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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吃相太难看了。”支总发出这个感慨地时候。车已经到达了市中心地宾馆。“他们跟老常不对付。非要拿我一把。真是没劲儿。”
“我觉得你要担心地。不是这个。而是血本无归。”陈太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听到这里。自是要毫不含糊地指出。“常市长一倒。你以为人家会放过你吗?自古民不与官斗。”
“切。他们也得有放不过我地本事呢。放不过我?”对于这个可能性。支光明却是不在乎。“我好多关系不过是不方便趟这趟混水而已。他们要是真敢明明白白动我。自然有人说话了。我倒是巴不得呢。”
果然是这样。陈太忠心里越发地明白了。支光明敢插手常市长地事儿。肯定也是有那么几分底气地。要不然那就是傻瓜了。
“好了,到地方了,不说了,”支光明伸手拉着陈太忠向宾馆里走,两旁的服务生一边敬畏地看着那辆罗尔斯。罗伊斯,一边热情地带路。
苏厅长在二十分钟之后才姗姗来迟。他瘦高个子。肚子却是不算太小,身材比例极为怪异。身边还跟了一个四十岁左右地中年人,身材同他仿佛,只是因为少个肚子,整个人显得就精神了许多。
支光明的光明集团似乎有七八个副总,今天陪着的副总,就是光明建筑地老总马朝晖,再加上一个文秘和陈太忠,四个人等着这两位,还好是八仙桌尽够坐了。
苏厅长自打进来的时候,脸上就沉甸甸的,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见到在座的四位都站起了身子来迎,才嘴角**两下,算是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支啊,今天咱们把话说在前面,只喝酒,不谈公事,成不成?”
妈逼的你小子拿老子钱的时候,也不见是这样子,支光明心里腹诽,脸上却是笑盈盈的,“呵呵,本来就是嘛,大周末地,请您出来自然是喝酒来的。”
“不说就最好了,”苏厅长脸上的笑容,登时就自然了一些,他扫一眼在场的四位,眼光扫到陈太忠时候,明显地顿了一顿这位穿的衬衣是浅灰的,不是光明集团的蓝色暗格的华伦天奴,应该是外人吧?
六人落座之后,一个足有一米八的女人出现了,相貌只能说尚可,身材却是一流,“老板,要陪酒地公主吗?”
这就是大堂或者领班了吧?陈太忠看着她,心里有点感慨,怎么这年头,找个大堂都得是像打过排球的?
“要,不好看不给钱,”支光明的手很随意地一挥,眼睛在桌子一扫,“我不要,找五个来……呃,小陈也不要,四个就行了。”
他跟陈太忠在天南玩儿过多少次了,自是知道,陈某人眼里,没有这种庸俗脂粉,而他带了秘书来,没必要点陪酒的。
苏厅长听到这话,又看了陈太忠一眼,却是没说什么,可是陈太忠被他这一眼激得有点受不了啦,于是微微一笑,“苏厅,你这总看我,是个什么意思啊?”
包间里登时就是一片寂静,苏厅长也愣住了,好半天之后,他才笑了起来,“呵呵,这个小朋友,请问从哪儿来啊?”
“苏厅苏厅,这是我一兄弟,”支光明赶紧掺乎,“介绍一下,陈太忠,天南凤凰招商办的副主任,就是路过,呵呵,请苏厅来,也就是介绍两位认识一下。”
“哦,这样啊,”苏厅长一听对方是天南那落后省份来的,又是凤凰那小小的地级市,心里登时就升起了几分不屑。
总算还好,他知道支光明不是那种做事不靠谱的主儿,又听出支总今天摆酒的用意,是介绍他跟这个年轻人认识,心里就明白了,这小伙子身上,八成有故事。
不过,有故事就有故事好了,凤凰市地市长或者市委书记来了,苏厅长想不给面子,也就不给了,换个副省长都扯淡呢,何况是个招商办地主任……还是副的?
“凤凰市去年……发展得怎么样啊?”他笑眯眯看着陈太忠,“财政收入,有没有三十个亿?”
