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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还在路上呢,就接到了老爹的电话,“太忠你今天回来不回来啊?回来的话,回家一趟。”
电机厂还是要改制了,改股份制,虽然集资入股因为产生了诸多弊端,已经被喊停了,但是以李总经理为首的人民群众,对电机厂多年的感情无法抹杀,纷纷表示出了“爱厂护厂”的决
经过全体职工……那个……代表大会的探讨,大家通过了以下决定:电机厂人,自发集资买下厂子的经营权和所有权。
集资的标准是这样的,普通工人一个人一万,科级领导一个人五万,厂级领导十万,总经理和书记二十万。
陈太忠的双亲都是电机厂的,那就是两万了,在月工资三百有余四百不足的情况下,凑这笔钱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怎么也得不吃不喝两年多,才能凑出这点钱来。
第七百三十九章 疑惑和自得
不过,钱并不是陈父打电话的原因,老两口省吃俭用二十多年下来,也攒了差不多小四万块钱,儿子上学时就不乱花钱,上班之后还能往家里带些钱物,而且,看起来将来结婚的钱也用不着家里出了。
陈父想了解的是:都说现在不让集资入股了,大家心里有点没底,这一万块扔出去,会不会打了水漂啊?
当然,这集资是自愿的,要不愿意出钱的也无所谓,视各人情况不同,给你两千到两万,买断工龄,直接推向社会——你都不爱厂了,还指望厂子爱你不成?
陈太忠一听是这种事,就有点腻歪,“你们把钱交了不就完了?到时候真要打了水漂,谁吃了咱家的钱,我让他加倍吐出来!”
“问题是,你还有那么多叔叔伯伯不是?”陈父终于道出了其中缘由,事实上,对他老两口来说,不但钱不是问题,电机厂的李总经理偶尔都是要过问一下。
经过年三十儿那场架,电机厂所有的人都知道,陈家小子现在大能,不但政府里玩得转,整个凤凰的黑社会,也都听其调遣,这种主儿,谁还敢来招惹?
年后,李继波甚至专门托人从侧面打听了一下陈太忠的来历,才知道这小子不知道走了谁的路子,年纪轻轻就一年两提了。
他这惊讶还没过去,两会之后,帮忙打听的人又告他一个消息,“那个你打听的姓陈的。现在是招商办地副主任了,兼凤凰科委副主任。”
凤凰科委副主任?这个消息把李总经理惊得够呛,我靠,那不就是副处了,日,陈家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地能耐啊,才二十岁,倒跟我平级了。
当然,他还是不知道陈太忠是走了谁的路子。但是毫无疑问,章尧东绝对对此人是大开了绿灯了,没章书记的首肯,提副处就未必容易,更何况是这种提拔法?
对这种能人的父母,他当然是要刻意关照一下,不过,陈家两口子低调惯了。李总发现他们不善于人沟通,也不过就是跟相关的分厂领导打个招呼就是了——其实那招呼打不打都没意思,谁也不是瞎子。
可是,这次集资,对很多工人来说,就算一笔巨大的开销了,尤其有那些一家三口都在电机厂的,能急得哭了。再加上一些儿女们到了结婚年龄的,恨不得都要去借高利贷了。
当然,紧巴归紧巴,该交的钱还得交,可这钱万一打了水漂怎么办?李继波绝对不是一个能让人放心的领导。
这时候。有人就想到了,老陈家地儿子有点办法,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咱电机厂的子弟里,也不是没能人的!
