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苜蓿没有说话,算是默允了。
回去的路上宁无双内心愤愤不平,按理说她是大妃,这婢女应当听她的命令才是,可事实却是,她得看着这个婢女的眼色行事,活的真是太失败了!
回到寝宫后,宁无双并没有立即入睡,而是找来了笔墨纸砚,认真写着什么。她写的是《西狼山歌》内容却稍作了改变。
少年呐,你翩然而至,星星点亮你的脸庞,那眸中的光华,宛若初升皎月。
少年呐,你乘风破浪,任前方艰难险阻,你利剑挥舞,斩断满地荆棘。
西边的月亮升起来,霜露打湿你的衣衫,一回眸间,望穿万丈红尘。
前方的路上与你分别,晨雾沾湿你的面颊,快马如风,我遥望着你的身影。
少年呐,你可知有位姑娘在这等你,若你安好,何时归来?
宁无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写这个,《西狼山歌》的调子还在脑海中回荡着,轻轻哼唱的时候,穆云深的脸便不经意的在脑中出现。
搁下毛笔,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倦了便走尚了*。
迷迷糊糊睡到夜半,宁某人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甫一睁开眼,明崇允那张略带怨气的俊脸便出现在了眼前。
“醒了就快起来。”不由分说,他伸手将她拽起。
“做什么?”她困顿的揉着惺忪睡眼,一副神魂游离的模样。
明崇允转身从案几上将纸张拿了过来,粗鲁的甩在了宁无双脸色。
“起来!给小爷我也写一张。”
“啥?”
“别装傻,你这是写给谁的?君若云还是楚临秋?”
“啊?”
“小爷我不管你是写给谁的,必须要给我也写一张。”
宁某人脑袋刚清醒一些,正准备好好理理明崇允的话,却一点机会都没有便被直接扛到了案几前。
明崇允已经将墨研好,就等着宁某人下笔了。
天知道宁无双现在有多困,夜半三更正是最迷糊的时刻,偏偏不让人睡觉。她打了哈欠,再次揉了揉眼睛,可是越揉越不清醒,索性就眯着眼睛胡乱的写了起来。不一会完工,将纸张交给明崇允后便爬到了*上准备继续睡觉。
“宁无双,你在敷衍小爷我!”
明崇允再次怒气冲冲的将宁某人从*上拽了起来,并且将她方才写好的东西展现到她眼前。
“你的字丑的人神共愤小爷我忍了,写错了字小爷我也忍了,可这西边的太阳升起来是什么意思?还有最后这句——有位姑娘想睡觉!?”明崇允简直要抓狂了,宁无双这是完全没有重视他。
宁某人一脸无辜,哀求道:“我是真的很困,这个。。。。。。明天我再写给你成吗?我现在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实在没办法写了。再说这个有什么重要的,偏偏要大半夜让我写。。。。。。”
“重要!小爷我说它重要它便比什么都重要!”明崇允越说越来气,到最后什么话都放出来了。
“宁无双,你别仗着自己中了一世相守小爷我就没法拿你怎么样了。毒总有一天会解掉,到时候小爷我一定要狠狠的*你,不管你怎样求饶我都不会心软。你今日对小爷我这般侮辱,必要付出惨痛代价!”
这什么和什么?宁某人抽了抽嘴角,眼前的人莫名其妙的放狠话粗话了,她却完全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归根结底也只是明崇允吃醋了而已,吃醋归吃醋,做出这样的举动就显得。。。。。。太幼稚了吧,好歹也是北地的王,这副样子让外人看到了,他的威信何存?还好宁某人自认为自己是个守得住秘密的好人,今晚的事情她决定不向任何人提起。
“内什么。。。。。。你一晚上也够累的了。。。。。。别闹了。”宁无双打着哈欠,悠悠的说道:“先睡觉吧,我给你腾出一半位置,上来吧。”说着,她真的往*里边挪了挪,然后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失意明崇允躺上来。
本来是一心发怒的明崇允见她这副样子,再想吼几句却不忍心了。他脱下外衣躺在了宁无双身边,轻轻的将她朝怀里拢了拢。
“小爷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想抱着你。”他轻轻解释着,她闭上眼睛点点头。
“我知道,就算你现在想对我怎么样也不敢。。。。。。”他要真敢把她办了,那么今晚将会成为他们俩最后的*了,第二天苜蓿进来的时候估摸着看到的会是两具早已僵硬了的尸体。这大晚上的想这个,还真是有点怕人。
第二天,明崇允一大早便起*了,直到他离开,宁无双都没有醒来的意思,真是个懒货。
当宁无双睁开眼睛时已经日上三竿,起*的第一件事便是用膳,第二件事,便是被苜蓿强迫着带去了制药间。
药浴已经泡好,就等她入桶了。
今天的宁某人乖了很多,一句怨言也没有便进了浴桶内。
“大妃娘娘今日气色不太好,是没休息好,还是因为有心事?”
