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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怕有人通过组织陷害我啊
说实话,段卫华要是说点别的,或者骂他一顿,杨锐锋心里或者还会踏实点,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一段时间内,跟章书记走得太近了,段市长心里肯定或多或少要有点不舒服。
当然,杨锐锋早就对市长大人那点不舒服心知肚明,连章尧东都提醒过他,注意行事方式,不过,既然章书记强势,政治生命又铁定比段卫华长久几年,他总是没道理舍了书记去在意市长吧?
遗憾的是,现在章书记的态度很暧昧。他才不得不转头回来找段卫华,谁想人家段市长竟然是一副满不在乎、“尽释前嫌”地样子?
大部分的动物,对大难来临有着本能的感应,人本是高等动物,尤其是官场中人,对那些静水微澜的异常现象。大多也极其敏感。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啊。
所以前天蒙艺来的时候,杨锐锋就上心了。不过,以他的资格,是没机会站在蒙书记面前地,只能留意打听相关事宜。
太忠库的剪彩。杨副市长当然也打听到了。他在震惊陈太忠地强势之余,却听到了另外一个更让他震惊的消息,某个边缘人物也出现在了现场,还是先期抵达的!
是的,杨锐锋没去现场,但这世界上地有心人,是如此地多,而其中个把人跟杨副市长处得比较近,是很正常地。林雷
杨锐锋当然明白王副市长对自己的痛恨程度。他至今也忘不了王伟新黯然离去时,在自己耳边的嘀咕,“杨锐锋,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一帆风顺下去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这问题可就大了哦。杨锐锋不敢再仔细想里面的关节了。他用心斟酌了一下,总觉得蒙艺挺陈太忠是可能的。但没理由挺王伟新,姓王的要是能搭上这层关系,怕是早不是现在这样了。
相比与王伟新的恩怨,杨副市长认为,自己同陈太忠的梁子,结得应该不算很深,他正犹豫是不是要同陈太忠修好一下关系呢,结果昨天晚上地天南新闻让他再不敢犹豫了。
他很清楚,蒙艺去剪彩,那可以说是私人挺陈太忠,但这节目上了新闻,“太忠库”三个字都被女主播念出来了,那就是肆无忌惮地无条件挺人了。
还好,在杨锐锋的刻意拉拢下,甯瑞远跟他处得也不错,甯总没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主管经济的副市长,想交好我这个大投资商,这很正常吧?
当然,杨锐锋不可能告诉他,我还在章尧东面前说过丁小宁和你们甯家的坏话,这种东西是一码归一码的事实上他没认为这消息会泄露出去。
所以,他今天撺掇着甯瑞远请陈太忠来喝酒,国人办事经常如此,能坐在一起喝个小酒,随便聊聊天,那就会起到消解怨气地作用,杨锐锋并没有指望陈太忠能有撑船地肚量,但他相信在自己刻意的招呼下,应该能极大地降低对方地敌视。
若是能借此交好陈太忠的话,那就更好了这家伙是个火爆脾气,这种性格的小年轻,对付起来并不难!
谁想,陈太忠的火爆,还是出乎了杨锐锋副市长的意外,他跟甯瑞远嘀咕了两句,随即伸手一拉张新华,转身向门外走去,“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啊……”
“太忠哥……长,”丁小宁吓了一跳,登时坐不住了,站起了身子,她是被甯瑞远接到这里来的,甯总知道,自己这“姑姑”跟陈某人有点说不清的关系,于情于理都要顺手关照的。
还好,她反应算个快的,旁人听起来也只当她是在喊“太忠科长”,纵然有人生出些许疑问,觉得这称呼有点近,却也不能因此认定什么。
“你着什么急走啊?”丁小宁出言留客了,事实上她不想改变他的主意,但是,她有点不能接受陈太忠抛下自己就走,连个招呼都没有的作风,“饭点儿了啊,这儿有空座呢……不用出去找了吧?”
