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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跑得气喘吁吁的汪水清拿着几块大冰块用盆子盛着,“赖医生,顾太太是崴到脚了,而且她脚肿的有些厉害,你看需不需要冰敷一下。”
“冰敷?崴脚?”顾澈和赖柏海异口同声道,两人又不约而同看向了病人乔依然。
顾澈的余光也注意到了赖柏海正探究地扫视着他的小妻子,他侧头剜了一眼赖柏海,“还愣着干嘛?”
“是哪只脚?”顾柏海疑惑了,这病情怎么突变地这么快,怎么就成了崴脚。
乔依然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怒斥顾澈,“你松开我,我得给赖医生指一指我受伤的地方。”
不想放开怀里的小妻子,顾澈想着不是那种敏感的地方受伤,他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他松开了乔依然。
“就是右边脚踝处,昨晚穿着高跟鞋崴到了脚,今天又走了一点路,脚比昨天更疼,更肿了。”
刚趁着汪水清下楼的间隙,乔依然早已把外裤给穿上了,所以此刻她可以很自在地给伸出脚给赖柏海看脚,也很刻意的朝着远离顾澈的方向挪动着身子。
虽然每挪动一下,都会扯到她的脚踝,但她还是咬牙忍住她的疼痛,朝着远离他的地方去了。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乔依然除了生气之外,就只想把顾澈逐出她的视线范围外。
“怎么就崴到脚了。”看着乔依然脚踝处那鼓起来红红的包,他质问着。
完全就不想搭理顾澈,这个恶劣的男人,听他那口气就是在怪她,“赖医生,贴膏药和喷跌打损伤的喷剂,行吗?”
仔细掂量着乔依然的脚,赖柏海按了按乔依然红肿的边缘,在乔依然脚踝骨上按了按,“是不是很疼?”
“嗯”几乎是呜咽的声音回答着赖柏海,她倒吸了一口气,真的超级疼,她往回缩了缩脚,小手紧紧拽着床单。
把自己小妻子这些小举动尽收眼底的顾澈,厉声呵斥着赖柏海,“让你看病,不是让你弄疼她。”
“别理他。”乔依然不仅主动忽视身后那个醇厚声音的男人,还故意又按了按她脚踝的骨头,“崴脚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一段时间不崴脚,她就会觉得不正常了。
已经形成了习惯性的崴脚,赖柏海脑海里飞快地转动着原因,他眉头深锁,直觉告诉他,乔依然崴脚的原因不简单。
他双手捧着乔依然的右脚仔细端详了起来。
顾澈看着自己小妻子那白嫩肉嘟嘟的脚被别的男人捧在手心,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名火,可毕竟是脚崴伤了,他再不情愿看到这种局面,但为了乔依然好,也只好隐忍着心里的不爽。
他紧紧注视着赖柏海的手,以防赖柏海对乔依然不规矩,虽然顾澈心里这种事不会发生,但条件发射地就直勾勾盯着那双在她小妻子脚上动来动去的手。
还好是隔着医用手套,赖柏海一边仔细观察着乔依然的脚踝,一边感受到了顾澈那能剁死他的凌厉又不友好的眼神。
“今晚时间不早了,我先给你紧急处理一下,阿澈,明天带你童养媳去医院拍片检查一下,我再下结论。”
“嗯。”看样子不是一般的崴到脚,早点结束看诊也好,他实在是不愿意别的男人再捧着乔依然的脚了。
待赖柏海为乔依然简单处理了一下之后,他收拾着医药箱的时候,汪水清平静地说着,“进行夫妻生活的时候,一定不能追求那些成人电影上的高难度动作,那样很容易造成肢体受伤,就比如顾太太现在的脚受伤。”
囧的乔依然噘着嘴,朝顾澈投去一抹可以杀死人的凶狠眸光,她小声嘀咕着,“都怪你胡说八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昨晚干嘛了。”
