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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只保证自己进来方便,但并不能保证酒店里的人不能进来。原来东西明明是那样放的,现在东西全是这样放的,放下面的翻了放在上面了。
更让人生气的是房间的床头多了很多名片,全是那种风月场所招人的联系电话,李转娣和张炎看到后真的气死了,可是能找谁撒气?难怪两人出门时总是看到老板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
也许别人早就看出两人的走投无路了,用如此堕落的诱惑来引诱两人。
“我们明天进那个厂吧,至少在厂里不至于这样,你看,这都是什么东西,把我们当什么了,啊!”李转娣拿着名片气愤地往地上扔,气极败坏的狠不得杀了那个长得又黑又丑的卑鄙男人。
“是的,我们只能进厂了,要不我们人身安全都有影响,你看这衣服,全被他们清理了一遍,如果他们设个无耻的陷阱我们就惨了。”张炎抓抓头,若在所思的说着。
“明天早上爬起来就走!不能在这里多呆半刻。”李转娣一边整理着行礼,一边回头跟张炎聊着。
这夜,两人并不敢深度入眠,因为真的害怕,这门,这保险或许根本没有用,卑鄙无耻的人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的!
一早两个人整理着行礼,走出了这家给自己栖身又带着不轨的念头的旅店。
当两个人把毕业证交给那位招工经理时,两人内心真的好难过,但是这是唯一的一条出路,厂里不至于把两人的证书搞丢,必竟他们要的是钱。
就这样李转娣和张炎进了一个叫江中塑胶制花厂做工人。
李转娣和张炎被安排在一个很大的集体宿舍,那里面有很多人,看门上面贴的名字,足足有八十个人以上,李转娣和张炎按宿舍管理员给的号码在表格上加上自己的名字,找到了床位,原来李转娣和张炎还是安排在同一张床上。
也就是说这里的上下床是睡四个人,二个人一张床。这样也好,反正两个人也没有钱买席子,蚊帐,两人凑在一起还可以少点开销。
李转娣和张炎在外面买了一床最便易的席子铺在床上,稍作休息了一会,保安就过来叫两人去上班,两个人站起身,已是十一点多了,两个人还没吃早餐,肚子饿得咕咕叫。
无奈中跟着保安进了车间,想着干一会儿可以去吃饭了,忍一下就好了,所以两人也没有说出来。
当车间人员把李转娣和张炎领到一台高高的压花机边上,告诉他们去领不同颜色的塑胶料子,加在不同的粒盒里,然后有机修工过来帮忙换模子,换好后就开始压花。
看似简单,实则真的不容易,李转娣压了一篮子花,当拿到质检那里验收时,人家全给退货了,说有毛丝,有痕,反正就是不合格,退回重压。
一次又一次,李转娣做得总是不合格,肚子却又在不停地抗议,可是中午车间管理人员说,只干那么一会厂里不供饭的,所以不能去吃饭,只有下午做了有合格的产品才能有饭吃。
终于撑到下午了,做了一篮子合格产品,称了一下,有二斤,一斤五角钱,两斤一元钱,哇,这赚钱是多么的不易啊。
可是再苦再累也要干啊,已经无路可走了啊。因为李转娣和张炎的学历是中专生,相对整个车间里的安分守己的小学文化,甚至没有读书的人来讲,他们管理者认为这两个人可能是不安份分子,所以领导总是不放弃任何盯李转娣和张炎的机会,一种不放心眼神看另类一样的看着她们。
稍做得不好就会糟到车间领导的骂,甚至打,李转娣被打手打过几次,虽然难过,觉得是耻辱,但是也不得不做,只是希望自己少出错,这样才不会看领导那可怕的眼神。
