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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让沈楠堔有机可乘。”
肖白慈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你才是疯子吧?”
严肇逸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俊脸凑向她,薄唇轻轻的划过她细腻的面颊。
“我们在法国的时候,去到哪儿吻哪儿,你怎么不说我是疯子?”
肖白慈愣了一下,脑海里回忆起在法国时的甜蜜,她不由抬起手捂住自己那发烫的脸蛋。
“那里是法国,这里可是中国。”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严肇逸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蹭来蹭去的,“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去欧洲游?”
肖白慈轻轻的笑,伸手捧起他的俊脸,“怕是没那个时间了。”
“怎么会?”
“你要接受恒安集团吧?”整个刘家,似乎现在就只有严肇逸能接下恒安集团这个这么大的公司。
“不要胡思乱想,以枫没事了,这事儿归以枫管,我们的计划永远不变。”他亲着她的面颊,温声细语的哄着。
肖白慈淡淡的笑,在他的俊脸上落下一吻,“到时候再说吧。”
话音落下,她打开车门就走下了车。
私立医院里,访客也相对严格,肖白慈报出了沈楠堔的名字,护士还要去请示通报,这待遇,真的是可以与古代皇帝相媲美。
“肖小姐,这边请。”护士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肖白慈跟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好奇的看。
叩叩——
护士敲门,开门,通报道:“沈律师,肖小姐来了。”
肖白慈迈开一步,走到门口,远远看过去,只见沈楠堔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温润儒雅的脸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她皱了皱眉,走进病房。
☆、第五百一十四章 人之常情
咔嚓一声,肖白慈回头去看,是护士离开的时候关上了房门。
“白白,你度蜜月回来了。”沈楠堔的声音透着虚弱,他想要下床却扯到了伤口,闷哼出声,他连忙抬手捂住腹上的伤口。
“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下床。”肖白慈走到他的身旁,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帮他调整位置。
“谢谢……”
肖白慈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抬眸对上沈楠堔那双棕色的眼眸,他正温柔似水看着她。
肖白慈侧过脸避开他那灼热的眼神,皱了皱眉,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又抬眸勇敢的对上他的眼睛。
“不避开我了?”沈楠堔声音清朗的开口,问道。
“我不需要避开你。”肖白慈一脸坚定的开口,“你现在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比陌生人又熟悉一点的男人而已。”
“所以你现在是在间接的告诉我,其实你之所以会来医院看我,完全是因为刘以枫,与我无关,是吗?”
肖白慈抿了抿唇,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来看你是出于道义,如果你想要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我也愿意听。”
沈楠堔垂眸看向肖白慈,润色的唇瓣轻轻的抿住,他冷笑一声。
“你真是越来越狡猾,现在还知道要套我的话。”
肖白慈皱了皱眉,觉得这样对峙下去不是办法,她抬眸直勾勾的睨着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好,我不套话,我直接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楠堔垂了垂眸,轻笑了一声,“我问你,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刘以枫。”
肖白慈抿了抿唇,“我两个都不相信。”
沈楠堔嘲讽一笑,摇了摇头,“不,事实上,你是比较相信刘以枫的吧?”
闻言,肖白慈咬住了下唇,不立马否认,那就是已经承认他的话。
“我比不过严肇逸就算了,就连刘以枫,我都比不过。”沈楠堔的声音低沉伤感,“在你的心里,我就已经变得这么不堪了吗?”
肖白慈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声。
“楠堔,我很想相信你的,但是有些事情,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过分?!”沈楠堔捂着伤口冷笑,“你觉得我会因为要陷害刘以枫,自己给自己捅一刀吗?”
“我不要命了,就是为了让你们不得安宁吗?”
“他是有前科的,就算你们相信他,法官也不一定相信他,难道严肇逸没有告诉你吗?”一字一句的,沈楠堔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气愤。
肖白慈皱了皱眉,对了,她居然忘记了这个,刘以枫之前的记录就不怎么好看,但现在是谋杀未遂啊……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刘以枫?”