“不知道,”陈太忠笑嘻嘻地答他,不过眉毛却是不由自主地一皱,他自是知道,眼前这厮是在将自己地军,陆海的经济,要远超天南,可是指望他服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丫是不是有病啊?苏厅长上下打量他一眼,不过心里也懒得跟此人叫真,只是暗自里嘀咕:这是谁家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小支你就打算给我介绍这么个人?”他不冲陈太忠发火,而是将目标转向了支光明,嘴角微微露出些许的不屑来,还夹杂着些许痛心,“啧,我说你干点正经事行不行?我愿意照顾你,你也得差不多点不是?”
“你怎么能断定,他干的就不是正经事儿呢?”陈太忠没等支光明说话,自己先说了,这里是陆海,跟天南毛的关系都没有,他在天南遵守官场规则,那就足够了,来了外省还委屈自己,那不是有病吗?
“话不投机,我走了,”苏厅长一听就火了,登时站起了身子,只是眼光还是不看陈太忠,“小支,我这可是……”
“走可以,小心后悔啊,”陈太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眼光也不再看着他,而是伸手端起了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血一般的葡萄酒,毫无表情地发话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光明集团的一干人看得都傻眼了,心说这么彪悍的人物,连苏厅长的面子都直接扫了,怪不得支总大张旗鼓地来接人呢。
苏厅长登时就愣在了那里。
按着他往常的脾气,必定是一走了之了,他眼里可是没有外地的领导,陆海的经济在全国省级行政区里排名前五,而交通厅又是一等的大厅。
可是,苏厅长真的很清楚支光明的能量,那是能跟省长坐在一起吃饭的主儿啊,虽说他很多时候未必要买账,但是人家想向自己这厅长引见个人,这人简单得了吗?
这是京城去天南镀金的?不可避免地,他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种可能,他想迈出去的脚,登时就不听使唤了,往日的傲慢之气,想散发也发不出来。
说句实话,陈太忠这种什么都不怕的鸟样,还真给别人一种太子党的感觉,再加上这厮身材高大,仪表尚算得上堂堂,拿来充门面确实不错。
“哦,你打算怎么让我后悔呢?我倒是想听一听,”不着痕迹地,苏厅长又走回来坐了下来,笑吟吟地看着陈太忠,眼中大有深意。
第九百五十七章 包里有硬货
苏厅长此举,大致可以理解为服软的迹象,当然,事后他也可以解释为不服气,想要跟这狂妄的年轻人叫真的行为,反正,嘴在他身上长着呢,难道不是吗?
见这厮如此地上杆子找抽,陈太忠刚想再说两句狠话,却冷不丁看到了支光明投来的求助的眼神,略一沉吟,他终是点头笑笑,“呵呵,苏厅长坐回来喝酒,那就不会后悔了,要不然,回头一定要找个时间,让苏厅喝得吐血才能罢休。”
老支啊老支,哥们儿挺你这也算挺到位了。
支光明却是有点坐卧不安,有心将其他人请出去吧,桌上也没几个人,反倒是落了痕迹,不过转念一想,不成,今天苏厅这丢人模样,实在不能传出去,说不得还是使个眼神,那秘书和马副总一看就明白了,不着痕迹地找了借口离席而去。
反倒是跟苏厅长同来的中年男人不知进退,就僵在那里,不但不走,反倒是笑吟吟地看着陈太忠,“让苏厅喝得吐血吗?呵呵,陈主任打算在哪里摆酒啊?”
“地方你随便选,进不去是我的问题,”陈太忠不屑地看着他。冷笑一声,装逼不是错,别到哥们儿跟前装好不好?“要是我选。那是难为你。”
“那麻烦你难为一下我吧,成不成?”那位明显地也恼了,说话也口不择言了起来。“说个地方出来就成,我要是真地难为了。自罚三杯,怎么样?”
显然的,这家伙也是号人物,说话做事不但有底气,而且能将结果引到“罚酒”上。就越发地减轻了场面上的不和谐气氛,其社交功力也可见一斑。
你想去仙界呢。去得了吗?陈太忠嘴角泛起一丝不屑地笑容,淡淡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摇摇头哑然失笑,“呵呵,不说了,我说咱们还是喝酒吧?”