月痕的声音还是一样难听,但是宁无双却稍稍有些适应了。
她无精打采,蔫蔫的问道:“月痕,你是北地人吗?”
“回大妃娘娘,小的是中原人。”
“既是中原人,为什么要来到北地?”
“因为无家可归了。”看不到月痕的表情,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点苍凉的意味。
宁某人觉得自己和他是同病相怜,“真巧,我也是因为无家可归了,所以才呆在了这里。”
“难道大妃娘娘在这里并不开心?”
“也不能说不开心,狼王对我好,我也知道。我也知道自己是个不识好歹的人,若是别人应当别无所求了,可我。。。。。。心里挂牵的人不在这,所以便感觉每日活的浑浑噩噩,找不到踏实的感觉。”
就像大话西游里的情节,至尊宝一直以为自己深爱的人是白晶晶,可只有他的心才知道,紫霞仙子才是他心心念念之人。
宁某人觉得自己就做了回至尊宝,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楚临秋,可到现在才发觉,原来穆云深早就占据了她的内心。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她唯有苦笑。自己的三心二意终于是让老天看不下去了,所以才给了她这样的惩罚。
“不去想那个人,也许会好受一些。”
月痕这是在给建议吗?宁无双忍不住笑了起来,坏笑着问道:“月痕,你有心爱的人吗?”
她问这句话时月痕正在从药柜中取药,被问及之时去抓药的手明显迟疑了一会,而后平静回到:“应当是没有吧。。。。。。至今小的还不知爱为何物。”
“难怪。。。。。。”宁无双点点头,补充道:“若哪天你爱上了哪个姑娘,到时你便会明白,那个人不是说忘便能忘的,感情这事情,天生就是用来折磨人的。”
“谨遵娘娘教诲,若有机会,小的会尝试一下念念不忘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六章:她立志做老鸨
在昭靖王宫的日子过的千篇一律,上午睡到日晒三竿,下午泡到夕阳西坠,晚上的时候和明崇允斗斗嘴,话说这样的生活应当是枯燥无味到让人发疯,可宁某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大半年,不但没有觉得腻,反倒是渐渐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她习惯了和面无表情的苜蓿婢女唠唠家常,习惯了在药浴时同缄默的月痕发发牢骚,也习惯了明崇允闲来无事的抽风找事。
有句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开始的时候她千方百计的想要逃走,却次次都被捉回来,到最后她已经懒得再逃了。因明崇允吩咐昭靖王宫将中原的消息封锁在北地之外,因此那边如今是个什么局势,宁某人果真是一丁点都不知道。她也不再去探寻了,因为襄国她是回不去了,那里有着各种才狼虎豹想要她的命,即使自己不安于现状又能怎样?
征战了两年之后的春天,明崇允自立国号昭靖,并且在北地都城仓加城新建了昭靖皇宫,史称承天狼王。这一年是昭靖国的开年,称为昭靖初年。
成就了霸业的明崇允不再像以往那样繁忙,除了偶尔要同各盟友之间联系联系感情外,最多的时间便是陪着宁无双在北地各处四处探访民情。
这天风和日丽,是个踏青的好日子。
这次明崇允带宁无双来到的地方是位于昭靖国最东的赫宛城。同行而来的只有苜蓿和月痕。苜蓿是来照顾二人日常生活,月痕则是出门在外不可缺少的大夫。
“再往前走大概半个时辰便是赫宛城门了,到那里我们便可以休息了。”明崇允一手牵着宁无双的手,一手指向前方。
“嗨,以后坚决不同你一起踏青了,全程都得步行,脚都快废了。”
见宁无双不住抱怨,明崇允邪肆一笑。
“不然小爷我来背你。上来。”说着他弯下身去,将后背对着宁某人。
“得了吧,我还能走。”宁某人噗嗤一笑,果断拒绝了明崇允的好意,坚持自己步行。
几人复又走了一段路,迎面驶来一辆马车,车内不知坐着什么人,只能听到传来的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哭声清晰又缓慢的飘进了四人的耳中。听到这声音的四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站到路旁关观望。
驾车的是两个中年汉子,长的虎背熊腰,似是习武之人。马车两旁各有一人骑着马,四人眼中皆露戾气,看上去并非是善类。
“哎,这些人不会是劫匪吧?”往日遇到劫匪最为频繁的宁无双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明崇允,小声的说道:“依我看来这些人有点问题,你难道允许有人在狼王的地盘上胡作非为?”
