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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呢?
听了这话,这两位算是彻底死心了,看着在蹂躏管志军的陈太忠,两人心里真是要多纳闷儿有多纳闷儿了:这家伙到底做什么的啊?
“他不是凤凰的吗?”那警察最终憋不住了,又开口问张志诚,顺手还递给他一根烟,“怎么在素波还敢玩儿横啊?”
“抽我的,”张志诚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硬壳中华,散给这位一根,又散给检察官一根,“这家伙年纪轻轻就是正科了,你们说……能不横一点吗?”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人家上面有人,检察官一听,接过中华烟,又摸出打火机给大家点烟,“这大正月的,折腾什么呢……”
得,这下倒好,那一边,是两人打生打死的其实是操蛋者殴打破落户,这一边,双方喊来的人倒唠上嗑了。
第六百零五章 无巧不成书
这就是破落户的悲哀了,管志军认识的人确实多,但是多少人心里都懒得搭理他,就算有人想起管振华,愿意念旧,可这厮纯粹就是扶不上台的阿斗。
所以,那两位来是来了,可一见这边挺扎手的,又找到了不相帮的理由,那就歇歇吧……你看,幸亏我们来了,要不就是两个打一个了。
这边响动闹得挺大的,甚至连日报社大楼里都惊动了,雷蕾是第一个注意到外面情况的,趴在窗户玻璃上,看得那叫个解气啊。
“这就是你那情人?”那个负责交涉的男编辑也凑了过来,一边看热闹,一边还调笑雷蕾。
“缺德,”雷蕾哼一声瞪他一眼,转身继续看窗外的景象,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要是避嫌不去看,反倒是显得内心有愧了,假作真来真亦假,说的不就是这种时候吗?
这一刻,挨打的管志军心里,也不好受,他何曾想过,自己无非是想发点小财,就能遇上如此不讲理的主儿?
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他年轻时候浪荡惯了,生个姑娘管曼娜没怎么管,结果也是成长得颇有父风,小小年纪就四处拈花惹草,那天就跟大她一届的张涛在小树林里摸摸揣揣的,结果发生了那档子事。
出事了,警察也来了,倒不是什么大案子,罪犯也被抓了那时候还不兴叫嫌疑人呢,按说这就该结束了,可是管志军不答应,唆使着女儿在做记录时,要她说被抢劫了两万。
这倒不是他过于财迷心窍,实在是南关派出所他熟人多,而且,听说女儿被人扇了耳光,这破落户也有舐犊之念。想着没准将来能遇到那厮,或者就可以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倒是那俩罪犯愕然地听说,自己抢了两万,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抢得多判得狠。三岁小孩都知道。
这世上原本就少不了玩法者,反正罪犯已经被抓获了,南关派出所的也就做个顺水的人情,将那原本不存在的两万记录在案了。
至于说是天黑找不到了,还是说有人接应被弄走了,抑或者是被人抢走了甚至是管曼娜在去小树林的路上遗失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并不妨碍结案。
当然。对管志军来说,那个大管曼娜一届的张涛,也是坚决不能放过的,接着找到张家大闹,说张涛带坏了自己的女儿,还威胁说要找人废了他,张家有点小钱。忙不迭塞出五千块钱将这瘟神送走了。
张涛家在党校附近住要不然两人也不会吃撑着来小树林,结果某一天张同学路过党校地时候,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陈太忠出入。他对管曼娜还是挺着迷的,虽然家里已经不让他跟她来往了,而且管曼娜也因为那天他的懦弱表现不理他了,但是,眼下这不就是个机会了?
