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颀长的身形,俊美深邃的五官,简单的T桖牛仔裤穿在他身上,都像是特别定制的礼服,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难言的吸引力。
都说,人靠衣装。
可是对于肖阳来说,即使他什么都不穿,在女孩子们眼里都是最帅的。
“嗨!肖学长!”孟菲菲挽着张莹先一步跑过去,笑着跟肖阳打招呼。
肖阳淡淡一笑,脸颊处浮现两个深深的酒窝,低沉的犹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听在孟菲菲耳里她简直要醉了。
“你好。”他又看向微笑的张莹,嘴角的笑容深了一些:“莹莹学妹,没想到你也来了。”
莹莹学妹?
孟菲菲耳朵腾地一下就竖了起来,反倒是张莹听到肖阳的称呼脸上没显出什么不自然。“肖师兄你好。”
“啧啧啧,有帅哥在,我们这些小虾米永远都是无人问津的啊!”
不知是不是故意,孟菲菲好像才看到肖阳身边站着的两个男生,她挑着眉笑了一下:“王学长,秦学长你们也在呀。”
“嘿,这臭丫头!”王磊伸手狠狠掐了下她的脸蛋,故作恶狠狠地说:“这么不给面子,下次再向我打听事儿,门都没有!”
这时陆瑶和王笛也走了过来,两拨人相继打过招呼,刚要出发就听背后有人喊肖阳的名字。
“切,怎么是她。”孟菲菲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来人。
陈丽君,肖阳同届同系的女生,因为入学的时候肖阳曾经帮过她一个小忙,自此她就喜欢上他,而且用尽所有办法各种缠着他,最后甚至对外说她是肖阳的女朋友,弄得肖阳又气又无奈。听说两个人谈过一次,后来肖阳就成了她认的哥哥,他去哪儿她都跟着,从来不知道“恬不知耻”这几个字怎么写。
“阳阳,你怎么不等我?”
可能是有喜欢的女生在,肖阳在听到陈丽君对他的称呼时,当即脸色就稍稍变了变,“丽君,上次我已经跟你说过,请你不要这么叫我。”
“唔,这不是习惯了么?你别生气哈。”陈丽君满脸笑容地打着哈哈,转眼瞥到站在前面的张莹四人,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原来今天佳人有约呀,怪不得都不等我呢。你们要去哪里?我要一起去!”说着,她很自然地上前挽住肖阳的手臂,肖阳的目光立即紧张地看向张莹,只可惜佳人无意,一直看手机。
陈丽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挽的更紧。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王磊招呼着大家朝校外走去。
……
新华街距离师范大学只有一站地多一点,几个人商量着走过去。到那里以后,孟菲菲负责跟对方联络,出来接他们的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也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
“哈喽,欢迎你们!我姓韩,是这家密室的老板,请跟我来哦。”
由于密室是新开的,不是节假日的话还会有优惠。正常情况团购一个人是98,现在只要48一人。
“我们这里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三种。像你们这样初次体验的的朋友,我都建议玩初级。而且不是我吹牛,我家的初级比高级还要好玩,绝对让你们不虚此行!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几个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又听老板说完,心里更是跃跃欲试。
孟菲菲作为带头人,见其他人没意见,就敲定玩初级。
“随身的物品请放在这里锁上,包括手机钱包等等任何通讯设备,进去的时候必须保证除了脑子之外,什么都不带。”
陈丽君见其他人都把东西放到柜子里锁起来,她犹豫了片刻只好也锁进去。
“进去之前,有几点需要跟你们讲清楚。”韩老板笑着说:“首先,时常限制是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之内,如果你们不能解开最终谜题我是不会放你们出来的。当然,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开门,可那个时候你们就失去玩这个游戏的意义了。其次,不要错漏里面的任何线索,这是我的经验之谈。第三,如果遇到瓶颈实在想不出来,可以到里面房间靠墙位置的左下角,把那个抽屉推进去,我会看情况给你们在抽屉里放一个线索,告诉你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韩老板打开密室的门,“好了!祝你们玩的开心!”
