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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毛头小伙子给自己冲茶倒水。陈太忠心里这气儿就越发地不平了。王浩波那副厅跑到我家。都亲自给我倒茶。你个小小的电机厂厂长。倒是指派别人动给哥们儿倒一下茶。就委屈你了?
李继波却是在默默地观察着陈太忠。他以前是见过这个年轻人的。不过那都说不清是多早的事儿了。当时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印象。现在见此人。也就是在电视上。
姓陈的是带了几分怒气来的!下一刻。李厂长就做出了判断。想到这个。他心里微微地有点打鼓。拒绝了老陈之后。他心里就有点那啥。刚才又听说。陈太忠带着人去砸别人的场子。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警察的面就开枪了。
“太忠主任居然有空过来。真是稀客啊。”李继波的话说得很亲热。握手的力道也很足。身子呈四十五度角倾斜着可是他偏偏就忘了亲自去给陈某人倒茶了。
“听说李总对我父亲承包电工车间。有不同的看法?”陈太忠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点题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的语气很平淡。不过。以他现在炙手可热的程度。专门就这件事跑来电机厂。而且还是很迅速的这种。当然就说明。他心里确实有几分不快。
“电工车间……这是厂里的核心车间啊。”李继波苦笑一声。这倒不是他胆大到生毛的地步。当面还要顶撞陈太忠。而是他既然已经将话放出去。现在再改。那就有欺负陈父的嫌疑了。索性还不如一口咬定自己的初衷。
当然。眼下陈太忠来兴师问罪了。他的话肯定要说得软一点。“老陈师傅在厂里也干了大半辈子了。我都说了。其他车间随便他承包。哪怕全部包下来都无所谓。”
“全部包下来。那我可就麻烦了。你不会不知道吧?”陈太忠看着李继波。一脸的冷笑。
敢情。这家伙是为这个来找我的?李继波登时恍然大悟了。“这是我想的不周到。没想到会给陈主任带去一些是非。”
他的话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了。我只是表示一下诚意的嘛。谁知道你混得这么好了。还要忌惮“瓜分国有资产”的名声?
国有资产。可不就是让领导们用来瓜分和掠夺的吗?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分歧
“是非我是不会在乎的,”陈太忠冷哼一声,双手向椅子扶手上一搭,懒洋洋地身子向后一靠,斜睥着李继波,“不过我还年轻,不想犯什么错误……你明白吧?”
按说,他跟一个比他大了二十岁的男人这么说话,是很没礼貌的,不过在官场上达者为先,他的强势都已经扩散到行局之外了,自是无须考虑那么多。
“我早就想把陈师傅调到厂部来了,他不来啊,”李继波苦笑着摇摇头。
前一阵,他一直想找陈家的小子聊聊天的,只是不得便利,可是眼下两人真的碰面,他才愕然地发现,人家虽然年轻得离谱,官威却也是十足,就算隔着桌子,那淡淡的威压也是扑面而来他当然不可能知道,陈某人原本就是以气入道,眼下还强行压着呢。
所以,在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情不自禁地,李继波将自己的位置摆得越发地低了一点,“我是真想照顾一下老陈的。”
“那我跟我爸商量一下,承包哪个车间吧,”陈太忠见他这副熊样,也没了折腾他的兴趣,不过,李继波的心思他是明明白白的了,不想放手电工车间怕被架空?随便你了,且看哥们儿能不能架空你!