“我哪儿管得了那么多人呢?”陈太忠一听这话,就是长叹一声,“而且,电机厂同我的职能离得太远了,根本是想管都管不了的啊。”
捞过界。这是官场的大忌,以前陈太忠不懂,现在他可是很明白了,当然,以他的性子,如果有必要地话,他并不介意捞过界。但是显然。电机厂这件事,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可是大家都说。你跟章尧东关系好啊,”陈父有点着急了,估计是被人挤兑得受不了啦,“让章尧东关注一下电机厂嘛。”
“老爸,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陈太忠一边说话一边开车,好悬追了一辆大车的尾,“算了,我回头帮你们问问吧。”
“等等,”老爹一听他要挂电话,着急了,“你不是有点钱吗?先给家里拿个十万八万的回来。”
他的话音没落,一边陈母就插嘴了,“太忠,别听他的,他要钱也就是借给别人,你不许胡来……你个死老头子,儿子金贵还是你的朋友金贵……”
听到电话里吵做一团,陈太忠默默地压了电话,禁不住叹一口,搁在半年前,或者他不会觉出有什么问题,但现在他可是能感觉到,电机厂地事儿,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工人们居然能知道,禁止集资了——他陈某人还不知道有这条款呢,而同时,电机厂的领导还要强行集资,这里面的味道,有点儿怪啊。
不得不说,官场真的是个锻炼人地好地方,就是陈太忠这么误打误撞地混了一年多,所犯错误无数,可也锻炼了眼界——电机厂情商比他高的工人或者不会少,但是,能从这个高度看问题的,却不会很多。
从这么一点信息中,我就能发现疑点,看来是很有长进嘛,想到这个,陈太忠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点。
等他到了凤凰,已经是八点多了,辛苦了一周多,他实在是不想再考虑工作了,那么就懒得去蒙晓艳和吴言那儿了,直接跑到了阳光小区。
丁小宁正在写字台上写什么东西呢,猛地听到有响动,随手就抄起了一旁的匕首,回头一看是他,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一脸惊悸之色,“吓死我了,太忠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至于吧?”陈太忠有点奇怪,他是图省事,懒得拿钥匙开门,直接穿墙进来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凤凰市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最近小区业主找阳光小区要大红本呢,结果保安就不怎么配合了,”丁小宁无奈地撇撇嘴,“晚上没人巡逻,听说好几家被人从窗户上进来了,还有人说,小偷都是艾滋病患者。”
“那你拿刀……那不是找事儿吗?”陈太忠瞪她一眼,走上前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收走,“血溅到身上,没病都变得有病了!”
“屋子太大啊,望男姐不在地时候,我有点害怕,”丁小宁怯生生地解释。
陈太忠想想倒也是,一百六十多平米的房子,怎么也不算小了,晚上八点多黑乎乎的,又有小偷入室的传言,一个人女人敢呆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已经算是胆子奇大了。
可是他再一想,这毒寡妇原本就是敢打敢冲的女中豪杰,据说曾经睡觉还枕着砍刀,不禁摇头笑笑,“好了,你不用担心,小偷进不了咱家的。”
“为什么进不来?”丁小宁有点奇怪。
我在窗户上设上阵法地话,他们只会失足摔下去!陈太忠莫测高深地笑笑,“行了,你不用问了,听我地准没错,你太忠哥做事儿,你还信不过?”
哎呀……他才说完就后悔了,设阵法要费仙力的,尤其他不在地时候,想要长期保持阵法威力,那是需要仙石之类的东西的,仙石在这个世界上大概是没有了,要用只能他自己加工,不过做那玩意儿就更费仙力了。
看来回头还是得处理一下,找曹小强商量商量,买房子的时候就答应办本儿了,现在不给办还有理了?
“嗯,”丁小宁乖巧地点点头,她见过他太多神奇的地方了,信任他基本上到了盲从的地步,虽然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着了急敢跟人动刀子的性子,但是陈某人就是她天生的克星。
“你没吃饭呢?”她从他嘴里没有闻到酒味儿,通常,陈太忠吃饭都是要喝酒的,一来他能喝,二来……他是国家干部,不喝酒怎么能做好工作呢?
陈太忠嘴里酒味儿不难闻,比之一些人的酒臭是强多了,甚至有股淡淡的醇香,丁小宁不排斥那种味道,也闻习惯了,猛然间没闻到,确实让她有些吃惊。
“没吃呢,”陈太忠打量她一眼,“你吃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吃了两个苹果,正给工业园出方案呢,”丁小宁跳了起来,“那我去给你做点儿?”
陈太忠刚要点头,猛地想起一件事,“时间还早,一起出去吃吧?正好我去找找小区物业的麻烦,那个主任好像……叫祖马?”
