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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当然有分寸了,”张开封笑着点点头,“以前不敢拿,就是好活了一张嘴了,得,到最后还就是这个肚子把我卖了,现在……顺水人情就不能推了。”
“那就成,”陈太忠转头看看刘望男,“刘大堂,没见张哥这么郁闷吗?把手里地好货安排两个啊。”
“不用了,我找你来,是有事儿,”张开封拽起了他,“走,跟我见俩朋友去。”
张开封的那俩朋友年纪都不大,一个三十多一个似乎才二十七八,也喝了不少酒,见张开封拽了陈太忠来,笑着点点头,“陈主任吧?久仰了……”
敢情,这两位是外省来的,也盯上了帝王宫和京华酒店,身后却是有蔡莉地引见,那叫谭松的年轻人似乎有点什么背景。
不过,蔡莉虽然是副省级的纪检书记,却已经是要下的人了,张开封也敢不买账,蔡书记身后没什么硬人,下了就下了——要不然那个纪检书记也不可能绵软到那种程度。
这两位倒也算痛快人,一听张开封为难地表示,那俩产业有当地人看上了,就懒得多事了,反正没几个钱。
所以,那两位又打起了几个厂子的主意,铁永红的化工厂和李继波的电机厂都在其中,电机厂那儿有点异动,暂且不提,今天就是来找铁永红的。
只是,铁永红地级别稍微低了一点,这二位看不上眼,听说铁总跟张开封关系不错,就找到张开封,要他帮忙关说一下。
陈太忠可不知道那么多,他只是知道,这两位也是想搞房地产,这两年凤凰市市区里还有点存量土地,多是不算多了,不过清湖那儿还是有几小片,其中有两片是比较方便盘活的。
“你们要头疼拆迁,就要找陈主任,”张开封居然是这么个意思,“刚才我就说了,太忠出了名的正气凛然,震慑一些宵小没有问题。我靠,你直接说我管着黑社会不就完了?陈太忠听着有点头大,说不得笑嘻嘻地客气两句,“呵呵,张区长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是科委的,文人而已。”
他不想掺乎这种事,文明拆迁谁也会不是?用不到他陈某人出头,强拆的话,那就太容易惹出麻烦来了。
强拆根本就是脏活,干得好是应该的,干不好没准就让人当卒子弃了。
拆迁过程中,有那些张口极大的钉子户,是很惹人厌烦地,不过这个年代,钉子户一般还都是觉得利益确实受损地,就算有人心贪一点,也极少见那种狮子大张口的。
比如说,拆一平米补偿一千五,价钱不算低了,但是人家觉得院子没算钱,就不甘心了——我这院子大可房子少啊,多给点吧?
还有就是诸如,隔壁不远拆迁是两千,到我们这儿怎么就一千五了呢?
尤为重要地一点就是,这年头钉子户少,真有那种房地产公司出一千八甚至两千,然后到老百姓手里就变成一千五的事儿,而且不算少见,不规范的时期,产生不规范的事情是很常见的。
陈太忠可不想做这种事,要不就得缺德,要不就得面对众多利益共同体的责难,那是两头不讨好的。
要是再惨一点,真遇上那种觉得自己亏大发的主儿,人家“哗”一把火把自己点着了,那负责拆迁的人最少撤职,惨点的话没准要被判刑。
“我们倒不是那个意思,”谭松笑着摇摇头,他也喝了不少,眼睛却是很亮,看起来还是酒醉心明,“那个,拆迁的事,我们会自己做的,就是将来万一有什么需要陈主任帮忙协调的,那还是要拜托你帮忙的。”
他这话,就差点明陈太忠是凤凰市的地下老大了,同时也隐隐地表示了自己的强硬,拆迁我们能搞,用不到你!
“那没问题,”陈太忠笑着点点头,他笑得很灿烂,心里却是在郁闷,我靠,早知道就不来找刘望男了,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
不过,由此也可见,张开封真的是有点自暴自弃了,不但涉入了这种事情中,居然还赤裸裸地向他陈某人示意了。
谭松看出了陈太忠的敷衍之意,就存了敲打一下此人的念头,他不动声色地发问了,“听说陈主任前段时间去素波办事了,正遗憾见不着呢,谁想今天就回来了,对了,事情还顺利吧?需要帮忙不?”