“怎么样都不会!”沈楠堔咬牙切齿,“白白,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可以去询问为我做手术的医生,那一刀多深,他最清楚。”
肖白慈垂下了眼帘,目光投向他捂着伤口的腹部,好像有一点点渗血了,她连忙抬手按铃喊医生。
沈楠堔拉住了她的手,肖白慈皱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是觉得我惺惺作态吗?”
“既然这样,还管我死活干嘛?”
“沈楠堔,我是怀疑你,你受伤了也是事实,我的良心和道德告诉我,我得帮你叫医生。”
“良心和道德……”沈楠堔冷笑了一声,嘴里念念叨叨的重复着这句话。
“你现在对我,就只有良心和道德吗?”她连一丝感情都没有了吗?
“是的。”肖白慈也不怕伤了他的心。
在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以后,她实在是没有那大的肚量,原谅他所有的事情。
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来了,肖白慈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就想要走出去。
快要迈出门口,只听沈楠堔那幽冷的声音传过来,一字一句的,“想要救刘以枫,你还是得求我,相信吗?”
肖白慈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走出去了。
严肇逸实在是放心不下她,所以没有去咖啡厅等,而是在车上等她。
肖白慈问完给沈楠堔做手术的医生他的情况,目光呆滞的走出了医院。
一看到肖白慈,严肇逸迅速的下车,走过去。
“白白?”他伸手拉过她的手臂,目光透着紧张和担心。
“怎么样了?”
肖白慈抬眸对上严肇逸的黑眸,眉间拧紧,“我套不了沈楠堔的话,但是我问了会上庭作证人的手术医生。”
“他怎么说?”
“他说给沈楠堔做手术的时候,伤口很深,如果不及时就医,沈楠堔就没命了。”肖白慈咬住了唇瓣,刚刚听到医生的话,她的心里就乱到了极点。
到底沈楠堔和刘以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阴天,细雨朦胧。
今天是老爷子下葬的日子,所有刘家人除了刘以枫和小逸都来了,声势浩大。
老爷子的遗照是笑脸,很慈祥,很和蔼。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肖白慈的脑海里映现出一幕幕第一次见到老爷子时的场面。
他疼爱身边所有的亲人,包括她这个初次见面的外人,他待她也是极好,甚至连离世的那一刻,他都希望她和严肇逸能够快快乐乐的度蜜月。
心里一阵悲伤涌上,眼眶布满了泪水。
肖白慈抿住唇侧过脸靠在严肇逸的肩头,严肇逸抬手搂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葬礼是传统的东方葬礼,没有太过繁杂的过程,走上前去敬酒敬茶跪拜就可以了。
两个小时以后,葬礼完成。
心情太过悲伤压抑,肖白慈在车上也一直在吸鼻子流眼泪。
严肇逸伸手抽过抽纸放到她手上,很难得今天他居然舍得让她哭。
“等一下多喝点水。”
肖白慈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现在小脸上又哭又笑的,让人很无语。
“我有说错什么吗?”严肇逸用余光瞄了她一眼。
肖白慈摇了摇头,侧目看向他,“你是想让我连你那份也一起哭了,所以才让我多喝水的吧?”
严肇逸薄唇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垂了垂眸,他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又说:“没什么好哭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就算你哭瞎了眼,人还是不会回来。”
☆、第五百一十五章 目击证人
肖白慈抿住唇瓣,听着严肇逸那番话,她心里不自觉的有了一些悲凉感。
严浩爸爸的死,似乎让严肇逸看穿了生死,以至于现在老爷子去世了,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但是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吗?
还是他现在只是故作坚强而已?
车子缓缓驶入了公寓,严肇逸和肖白慈一起下车,他率先走在前面,肖白慈跟在他的后面,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回到了公寓已经是下午两点钟,肖白慈越看他越是觉得不对劲,伸出手,从身后忽然抱住他精瘦的腰。
严肇逸怔了一下,身子变得僵硬。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声,大手捉住她的小手,想要拿开,却不料被她抱得更紧。
“怎么了?”