终于一天熬过去了,那是在晚上的12点整,虽然李转娣和张炎才干了13个小时,可是从没有干过如此体力活的两个人累得腰酸背痛,筋疲力尽,手臂也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因为压花要用手压那个操作杆,上面的模具印才会压下来,力道还要均匀,压得不好的话花会压掉,使用的力度太小,花会压不成型。
又一夜两人的进入了死睡,实在是太累了,当早班铃一响,大家盆碗交响曲唱起来了,李转娣和张炎不得不起身,洗刷,去食堂里打来又稀又烫的稀饭,流着汗把稀饭喝下去,必竟这是不要钱的,不喝就得挨饿。
昨天的疲劳没有完全恢复,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劳动,日出而做,月落而归,一天复一天,李转娣和张炎倒也是做得不错,产量上来了,算起来一天能赚上十五六元钱,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时间长了点,累了点,但是终也有盼头的。
李转娣和张炎在这里干了快半个月了,终于看到同事们发工资了,他们高的有六七百元一个月,低的也有四五百,张炎和李转娣二十多元用了半个月了,实际是除了买床席子以外,什么都没买。看着别人发工资也特别想发工资,可是进来时说要等两个月才能发工资,虽然羡慕别人,但是也只能耐心干,然后慢慢等。
因为不放心,所以再次追问同事们什么时候发工资时,同事们说,进来时是说压二个月,实际都是最少三个月,但是如果遇到公司财务困难,压四个月的情况都有的,晕,李转娣和张炎被吓住了,两个人还等着这发工资离开这个苦难的环境呢。
吃得不如猪吃的,做得如民工般的重活,两个人瘦得裤子往下掉,看着自己越来越纤瘦的细腰,李转娣担忧多过惊喜,因为她本来就很瘦。
每个早晨,起床铃一响,忍着腰酸背痛,手臂酸痛一骨碌爬起来,李转娣心中只有一个盼头,快点发工资,没有钱真的一点安全感没有。
这里至少有地方住,有充饥的吃的,有固定的地址可以收到信件。
有了以前的教训,李转娣不再跟王彬失联了,所以一到这里就给王彬写了信,信中依然坚强地跟王彬说自己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有点累,但也很充实,最起码这是正常人过的日子。
呆了一个月,终于收到学校寄来的身份证了,李转娣身份证弄丢很久了,还是托老师帮忙办的,可敬可亲的老师,在帮李转娣办身份证时,担心李转娣在等待的日子里没有身份证在外面不方便,又帮李转娣办了张临时身份证寄过来了。
可是李转娣因为在外面混得不怎样,都不敢跟老师多聊自己的状况。老师还写信告诉她要多注意安全,身份证丢了一定要登报挂失,李转娣哪懂这些,更何况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就这样稀里湖涂地算了,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事。
从内心非常感谢自己的老师,但是只能放在内心深处,因为现在的李转娣什么也不能做,既不能从事业让老师脸上有光,又不能在物质上对老师表示一点感谢,李转娣感到内心无比的愧疚。
身份证收到这一刻,李转娣对前途又充满着美好的愿望,曾经衰死的心又慢慢的复疏了。眼下这刻,忍气吞声,任劳任怨,好好工作,沉淀自己,再整装出发。
李转娣和张炎在万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已经决定在这里吃下苦,过一段日子有了钱再想办法,纵然这个厂很不正规,甚至在外人眼里的黑厂,但是也没有办法啊,至少在这里是安全的,外面已经转了很多遍了,并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安心的呆吧!