八个人陆陆续续地走进去,秦川走在最后,他一进去身后的门就关上了,还能听到外面上锁的声音。
这是一间类似海盗船长的房间。
房门正对着的是一副挂在墙上的船长照片,周围的墙壁都是红色砖墙,相片的前面摆着一张红木长方形桌子,桌子上有台灯、老式电话、最古老的打字机、一根铅笔,还有一根钢笔夹在敞开的本子中间。
“这里气氛真不错诶。”孟菲菲眼睛都在泛着亮光,急不可耐地就朝着那张桌子跑去。
房间整体是个正方形,在右边贴着墙摆放了一架钢琴,在它相对的左边是一个三层的立体书架,里面放了很多书。
“肖阳,我有点怕,这里怎么感觉这么恐怖?”
陈丽君凑到肖阳身边,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神情恐惧。
肖阳没理她,径自朝着在书架前的张莹走去。“我可以叫你莹莹吗?”他轻声问道,随手也抽出一本书。
张莹楞了一下,准确来说是有些吃惊。
她自认为跟肖阳的关系没这么熟络,可他第一次就叫她莹莹师妹,现在又提出直接叫她莹莹。
好奇怪。
可是她又不好拒绝,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
“肖师兄,怎么叫随你。”
就在这时,一直捣鼓桌上东西的孟菲菲忽然一声惊人的尖叫:“啊!有发现了!快来快来!”
原来,她刚刚想试试那根钢笔,结果发现钢笔没水,而且本子翻开的当页纸张似乎有点不对劲。她想起电视上演过很多次,特务是怎样藏匿密码,于是就用铅笔使劲在不对劲的纸张处涂鸦,终于,被她涂鸦出“3、5、6”这三个数字。
“哈哈,我还以为能有多难!”孟菲菲得意地哈哈大笑。
“先别高兴太早。这三个数字是啥意思,你能明白么?”陈丽君阴阳怪气地开口,一脸不屑地睨着她。
孟菲菲正要发火,王磊就站了出来,冷笑地说:“陈丽君,你好歹也是个师姐,怎么一点做师姐的样子都没有?人家菲菲好歹找出这三个数字,你呢?你找出啥了?智商不高就别瞧不起别人了。弄不好最后你也得靠着菲菲才能出去。”
陈瑶和王笛没参与进来,她们一直在钢琴周围转。陈瑶是小时候学过音乐,对乐器很敏感。她尝试着按下一个琴键,钢琴立刻发出了相同的音调。
“菲菲,我有个想法,你快过来!”陈瑶忽然转头冲孟菲菲说道。
孟菲菲冷哼地瞪了陈丽君一眼,然后走到陈瑶那边。陈瑶说:“我在想,那三个数字会不会是琴键?那就是Mi、so、la……”她一边说着一边按下对应的琴键,紧接着就见钢琴自己往前动了动,隐约露出藏在后面墙上的壁炉。
“哎呀!不行!你们都来帮帮忙!把琴再把前抬抬!”
王磊一边动手一边喊肖阳,肖阳看了眼张莹,张莹对他点点头:“你去帮忙吧,我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如果这个时候肖阳能够知道,这次对话竟然是他和心爱女生的最后一句话,他死也不会离开她身边去搬什么鬼钢琴!
钢琴搬开了,所有人这才发现里面的壁炉竟然是假的!原来只是在墙上贴了一张形似的画!
肖阳无奈地耸耸肩,转头去看张莹,却发现——人不见了!
房间里哪里还有张莹的身影?!
……
接到报案赶来的警方是当地警局的刑事一组。
本来这种案子不应该是刑警出面,之所以他们会来,是因为在肖阳想办法砸开密室房门的时候,发现韩老板已经死在柜台里,满身是血。
而张莹,依然下落不明!
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失踪了。
……
“老大,那几个学生还没反应过来,三个姑娘抱在一起哭呢。”负责问询笔录的警员叫张真,三十岁上下,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是刑事一组的组长叫张鹤飞,穿着棕色的皮夹克,头发像是好几天没洗过,又油又腻,脸上的胡子更是像野人一样,十分的邋遢。
他搔了搔头发,“我知道了。”
这时,又有个男人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老大,白法医来了!”
