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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皇宫之中难免有些争斗,我不与他们相争,他们自不会咄咄逼人。无甚可气。”楚临秋嘴角噙着文雅笑意,打趣若雪,“你这暴躁的脾气总是改不了,作为个女子,切不可这般要强,不然以后你的夫君恐怕会苦不堪言了。”
一听到夫君二字,娇俏的脸颊上不由爬上一丝红霞。若雪毫不在乎的说道:“若雪不需要什么夫君,若雪此生只会跟随在公子左右。”
“若雪若是不想要嫁人,那得伤了多少富家子弟的心?”楚临秋说完这话便将别有深意的眼神望向一直沉着脸的楚战,楚战被望的有些不自在,便干咳了两声,而后将目光扫向了别处。
“我从小便跟在公子身旁,早就立誓,此生要对公子忠心不二,绝不会背叛公子!”若雪虽为女子,说话间却透着一股豪爽之气,大有女中豪杰的味道。
楚临秋轻笑,“你这话说的便严重了,作为个姑娘家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实属正常,算不上是背叛我,你呀,总是把话说的这么严肃。”
末了,楚临秋突然感慨似得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远离皇宫,远离朝堂,届时便隐姓埋名,做个寻常百姓。到时你们俩便可以放下刀剑,同我一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了些,倒也安逸。。。。。。”他目光悠远,似乎已然看到了自己脑海中所期望的场景,不经意间又是一抹陶醉的笑意爬上了唇边。
若雪与楚战对视一眼,双方便默契的没有再开口提朝野之事。自家公子每次回南真便会受到明朝暗讽甚至各种冷眼,他们明白,公子想远离那个地方,想走的远远的,因为那里给他留下的,只有痛苦与不幸,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可言。
马车行至楚府时,宅子里的下人因先前接到口信,便早早的候在了府外。
楚战与若雪翻身下马,将马绳递给了一旁静候的小厮。
楚临秋下了马车,望着眼前的楚宅,心情似乎比先前好多了,眉宇间的愁云也渐渐的消失了。
“楚战,先前听你说,隔壁的穆府有位姑娘经常会来楚府找公子?”若雪冷不丁的问起了这事情。楚战点了点头。
“是她么?”葱白手指一指,穆府大门内悄悄探出的半个脑袋还没有来得及缩进去,便被众人瞅了个准。那贼头贼脑向这边张望却又显胆怯的姑娘,不是宁无双又是谁呢?
“无双姑娘!”楚临秋见着了宁无双,整个人就像被暖阳包围了一般,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欣喜和暖意。
宁怂人见自己被人家发现了,也不好躲着,楚临秋主动跟她打招呼了,她也不好不回应,于是便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楚公子你回来了?那个。。。。。。路上挺累的吧?”她眼神有些飘忽,不敢正视楚临秋,却用着余光打量着一旁的若雪,真是越看心底越是伤。好不容易把楚公子盼回来了,没想到人家却带了位要身段有身段,要气质有气质,要长相那绝对是有长相的姑娘回来。她一阵失落,心想着这位白衣姑娘不会是楚公子的娘子吧?
“尚好,并不是很累。”
楚临秋并未察觉到面前女子哀伤不已的心理活动,他唇边带笑,用着打量却不带丝毫侵。犯之意的目光望着她。
因为一大早楚府的下人就开始站在了门外候着,宁无双一看便明白是楚公子要回来了,于是她今天特意穿上了海棠色的新衣,早早便躲在穆府大门内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宁无双的五官的确谈不上俏丽动人,嘴巴不大,嘴唇不厚,鼻梁不挺也不塌,一双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这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竟显的清秀的过分,全然经不起一星一点胭脂水粉的修饰。
“既然是来探望我家公子的,就一同进府喝杯茶水吧,无双姑娘。”若雪这说话的架势与语气俨然一副楚府女主人的派头,震的宁某人缩了缩肩膀,干笑着望着楚临秋。
楚临秋不慌不忙解释道:“这位是若雪,她同楚战都是我的随从。”
听完这话宁某人暗自松了口气,可心底还是隐隐有些落寞,这么个娇俏冷艳的女随从跟在左右,难免会动心吧。
“若雪,你的名字很好听,就和你的人一样,冰雪一般剔透可人。”宁无双为建立友好往来的关系,便万分诚挚的赞叹道,若雪只是似笑非笑一回应,这就算了事了。
额。。。。。。若雪的态度让宁某人更添几分尴尬,她腹诽,这位冰雪美人是不是不待见她?