一听说发现陈太忠了,管志军登时就兴奋了起来,不止他兴奋,南关派出所的也兴奋。大腿脱臼的那厮,在医院花了几个钱呢,虽然医疗费走了公家帐,不过,完全可以借机来弄俩花花的嘛。
结果,谁成想遇到这么个生瓜蛋子,大家都知道那厮能打,但是敢在派出所冲警察还手,还敢号称要“整顿”地主儿,却是少见。
南关派出所打退堂鼓了。但管志军不干,追到报社来闹事,意思也就是逼迫雷蕾,让陈太忠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主动出点钱就算了。
这件事里。他抓到了陈太忠一个要害。那就是:姓陈的或者很厉害,在凤凰也玩得转。但是这里是素波,陈某人不敢把事情搞得太大。
至于说那两万,无非也就是个标的,给他五千绝对就转身走人了,要是不给那就对不起了,你们身娇肉贵,老子就是烂命一条,就跟你耗上了。
正是有了这个认识,虽然陈太忠头上脸上不住地踹他,反倒是激起了他的痞气,五千不够了,就是得给两万……嗯,或者一万五也行。
“小子,有种你就打死我,打不死我,你总是要回凤凰的,”他一边惨叫一边怒骂,做为破落户,这也是应有的骨气。
我靠,这还真是牛皮糖,陈太忠有点束手无策,想了想,直接他拎起来走过马路,找个花池子往里一扔,就算了事啦。
接下来的时间,他站在报社门口不远处,管志军站在那头,马路挺宽,骂起来这边都听不到,两人对视半天,管志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走掉了。
其实这很好理解,管某人再破落户,也没自讨苦吃地兴趣,他这么一走,就是向陈太忠表示了:成,你在我就不来,有本事你别回凤凰!
见陈太忠回转,聊天的那三位,有俩人觉得没意思,走掉了,倒是张志诚跟他聊了两句,问明白事情之后,张秘书苦笑一声,“其实,这种人渣,你给他两个打发走就完了,要不就寻他个大错,整他个半死。”
“他有犯大错的权力吗?”陈太忠说话,还真的阴损,不过他也真的挺郁闷的,沾上破落户这种玩意儿,确实让人头疼。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要拉着张志诚吃饭,张秘书却说好不容易借他的名头脱身,正好去参加一个同学会,婉言拒绝了。
今天这事儿闹得挺大,陈太忠琢磨一下,也没等雷蕾,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就驾车离开了,不管怎么说,管志军折腾了半个下午,他要再在人家单位门口等人,岂不是会让传言越发地猛烈?
可是……哥们儿憋了很久了啊,好不容易才联系上雷蕾,想到这一点,他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在回锦园地路上,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思来想去,他甚至想给许纯良打电话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杀鸡焉用牛刀?当然,更关键的是,他跟许纯良不是很熟,是的,非常地不熟。
真要去求许纯良,他会觉得很没有面子,或者,找蒙勤勤都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挫折感。
要不换个思路好了,对付破落户,该用什么手段呢?陈太忠又陷入了沉默,寻思了半天也没什么好的点子。
不过老话说得好,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死汉,一时间,陈太忠就想调马疯子来素波了,啥也不干,让丫派上俩小混混,天天砸管志军家的玻璃,你不是能缠人吗?哥们儿让你也尝尝被人缠的味道。
这么做好不好呢?一时间他有点拿不定主意,要是铁手现在在素波就好了,不过真要凤凰的混混砸玻璃,被人抓住……也是麻烦,要是能找上韩老五就合适了,那厮就是混素波的。
韩天?想起韩天,陈太忠终于反应过来这件事该找谁办了,没错,找谢向南,谢副科长的老爹,不就是省军区地副政委吗?
想到这里,他登时就热血沸腾了起来,老谢跟他同学兼搭档,现在还开着他的标致车呢,那绝对不是外人,嗯,让他跟他老爹说一声,把管志军捉进军区,好好地折磨一阵!
进了军区,就算管志军在地方上熟人再多,那也是无济于事的,根本就是两个独立,这么想着,他就拨通了谢向南的电话。
怎奈,谢向南一听是这事儿,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虽然他的话语依旧木讷,但态度非常明确,“不行,我老爹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军队就是军队,跟地方两码事,他很讲原则!”
“扯淡!讲原则你二十五就是正科等着提副处了?回去找你慢慢算帐,”陈太忠狠狠地压了电话,心里这个纠结就没办法提了。
咦?有了!不管怎么说,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军区,这就是开拓了思路,很快地,他就想到了新的办法。
不过这新法子,得有人配合啊,他正寻思该找谁呢,蒙勤勤的电话打来了,真是要多巧有多巧了,“陈太忠,你小子到素波,也不知道言语一声?嗯?”