“我这人啊,怕生,”陈太忠很灿烂地笑笑,“一开始以为就几个熟人呢,敢情还有生人,吃得不自在,不打扰你们了啊。”
这时候,就由不得杨锐锋不出头了,他当然知道陈太忠心里有疙瘩,但是不幸的是,他又一次错估了对方的性格,他还以为,陈某人是因为自己在场,怕受到羞辱呢。
这错误真的不算离谱,因为两人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了,就算上次,陈太忠也是被他逼得不得不还击的,我杨某人现在做个低姿态,你总不可能不买账吧?
“太忠,”他站起身子来,亲切地招呼着,脸上一团笑容,“来坐吧,我特意让甯总请你来的呢,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为了祝贺……”
“抱歉,等等……”陈太忠直接打断了杨副市长的话,心里极为不耻,我给你机会了,要是让我走了,这事儿也就这么着了,你丫既然非要凑上来找耳光,那不抽你抽谁啊?
“请问,你是谁啊?”他盯着杨锐锋,脸上依旧笑着,笑得极其真诚,“我怎么就不记得认识你呢?奇怪……你倒是知道我的名字
张新华在一边听着,登时汗就下来了,他已经隐隐猜出,太忠可能跟杨锐锋不对劲了,可这么赤裸裸地挑衅,是不是……是不是也太那啥了点儿啊?
凤凰市科级以上的干部,有人会不认识杨锐锋?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更别说招商办也算是在经济口儿呢。
杨锐锋登时就愣住了,他想到过,陈太忠可能不买账,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简直如街上的地痞流氓一般,居然敢用这么无赖的方式来戏弄自己。
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一时间心里再也无法平衡了,他冷笑一声,“陈太忠,年纪轻轻的,你不要那么狂,要知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没错啊,这话很对,”陈太忠的脸上,依旧是阳光灿烂,他点点头,笑嘻嘻地看着杨锐锋,“可惜的是,有些人活了四五十岁了,都没弄明白呢……”
接着他眉头一皱,装模作样地拍拍脑门,又“狐疑”地看着对方,“不过,请问你到底是谁啊?”
“哼!”杨锐锋抬手重重地一拍桌子,也没再解释什么,转头看看甯瑞远,“甯总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赏识的年轻干部……”
“我要走了,这顿饭没法吃了,”他转身走向门口的壁橱,去取衣架上面的衣服,嘴里兀自还在喋喋不休,“任用这样的干部,也……也是凤凰市的耻辱了!”
他很想说“也不知道是谁瞎了眼”,但是考虑到这话,可能有影射章书记的嫌疑,而那厮跟章书记的关系也不错,终于在话到嘴边之际,硬生生地改口了。
这种时候再攻击章书记,怕真的就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说句实话,他还真的怀着关键时刻让章尧东拉自己一把的侥幸心理呢。
毕竟,在大家的认识中,尧东书记很强势,强势的人,通常都是比较护短的虽然,杨锐锋有种直觉,这次,章尧东大概不会管他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却又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具体就是体现在语气,眼神或者一举一动的微小变化上,错非当事人,真的无法说得清楚。
可是,即将落水的人,总是愿意寄希望于一些飘渺的东西上,人有了希望或者说侥幸心理,才能坚强地活着,
席上还有两人,见状也离开了座位,去取衣服了,其中一个,陈太忠认得是杨锐锋的秘书小唐,另一个却是不认识。
第五百零二…三章
第五百零二章语言的艺术
就在一片沉默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杨锐锋带着两个人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转身,指指陈太忠,“陈太忠,我跟你,只是因为工作原因,发生了一点矛盾,希望你学会考虑大局!”
言毕,三人扬长而去。
考虑大局?嗤太忠冷哼一声,也不作回答,他当然知道,这是杨锐锋婉转的解释,也是最后的一搏,希望他不要拿蒙艺来压人。
仅仅是工作原因,那倒好说了呢,陈太忠同杨锐锋结怨,始于甯家的投资落地在哪儿,矛盾的激化,却是在招商引资考察团的欧洲之行上。
但是这两点,只是让他跟杨锐锋起了纠葛,真正让陈太忠怀恨在心的,却是杨某人在合力汽修厂的事情上,背后捅刀子,这才是他绝绝对对无法忍受的。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对这种背地算计人的主儿,真的是深恶痛绝,而这厮居然在算计自己之后,还要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更是让他忍无可忍!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丫真的以为,你跟章尧东说的话,就没人知道吗?你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老冤家王伟新了吧?