“我还是业主委员会的呢,没用,”丁小宁苦笑一声摇摇头,“人家说了,大红本一时办不下来,你要信不过,房地产公司可以按成交价格回收。”
事实上,是阳光小区的业主委员会有点强势,激起了曹小强的不满,说不得就要强硬一点,这年头,买房的虽然算是有钱,但跟房地产公司比起来,那就是弱势群体了。等不及了?可以啊,你们退货总成的吧?我这边回收,你住了一两年,折旧费啦房租啦也不跟你们要了,诚意还算足吧?
这条件听起来不错,其实是恶心人呢,现在房地产的市场正在走向火爆,尤其是市里的消费中心有向横山区方向转移的架势,原价退房……谁脑子进水了不成?
第七百四十章 偶遇正主儿
总算还好,对于小区里的一些来头奇大的主儿,曹小强还是不肯得罪,比如说丁小宁之类的,他的人私下里总还是要解释一下的,“到时候优先给你办,你看,办不下来,你朋友也不肯干休是不是?”
这种话肯定是有点道理的,不过不出点血意思一下,基本也算得上是空口白话,搁给别的女人,未必就会领情,可丁小宁年纪虽轻,却是在社会上打过滚的,挺认花花轿子人抬人的理儿,就被人硬生生地将了回来。
“那去找刘望男吧,”陈太忠在素波,跟雷蕾呆了也没几夜,那啥有点……高涨,“小区晚上既然没保安巡逻,她一个人回来,也有点不安全。”
“那倒不怕,这两天望男姐都是开了车拉凯琳一起来住呢,”丁小宁轻笑一声,看着陈太忠,她的眼里有点暧昧的笑意,“小妮子挺有心眼,把东西都搬过来了呢……”
呃,陈太忠听到这话,心里一动,却是越发地……高涨了。
幻梦城的生意,是越来越火爆了,陈太忠和丁小宁进去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了刘望男,他一问才知道,敢情今天张开封来了,正跟人在里面吃饭呢。
“有毛病啊?在幻梦城吃饭?”陈某人的格调已经不同往日了,就觉得张区长有点档次不够,“这都十点了还在吃?”正说着呢。张开封推开包间门。走了进来,他知道陈太忠跟刘大堂地暧昧,倒也没在意,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边,胖胖地身子向沙发上一坐,“太忠,回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陈太忠刚才喝了点酒,却是远没有到量。一眼就看出了张开封的神情有点不高兴。
“我就是区长了,再上不去了,”张开封叹一口气,嘴里的酒气直喷陈太忠的脸,摇头晃脑地发话了,“这不是心里闷,就过来坐坐。”
“嗯?不是吧,谁阴你呢?”陈太忠疑惑地看看他,“怎么那么肯定?”
“谁知道哪个王八蛋阴我?”张开封喝得有点多。话就多了,“我草,你知道我为什么上不去了吗?就是因为这个肚子啊……人家说了。一看就影响政府形象!”
这话倒是没错,陈太忠也知道,张开封在清湖手脚不会干净到什么地方去,可听说拿肚子卡人,一时还是有点无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也能是理由?”
“人家说是,那就是了。反正现在长我这么大肚子的厅级干部也不多,”张开封苦恼地叹口气,“算了,就在清湖养老吧。”
“减减肥吧,”陈太忠嘀咕一句,他知道,这么说话的。肯定是省里的某人。张区长都副厅了,凤凰市里的人。没能力说这么死,而且,这基本上就是定论了,“没准还有希望。”
“算了,不想了,”张开封摇摇头,脸上地笑容有点苦涩,“学习张智慧吧,老老实实地经营我的清湖,顺便捞点养老费。”
两人都知道,张区长的年龄,也是个大问题,属于努努力能上,不努力没戏的那种,眼下被人这么评价,减肥成功都是没用的了。
这不是?心灰意冷之下,他连“捞养老费”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受的打击不是一般地大。
“那你也得悠着点儿啊,”陈太忠倒是见怪不怪了,在素波,他听韩忠说了被打入冷宫里的干部的反应,生恐张开封就此自暴自弃,“事情搞得大了,别人罩不住就麻烦了。”
“这个我当然有分寸了,”张开封笑着点点头,“以前不敢拿,就是好活了一张嘴了,得,到最后还就是这个肚子把我卖了,现在……顺水人情就不能推了。”
“那就成,”陈太忠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