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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答:“姑娘喝醉了,殿下让我们送姑娘回来。”
她大窘,竟然在寒王面前醉得不省人事,太丢人了。
满脸通红地看着马车消失在拐角处,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往家走去。才走了几步,她一怔。沈冲站在昏暗的马路中央,一袭华丽的黑色劲装,柔顺的头发随意地垂在脸颊两侧。俊俏的面容如同一抹阳光,驱散了周围的混沌。
愣了半饷,她走到沈冲面前,笑而不语。
沈冲抿抿嘴,一脸不忿:“你这女人,竟然去参加幽情节。要不是我赶回来,你还要找别人不成?我告诉你,想都别”
话未说完,江兰突然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柔软的双唇刚一相接,一阵麻麻的感觉就传遍了沈冲的全身,让他简直不能呼吸。
甜蜜,迷惘,慌乱的感觉一股脑全涌了上来,梦一样美妙。
他忘了愤怒,本能地将江兰揽入怀抱。
良久,江兰放开他,晶亮的眼睛里闪着狡诈的笑意:“大坏蛋,再不回来,我真找别人了。你是我的。以后不管你去哪,必须跟我保持联系,不然饶不了你。”
沈冲舔舔麻酥酥的嘴唇,表情前所未有的恍惚。他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好,那你以后也不能三心二意的。”
“傻瓜,”江兰使劲掐了掐他的腰,“我不去参加幽情节,怎么把你骗回来?咱们回家吧。”
“嗯。”沈冲傻笑着,牵着江兰的手,一齐朝茶饭铺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改啊改,忘了时间。醉三生啊。
☆、第24章
和爱人拉着手,黑暗中,江兰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心脏像一只小鹿,嗤通嗤通跳得厉害。
刚才她的主动不过是壮着胆子做的,不主动一点,怎么能把沈冲牢牢的栓住?
回到院中,江新正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等她回家。
看见她,江新双眼一亮:“姐姐。”待看清沈冲,他又沉下了脸,“他怎么来了?”
沈冲气不打一处来:“喂,臭小子,我是这家未来的男主人,怎么不能来?”
“哦。”江新拖长了声调,转身回房去了。
“这臭小子,还没学会做人的礼仪。”沈冲数落着,顺手一揽,拥着江兰旋到一边,避过了红依从身后袭来的扫帚。
“登徒浪子。”红依怒骂,作势又要打。
江兰忙道:“红依别打,他是沈冲。”
闻言,红依上上下下将沈冲打量了一通,一脸不屑: “你就是我家小姐看上的男人?”
拉杰还闻出了门,听红依这么说,他忙道:“红依,不得对少主无礼。”
红依 白了拉杰一眼,丢下扫帚跑出了门,想必是给耶律夫人报信去了。
沈冲趁机使唤道:“拉杰,大晚上姑娘一个人不安全,你也去。”
拉杰只得点点头,跟了出去。
将无关人员支使开,沈冲对江兰说道:“我饿了,一天没吃东西。”
江兰微微笑道:“我给你做。”
沈冲亦步亦趋,跟着她进了厨房,随手关上厨房门。揽住她腰一个转身将她抵在门后,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吻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简单的唇瓣相接。但江兰的力气仿佛都被他柔软的双唇吸走了似的,身体也在他的滚烫的怀抱中一寸一寸地软了下去。
直到气喘嘘嘘,他们才意尤未尽地分开。两人都脸红心跳,看着对方,眼中只有对方的倒影。
“咕咕。”偏偏这时,沈冲的肚子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江兰轻笑出声,从他怀里钻了出去,洗干净锅灶给他做吃的。
厨房里有很多剩饭,江兰切了一堆火腿丁黄瓜丁,又打了个鸡蛋,麻利地给抄了一碗炒饭。
沈冲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着迷地看着她忙活。
锅子里雾气氲氤,透着一股子温温暖暖的气息,比香气更诱人。熏得他风尘仆仆的心尖尖都融化了。
炒好饭,江兰将饭剩到大青瓷碗里,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沈冲身边,笑盈盈地看他吃饭。
也不知是不是饿极了,沈冲觉得,这碗饭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饭。他用力扒了两口,满足地喟叹一声,将头靠在江兰肩膀上:“兰儿,我们成亲吧。这饭比牛肉干还好吃,天天给我做好不好?”
