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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双闻言丝毫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她龇着牙咧着嘴,极度不满道:“合着你要将我烫熟了才行?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就像是坐在了火堆中一般,一刻都忍耐不得。这解毒的事情下次再说吧,你赶紧出去,我要起来了!”
面对宁某人的大呼小叫,月痕仍旧是置身事外的平静。
“请大妃娘娘忍耐,这难熬的感觉一个时辰后便会消退,并且对您的身体不会有任何伤害。。。。。。”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出去!你真不出去我就直接站起来了,然后告诉狼王你非礼我了!”这时候感受的疼痛已经让宁某人处于火焰爆发的状态,耍赖威胁的手段全部都用上了。她可不管这毒要不要解,这份活罪她受不了。
见宁某人作势就要站起来了,月痕身手矫健,将鞋子一脱便抬脚也坐进了木桶之中。
“啊!你要做什么!?”宁某人大惊,惊恐万分的要朝外爬去。
月痕一把摁住她的肩膀,语调无波的说道:“小的陪大妃娘娘一起承受痛苦,若小的能忍住,娘娘您也要忍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宁某人不知所措,她第一反应便是:我是该推开他还是该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呢?
“娘娘莫要担心,小人不会冒犯您,只希望娘娘您能安心待在桶里。”
“我。。。。。。我安心,你也快出去,被人看到我们俩在一个桶里。。。。。。不太好。。。。。。”和这个陌生的人如此近距离交谈,宁无双窘迫的眼睛不知道该朝哪放,视线稍稍下移,恰好看见月痕微微敞开的衣襟,半截胸膛裸露出来,隐约还可以看见肌肤上的疤痕。
“你这里受过伤?”宁某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指向月痕的胸膛,有点难为情,又有些好奇。
“是受过伤,伤的很深,但是无大碍。”
“那。。。。。。你一直戴着面具,难道脸也受过伤?”
“回娘娘,是的。小人的脸曾经被火烧伤,留下了丑陋的疤痕,怕吓到人,故终日以面具示人。”月痕回答的很平静,丝毫没有悲伤的语调。
宁无双垂下眼眸,表示同情,不一会却猛的抬头。
“你医术高超,给自己易个容呗。”
“这倒不必。于小人而言,有些东西,有便是有,无便是无,毋须刻意强求。”
“有便是有,无便是无,毋须刻意强求。。。。。。”宁无双重复着这句话,喃喃道:“你倒是很豁达。。。。。。”
她只是有些怅然,若是自己一早便有这么个豁达的想法,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有就是有,无便是无,那时,她身旁的人可不就一直是穆云深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我可以为你洁身自好
泡了一下午的药浴之后,宁无双得到的最大收获便是:皮肤泡皱了,并且走哪都自带一股天然“体香”。对于这样的收获她甚为不满,准备找到明崇允去告上一状,可人才刚走出制药间,便被苜蓿给带到了热闹的篝火晚会之中去。
带着浓重的草药味,宁无双来到了载歌载舞的人群之中。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会有篝火晚会?”