走到父亲所在的线切割小组,他随便地聊了两句,拔腿走人了,倒是一直在外面探头探脑的老许溜了进去,“老陈,太忠说什么了?讲讲嘛。”
“他让我承包装配车间,”老陈的眉毛抖动两下,颇有一点无奈的味道。
“装配车间?”老许登时傻眼,要说厂子里比电工车间还难揽外协的,那就非装配车间莫属了,无非是把电机组装在一起的车间而已,现在都快沦为辅助车间了。
“不过也好,压力小一点。”看老陈半天没反应,他咳嗽两声,讪讪地来了这么一句这话当然也是真的,装配车间的工人,工资可远比不上电工车间。
老陈却是没接话,他脑子里全是儿子刚才说的话。“装配车间就不错,能不能揽到外协才是关键的,到时候,我保管别人都得听你地,不管那些车间是被承包了,还是没被承包……”
湖西分局对匿名信地调查。坚持了一天多。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将人放了出来。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人就是递送匿名信地人。那黑胖子是石材商里领头地。他甚至说这可能是其他外地地石材商地手段“他们嫉妒我们张州人在凤凰地市场越来越大。所以借机栽赃。”
这种可能性肯定是存在地。然而。湖西分局放人却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是说前来关说地人挺多。有人甚至拿将事情捅到省里相要挟。到最后还是王宏伟出面了。“不用羁押够48小时了。问不出来就先放人吧……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地墙。看谁笑在最后。”
湖西分局地就算再忌惮陈太忠这瘟神。自家老大地话也不可能不听。靳副局长亲自主抓地此事。才说想借此讨好陈太忠呢。接到这个命令。实在有点无力感。不过在放人之前。他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陈太忠。“陈主任。王老大让放人呢。实在不好意思啊……要不。您去跟王老板打个招呼?”
陈太忠哪里肯去打招呼?他知道王书记心里憋着一通邪火呢。而且他也想像得到。肯定有人向政法委书记关说过了。要不然凭王宏伟地胸襟。也不会做出这种小里巴气地事情来大家谁不了解谁啊?
王宏伟若是能听到他此刻地心声。怕是也要大大地感慨一番。知我者小陈也!
不过。王书记也算了解陈太忠地。他根本没通知陈太忠一声就直接下令放人甚至都没让小董转述。这也是他看准了陈太忠地为人。
果不其然。陈太忠还真地没计较,“谢谢靳局通知我了。呵呵,王书记对政法系统了如指掌,他做出的决定,肯定是最好的。”
他这边笑嘻嘻地挂了电话,靳局长可是在电话那边呆呆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瘟神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是……吃了别人好处了?
其实,陈太忠对那封恐吓信,还真的不是很在乎,说穿了那不过是一帮商人,受了利益驱动而已,比赛斗狠的话差得多了。
所以,投匿名信的人,揪不揪出来都无所谓,那仅仅是一个借口,他正经在乎的,是要维护科委在装修检测中的权威性。
不过,他现在的目光已经转到了装修市场上,这以前可是质量监督局地地盘当然,这些也无所谓了,既然质监局不作为,陈某人并不介意将其职能接管过来,现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让那些张州石材商明白,在凤凰做事,要讲规矩。
张州人对规矩自然不陌生,才被放出来,就忙着去监察大队活动去了,上上下下地打点了半天,最后才被告知,“想拉回去东西,可以啊,去科委找陈太忠,陈主任说能放,你们就可以过来领东西了。
明明东西就在你们这儿露天堆放着呢,石材商人们心里的苦楚,那也就不用说了,“这事儿不是科委的文主任在管吗?”
“你们都给文主任下匿名信了,文海他还敢管吗?”监察大队那边嗤之以鼻,虽然是该收的钱已经收了,但是想到体制内的同仁被这帮充满铜臭气的商人如此挑衅,并不妨碍大家生出些许同仇敌忾的心思,“科委从来就是陈太忠做主的,你们先把凤凰地事儿搞明白再说吧。”
终于是有人找到了张新华的路子,想要张书记帮忙关说一下,“那陈太忠听说是挺念旧的,新华书记你是他的老领导了,帮忙给说一说吧,那些东西他们扣着也没用啊。”
人在江湖,就总有这样那样推之不掉的关系,这一次张新华没躲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陈太忠,陈太忠倒是也给面子,“老书记你既然来了,这面子我得给,这么着吧,让他们把写匿名信的人交出来,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张新华当然不能满意这种沟通结果,这匿名信到底是谁写的还不好说呢,就算真是人家写的,都已经扛过警察那一关了,眼下又怎么可能承认?不过,听他一口一个老书记叫着,张书记心里也挺欣慰的,说不得就稍微地前进一步“可能是别人栽赃啊,太忠……”
“那让他们把栽赃嫌疑地人指出来,这总可以地吧?”陈太忠确实挺好说话的。
张新华知道,陈太忠心里还怀着怨气呢,不过小陈这么说,也确实是给了他面子了,只不过,这年头地事情,还真的不好指出嫌疑人,谁知道这是不是人家陈太忠玩人还没玩够呢?