顾澈也万万没想到这个汪水清又再次的语出惊人,他知道他小妻子的脸皮薄,压根就接受不了这种话题,他轻抚着乔依然的后背。
随后站起身,“我送送你们。”
“顾先生,顾太太,希望你们能把我说的话认真考虑考虑,夫妻之间避免不了要过夫妻生活的,所以一定要科学对待。”
乔依然的头都快缩到地上了,顾澈冷峻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了。
汪水清推着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看顾澈又看看乔依然,她是真心希望顾澈夫妇在往后的日子里能科学生活爱惜身体。
看到顾澈吃瘪的样子,赖柏海心里别提有多爽了,还从没有人当着顾澈的面这样让他难堪的,这是比见到母猪上树还要让人震惊的画面。
他临出门的时候,憋着笑,用着极其平淡的口气说着,“在医生眼里只有科学,没有男女之分。”
第144章 她的害怕
第二天,顾澈特意陪乔依然去医院拍片检查。
昨晚上发生的那些尴尬事情,使得乔依然一点也不想再与赖柏海和汪水清见面了,实在是太丢人了,打她从娘胎里出来都未曾如昨天那么丢人的。
然,胳膊拧不过大腿,她还是被顾澈给送到了医院,所幸只用面对赖柏海。
一系列的拍片检查完后,赖柏海对着乔依然的片子,注视良久。
“已经形成了骨刺了,就是骨质增生,手术吧。”
在乔依然的日常里,崴脚几乎成了她的日常生活,她也并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崴脚而已,还需要手术吗?”
手术,是不是意味着还要住院,她的思绪飘到了小时候,就是那时候住院才发生了那些事。
不要,她不要住院,小手捏着衣角。
“最好做两个手术,除了去除骨刺,还要做下修正平足的状况。乔依然,你的脚底有点太平了,有点扁平足的倾向了,这才是你崴脚的根源。要不然,以后还会经常性崴脚。”
这是事实,乔依然讪讪地点头,“扁平足也不是非要手术不可吧。”
赖柏海把乔依然足部的拍片状况,拿到了她和顾澈面前比划着,“正常的人脚弓部位有点弧度,而她的脚有点太平了,所以遇上不平的地,就格外容易崴脚,崴脚过于频繁就会涨骨刺。飞人刘翔就是因为骨刺旧伤才含恨奥运的,无论作为医生还是朋友,我都建议手术。”
“我又不是刘翔,更不用参加奥运会,平时穿平跟鞋,走路注意点,每天多泡泡脚,就不会有大碍了。我怕疼,不想手术,也不想住院。”她不愿意住院,上次住院就……
本来就是一句普通的怕疼,可是在赖柏海听来,别有意味,“放心,是微创,我亲自主刀,毕竟男医生比不知道控制力度的男人要懂得温柔。”
这句话在顾澈听来是格外的怪里怪气,这让他不得不想起昨晚那个死板严肃的汪水清也是这样说话,弄得他难堪极了。
“少废话。”顾澈面容依旧没有什么波澜,接过赖柏海手里的片子,仔细看着片子,又对照着乔依然的脚底认真端详着。
第一次见到乔依然的时候的样子也浮现在脑海了。
那时候她也是穿着高跟鞋,当时他觉得乔依然是借醉倒在他身上了,现在看来她当时应该是崴到了脚。
在他记忆里,乔依然在公寓的鞋柜里都没有高跟鞋,想必是她这种崴脚状况也是时常发生了。
看样子手术还是很有必要的,她的脚的确比一般人的要平许多。
昨天,她在公司走路如同蜗牛一样缓慢的状况,在她没有遇上他的日子里,还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心里有一丝心疼。
他不愿意她以后在崴到脚了,也不愿意看她疼得眉头紧蹙,走路像是在爬的样子。
他厚实的大手紧紧搂住乔依然的时候,他感觉到他小妻子瘦弱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他又摸了摸乔依然的额头。
没发烧,干嘛会发抖,她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瞳孔里有着无尽的恐惧。
她是怕手术疼,又或是其他事情?