而实际上,若雪一直就这性格,说话做事向来这般干脆直率。她从小便和楚战陪同在楚临秋身旁,所以这二人便习惯了她的性格,一直不以为意。
“无双姑娘,若是你得闲便进来坐坐吧。”见楚临秋也开口了,宁无双立即点头,毫无半点姑娘家的矜持。门口的小厮门见她这副模样,皆不屑的抽了抽嘴角。
此时庭院之中的梨花正由盛转败,只需轻轻一阵小风,便吹的花落似雪,纷纷飘洒。
宁无双与楚临秋面对面的坐在石桌旁,一时之间两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临秋吩咐若雪拿来一支锦盒,而后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无双姑娘,这是我从南真为你带回的礼物,你看下,是否喜欢。”
“给我的?”宁无双受chong若惊,感觉浑身都是舒畅的。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锦盒,在楚临秋的注视下将盒子打开,一条散发着莹莹光彩的水晶手链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好漂亮!”她由衷赞叹出声,拿起手链不住端详,简直是爱不释手。
楚临秋闻言露出释然一笑,“你喜欢便好。我替你戴上吧。”说着他接过手链,力度轻柔的将它戴在了宁无双的皓腕上。
“这条手链与你很相配。”他润雅一笑,清澈双眸微微眯起,像是两弯明月。
“多谢楚公子。”宁无双多这条手链着实欢喜的不得了,好看是一个原因,更为重要的是,这条手链是楚公子送的,光是这一点便让她每看一眼便不由的心花怒放。
“我当时在首饰铺中挑了许久,从一堆五彩斑斓的手链中将它拿起,第一眼便觉着,这条手链与无双姑娘最为相配,因此便将它买了下来。”楚临秋语气悠远,如清风一般动人。
“楚公子好眼光。”宁无双面颊微微一红,悄悄的将脸往胸前埋了埋,免得被望见了自己的窘状。
“这算是我对无双姑娘的赔礼吧。临走那日没有向无双姑娘道别,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一说到那天,宁无双的脸便更加滚烫了。那天她那一通告白,说不准令楚临秋挺苦恼的。
“我一直在想着那天无双姑娘对我说的话,”说到这,楚临秋俊秀的面庞上也不禁浮起一丝微红。“无双姑娘话中的意思,我大致也明白。。。。。。只是。。。。。。”
宁无双抬起头,放慢了呼吸,内心紧张不安却又隐隐期待。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固然是配不上楚临秋的,看对方这意思似乎也在寻找婉转的拒绝方式。宁某人觉着自己不应当令楚公子为难,于是便大笑着,善解人意的替他解围。
“我知道,公子不必为难,能与公子像这样偶尔闲聊一番我这心里已经很感激了,自是不会奢求太多。公子也莫将这事情放于心上,我们就当,就当普通朋友一般便可。”
宁无双一直在心中鼓励自己,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说话的语气要平静,可是话一出口,到底还是多出了一丝慌乱,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无双姑娘你误会了!”楚临秋有些不知所措,他赶忙解释道:“我并没有觉得无双姑娘配不上我,我只是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怕贸然接受了姑娘的一片心意,到头来会伤害了姑娘。所以,若是可以,希望无双姑娘能多给我一些时间。可好?”
啥?这意思是。。。。。。有戏!
宁某人像是得志的小人一般,内心中的另一个自己笑的极其放。荡极其猥琐。楚临秋这话中的意思,稍稍理解一下便不难懂,那便是要多些时间来和自己培养感情。在先前,宁某人可想都不敢想,这样一位宛若仙人的男子竟然会想着和她培养感情!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宁某人这块牛粪可能也许大概即将要迎来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朵鲜花了!
