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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咱们两个公司一起解释了,他说没有证据证明是咱们干的,”王总却是不生气,他笑眯眯地回答,“这就足够了,郝总你说是不是?”
“嗯,”郝向阳不动声sè地点点头,脑子里却是在琢磨……也不知道李市长私下交待了点啥,丫挺的口风倒是挺紧,一点都不xiè露。
陈太忠回到住宿的小院,才发现不但李红星和廖大宝,甚至连白凤鸣都跟了进来,“咦……你们不回去休息?”
“今天周末嘛,”白区长笑着回答,“对了,我刚才接了一个电话……东西送到你说的地方了。”
“唔,”陈太忠点点头,当着李红星,他也不想多说,“回头我安排吧……这曰子过得真快,对了小廖,你不用回家筹备一下婚事,见见女朋友?”
“明天还要去看房间的装修呢,明晚走也不迟,”廖大宝嘴里回答着,手上却不慢,转眼就将两件啤酒抱过来,“你们先喝着,我去冲茶。”
白凤鸣此番跟过来,也是表明态度,要跟着陈区长博一把了,不过李红星这个厌物儿si活不走,他只能倒上一杯啤酒慢慢抿着,没话找话地唠叨,“区长,今天你说的跟移动的合作……很难不xiè露出去。”
在他看来,这是区长有点年轻气盛,你说了那八十万唱双簧也就算了,还要告诉大家,说化来二百万的缘,在场的人那么多,这个秘密怎么守得住?
消息一旦传开,阳州移动那边肯定要被动——就是您说的那样,白区长做为副职,肯定不好直接指责正职,于是就婉转地提示一下:您得考虑王羊补牢了。
“哦,”年轻的区长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起来,灌了差不多一半,才放下手里的酒瓶,长长地打个酒嗝,漫不经心地回答,“希望大家都能有以北崇为家的觉悟吧。”
你还能更不着调一点儿吗?白区长又被这话刺冇jī到了,他有点怀疑,自己跟着这个年轻人干,会不会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选择。
然而下一刻,他就有了新的猜测,每当我认为新区长不着调的时候,人家接着就会给我来个惊喜,此事莫非……别有说fǎ?
他正想着呢,陈区长的手机就响了,区长大人笑眯眯地接起电话来,“哈,郭总,请问有什么指示?”
那个郭总在那边不知道说了点什么,陈区长在这边微笑着回答,“嗐,不过是区区的两百万,怎么可能让你被动?点对点的教育帮扶,给是人情不给是本分……别的县区,它凭什么跟你要?”
这就是阳州移动的郭伟了吧?白凤鸣拿起啤酒杯,垂下眼皮面无表情地轻啜啤酒,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李红星正在斜睥着自己。
郭总又说了一句,陈区长却是冷哼一声,“省公司找你麻烦?不是我说句大话,你帮了我北崇,谁要查你……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果然在这儿等着呢!白凤鸣jìn不住微微点头,心说这新区长就是坝道,说是害怕xiè露出去,其实人家心里根本就不怕。
短短一瞬的工夫,白区长就理清了头绪,为什么是移动赞助北崇?这不仅仅是因为移动有钱,更是因为人家是央企是条管的,陈区长在省内不行,但是省移动可是总公司直管——有这么个底子,郭伟赞助北崇一点很正常……两百万都不算多。
但是……下一个问题跟着来了,既然是这样,陈区长为什么还要强调保密?白凤鸣猛地觉得身上有点发冷——这绝对不是喝了啤酒的缘故。
果不其然,郭总又讲几句之后,年轻的区长笑眯眯地发话了,“好说好说,都交给我了,不过郭总,麻烦您个事儿……您能不能了解一下,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听到这里,白凤鸣都不敢再继续低头了——否则有肚里做文章之嫌,他面无表情地看一眼李红星,却发现那厌物儿也在正视着自己。
这新区长做事,真的有水平啊,白区长正感叹呢,猛地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陈区长让我听到这个电话……会不会也别有目的呢?
