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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从来就没有亏损过,垄断企业怎么可能亏损?”董飞燕不以为然地笑一笑,“你眼睛光看到离退休人员那点工资了……根子不在那个上面,都在领导身上。”
“那放一点民营企业进来经营铁路,看来也是很有必要”陈太忠点点头”“有竞争才能有进步……哎呀,不对!”
“想到不对了?”董飞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显然”她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你让我想一想”陈太忠眉头一皱,开始细细分析,民营企业一旦进入铁路行业,那还真是天大的麻烦,先可以确定的是,铁老大绝对竞争不过这些民企一就像乘务员外包一样,私企能用更少的钱,办更多的事。
这么来说,放开竞争是件好事,但事实上则不然,资本的天性是逐利的,还是董飞燕举的例子,地北省和海角省的民营线路,票价远高于其他同类车票这就是旁证,铁老大都能保本的票价,私企比它还要高。
当然不能否认的是,人家提供了更好的服务,度快停站少,符合一些人的需求,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讲,它又无视了很多需求一四百公里只有三站,那些小站的人怎么办?
这些还都是前期可能生的事情,后期才会更可怕,国企被民企打得步步后退之后,等民企占了绝对优势,那定价权一就不在国家手上了!
这今年代,还没出现什么温州炒房团,也没有房地产公司既得利益链条捆绑〖〗央的说法,但是陈太忠对这一点,却有清醒的认知。
关于这一点的认识,他还要感谢粮食厅的张峰,自从在粮食厅难之后,陈主任就研究起了储备粮的问题一粮食可是战略物资。
但是偏偏地,在时下的粮食系统,有这么一种认识,说这个储备粮新粮高进陈粮低出,粮库维护还要ua费大量的资金,纯粹贴钱的东西一或者说是国家指导价脱离实际,不考虑粮食品种优劣,优质品种粮食受打击,挫伤农民积极性,根本不符合经济规律。
陈太忠也不记得后世生的“蒜你狠、豆你玩”的事件了,但是他知道的是,提这样建议的人,都是包藏祸心的,跟后世某个专家说“十八亿亩耕地的红线很没必要”是一个道理。
耕地红线没必要吗?那是因为你有红线,所以就保证产量了,你有产量,所以别人不敢欺负你,等你没红线的时候,等着看国际粮价坐火箭一样往上升吧俄罗斯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事实上,早在春秋时期,大名鼎鼎的齐国国相管仲就玩过这样的ua样。
这些都是题外话,反正陈太忠研究粮食厅的问题的时候,就注意到过这种〖言〗论,他觉得这些人真的都是别有用心。
比如说言者最典型的例子,某地大米有a和B两种,a是新产品,。感和营养好,B就是产量高一点,国家不分品种,征收时就是一个指导价一这就导致种a米的农民经济受损失了,成本高,收益还不如种B米。
大家都知道,陈某人看问题都是比较极端的,他就觉得这是再扯淡不过的一个理由了:什么叫粮食安全?保证老百姓在荒年能买到平价粮,这才叫粮食安全,就算全收了B种米又怎么样呢?关键是大家能填饱肚子一搁给哥们儿”着急了大米都不收,只收玉米!
至于说a种米是相对优质米,那就是很无所谓的事儿了,荒年了”它爱涨成啥样呢。
你说a种米难卖,挫伤农民引进新品种的积极性?这个话没错,但是你可以选择卖给粮商不是?什么,粮商低价收?我井,当时是谁推荐这个新品种的?
县里推荐,你县里有责任帮着联系买家,市里推荐市里有责任一这不光是粮食厅的事儿”引导职能,可不是说引来就不管了。
粮食是涉及民生的大事,所以储备粮的意义重大,但是陈太忠此刻猛地反应过来,这铁路可也是关系民生的大事,一旦被民企所掌控,后果恐怕也是不堪设想。
资本的天性是逐利在这个〖道〗德缺失的年代”一旦有资本控制了涉及民生的垄断行业,那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而且铁路同公路和航空相比,性质还是不一样,哪怕民企争的只是运输经营权,而不是铁路所有权”但是这个交通系统通常只有一个车道,对调度系统有高度的依赖性一还是董飞燕那句话,你让司机拐个弯给我看看?