“回大妃,这次狼王成功将北地十二族收于族内,这是为狼王举办的庆功会。”苜蓿一边简单说明,一边将宁无双带至明崇允跟前。
这时候的明崇允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他盘腿坐于地上,正一手端着酒杯满眼含笑的望着围着篝火歌舞的人群,见宁无双来了,他将酒杯放下,伸出手来,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宁某人老实的在明崇允身边坐下,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些脸上洋溢着喜色的人们,耳边听到的是她们的歌,用的是蛮夷语,所以唱的什么她听不懂,但是调调却很好听。
“他们唱的是什么歌?真好听。”
“这歌在北地家喻户晓,名为西狼山歌。”明崇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随手将被子一扔,单手托着下巴跟随歌声颠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西狼山歌。。。。。。听说这附近就有座西狼山,是歌颂这座山吗?”宁无双说着便轻轻跟着哼唱,这首歌的调调听一遍便能记住,怪不得是家喻户晓。
“用你们中原话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少年呐,你踏马而来,风翻起你的衣袂,你轻挥袖间,扬起一地月光。
少年呐,你乘风破浪,任前方艰难险阻,你利剑挥舞,斩断满地荆棘。
西狼山的月亮升起来,霜露打湿你的衣衫,你无惧一切黑暗,带着希望出发。
前路漫漫未有归途,晨雾沾湿你的面颊,快马如风,带你消失天际。
少年呐,你可知有位姑娘在这等你,愿你一切安好,踏月而归。”
“原来是情歌,歌颂的不是西狼山,而是西狼山下的痴男怨女。”宁某人颇为得意的分析着:“这首歌深层的意思却是表达了你们北地这边常年战乱不得安生,因此多少壮年男子要拿起武器征战,多少有*天涯两相隔,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悲哉哀哉。。。。。。”
“但是现在不会了。”明崇允面颊上显出自豪的神情,不无欣慰道:“小爷我将北地统一,从此便会减少战乱,百姓便能安居乐业。”
“狼王大人英明神武,心怀天下,其精神可歌可泣可赞扬,宁某深表敬佩。”见明崇允一脸得意,宁无双便顺着他的意思拍着马屁,那神情那语气,活脱脱的一副“我在拍你马屁”的样子。
明崇允借着酒劲将宁无双拉进怀中,不无感慨道:“如今小爷我的心愿也算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会慢慢将它完成。”
“你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宁无双好奇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拥的更紧了。
明崇允垂眸,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轻声问道:“你知道诺倾这二字在蛮夷话中是什么意思吗?”
宁无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唯一的意思。”明崇允闭上眼睛,含糊说道:“宁无双,你的小爷我的小心愿,只要你不再想着那个男人,只要你愿意一心一意陪在我身旁,这才是小爷我要的圆满。”
宁某人心中一怔,诧异道:“明崇允,你到底是看上我哪点了?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真说起来,他同她认识的时间还没有穆云深楚临秋长,怎的就偏偏要她做他的大妃呢?
明崇允闻着她身上的草药味,微微张开眼睛,勾着唇邪肆一笑,反问道:“那你觉得他们是看上你哪点了?”
宁某人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便是穆云深和楚临秋。她支吾说道:“这我也说不清。。。。。。我也并未深究过。。。。。。”
“这便是了。”他满意的阖上眼睛,语调轻缓,“这事情你无须深究,对于他们对于小爷我,都是如此。你只要记住,小爷我看上你了便可。若你识趣,便快些将那男人忘掉。”
“若我忘不掉呢。。。。。。”宁无双黯然的垂下眼眸,内心一阵空虚。命运总是爱捉弄人,当她终于发觉自己真正爱着的人是谁时,却惨遭了离别,她的心意还未说给穆云深听,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让她忘掉他,这怎么可能?感情并不是说忘便能忘的,对她来说是如此,对穆云深来说亦是如此。
“诺倾,别人的事情小爷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但是你的心,却一定要交给我。狼王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想着别的 男人,你得有些自知之明。”明崇允张开眼睛,目光中透着阴邪,令宁无双不禁一惊,再要说什么话都先在心底掂量了一番。
“我觉得,你对我的感情太无缘无故了,毕竟我们先前相处都不足一月时间。。。。。。你这才第二次见到我,便要我做你的大妃,太。。。。。。草率了。。。。。。”
“不是第二次,是第四次了。”明崇允伸出四根手指,认真回忆道:“第一次见你,是在莫寒山下,那时候小爷我正在追杀两名叛逃的族人,追到树林里便不见了,再听闻到声响,便骑着我的棕狼冲了过去,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个被吓趴在地的女子,那时候小爷我在想,这个女的长的真是入不了眼。可在那之后,脑海中却总是能想起你那日恐惧的模样。”
“原来那时候那个人,是你!”宁无双瞪大了眼睛,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当日树林之中吓的她魂飞魄散的驭狼少年,竟然便是明崇允!