这个时候,白凤鸣早就将区长的年轻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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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8章一举五得(上)
jīng通算计的干部,白凤鸣见过不少,而且他对自己的算计能力也很自信,但是猛然之间,他发现新来的区长,才是真正的算计高手。15
当然,算无遗策还谈不上,但是陈太忠行事的老辣,不输于他见过的任何厅级干部——甚至还要强出不少。
至于说上一任的张区长,别说做事的魄力和能力了,哪怕只说布局的周密和算计,给陈区长提鞋都不配,人和人就差这么多——若不是有李强支持着,姓张的早就渣都不剩了。
陈太忠走一步算三步的能力,白凤鸣真的是越琢磨越心惊,再想到自己还提醒过陈区长,油页岩的事情不能luàn说,他禁不住又生出一点猜测来。
陈区长不在乎油页岩泄密,那岂不是说泄密了也不怕?再想一想电力也是条管部mén,白区长的想象力开始chā上了翅膀,只不过……他飞得有点胆战心惊。
陈太忠当着他俩接这个电话,肯定也是有点威慑的意思,不过这也是赶上了,谁知道郭伟会这会儿来电话?老白你又坐着不走。
威慑过后,他就展现自己和煦的一面——对待自己的同志,要像chūn天般温暖,于是挂了电话之后,他笑着发话,“其实这个泄密的人,我也不是一定要揪出来,只是觉得这样的人,做事没有公心……只要有公心,犯点小错误不怕,只有不做事的人,才不会犯错误。”
“啪啪啪。”李红星狠狠地鼓起掌来,一边鼓掌,他一边笑眯眯地点头,“区长这话说得太好了,‘不做事的人才不犯错’,实在太jīng辟了,指示得也太及时了……以后我也不能因为怕犯错误,就不去做事。”
“你今天的椅子搬得就不错,”陈太忠看他一眼,抬手又去拿啤酒。你是我的大管家,我都没指示呢。你就给王宁沪搬椅子,考虑过我的想法没有?
李红星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又是一笑,做为为领导服务的人。这些逻辑他真的太清楚了,领导骂你,并不是多糟糕的事——起码还有挽回的机会。
等领导骂都懒得骂你,直接无视的时候,那说再多也没用了。
所以李主任呲牙一笑,“当时只是想着帮区长拾遗补缺了,就没想到。我的身份根本不合适,感谢区长让我认清了自己,类似的错误,我再也不会犯了。”
你能再无耻一点吗?陈太忠是真的无语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哥们儿很清楚,你的脑子里面,官本位的认识根深蒂固。
你根本就不是忘了身份,而是想借机爬高枝儿,偏偏地,你能把如此龌龊的心思,诠释得如此自然坦dàng,见过无耻的。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陈区长心里有本帐,不过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懒得跟这货叫真,于是看一眼白凤鸣。“白区长的提醒就很好,你是为区里考虑的,而且方式得当。”
真是眼里不róu沙子啊,白凤鸣不得不再次感慨,眼里不róu沙子的主儿很多,敢明白地点出来的,真的不多。
而陈太忠点出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单纯地点出关窍,而是说哪怕点错,人家也是堂堂正正地碾压过来,你要想狡辩,须得防对方还有后手,没准会nòng出更大的笑话。
正面威压,再加上超强的算计能力,真的让人生不出抵抗的心思——古人所说的“天下事尽在掌握”,大约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既然你用阳谋,那我也堂堂正正地对待好了,白区长属于那种未虑胜先虑败的主儿,不过葛区长对他的评价,是等闲不肯吃亏,那就说明他的骨子里,也是有傲气的,
反正你说的,只要为区里好,就是负责的工作态度,白凤鸣看一眼李红星,索xìng心一横,“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区长。”
“嗯,你说,”陈区长点点头,言简意赅地表态,然后又看一眼李红星,“我说,白区长都看你了,就不知道回避一下……去给nòng一锅羊揪子汤来,有新鲜黄瓜的话,nòng两根过来。”
李主任自然是站起身就走了,白区长这才问一句,“区长,徐瑞麟说的小水电,是您的意思吗?”