“严肇逸,其实你也很伤心的吧?”一字一句的,肖白慈开口拆穿他。
严肇逸蹙了蹙眉,没有回头去看她,只是默默的抿着薄唇,沉默就是答案。
肖白慈把脑袋靠在他结实的后背上,纤细的胳膊用力的环住了他精瘦的腰。
“你虽然嘴上说得好像很在意的样子,但是事实上,你比我更早认识老爷子,更早感受过他的好。”
直到现在,她依稀能够记得,在严肇逸还没有跟刘家相认的时候,老爷子跟他的相处就如同感情极好的爷孙。
他是真心喜欢过那个慈祥,聪明,睿智的老人家的。
但是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他们却没有能赶回来,这于严肇逸而言,肯定会是一个遗憾。
严肇逸拍了拍她的手,转过身去,面对面的看向她。
狭长深邃的眼眸,眸子通红一片,谁说严肇逸不伤心呢?
除了严浩,他另一个真心真意承认的家人怕就是老爷子了。
见他红了眼眶,肖白慈的心忽然一紧,抬手抱住他的头,踮起脚尖吻住他的那双冰凉的薄唇。
严肇逸也扣住她的后脑,张嘴咬住了她的唇瓣,用力的撕咬摩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内心里的悲伤发泄出来。
肖白慈闭上眼睛,承受着他近似于暴力的轻吻。
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房间里面走去。
两人迅速的为对方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她吻着他的颈项,锁骨,渐渐往下。
严肇逸把她压在了床上,大手拉起她的两只手腕,举高过头。
没有太多的前戏,他长驱直入的进了她的身体。
“嗯……”肖白慈痛得闷哼。
严肇逸低头亲着她的粉唇和耳朵,温声细语的哄,“只有今天,只有今天会弄痛你。”
肖白慈垂眸,抬起小腿去蹭他。
她明白的,他很伤心,内心的悲愤无处发泄,亲人的离世又怎么可能会是一句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就可以一带而过?
就算再理智的人,也是需要时间接受,并且把悲伤悉数发泄出来的。
“肇逸……”她情不自禁的低吟。
他拉过她的手让她环住自己的颈项,深深的抱着她,两人一起攀上了顶峰。
一个小时以后,肖白慈一身疲惫的躺在床上,严肇逸撑着下巴去看她光裸的肩膀,雪白细腻的肌肤实在是诱人心魂。
修长漂亮的手指触上了她细腻的肌肤,轻轻的摩挲,情难自已之时,他低头在她的肩上落吻,然后又从身后将她抱入怀里。
“白白,你不能死得比我早。”这是他最自私的请求。
肖白慈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背后心脏跳动的地方,贴着他胸前心脏跳动的地方。
白嫩的小手抬起,她朝后胡乱的摸着,感觉手触上了严肇逸的面颊,她来回摸了一下,承诺道:“我答应你。”
严肇逸低头亲着她漂亮的裸背,像羽毛一样轻柔的吻,总是扣人心魂。
肖白慈转过身去,脸蛋贴着他的锁骨,抬起头,额头便会撞上他的下巴,轻轻的蹭着,像只可爱的小宠物似的。
“严肇逸,我爱你。”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开口,却是满满的爱意。
严肇逸低笑一声,一低头就吻住她的额头。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让人爱不释手。
两人在床上厮磨了好一会儿,相拥而眠过了一个尚算安逸的下午。
等严肇逸醒过来的时候,肖白慈还睡得像只小猪一样,鼾声四起。
他伸手摸了摸她熟睡的面颊,一脸的宠溺。
“小猪,起床吃饭。”他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温柔的叫着她起床。
肖白慈抬手挥了挥,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他,然后又装模作样的闭上眼睛。
见状,严肇逸重重的叹了一声,将她从床上拉起,“不能睡了,已经六点了,再睡今晚就不用睡了。”
“那我睡到明天早上……”再睡个四十八小时也没有问题!
肖白慈的声音沙哑,闭着眼睛,赖死不肯起床。
“白白,乖。”他连人带被子的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