“哈,这不是知道你秦科长忙吗?”陈太忠干笑一声,“嗯,这个,正好饭点儿了,我请你吃饭,有空没有?”
“算你识相,”蒙勤勤哼一声,“来中行接我吧,快点啊。”
“嗯,是这么回事,”跟上次下马乡的事儿一样,陈太忠这次找人配合,那主要是为了找个见证,“那个……你知道,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第六百零六…八章
你无聊不无聊,关我什么事啊?不知道为什么,蒙勤勤听到这话,觉得心里怪怪的,“你这人废话真多啊,快点来。”
“是这样,那个……你今天能不能晚点儿回家?”陈太忠拿定主意了,有些话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多陪我一会儿?”
“你怎么说话呢?啊?”蒙勤勤被这问题问得脸红脖子粗的,一时就有点恼怒,“陈太忠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啊,”陈太忠满脑子正琢磨,该去军区偷点什么东西塞到管志军家呢,一时就没反应过来,“我是说,你不陪我,那我就找别人陪我了,请你吃饭也就得改天了。”
这家伙……是在暗示什么吗?蒙勤勤也被他这话说愣了,这个混蛋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告诉我说他要找小姐吧?
“你先来再说吧!”她果断地压了电话,却猛然间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
蒙勤勤跟母亲谈话之后,当天下午就给蒙晓艳打去了电话,东拉西扯半天之后,才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党校的函授开课了呢,对了,陈太忠来没有?要不要我再帮他安排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蒙勤勤说陈太忠,蒙晓艳心里就有点古怪,不过,她当然不能说陈太忠已经去了,自己有意不告诉这个堂妹,要不然勤勤还指不定做出什么呢。
“呃,我好久没见他了,嗯,应该是去了吧……现在学校刚开学,我实在太忙了,”她沉吟一下,知道这事儿已经如此。既然无力挽回,那倒不如做个空头人情了。
“你不是有他电话吗?自己联系他吧,我也不知道他要不要房间,反正……那家伙有钱,住宾馆也住得起。”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让蒙勤勤不要看自己的面子。可是蒙勤勤一听,反倒生出点奇怪的感觉,你俩不是恋人吗?怎么连彼此的行踪都不知道呢?难道说……小陈不是你的白马王子?
当然,蒙勤勤跟堂姐打听明白之后,也没给陈太忠打电话,他来了素波,肯定是该联系自己的嘛,就算不联系自己。省委书记家……他还不得走动一下?没人这么傻,有近乎不知道套的吧?
可是,等了两天之后,她还没等到陈太忠电话,正是刚才,她人事教育科里的职工牛小芳,猛然发现她手上地钻戒不见了。很诧异地问了一句,“秦姐,你的戒指呢?芬迪帅哥跟你吹了?”
由于陈太忠上次穿的是罕见的芬迪皮衣,所以,他在中行的几个女士口中,有了一个比较好听的外号,叫芬迪帅哥。
当然,陈太忠若是听到这个外号,肯定不会觉得荣幸,因为他对那种不伦不类地西方名字很不感冒。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是他自己再不喜欢,也得承认,这个外号比五毒书记或者说瘟神之类的,要顺耳得多。
“都说了那是我妈的,”蒙勤勤瞪她一眼,想到老妈把戒指拿走也不戴,心里就有点倾诉委屈的欲望,顺着性子就给陈太忠打了一个电话。
谁想到,那家伙竟然满口不着边际的话。这让她有点奇怪,她正胡思乱想呢,手机响了,“喂,我到了。下来啊。”
陈太忠来得挺快的。不过想想这一下午东城区西城区的乱窜,心里有点好笑。哥们儿以后不当官儿了,可以来素波做出租车司机嘛。
他心里正怪话连篇,车门无声地打开了,蒙勤勤坐了进来,两人已经熟稔多了,她倒也没怪他不出去等,“去哪儿吃?”
两人都没注意,有个保安状若无事地四下走动着,却是正在用眼角的余光瞟着这辆车。
“随便你了,我就是一土包子,”这种话,陈太忠自谦可以,别人说,那就绝对不行地,不过他不熟悉素波,倒也是事实。
可这个问题又让他想起了一件比较纠结的事情,“嗯,最好是特色,我还真不知道,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