“赖柏海,微创手术必须做到零痛感。”顾澈的话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他的小妻子啊,还是小孩子一个,像个小孩子一样害怕打针,害怕手术。
“零痛感我不能答应。”赖柏海觉得此刻的他就像是在趟箭海,从顾澈眸底放出来的寒箭足以让他后背直冒冷汗。
不得不承认,就是有这种人的存在,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对上顾澈可以把他大卸八块的视线后,赖柏海冷汗涔涔,“阿澈,从严谨的医学角度来讲,没有100%25安全的手术,也没有100%25零痛感的手术。”
顾澈抬了抬眼皮,啰嗦的赖柏海,马上就要唐僧上身了,他还来不及发怒,就听见了那惨兮兮的声音。
“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才想要我手术。”
顾澈垂眸,他的胳膊被一双瘦弱冰冷的手攀附住了,说话的可怜女人,正瞪着她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睛望着他。
这是只昨天他乌龙误会她私处受伤后,乔依然主动跟他说话,主动碰他,这个小女人,昨晚可是跟他义正言辞声明,“以后你休想碰我,我也不会摸你一下。”
“童养媳,你这思维模式好有意思,怎么听起来,你是不相信我的手术能力啊。”赖柏海多难得才碰上一个可以做手术的机会了,他可是不愿意放弃。
尤其是乔依然这种状况,做手术是对她百利无一害的。
“不要,我就是不要手术。”乔依然畏惧地对赖柏海摇头,她坐在病床上,环上了顾澈的腰,她把头窝在顾澈的怀里,“老公,我不要手术,我要回家。”
住院,好恐怖,上次住院,差点就……
顾澈拍着她的后背,她怎么就全身如此凉,手术就怕成这样了吗?
“别怕。”
他干脆坐在了病床上,抱起了乔依然,轻拍着她的后背,只要有他在,他就不会让她害怕。
“老公,我不要手术,我怕……”乔依然窝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衬衣,生怕被抓去手术了。
赖柏海完全没想到顾澈尽然会好脾气地安慰一个女人,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于是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居然是真的!
要知道顾澈可是一个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啊。
最让赖柏海接受不了的就是,最烦跟人解释的顾澈,居然还跟乔依然解释起来了,“依然,你看,你的脚太平了,如果不手术,就会经常性的崴脚,崴了脚就会疼,走路都难受?”
“不要,我就是不要手术。我从小就崴脚,没手术过,我还不是好好生活着。”乔依然是真的怕,她怕她来之不易的幸福,会随着异常手术而瓦解,就像多年前一样。
怀里的女人,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了,那晶莹的泪珠就在她眼眶里,蓄势待发只等主人让它们滴落了。
他顾澈的女人,他是不允许再受什么苦的,可怀里害怕的女人,让他压根就狠不下心来直接说,“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这么的优柔寡断了。
第145章 机会来了
顾澈探究地凝视着片子,又望了望杵在一边的赖柏海,“你的机会总算来了。”
昨天都还在念叨着没有手术的医生,今天就有手术了,这让顾澈不得不怀疑手术的必要性,毕竟跟赖柏海是多年的生死之交,这点疑虑还是很快就消除了。
“好,我会尽快安排手术的。那么多苹果不是白削的。”有手术可以做的赖柏海,心情大好,他兴奋地望着乔依然。
只是她仍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用一只眼睛监视着赖柏海,警告他不要朝她靠近。
她心里绝望极了,这是一定要手术吗?
难道就真的逃不过手术了吗?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要住院就一定会发生上次住院那种糟糕的事情,她心里的阴影正在一步步的扩散。
那一帧帧让她胆战心惊的画面,让她思绪不断回到了那段黑暗的日子,她拼命求着,叫着,哭着喊着。
“外公,外公。”
她的声音包含着几分凄惨的语气。
顾澈把她把她抱得更紧了,“别怕,有我在。”
他胆小又孩子气的小妻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
薄唇覆上她的额头,她却还是在发抖,嘴里喃喃自语着,“不要,不要……外公,外公。”
在恐惧回忆里,他们在交头接耳道说着什么,那两个男人把她抓走了。
那颠簸的山路,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山,那个山谷,好恐怖,她紧紧拽着顾澈的衬衣,指甲都快把他衬衣给抓破了。
丝质的衬衣,不时发出被撕扯的“嘶嘶”声,被痛苦回忆折磨的乔依然,最终还是哭出来了,“不要,我不要手术,不要住院。呜呜……回家,我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