多么振奋人心的意yin!宁无双微张着嘴,一副与她气质相符的痴傻样便跃然眼前。
不远处的房檐下,楚战与若雪虽然听不到梨树下的那两人谈论什么,但是看到宁某人这样憨傻的神情,其中一人忍不住评头论足了起来。
“你说,这个宁无双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咱们公子为何却偏偏喜欢和她聊天?”楚战双手抱胸,语气中净是不解。
若雪倒像是看的很明白,冷冷接话。
“你懂什么?公子是厌倦了宫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这位宁姑娘一看便是无脑之人,自然没有什么心机,公子与她交谈,便不会感到累,也不必藏着心。”
楚战恍然大悟,“把自己当傻子一般和傻子交谈,便能体会到作为傻子的快乐与自在?”
若雪垂眸郑重思考了一番,而后点头附和道:“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楚战若有所思一点头,连连称赞道:“公子的思绪果然是异于常人,令人钦佩。”楚战不知,他的思维这样雷人,才是令人钦佩之处。
…………………………程说悠然…………………
是夜,穆云深负手立于房门前,抬头望着无月的夜空。他似在闲望,似在思索,一双深眸无波无澜,冷峻面颊也丝毫没有表露出令穆左觉得特别的神情。
穆左仍旧坐在房顶上,如一尊雕像般沉静。
“穆左。”听到自家公子的轻唤,穆左立马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穆云深面前。
“公子,何事?”
“听到后院的笛声了吗?”
“听到了,是隔壁的楚公子在为双丫头吹奏。”
穆云深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笑意,语气不善道:“那两人倒也登对,一个憨傻,一个软弱。”
“软弱?”不用问也知道憨傻指的是宁无双,但是穆左却不确信这软弱指的是不是楚秋,毕竟自家公子与那楚秋从未正面交锋过,怎知他人是怎样的性格?
“走,随我去后院仔细听听这曲流年。”
穆左如今也闹不准自家公子每一句话,每行一步都代表着什么意思。他琢磨着,这人长大了,自然便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再一想,作为襄国的大皇子,也不能轻易让人琢磨透,必须得有所保留。
* * * * * * * * *
楚临秋坐在树干之上,将玉笛握在手中,满眼含笑的望着隔壁院内的宁无双。
“楚公子吹的流年最好听!”宁某人毫不吝惜赞美之词,虽然听上去单调了些。
楚临秋眼中笑意更深,好奇的问道:“难道还有除我之外的人为你吹奏过?”
“当然没有!”她赶忙摆手,心中愤愤道:面瘫吹奏的流年根本就是不堪入耳。
自从万蛊庄回来之后,宁无双便因为华月的事情一直与穆云深赌气,所以这两人虽住同一处府宅,却有个几天没见到面了。她是铁了心要和面瘫老死不相往来了。
树干之上的玉人微微一笑,话锋一转突然间问道:“你家公子待你可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不知道是否是条件反射,每当有人问她这个问题时,她绝对会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这个答案。总之,穆云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定型了,恐怕短则一年半载,多则十年八年方有改观的机会。
“他这个人,高傲霸道,自以为是,冷漠无情,而且还不积口德,最喜欢出口伤人。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宁某人觉得自己只说了这么几个形容词,算是对面瘫仁慈的了,若眼前的人不是楚临秋,那么她绝对会毫无保留不顾形象,将语言化作利剑,戳得面瘫千疮百孔方能解气。
楚临秋若有所思,继而试探般的问道:“若无双姑娘在穆府觉着烦闷的话,不如来我府中可好?到时我便可以随时随地为你吹奏流年了。”
宁无双眼中闪着惊喜的光芒,她激动的直点头。同样是做丫鬟,若是能做楚公子的丫鬟,那么这差事便再也不再辛劳,反而是甜蜜的紧。
“可是,我和穆云深签了卖身契。。。。。。”宁某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无力,先前的兴奋与激动也慢慢淡去。这卖身契到底不比劳动合同,不是提前一月告知离职便能解除双方关系的。在这古代啊,卖身契需要拿银子赎回来才行。
楚临秋这位月下少年明白宁某人的为难之处,他安抚道:“你别担心,我明日会带银子去将你赎出来。”
“真的!?”
“真的。”
这一天楚临秋给宁某人带来了各种的受chong若惊,她这颗本就不安分的小心脏,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猛然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