考虑大局?你丫真要是能以大局为重,会教唆着章尧东对合力汽修下手吗?亏你还有脸这么大义凛然地指责我呢。
“小人!”陈太忠冷哼一声,顺手一拽跟着自己的张新华,笑嘻嘻地招呼着,“新华书记,坐吧,呵呵。讨厌的人走了,咱俩就不用出去找地方了。”
张新华犹豫一下。觉得杨锐锋真的未必能认识自己这种小人物,终于横了横心坐了下来,心里却是期盼杨副市长不要杀个回马枪回来。
这种级别的争斗。是他掺乎不起的,真地掺乎不起,不过想归这么想,他的脸上。还是挂起了他那副招牌地笑容。很宽厚的那种。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反正小陈也不是善碴,他打量一下桌边坐着的人,回头招呼陈太忠,“呵呵,太忠,还不把你地朋友介绍一下?”
陈太忠这才发现,剩下的五个人里。除了甯瑞远、裴秀玲、梁天驰和丁小宁外,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自己不认识。
下一刻,甯瑞远就介绍了此人,原来。这人是东南亚王家的一个大系中地长支。跟他是美国耶鲁大学地同学,关系相当不错。听说甯家来凤凰投资,就跟着过来看看。
不过,甯总的心思,可不在这上头,他看着陈太忠,犹豫半天还是发问了,“太忠,你把杨市长得罪了,下一步我这谈判,该怎么办啊?”
很明显,丫担心被小鞋伺候上。
“有种的,他就作怪啊,他只是个副市长,还没王法了呢,”陈太忠嗤之以鼻,一脸的满不在乎,“而且说句良心话……我还真希望,他能刁难你们,只要他胆子足够,我现在正好还少几个够份量的借口收拾他呢。”
“太忠,你的意思是说?”张新华这下再也憋不住了,出声发问了,以他所处的,能知道现在的凤凰市官场连连遇事,似乎正酝酿着一场不大不小的震动。
这种波谲云诡地局面会走向何处,私底下乱猜的人也有一些,但总归还是瞎猜,并不能真正地掌握上层的动向,所以,听到陈太忠发话,张书记当然要问一下。
“没啥意思,老书记,呵呵,”陈太忠不想说得太多,虽然他信得过张新华嘴巴的严实,但是他自己不想给别人一个大嘴巴的印象,“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一边说着,他心里地玩闹心又起,少不得学一下张书记地招牌笑容,很“憨厚”地冲其笑了笑,“嘿嘿。”
“呵呵,”张新华还他一个笑容,好像说我这才是标准,你那是盗版,“太忠你这家伙,唉,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老师傅……”
事实上,张书记心里的疙瘩并没有完全解开,两点半大家吃完饭,陈太忠在送他回街道办地时候,在车上他还不忘问问,“太忠,这个杨锐锋,是不是要被调整了?”
陈太忠本不待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一向宽厚稳重的老书记,眼中居然露出了狂热的光芒,活像一个正在疯狂等待邻居八卦的居委会大妈,那眼神中的渴望,让他实在无法拒绝。林雷
他终于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这么说吧;老书记,有几个够级别的人说了,杨锐锋同志,在哪个岗位上都可以做得很好的。”
那还是要调整了,张新华默然地点点头,旋即脸上又出现了那副招牌笑容,“呵呵,太忠,你最近……交流能力提高得很快啊。”
他这么说,当然是有所指的,以刚才的话为例子,陈太忠表达出了杨锐锋即将倒霉的意思,可他的话不但说得含含糊糊,而且也没举出具体发话的人。
什么叫语言的艺术?这就叫语言的艺术,陈某人说话如此谨慎,自是传出一个信号,这可是秘密来的,我也就是跟你说说,你得领情啊。
更重要的是,他没说出是谁说的这话,那么听到这个消息,又按捺不住想翻闲话的人就要小心了,小心这话直接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打个比方说吧,陈太忠若说这话是章尧东说的,传闲话的那些人,自然会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个,可是眼下这种说法,根本想绕都没目标可绕,所以陈太忠这话说出口,都不需要叮嘱张新华“别传出去”之类的。
揣摩人心,张书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