张州这帮人一听这话,就有点犹豫了,有那不开窍的,马上就嚷嚷了起来,“还是新华书记面子大,指两个人还不容易吗?”
黑胖子却是觉得,事情不该这么解决,要是陈太忠肯收钱,那才是正经的解决之道,眼下让指人,姓陈的到底存着什么心,还真就难说了,“你们别瞎吵吵……”
一边说着,他一边转头看看张新华,“新华书记,依着你看,我们指两个人出来,陈主任一准就会这么放过我们吗?”
你们早有这份小心和谨慎,又何至于落到眼下这一步呢?张新华心里也在生气,不过,他碍于中间人的面子,倒也不好说得太过那啥,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这个我说不准,反正我已经豁出这张老脸去了,再多我也帮不上忙了。”
有人搞不明白黑胖子为什么这么谨慎,“把大华和银海家的人牵扯进来,不是挺好的吗?”
大华和银海都是大石材商,跟张州人不是一路的,平时还多由龃龉,提建议的人显然存了祸水东引之心。
黑胖子苦笑一声摇摇头,“要是陈太忠借着调查的机会,继续难为咱们,或者干脆藏身到大华和银海之后,用别人的名义收拾咱们,那可是更轻松了呢。”
“只要陈太忠不出面,咱们抱成团铁板一块,又何必怕大华和银海?”有人不服气,民不和官斗,但是民和民斗,谁又怕谁?张州有的是好男儿。
张州好男儿多吗?却也未必,这边还吵吵不已呢,又有人来见陈太忠了,却是钟韵秋带着来的,“陈主任,这是我同学的哥哥,在张州搞石材的,最近想在凤凰开店,不知道要走些什么手续?”
钟韵秋年纪二十四五,她这同学的哥哥看起来倒有四十岁了,穿着倒还算得体,人也精神,陈太忠坐在桌子后面,根本连身子都没往起站,漫不经心地微微点一下头,“什么手续,你得去工商和税务办,来我们科委做什么?”
“就是想配合着科委,把石材等级鉴别一下,”这个叫钱文辉的男人笑着答话,“最近市场上,有些张州人不怎么守法,以次充好,我是绝对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的,这一点请陈主任放
“哦?”陈太忠有点意外地瞥他一眼,犹豫一下点点头,“你能这么想,那很好,办你的手续去吧,关于检测和鉴定的事情,你们自己标好了,回头文主任派人去检查的时候,能好好地配合就行了。”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要出头了?
钱文辉见陈太忠神情不冷不热的,有心再纠缠一番,却是被陈太忠撵了出去,“有什么事儿,跟文主任商量去吧,这件事是他负责的……我现在还有点事,就这么着吧。”
钱老板有点悻悻地出来了,拉着钟韵秋悄声地发问,“小钟,依你看,陈主任这是对我有情绪呢,还是他说话从来就这样?”
“情绪肯定有一点,”钟韵秋点点头,低声答他,“不过陈主任事情确实也多,反正你已经跟其他张州人划清界限了,只要你守法经营,问题不会很大。”
“到时候还得你多帮着关照呢,”钱文辉笑着点点头,转头向文海的办公室走去,钟韵秋犹豫一下,还是折回了陈太忠的办公室,“太忠,生气啦?”
“以后你少给我揽这种事,我的事情你少插手,”陈太忠沉着脸发话了,他心里确实不怎么痛快,哪怕是做这种事之前,你先跟我打个招呼呢,也比直接上门强吧?
哥们儿对外面放的话,都是梆梆硬的,你这倒好,直接领了人过来,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说是我陈某人英雄难过美人关那是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辈子被见过女人呢为了一个女人就轻易放弃原则,那叫没有大局感。
“中午吃饭的时候,才遇见的,”钟韵秋小声地解释,“他说要是生意好了,可以在曲阳搞个石材加工厂……”
“哎呀你气死我了,”陈太忠一听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这个解释却是最对他胃口的,要是钟韵秋跟那男人不清不白或者说是收受了好处才来关说,他肯定要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