这是谁家孩子?陈太忠心里有点纳闷,说话怎么能这么冲呢?咱俩是头一次见面,你这么说话是很犯忌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当然,人家若是家里有办法,自身又是体制外的话,这么说话也未尝不可,以前陈某人仗着有仙力护身,再莽撞的问题都敢问呢。
但是,陈太忠已经逐渐地融入了官场,思维方式也有了些许的转变,所以,他不喜欢这个问题。
当然,不喜欢他也得回答,毕竟要照顾张开封的面子,“呵呵,就是要点钱,要到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第七百四十一二章
要钱要到,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谭松没觉得怎么样,张开封却是吃了一惊,“省科委给你拨款了?”
那穷山恶水的地方,你能要到钱?
“跟省里要钱,”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当然,是苦笑,他在省科委整出那么大动静,又有办公厅的人在场,想不传出去也不可能,所以也没必要瞒着张开封,“省科委?哼,他们跟我抢钱!”
跟省里要钱,而且还要到了?张开封看了陈太忠一眼,心情挺复杂,你看人家太忠这官儿当的,再看看自己这官,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副厅就怎么了?还不如陈太忠这个副处呢,年轻就是好啊,一时间,他有些感慨——要是能跟陈太忠交换一下位置,就好了。
谭松却是不怎么知情,听说陈太忠能从省里拿到钱,心里不由得对这个年轻人高看了几分,准备出口的刺儿话就硬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很惊讶地看着他,“多少钱啊?省科委怎么能这样呢?”
我说,小子你越来越不上道了啊,陈太忠不动声色地扫他一眼,“五百万。”
他没觉得这五百万有多少,这话回答得就有点冷淡,可是在九八年,五百万还是值点钱的,尤其是在紧缩银根的状况下。
所以,谭松就有点误会他的话了,一时间也有点恼怒,不过才五百万嘛,你张狂个什么劲儿啊?“哦,钱不是很多嘛。怎么,省科委还要抢?”
小子你没完了是不是?陈太忠决定无视此人,就没接这个话茬。张开封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笑着摇摇头,“太忠你不是在省科委又折腾了一下吧?”
“没有,就是骂了董祥麟两句,反正那家伙也欠骂,”陈太忠苦笑一声。又叹口气。“唉,这年头,想办点儿实事,还真不是一般地难啊。”
“你办事还难,那我们就不要活了,呵呵。”张开封有意无意地奉承一下。也是在向谭松暗示,这位也是有大背景的人物,大家不要搞这么僵嘛。
谭松是品过来这话的味道了,不过,在他眼里张开封都算不上人物,当然也不会把陈太忠看作什么人物。
他关注的,其实是某天张开封暗示的,陈某人身后有黑道背景。这是每个搞房地产地人都绕不开的。当然,若是坐地龙。只要政府上的势力足够强大,黑道倒也不算什么——差不多地面子给点就完了。
可是,谭松只是一条过江龙,虽然够强,但是遇上有政府背景的黑道势力,那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下的。
听到张区长的暗示,他也想到了今天约来陈太忠的用意,一时就熄了那点争强好胜的心思,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看陈太忠确实有点不顺眼。
半天没说话地中年人开口,岔开了话题,“呵呵,刚才在停车场,见到一辆美洲豹,没想到,凤凰还有这车啊。”
“哦,那是这里刘大堂地车,”张开封若有意若无意地扫了陈太忠一眼,“呵呵,小胡你想玩玩的话,跟陈主任商量就行了。”
“哦,这么回事啊,”中年人笑着点点头,心里明白了点,不着痕迹地奉承了陈太忠一句,“陈主任的人面儿,果然厉害啊,呵呵。”
走遍全国,这种娱乐场所的背后,都有黑道和白道的势力在支持,要不然根本不可能玩大了,白道的保护伞固然重要,但是没有黑道做辅助,三天两头地毛贼来闹事,也是很闹心地。
我地女人的车,也是你动得的?