所以说,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可以琢磨经营这个,能拿到进场证的不会有几家,这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这里”陈太忠居然猛地想起,海潮集团似乎也是有自己的车皮,而且还是跨省搞货运”禁不住轻声嘀咕一句,“这一套好像民企货运早就在搞了。”
“货运车是抽空子”岔道避让是常事,还可以加挂,客运有时刻要求,没法比”董飞燕对这一套,还真的是门儿清,不愧是一家的铁路系统。
陈太忠听得嘿然不语,他觉得这个话题的复杂程度,远远地过了他的想象力,搁给任何一个理智一点的人看,都会觉得铁老大尾大不掉,效率低下,不改草是不行的。
但是改草的话,全包出去或者像某些人做的那样,卖光……这样就好了吗?资本逐利的天性,如何妻限制?
算了不想了,他摇摇头,将这份纠结抛在脑后,反正哥们儿跟铁路也无关,“你觉得铁路运营的业务,可能包出去吗?”
“只要领导们愿意,什么包不出去呢?”董飞燕很随意地回答,接着她又微微一笑,“不过你要有朋友想包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见一些领导…保证赚钱”
说着话,列车就减了,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帽子,“云山要到了,好了,过了这一站,就可以休息到两点了。”
你能帮我引见铁路领导?陈太忠笑着撇一撇嘴,又拎起一罐啤酒来打开,他倒是相信对方能认识铁路局的一些领导,不过也就是哥们儿的身份,你才敢说这个话,连外甥女的工作都安排不了,换个人来你敢直接领到领导面前吗?
由于没有人打扰,刚才的话题情不自禁地又涌上了他的脑海:国企固然弊端多,换了私企经营会好吗?《新华北报》那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为利益集团所左右,比国家干部堕落的度还要快得多。
可是这么搞,不是比烂吗?下一刻,他又开始迷惑了……
不知不觉,一瓶啤酒又喝完了,他抬手又去拿啤酒,就在这个时候,门一声轻响,董飞燕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四瓶啤酒,不成想她才一进来,后面就跟进来一个乘警,年约三十多岁,他嬉皮笑脸地问,“小董你这………,啤酒给我买的吗?”
“给我朋友买的,他的酒快喝完了”董飞燕不动声色地回答。
“匀一瓶嘛,大家一起喝”这位倒是真不见外,他打量一下包厢,又斜睥一眼陈太忠,“小伙子你不会介意吧?”
陈太忠看着他足愣了有十秒钟,才微微一笑,“我跟你不熟!”
2646…2647结局已定
6…46章结局已定(上)
“嘿””听到陈太忠话,那乘警就笑了,一边笑,一边将向前走一步,嘴里散出浓烈的酒味儿,“小伙子你脾气不小……咦?”
看到陈太忠身边胡乱堆放的百威啤酒空筒,他登时就愣住了,这年轻人喝了不少酒啊,而且车上也没卖百威啤酒的,这……这是个什么状况?
“我说,这是预留车厢,这是省委陈主任”董飞燕有点不耐烦了,“你喝多了,进来瞎掺乎什么?快走快走。”
“飞燕……这是你朋友?”乘警呆呆地问,一副脑袋瓜转不过来的样子。
“啊,火车上碰见了,不行吗?”董飞燕放下啤酒之后,抬手往外推他,“走走走,好好的一个人,喝了酒怎么这样?”
