傻子好的翠蝶。白樱微微一笑,本来规整的指甲突然伸长,刺进了为她整理伤口的翠蝶的右臂。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翠鸢赶忙跑了过来,扶起翠蝶。
“没什么,只是控制不住妖性罢了。”白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
翠鸢有怒,但这毕竟是花轿抬进来的姑娘,不是她们的女主人,就是冥河殿的九尾娘娘,始终不是她们这种小仙惹的起的。跟了苍清殿下许久,看今日的二殿下的反应,蝶,鸢两个婢女早就认定,青鸾居未来的女主是那为甩了二殿下一巴掌的红衣女子。所以对待白樱,也只是客客气气,不会太亲近。
“姑娘莫要说大殿下的坏话。且不说他许是姑娘的夫君,就是在这九重天上,大殿下脾气好也是尽人皆知的。”翠蝶扶着右臂,表情严肃。
白樱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仙界也不过如此。
只是在这么个不过如此的地方,还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那也只能说是自己无能了。仙人也就是这么个样子,除了瞧不起他界生灵,也没什么事可做,甚至论打架的能力,妖族都要比这九重天上的神将狠辣。但是就被这不过尔尔的神仙们忽视了去,那妖狐才真觉得丢面子。
是了,面子。
都只是因为一口气,一个面子。
“龙族与二殿下的婚事,不是天帝指派的么?怎么今日看来,他们二人早有情义。”白樱问的若无其事。
翠鸢大喜,甚是得意,说道:“姑娘有所不知了,西海龙族的希凌姑娘,是和二殿下在百年宴上相识的。这也是仙家的缘分。”言下之意,是狐妖姑娘你该回哪就回哪吧,“希凌姑娘因为贺礼的事情犯难,是二殿下点化了她。”
白樱觉得冷笑都已经是抬举,送个礼也用得上点化,仙家就是仙家,帝尊之家更是高人一等。
翠蝶不似翠鸢这等好脾气,看得出白樱面带讥讽,觉得如此下界妖孽,实在是折了仙家颜面,更何况是德品甚高的二殿下。
“西海龙族岁不问三界之事,但也是仙籍,希凌姑娘配二殿下,自然是门当户对。”所以说啊,小狐妖啊小狐妖,就算你是九尾白狐,我们青鸾居也不稀罕,您还是早早走吧,别在这碍眼。
白樱也不去看她,反正自知看了翠蝶,也不过是看到嘲讽和鄙视,只是觉得好笑:“二殿下百年入籍大宴,宾客何止千万,却偏偏记得龙族希凌,龙族怎么说,也算是神兽,终归是妖成仙,莫不是妖性未除,钩了仙家□。”
想不到区区一个下界的妖,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不光是点出龙族其实和狐妖接近,她与二殿下也并不配,还按损了二殿下没见过世面,希凌卑劣。翠蝶气的直跺脚,刚要反驳,翠鸢便摇了摇头,拦住了她。
“翠鸢成仙尚浅,初入青鸾居时,也似姑娘这般不适应,但仙妖之别,三界一眼可辨。希凌娘娘是不是妖,我仙家还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再则二人的因缘,乃是佳话,姑娘修行尚浅,怕是不懂罢了。”
白樱撇了一眼这女子,看着她右臂上隐隐血迹,说起话来虽然柔声细语,却是刚毅的很,自己也是讨不了半点好处了,估计再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毕竟她唤龙族女子一声娘娘,就是认了那女人为主,自己在趾高气昂下去,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既然是因缘,那也要有因,我却连狐族被选上的因都不知道。”白樱轻叹。
翠鸢见她示弱,自觉刚刚说的话是重了,连忙安抚:“姑娘何必这样说,那日希凌娘娘携美酒佳肴前来贺寿,却不知道如何登记,才得二殿下相助,二人得以相识。因缘这东西,总是不经意的。”
白樱不可察觉的笑了。
整个狐族都知道,苍清百年入籍宴会之上,没有我族九尾之名。虽然苍清没说什么,狐族也就不便去辩解什么。狐族本就是把九尾当做贺礼送去的。毕竟摆宴这种事情,争的就是个面子,狐族在那场宴上丢了面子是事实,狐族莫名其妙的憋屈,更是无处发泄。
放眼送礼的诸君,敢送酒菜的,只有把九尾当贺礼的狐王。
众人只管见到九尾风采,谁还在意狐族献了什么。
“后来二殿下专门带了希凌娘娘的贺礼回青鸾居……”
“但是还是被大殿下拿到下界去了。”翠蝶马上接话。
白樱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两位小仙还以为是苍清与希凌的这缘分让狐狸精退让了,正想着盼着主子赶紧回来,也好多了解一下希凌娘娘的时候,白樱已经梨花待遇的爬在狐后膝上哭了。