(四十五)共渡难关
更新时间2014…4…2 10:02:43 字数:3331
宿舍里人来人走,门上的表格划掉老名字,再添新名字,因为换得太频繁,宿舍管理员甚至都来不及电脑打印,直接用涂改液涂得一层又一层,一张宿舍人员表格却是如此的千疮百孔。
因为工作累,伙食差,厂里管理者粗暴,这里的人来来去去。每天都有很多人走,每天都有很多人来,东西也经常丢失,也许是大家的万般无奈吧,生存最低限的需求吧。
李转娣和张炎是什么值钱的也没有,当然也不会掉什么东西,倒是安全得很。
厂里几乎每天都有小的生产安全事故,但是都是自认倒霉,不了了之,李转娣和张炎认识的人不多,也没有时间与大家交流,在车间里一人一台机器,忙碌的工作生活让她们无暇顾忌身边的人和事。
但是偶尔总是在半睡半醒之间,耳边飘来了一个一个的惊险,今天谁的小手指压断了,明天谁的大拇指压掉了等等,虽然很骇人听闻,必竟没有亲眼见到,害怕的感觉与生存的压力相比,李转娣和张炎还没有想到马上就离开,因为出了这个厂门流浪街头或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比这更可怕。
李转娣自己有一次也差点把手压掉了,因为过于疲劳,车间管理员又在一旁严厉地监视,而机器的温度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没有调好,压出来的成品全是不良品,忙中出乱的李转娣把左手伸进高温的模子里拿不良品,却右手又在按压上模子的手柄,这一刻如果压下来,李转娣的左手注定压断无疑。
因为平时大家为了赶工多赚钱,所以左手和右手总是配合得相当默契;一手按压,一手拿成品。李转娣忙中配合乱掉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里,“你找死啊!”车间管理员发出咆哮声。
凶狠的车间管理员使出了很大的力气,用手打向李转娣正要往下压的右手,李转娣在这剧痛中停止了按压,正要下降的上模停在离左手只差那么几豪米的空中,李转娣从被打的痛疼中惊醒,感激地看着面色带着气愤的车间管理员。
“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李转娣真诚地谢谢管理员,此时此刻,觉得管理员不再像从前那么让人讨厌了。
“你不想活了吧!脑子放清醒点好不好!”又一次被管理员骂,李转娣没有回声,心存感激,庆幸自己没有被压到,庆幸管理员在身边。
可是接下来呢,这么疲劳的自己,又心神不定的脑子,这种事还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假如失去了一只手,那么自己的人生结局会是怎么样,李转娣不敢想。
如果说这件事让李转娣害怕,但还不足以让她马上走,必竟有惊无险。可是接下来的血淋淋的场面终于让李转娣和张炎决定离开,想尽一切办法离开。
大约是在某一个晚上的十一点半左右,一个大个子男生把手压断了,估记也是过份疲劳,或者说是因为技术不够熟练,自己将自己的手活活地压断了,当救护车来的时候,这个平时力大无比的男人由于失血过多,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看着地上和机器上全是血,李转娣和张炎不敢再多直视,心痛这个男孩子,也担心自己的明天。
这个厂由于不正规,人员流动大,进来的人从来不培训,直接上岗,事故连连不断,门外闹事的天天有,可是奇怪的是从来没有政府劳动部门介入到这个厂,照样,每天都有很多人进来。
这个晚上因为这个大男孩的舍己救人,终于大家可以在十二点前下班,李转娣和张炎用着家乡话商量着出路。
“我们得走,可是我们没有钱怎么办,毕业证还在那个招工经理那里。”张炎提出质疑。
“要一人交一百元才能赎到啊!我们从何处才能拿到钱?”李转娣愁着眉;苦着脸,内心在极度挣扎。
“这样吧,我明天去找清溪的同学借点钱,以后我们找工作还给他们。”张炎沉思了许久,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发出这样一句话。
虽然李转娣也想问同学借钱,可是她真的觉得不敢提出来,觉得同学们不会再借钱了,不想去找羞辱了,内心很佩服张炎的勇气,默默地支持了张炎的决定。
“我陪你去吧,我们俩个人一起安全点,路上有个照应,从这里到清溪要转好几趟车的。”
“我们的钱不够,路费不够。还有我们俩都请假引起厂里管理者的注意的,你明天白天还正常上班,我去借钱,你在家里等我好消息。我们还是要淡定,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要走。”张炎说的话的确是实情,钱只够张炎去的路费,回来的路费都不太够。
“好吧,你在路上注意安全,钱你全部带去,路上小心啊,一定要小心!”李转娣担心地看着张炎,此时此刻就这样的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在危难之极,她勇敢地向前,替自己挡风挡雨。李转娣抱着张炎,喃喃地说:“你一定要小心,我明早去要个厂里的电话,给你,有什么紧急的事要打电话给我。”两行泪又一次汹涌而出。
不眠的夜晚,总是这么的难熬,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但也没有交流,必竟说出来都是一样的话,并不能解决问题,李转娣在脑中飞快的搜寻着可以借钱的人,张炎则想着怎么跟同学开口借钱。
一夜无眠,李转娣起得更早,找到宿舍管理员,问了一下厂里电话,宿舍管理员爱理不理的指着一本破旧不堪的电话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