“不是,”陈太忠坚决地摇摇头,下面人明确地发问,他就明确地回答,“我都要搞火电了,还搞什么的水电,不过他积极拓展思路,这个态度是可取的。”
“真的不是?”白凤鸣略带一点狐疑地看着年轻的区长——好吧,区长并不年轻,根本就是个老狐狸,只是披了一张年轻的皮。4∴⑧0㈥5
“你这是什么表情,”陈区长不满意了,脸也沉了下来,不过想一想之后,他又笑一声,“其实,徐瑞麟意思还是那个,要你小心供电不足。”
“那就是我胡思luàn想了,”白凤鸣微微一笑,他虽然心机深沉,但是关键时刻也拿得起放得下,“我还当徐瑞麟真想搞清阳河水电站呢。”
你是担心我sī下跟徐瑞麟协商,背着你搞这个!陈太忠听得明明白白的,不过他也懒得解释,正经是想到这个可能,他倒是有点疑huò了。
于是他皱着眉头发问,“清阳河不过是一条小河,那个流量……也最多就是上两台六千千瓦的机组吧?咱北崇在用电高峰的时候,这个还弥补不了缺口。”
陈太忠在两次暗访的时候,去看过清阳河,河chuángtǐng宽,却是比niào大不了多少的水流,再想一想,他所接触的资料里,没有谁说清阳河水力资源丰富的,于是就这么认为。
反正他是暗访,有些权威资料真的搞不到手,而李红星提供给他文件里,也有关于清阳河的资料。但是光说每秒径流,是看不出发电潜力的,再加上宽度和落差还差不多。
但是加上宽度和落差之后,陈某人还是算不出来,毕竟这东西不是他的专业。
你是故意的吧?白凤鸣已经有点习惯陈区长装mí糊了,不过他也不在乎,你要实实在在地说,我就实实在在地说,“清阳河水流不小落差极高,早在五十年代。就有专家来考察,八十年代末还有武水的研究生来做毕业设计。推算出这里能装总容量四到八万千瓦的机组。”
“四万到八万?”陈太忠觉得这个弹xìng……未免有点太大了。
“河流有丰水期和枯水期,这个四万是略略低于平均值,高于枯水期,反正到时候要建水库。这么算很正常,八万就是……洪峰的时候,”白凤鸣很坦然地回答,“学生们都希望祖国强盛,他们的导师也是这么希望。”
这都是什么逻辑?陈太忠真是感觉有点无语,不过他还是就事论事,“也就是说。这个清阳河,一小时能给咱带来四万度电?”
“就算没有四万千瓦,两台一万八千千瓦的机组,是有保障的。那就是三万六千千瓦,”白凤鸣苦笑一声,“但是前两天我就说了,这个电站建不起来。”
“我有印象,是海角那边有阻力,”陈太忠点点头,“那边具体的阻力是什么?”
“您真要建这个电站?”白凤鸣禁不住大惊失sè,拜托。咱要建两台五万的油页岩机组,一台机组供整个北崇都没问题了……你还建水电?
“电多了不是坏事。可以往外卖,你卖不了。我来卖,”陈太忠毫不犹豫地表态,“海角不买,我卖到天南去,水电成本这么低,你怕个什么?”
“我怕你砍了火电,”白凤鸣虽然是心里做文章的主儿,但是领导既然提倡畅所yù言,那他就实话实说——起码这样一来,他的心里压力要小很多,什么事咱都实打实地说,就少了很多提心吊胆,“其实那个水电就搞不成。”
“为什么搞不成?”陈太忠是真的不知道里面的关窍。
“因为清阳河再往下,就流进海角了,”白凤鸣重重地叹口气,然后跟班长细细解说。
清阳河是海角和恒北的界线,所以这界河的重要xìng,真的是不言而喻,你恒北想建电站,得问一问海角答应不答应。
然而事情的关键,还不仅仅限于此,想建电站,你总得先建水库吧?但是清阳河的下游是海角,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只要是水库,一定要承担防涝抗旱的职能,上游建起水库,这一旦有个旱情,海角一定会倒霉——没水库的话,水就下来了,可是要有了水库,恒北人就可以把水chōu走。
这个水库,对海角人就太残忍了,他们不能答应,而且有了汛情,海角也没多大便宜可沾,没错,水库是有蓄水防洪的功能,但是水太大的话,一排水……还是排到海角境内了。
所以这个水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