有些时候,神仙参与的争斗太少,反倒是太单纯了,不懂妖心。
不懂面子对于他界的意义。
狐后本来是因为白樱自私扰了这桩婚事很恼火的。但是这怎么说也是自家亲戚,看到被视为掌上明珠的白樱哭的如此伤心,狐后的心也就软了。然而听完白樱的哭诉,狐后的气也就来了。
原来三界之内,没人议论过九尾白狐,那是有原因的,因为苍清百年入籍贺宴,九尾的大名根本没有在册。而狐族的贺礼,兑了水的酒和厨房炖的鸡,也没有以他们的名义送到,其实倘若希凌当时真的知道了九尾名讳,替她送了贺礼,狐族反而面子更挂不住了。毕竟那点点吃喝的东西,不是什么拿得出手去的。
原来是龙族的人骗了从未出过家门的九尾,害的狐族此次丢了面子。
原来是那个龙族的姑娘还勾引到了二殿下,害的本为仙格的九尾要去嫁一个傻子。
归根结底,都是龙族的错。
千年之前,龙族就无端攻入天庭,扰的狐焰山与百羽山众妖心慌。
想来也是这样了,人家连天界上仙都敢惹,又更何况是他们区区一个狐族。
狐后想到这里,嘲笑的咬牙切齿。
白樱看出狐后的心思,赶忙附和:“万物生灵,都要修成人形,再修仙境,他们龙族却一出生都列仙籍,自是不愿意与我们这牲畜之辈相交。可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我们狐族也出了九尾白狐,生而为仙。他们是怕,九尾白狐掩了他们的面子。”
火上浇油,那是要戳中要害。白樱伶俐,正是戳中了妖界的攀比之心,不要说是妖,就算是仙,朝贺的时候还要比一下贺礼,显摆一下家当呢。
狐后劝了白樱几句,离开了她的闺房。
身后的白樱,笑靥如火。
这场火,要燎一场情劫,燎三世情缘。
☆、捉拿
狼王,长得最有仙家气质的妖界狼王,在白羽山下,虎虎生威客栈,喝的烂醉如泥,哭的半死不活。
龙族希凌,一脸笑意的不停给狼王斟酒。开始狼王灰鸣还有些不好意思推让推让,看到虎王百啸没有瞪他,就嘿嘿笑笑,由着希凌了。可见,虎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是高过天界两位殿下的。当然,大殿下本来在他们心中就没什么地位。
这是九尾自出山之后,第一次与他人同席而坐,听一个本应该是催人泪下的故事。
这事要从二百多年前说起,昆仑山自古就是风水宝地,想借这块宝地升仙的门派众多,那个时候,正是几个修仙的派别争地盘的时期。由于狼王长得实在是仙风道骨,路过昆仑山附近时,被一位修仙的姑娘拉住,死活要他入派。狼王心想,自己怎么也是个山寨王,何苦要去受清修之苦,断然拒绝了。然而各门派都在用人之际,那姑娘竟然本着只要你活着,你就是本姑娘的人原则,缠上了小狼王。
妖男这种东西,其实和男人一个道理,被缠的久了,自然也就从了。
可能是灰鸣八字与这门派相克,他刚刚答应入门,三天后的入门仪式还没参加,那门派就在昆仑山之争中壮烈的被炮灰了。
三界之内,最看重一个因果。
狼王在昆仑山下寻了百日,不见那女子气息。想是今生答应了人家的事,还没有履行,这就是个债,来生,他等她一个来生。
于是又过了几十年,讨债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其实大多时候,不用你去追,不用你去寻,要债的,永远都能找到你。
不过再次相见,狼王灰鸣虽然认出了她,她却打死也认不出这位清高男了。这一世,她没有再修仙,而是做了一家官宦人家的丫鬟,后来被那位官爷收了做第十四房老婆,家道中落,正房就趁机把她卖到了青楼。可谓是一世坎坷,灰鸣再见到她,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前一刻,还是个飘飘仙子,一脸纯真,一心修仙。下一刻,竟是依靠在青楼窗口,看尽人世苍凉,那样的眼神,似嘲讽,如死灰,但是又让每一个男人向往。
她,这一世,是众人千里求见的花魁。
灰鸣问她:“你有什么愿望。”
那女子似笑非笑,柔嫩的手拂过他的脸,说道:“如是这样,不如你每日来我这坐一坐如何?”
“那这么说,你又欠了她一世情债了?”希凌自幼走南闯北,各样的段子都听过不少。这也就是个万千故事中普通的一个,她撇了眼听的有些恍惚的苍清,果然是在天上待久了,就不食人间烟火。
苍冥只顾着眼前的栗子,瓜子,全然不在意狼王的凄楚,和他同样的淡然的还有虎王,时不时的看不下去那栗子,直接帮苍冥剥了。后来苍冥干脆把栗子全推给百啸,自己只等着伸手去吃。
九尾听着,幽幽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