这么简单就想成亲?江兰支着下巴,撇撇嘴:“不行,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呢。还有,我要见你的家人。不然谁知道你家乡有没有别的小青梅等着你?”
沈冲直起身,一脸郑重地看着她:“我承天名字随我的先生姓沈,蒙落名字叫拓跋冲,是蒙落王庭嫡传王子。你嫁给我就是王子妃,以后还要做蒙落王后。你要不放心,我们先在承天成亲,请我哥哥证婚。”
不会吧,听完这番话,江兰脑袋晕乎乎的,如坠梦境。
太令人震惊了。她本以为沈冲顶多是蒙落贵族什么的,没想到身世这么牛。
见她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沈冲微微皱眉:“答不答应,你倒是说个痛快话啊?”
江兰缓缓地眨眨眼:“啊,是吗?你是蒙落嫡传王子,你哥哥是谁啊?”
没想到沈冲心不跳气不喘,从容不迫地答:“我哥哥是付寒君啊,我们母亲是阔族最美丽的公主。母亲先嫁承天狗皇帝付元礼,生下了我哥哥,那时付元礼还是一个藩王。我母亲帮他打下江山,他却娶了三宫六院。堂堂阔族公主怎能受此大辱?母亲愤然与他断绝关系,逃到北方,与我父亲相爱。父亲放弃王位,与母亲隐居漠北,恩爱数载,生了我。如今哥哥被狗太子排挤,我这做弟弟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两年我一直呆在承天帮哥哥做事,除了帮他,也好历练历练。不然以后做蒙落王,就不能轻易离开蒙落了。”
好复杂的皇家秘史,江兰呵呵傻笑一声:“是吗,那怎么寒君从来不提你是他的弟弟?”
被人质疑,沈冲十分不悦:“那不是怕你知道太多危险吗?你忘了太子那茬?”
“哦。”
“哦什么哦,你快答应啊,不许拒绝。”沈冲蛮横地命令道。
江兰猛地直起身:“我困了,明天再说。”说完转身就跑。
太震惊了,太震惊了,她的男朋友竟然是一个王子。让她怎么接受得了啊?
求婚受挫,出乎沈冲的意料,他一个分神,没抓住江兰的手,气得嗷嗷大叫:“不许你不嫁,不嫁我你嫁谁啊?”
跑回房间,江兰关上门站在门背后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江新又偷偷溜到她房里睡觉,听见声音,他睡眼朦胧地直起身:“姐姐,你怎么了?”
江兰目光呆滞地看向他:“蒙落王妃,是不是很可怕?”
江新揉着眼,点点头:“是啊,我前天刚在师傅那里看过一本蒙落杂记。书上说,每年立秋,蒙落王妃都要独自宰杀一头羊祭天。蒙落王只娶一个女人,剃毛开膛都得王妃一个人做,没有帮手。这么彪悍的女人,当然可怕。”
闻言,江兰猛地回过神,走过去揪着他的胳膊往外拖:“胆小鬼,不是告诉过你,以后必须一个人睡觉,回你的房间去。这么大还不敢一个人睡觉,不怕被你的朋友笑?”
“姐姐不说不就得了?”江新嘟囔着,十二分不愿地被赶出了门。
待房间里静下来,江兰站在原地,按住胸口。下面的玩意跳得比鼓点还欢。
怎么办呢?嫁不嫁?
想了半天,她头都大了,赶紧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缩成了一团。管他的,明天再想。很快,她就在残余的酒劲作用下昏昏入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兰起床,便要去拉菜。
刚关上房门,沈冲光着上身,穿着裘裤,睡眼惺忪从江新房里出来,问:“你要去哪?”
他的身材匀称,几块腹肌绷得紧紧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小麦光泽,秀色可餐。
一瞬间,纠结万分的事有了答案。不嫁沈冲,还能嫁谁?