“第二次见你,是在丰都城的七巧鸳鸯夜,那时小爷我在小巷中解决了另一名叛逃的族人,恰好被你发现了,你还将我认作了别人,笑着与我说话。当时小爷我便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摘下面具好好与你交谈。第三次见面便是在我失忆后,而在昭靖王宫,是我们第四次的相见。”
听完明崇允所说的这些,宁某人愕然的合不上嘴。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巧的事情,她与他相隔那么远,却在冥冥之中相遇了三次,简直是不可思议。
“长的这样没有特色,却能让小爷我念念不忘的女子,你是第一个。”
明崇允一脸坏笑的用着这样深情的语气吐出了这样一句听着不顺耳的话,宁某人立马就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但是她忍了,毕竟对于自己的长相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她只希望大家在心里评论评论便得了,何必搬上台面来说?实在是打击她那颗爱美的心灵。
“明崇允,我很认真的请求你,让我回襄国吧,有些话我还没有同穆云深说完,我这心里总是惦记着,实在是不好受。这种感觉你许是不懂,但是我跟你说,实在是很难熬。你越是对我好,我便越是想要离开这里,因为我没法回应你的期待,我心里装着的那个人不是你。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
那样一个人想见却不能相见,这对宁无双来说是种无形的折磨,她对穆云深有的不仅是思念,还有铺天盖地而来的愧疚。听了明崇允的这些话她才豁然想开,当时她心中一心只惦记着楚临秋的时候,穆云深恐怕便是这种心情,但是他并未强迫她去忘记楚临秋,而是用着自己的方式不断纵容着她,期待着她终有一天能发现他的好,可是那时候的她却总是选择忽略,甚至百般与他作对。回想往日总总,她突然很讨厌那样的自己,他爱着她时,她回应的却总是伤害。。。。。。
明崇允捏着宁无双的肩膀,咬牙切齿道:“这次征战回来小爷我可带回了数名美女还未享用,宁无双,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不碰她们,我便可以安分等到你体内的毒解了。我明崇允可以为你守身如玉,但是你必须要给我承诺。”
“我。。。。。。”宁无双呼吸有些加重,眼神飘忽道:“我不能给你这样的承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限制你。”
“很好!”明崇允陡然间站起身来,并且粗鲁的将宁无双推倒在地。“小爷我竟然想要为你洁身自好,看来真是喝多了!你这种女人,总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如外界所说,水性杨花!小爷我要去同别的女人*快活去了,你就想着别的男人去吧!”
明崇允莫名其妙的一堆话让宁无双呆然不已,在对方愤然转身后,一旁的苜蓿这才将趴在地上的宁某人扶起来。
“他这是要去哪?”宁某人不解,这是狼王的庆功晚会,可他人却说走就走了。
苜蓿声音平静,恭敬回道:“那边是其他族长献来的美人,狼王是去与她们过度良宵了。”
这男人。。。。。。是在故意气她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幼稚的吃醋行为
庆功晚会的主人公愤然离开了,晚会却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北地是个不拘小节的地方,大家都太放得开。
宁无双原地冥想了一会,觉得明崇允去同佳人共度良宵也是美事一件,她就不要瞎搅合了,还是吃饱喝足去睡觉来得实在。决意刚下定,苜蓿却淡淡开口了。
“大妃娘娘,狼王心情不佳,您似乎得做点什么。”
这句“您似乎得做点什么”在宁无双听来明显是“您必须得做点什么”。
“额。。。。。。”宁某人为难,“我要做什么?去哄他回来?”又不是小孩子了,幼稚。
苜蓿没有说话,却冷冷的盯着她。宁无双无奈,只得妥协。
“好,听你的,我去做点什么去。”她嘴上说着,脚步却如龟速,慢吞吞的朝着美人如云的天仙阁走去。天仙阁,光听这名字就透着股醉生梦死的*。宁无双鄙夷,真是俗透了。
因实在是太过于龟速,宁某人到达天仙阁门外时,里面已经是声声xiao魂画面劲爆的激情场面。看来明崇允真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这事情说做便做了。
站在外面尴尬的听了一会的宁无双摇摇脑袋,心想此时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了,还是回去睡觉吧。于是她对苜蓿说:“你听,这里面的事情我现在做不了,狼王也不敢和我做,这个时候进去也只是打扰他了,我先回去休息成吗?”
苜蓿没有说话,算是默允了。
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