陈太忠心里冷冷一哼,对这个叫胡图龙的家伙有些腻歪了,不过,对方这话明显是在赞扬自己,他也只能含笑摇头,“呵呵,那是刘大堂给面子,她的脾气可不是很好。”
总之,陈某人对这两位有了点小看法,态度就一直热情不起来,总算他身上还挂了一个政府官员的身份,那二位也没太较真,只当是此人年纪轻轻,官架子端起来放不下了。大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呢,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却是李凯琳,“陈主任,有人找你。”
陈太忠道个歉走人,见他出门,那胡图龙笑着摇摇头,“这家伙还真有点儿办法,在这个场子没人不认识,那小姑娘……也实在水灵。”
谭松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心有不甘,“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比你妹妹可是差远了。”
胡图龙看他一眼,心说妈逼的你小子啥话也敢说,信不信我妹夫收拾了你?
陈太忠走出去,却是发现来找自己的也是熟人,湖西区警察分局地靳副局长,他正在幻梦城里腐败呢,听说陈主任回来了,就着急要找他。
“什么事儿啊?”陈太忠对此人并不怎么感冒,不过,科委在湖西区,拒人千里之外也不是什么好事,“靳局你还有心思来这儿腐败?”
“好了陈处,我都跟小宁道歉好几回了,”靳副局长也是自来熟,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这么回事,明儿我外甥结婚呢,用一下您地车成不?”
“多大点事儿啊,”陈太忠一听有点哭笑不得,“你不是有我电话吗?打个电话就完了,还让我走一趟?”
“这不是碰上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在啊,”靳副局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在嘀咕,就你那毛驴脾气,我打电话跟你说,没准你丫觉得我不够尊重你,会翻脸呢。
他笑着打开一瓶啤酒,递了过去,“还有,既然你在。我也想借刘大堂的车用一下,那车可是牛啊。”
“这你得跟刘大堂说啊,”陈太忠笑着看一眼坐在那里地刘望男。“那是她的车,又不是我的车,呵呵。”
“行了,你别跟我忽悠了,”靳副局长举起酒瓶跟他一碰,“刘大堂这种女人。也就是你陈处降伏得住的……不需要我再说了吧?”
这话。陈太忠爱听,可丁小宁有点不乐意,她刚才同刘望男聊天地时候才知道,这个靳局长原本是要十七压刘望男借车的,不过十七没那个胆子,只能好好同她地商量一下。
刘望男却是听陈太忠和丁小宁说过此人——当然。都是负面的信息。有鉴于此,她自然不可能答应借车,“惹了太忠地,还想跟我借车?让他找太忠说吧。”
靳局长听到这个回答,也只能长叹一声,十七可是刘望男的老板呢,出面都不行,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做妈咪的刘大堂居然敢硬顶警察分局副局长。那就是豁出去了……妈逼的,陈太忠做人。咋就这么成功呢?
当然,他也不敢计较,今天他来,也纯粹是来玩的,只是听十七说,陈太忠来了,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的事
丁小宁笑一声帮腔了,“靳局,人家结婚,那礼车都是要提前订地啊,你这明天结婚了,今天才找车?你不怕刘姐把车借出去了?”
“我也就这么一问嘛,呵呵”靳副局长笑笑,心里略略有点尴尬,不过,陈太忠地林肯也算很招摇的车了,“有人借了就算了。”
他最在意的是陈太忠对自己的态度,陈处既然表现得这么好说话,那大家就有继续亲近的可能,一辆车,借不借的无关大局。
“刘大堂,你地车今天倒是挺受关注地,”陈太忠灌两口啤酒,笑着打个嗝,“呃……刚才有个姓胡的家伙,也在夸你的车呢。”
“姓胡的?”刘望男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明的神情,随即展颜笑笑,“呵呵,不是跟张区长喝酒的那两个吧?”
“就是啊,”陈太忠却是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笑着点点头,“那俩我看着不顺眼,对了,刘大堂,你这车借出去没有啊?靳局开口了呢,他可是我们科委地保护神,呵呵。”
靳副局长一听这话,心里更舒坦了,这个姓陈地小子,其实也满可爱的嘛,都说丫是瘟神,其实,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呢,别人不招惹他,他好像也无害啊。
“借出去了,”刘望男掩口一笑,眼中带了一点狡黠,“不过,既然是陈处说话了,呵呵,那就只好对不起我地朋友了。”
她原本就是美貌异常的女人再加上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