江兰咽了口口水:“去拉菜。”
话未说完,沈冲一把拉过她,吻住了她的唇。
完了,就不该开了这个头,现在这家伙一有机会就偷香。江兰虽然默默地责备着自己,却主动搂住了沈冲的脖子。
好半天,他们才放开彼此。江兰用脸贴着沈冲健壮的胸膛,感受他急促的心跳。
一缕薄薄的晨光,穿透浓浓的薄雾,笼罩在两人周围。
“我要和你去拉菜。”沈冲脸颊泛红,可爱得要命。
不一会儿,他穿好衣服回来,学着江兰的样子拉起板车,头一偏:“兰儿,上车。”
这么帅的车夫,江兰当然毫不客气地坐上去。
天色依旧灰蒙蒙的,沈冲拉着女人,大步流星走得很兴奋。
江兰也很开心,笑道:“
“沈冲,很多穷人家租不起轿子,就是这样把媳妇拉回家的。”
听了这话,沈冲得意洋洋,将小车拉得像飞一样。
一边拉一边道:“今天晚上我不和臭小子睡了,那臭小子老踢我,害得我将就睡了一晚上。”
听他这么说江兰乐了,他平时不可一世,现在对小新这么忍让,可见他是真把小新当自己的弟弟。
“管你睡哪,反正不准你跟我睡。”
“女色狼,我根本没想和你睡。”被人冤枉,沈冲愤愤不平。
太开心了,江兰笑道:“好好好,是我误解你了,我给你唱首歌赔罪吧。小妹妹,我坐车头,哥哥你拉车走。我俩儿的情我俩儿的爱,在板车晃悠悠,啊晃悠悠。一步一回头,蜜汁在我心里流啊。只盼那日头它落山头,让你亲个够。”
虽说江兰五音俱全,这个歌词也太过劲爆。气得沈冲喝道:“别唱了,别人还没起床呢。”
吵吵闹闹回到茶饭铺,耶律夫人沉着脸,扶着拐杖,坐在庭院中央。红依站在她身侧。
“你就是沈冲?”她冷冷地问。
沈冲放下板车,拱手行礼:“见过耶律夫人。”
耶律夫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昨夜赶去和寒王商议了一下,既然你要娶我家丫头,不能马马虎虎。蒙落山高路远,你们至少得先在承天请一次酒,也好让江家军的旧部们到场祝贺。”
沈冲点头道:“夫人放心,我们的婚礼定不会丢江家军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支持哦。
沈冲这个形象,也是有所不同的。
☆、第二十五章
准备婚礼很麻烦,沈冲全包了,一点没让江兰费心。江兰仍旧每天照顾小店,闲暇时便去寒王府和林先生一起研究刻印之术。印书之术并不复杂,他们已大致摸出了门道,不过仍有一些小问题需要解决。
幽情节之后,江兰一直没有见到付寒君。但印书所需费用,寒王府从不拖欠。江兰和一干秀才感激万分。
立秋节,沈冲突然带着她去和寒君一起赏月过节。
这是第一次以沈冲未婚妻的身份去见夫家哥哥,江兰很重视,翻出耶律夫人送她那件紫花裾裙,打扮得整整齐齐,还画了一层淡淡的薄妆赴约。
设宴的地点在付寒君的游船上。
寒王向来简朴,他的游船也不是很大,船体只有两丈长,一丈宽。但船体用青竹拼装而成,青翠欲滴,十分雅致。
还没上船,便听到船上传来一阵悠然的琴声,曲调缓慢,余韵绵长。引得人的心脏也跟着晃悠悠地颤抖,骨子里荡起了好多圈寂寞的涟漪。
单云飞在船外迎接,对两人道:“两位,殿下等了好久。”他拿出一根碧玉箫,“这是殿下为公子准备的。”
沈冲微微一笑,接过碧玉箫,带着江兰上了船,朝船头走去。
这两兄弟在卖什么关子?江兰纳闷不已。
甲板上,付寒君背对着他们而坐。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云纹长袍,长袖流泻在地,雪似的堆成一堆。婵娟黑发用一条棕色布带随意系住,搭在右肩。面前的白玉琴桌上摆着那把古朴的七弦古琴,还有一盏碧波琉璃灯。琴桌两旁立着两尊仙鹤香炉,香炉里正散发着袅袅青烟。身后还安置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