明崇允扬起唇角,干脆的答道,“自然不会了,若是在别的国家遇到了小爷我不会多管,但是这是小爷我的地盘,可不许有人做歼yin掳掠之事。”
说着他便走到路中间拦下了马车,苜蓿和月痕也不动声色的跟看过去。
“你们,这马车内坐的是什么人?”明崇允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开门见山的问话。
驾车的人与马背上的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说道:“马车内是我们买来的丫鬟。”
“丫鬟?”明崇允狐疑,正要继续问话,马车内却似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救命啊,我们是被这群土匪抢来的!来人啊!救命啊!”
闻声,明崇允挑眉。“这你们又作何解释?”
驾车之人急了,操起刀来 恶语道:“爷爷我做事还用得着你管?识相的久让开,不然我定将你剁成肉酱。”
“出言不逊。”
明崇允并未开口,月痕却率先出招,他善用药,更是用毒能手,只三两下,面前的四个土匪便死状凄惨,不忍直视。
下手还真是干净利落!宁某人望着面前的四具尸体,不禁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赶紧掀开了车帘,这一瞧看便里面被捆着七八个姑娘,各个年轻漂亮梨花带雨。
被解救了的姑娘们一窝蜂的拥至明崇允面前不住道谢,完全将替她们松绑的宁无双忽视了。宁某人噘着嘴不满的望着明崇允得意的小脸,甚感对这个看脸的世界表示绝望。
“你们如今已经自由,都赶紧回去吧,以免家人担心。”
“恩人,我们没有家人,也无处可去,求恩人收留!”
八个姑娘排排跪,哭的惨兮兮泪涟涟,看的宁无双心中一阵难受,故上前询问。
“你们的家人呢?”
其中一位姑娘抬头回道:“说出来不怕恩人们嫌弃,我们这八个小姐妹本是烟花女子,前些日子跟着妈妈从南州城来到赫宛城,准备在这里扎根。谁知半路遇上这几个歹人,将妈妈杀了之后便绑了我们。还好半路恩人出手相救,不然我们真不知自己命将如何。。。。。。”
唉,原来都是可怜的姑娘。宁无双知晓,在这样一个朝代大多都是逼良为娼,没有几个人真心愿意去做这种卖笑的买卖。这些姑娘们命也够苦的,做了*女子不说,还没了去处。
“既然命中注定我们将你们救下,也是缘分,我这边有些银子,给你们一些,往后你们也不必再做烟花生意, 找个正紧事谋生吧。”
宁无双说着便从苜蓿手中接过了包裹,正准备掏银子,这些姑娘却都拒绝了。
“恩人,我们这些人中都是十一二岁就被坑蒙拐骗来的,从小到大别的什么都不会,就学会了陪客卖笑,如今让我们从良,说起来容易,可是我们又能去哪?该做什么?即便说是找个老实人嫁了,也难保曾经做的那些事情不被发现,到时依旧是落得个无家可归啊。”
宁某人迟疑了,这些姑娘说的也是,古代可比不得现代,在这里,女人的桢襙对于男人来说尤为宝贵,而清白人家皆注重名声。这些个姑娘要桢襙没桢襙,要名声也没了名声,以后要嫁人也未必容易,总不能期待每个人嫁个傻子吧?
“那这可怎么办?”宁某人苦恼的望着明崇允。
“好办,”明崇允一脸坏笑,“都给小爷收着做妾吧,反正小爷我不挑剔,只要漂亮就行。”
这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