“真不是你家亲戚啥的?我还说少见你喝酒呢”那位踉踉跄跄地被她推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我说你别推,我自己会走……”
“你以为我是你,上班时候喝酒?”直到把他推出去关上门,董飞燕才回头解释,“这家伙肯定以为你是蹭车的,特别缠人的一个混蛋。”
陈太忠笑着点点头,“他好像跟你关系不错。”
“他跟很多乘务员关系不错””董飞燕冷笑一声,很不屑的样子,“我是懒得跟他计较,都是一个单位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成年不着家,有人倒腾点特产,像衣服水果这些,赚点小钱”同事之间也得帮着相互遮掩一下。”
“嗯”陈太忠点点头,表示理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就是这样了,铁路工作人员常年奔bo在各个城市之间,倒腾点东西补贴家用,也是很正常的,别影响了本职工作就行。
倒是她连这些都毫不忌讳地说出来,估计就是那张字条的作用了,某人心里很清楚”不过他却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更那啥。
“这男男女女的在一起,久而久之,难免就有点乱”董飞燕又是一笑,拿个启瓶器打开一瓶啤酒,哗哗倒进她的饭盆半杯”“这家伙就井别sè,没事儿就缠着这个那个。”
“看得出来,他在你这儿还没得手”陈太忠笑着点点头,猛地冒出这么一句来”连他自己都是微微一惊~接下来可不能这么说话了。
其实他对那乘警也没什么反感的,男人嘛,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关键是知道进退,不要sè令智昏,懂得把握轻重就行。
“就他?”董飞燕笑一笑,脸上满是不屑”她有这个自信的资本一既是铁路子弟,又是容貌艳丽,更别说守着的是软卧”哪里看得上一个小乘警?“我可没必要怕他,他也有求我的时候……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
一边说”她一边别有意味地看他一眼,脸上的笑容里,就多了一丝暧昧,“不过这些过来人的心理,你应该不懂吧?陈主任你今大……多大了?”
我比你懂得还多,你知道啥叫名器吗?陈太忠听得翻一翻眼皮,他很是不忿这女人1ia拨自己,可是偏偏地,心里还有一点微微的受用,当然,飞燕同志若是长得歪瓜裂枣的,他估计就要大怒了,说不得,他微微一笑,“我是不懂,你……教一教我?”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女人虽然说话直截了当,对同事也是毫不掩饰喜恶之情,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比较守规矩的女人起码她说了,上班时间不会喝酒。
“教一教你…………这地方可是不合适”董飞燕笑得jia躯乱颤,接着面容一整,端起了自己的饭盆,“来,陈主任,初次相见,您就写这么个条子……小董我也见识过几个领导,像您这么痛快的真是绝无仅有,替我姐和我姐夫敬您一个。”
“你上班时间不是不喝酒的吗?”陈太忠抬手跟她碰一下,讶然安问。
“是啊,上下车检票换票,要给旅客们服务,还要查票防盗,没准还有老人、孩子和病人有突事件,事儿多,喝酒就太不负责了…………而且这酒,我就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喝。”
一边说,她一边皱着鼻子闻一下自己的饭盆,看起来是有点微微的厌恶,不过下一刻她就一笑,“不过我知道你一个人喝酒没意思,陪你喝一点……反正两点半才能到桐河。”
“这是享受,你搞得跟上刑场一样,我就算被陪,也没意思啊”陈太忠低声嘀咕一句,一看她就不是一个喝酒的人,啤酒都倒进缸子里喝,连汽儿都没了还喝个啥意思?
“你有意思没意思我不管,这是我的心意”董飞燕端起饭盆来,咕咚咕咚连喝两大口,“我这人呢,粗人,不会说话也不会来事…………你帮了我,我觉得那点沙果诚意不够,看你酒少了,在站台上帮你买几瓶,呃……,她们说,餐车的青岛啤酒都走过期的。”
“站台上的青岛,也不一定就……,那啥,谁想退货,车票也是麻烦,要考虑成本”陈太忠真是服了这个董飞燕了,真是啥话都敢说。
“车里就没有好货,月台上是有真有假”董飞燕微微一笑,抬手拍一拍自己的肩膀,一股傲然之气油然而生,“我穿着制服呢,他们不敢骗我。”
制服youuo啊,陈太忠只觉得刷地一下,热血上头精虫上脑,“我现有点喜欢你了,你有过几个男人?”
“两个,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们领导,本来我不答应,他说提我组长……,就是列车长,我栌***,他说话不算数”董飞燕抬手又灌一口啤酒,又苦笑一声,“害得我婚也离了,你要帮我收拾了他,今天我真陪你了。”
“没准……我说话也不算数”陈太忠这一时冲动过后”不住地自责,这不是处级干部的城府…………情商越练越回去了,不应该啊。
“不算数我也陪你了”我就难得碰到个实诚男人”董飞燕狠狠一拍桌子,眼满是红丝,看得出来,她确实不能喝酒,“明天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回头要买个啥票的”你给董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