“不行,你一定得说来听听,”这位直勾勾地看着陈太忠,缓缓地摇头,脸上挂着的笑容虽然温和。眼神中却是大有深意。“我真的想开开眼呢。”
“太忠,这是我老板呢。刚才我跟你说了啊,冷总,”支光明笑嘻嘻地插口了,“有什么好地方,跟冷总说说呗。”
冷总就是支总上面那家一包公司地副总冷尧迭,负责陆海省的一级路工程,开工计划地变动,就是由他通知给光明建筑的。
很显然,支光明不欲两人弄得太僵,同时估计又有让陈太忠略略打压一下此人气焰的想法,才如此发话了,不过很遗憾,他并不知道,陈太忠所指的地方,实在是超出了大家能想像得到的范围。
“是你?”陈太忠知道这厮身份不低,可是也没想到刚才说过地人,立马就冒出头来了,他上下看看那冷总,还他一个说不清味道的笑容,“那可是失敬了,呵呵……”
冷尧迭被他这两眼看得有点不舒服,只是他争强好胜惯了,自然还是要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朋友,你还没说出来那地方在哪儿呢。”
陈太忠呆呆地看了他半天,旋即展颜一笑,也不理他,转头看着支光明,“刚从北京回来,弄了幅字儿,老支看看写得怎么样,给点评一下?”
他匆匆地回了凤凰又匆匆地离开,倒是忘了把黄老地字儿留在科委了,那卷轴就在须弥戒里装着呢,眼下被这姓冷的一步步地紧逼,是叫真不好,不叫真也不好,仓促之间灵机一动,想想这字儿倒是能拿来抵挡一番。
在他想来,黄老虽然已经远离政治中心,可是回乡一次,蒙艺和杜毅还得紧紧地跟着,其威望那是可想而知的了。
一边说着,陈太忠一边将手探入搁在一旁的手包里,再拿出时,那卷轴已经在手上了。
支光明心说这北京来的字儿,估计是有什么名堂的吧?笑吟吟地接过来,展开一看,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呀,是黄……这字儿果然写得不错,呵呵。”
苏厅长和冷总见这年轻人拿出一幅字儿来,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却是自持身份,坐在那里不肯动,待到听支光明说这字儿不错,冷总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走到支光明背后探头一看。
“呀,是黄……黄老的字儿?”冷总一见,心里登时一凉,好悬没把黄老的大名报出来,想到身边这年轻人一定跟黄老有些渊源,登时硬生生地改
当然,冷尧迭也知道,黄老已经远离政治中心了,但是其影响力也没人敢小看,黄老的字儿,也不是没有流传出来的,但是近年还真没听说什么人能再劳动了其写字。
而眼下,这个年轻人手里拿地字,却是刚写了没几天地,好吧,就算这厮是托人求着黄老写了几个字,可是很随意地装在包里,顺手就能拿出来,似乎不是很珍惜的样子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地。
两人之所以呛起来,原本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各自不买账率性而为,陈姓年轻人断没有提前几天就能知道这场争吵,而将这字儿放在包里的道理。
总之就是一句话,字儿或者不是很吓人,黄老在陆海的影响或者也不是很大,但是,有人能随便这么拿出来,那就不能不让人心存忌惮了。
而这年轻人这么做。原本是想表明一件事:有些地方你确实进不去。这一刻,冷总不得不承认,这厮如此行事虽然有卖弄地嫌疑。但做为一个暗示,却是极好的。
苏厅长听到冷总这声惊呼,犹豫一下。也站起身子凑了过来,呆呆地看了半晌之后。两手一拍,哈哈大笑了起来,“黄老这字儿,是越写越好了。”
当然,苏厅长未必见过黄老的字。可是话却不得不这么说,要不然地话。这个台阶还真的不好下了,他现在真的能理解陈太忠地嚣张了,人家随便一出手,那就是硬货,这种主儿谁愿意开罪?
“呵呵,果然是该我喝酒了,”冷总也痛快地缴枪,就坡下驴了,他一边笑着摇头,一边走回了座位。“看来以后啊。还是不能随便打赌,我发现啊。我的赌运从来都不怎么好。”
他没办法不认输,就算陈太忠跟黄老没有太亲密地关系,他都得认输,否则的话,消息万一传到黄老耳朵里,指不定被歪曲成什么样子了。
这种后果别说他这个副总承担不起,他头上的老总也承担不起,黄老现在确实挺低调的,可真的因为私事儿怒了地话,朝中大员中也没什么人愿意轻攫其锋。
“有这种关系,老支你也不早说,”冷总笑吟吟地看支光明一眼,“你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