说这话的人叫李明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当警察才两年,但凭借超凡的记忆力一路升级打怪爬到了刑事一组里当个探员。
张鹤飞冷哼一声:“这娘们又来了!每次她来我就浑身不舒服!行了,你们盯着点吧,我去找那几个大学生问话。”说完,颇为顾忌地瞥了眼外面,正好看到一身白衣的白鹭一边戴手套一边朝这边走来。
“啧,又不是医生,天天穿什么白大褂!切!”小声嘀咕了一句,张鹤飞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鹭一脸冷淡的走到韩老板尸体旁,先是看了看尸体周围,然后才蹲下来让助理将温度计递给她。“尸体温度较高,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另外,从表面上,初步认定死亡原因是腹部失血过多而死。尸体周围的血量,足以支撑这个说法,其他的等尸检结果。”
说完,白鹭朝周围望了望,没看到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随即皱了皱眉,清冷地问道:“张鹤飞呢。”
张真和李明光对视一眼,十分没骨气的指向另外的方向——组长,原谅我们吧,我们实在惹不起白法医呀!
“小应,让他们抬走尸体吧。”白鹭吩咐完助理应明,直接朝着张真二人指着方面走去。
刚刚走进,就听到几个女孩子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声音里又充满了恐惧。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呀!”陈丽君早已没了早前的刻薄跋扈,跟陈瑶王笛抱在一起,瘦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王磊和秦川是男人,但情况也不必她们好多少。
“那个……警察叔叔,不是我们……不是我们不帮你,我们当时真的……真的没人注意张莹的情况。”王磊指了指坐在一旁低着头沉默的肖阳。“如果不是他第一时间发现,那个房子那么暗,张莹平时性格又很安静,我们也……”说到最后,他不再继续说,喉咙里像是塞了什么东西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张鹤飞看向肖阳,其实他刚到这边就注意到这个男孩子。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正常反应该是像王磊和秦川一样,故作镇定,但双腿在发抖。可他不是,他太镇定了!简直镇定的不像话!
“同学,你叫肖阳是吧?刚才我的问话相信你也听到了。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张莹不见的?”
张鹤飞的态度说不上温柔,只能是正常的问话态度,可配合他那一身行头,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丢警察的脸。
“张组长,你看不出这些孩子此时需要安静么?”白鹭实在忍不住,走了过去。
张鹤飞身形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心里暗骂一声,回过神很平静地回答她:“白法医,我是在例行询问笔录,现在有人死亡有人失踪,不能因为他们此时需要安静就什么都不问了吧?你做法医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第一手资料的重要性么?”
“第一手资料固然重要,但人在紧张的情绪下,会下意识地忘掉很多东西。你确定,你现在问真的好?”白鹭上前抱了抱哭成一团的几个女孩儿,轻声拍着她们的后背安抚,清冷的神色中多了一些柔和。
“别怕,不好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没人可以伤害到你们。别怕,别怕……”她低声说着,几个女孩儿哭的更凶猛。
张鹤飞不知道白鹭跟她们说了什么,只看到几个女孩子突然间大哭起来,每个人都处在情绪崩溃边缘。他愤然地瞪着白鹭:“白法医,你什么时候转行做刑警了?呵,问笔录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只是我不知道这种行为叫不叫做‘打脸’?!你自己刚说过他们需要安静,可你自己却让他们无法安静,你又怎么说!”
“心理学家分析过她们这种心态,适当的释放有助于驱散心中的恐惧与紧张。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哭出来反而更好,相比之下你的直接问法就太不专业了。”白鹭露出了一抹算不上笑容的表情,只能说是扯了扯嘴角,随后转身离开。
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音,听在张鹤飞耳朵里格外刺耳。
……
安静的法医办公室里。
解剖台上只亮着一盏灯,灯光映在韩老板的尸体上,显得阴森幽冷。
尸体已经清洁完毕,伤口的情况更加明显。
白鹭戴上口罩和头套,先从胸腔开始解剖……
……
而在办公大楼的另一侧,刑事一组的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