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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凌双抬首,天空依旧云儿稠密汇聚,蓝天如同映衬这些云儿似的湛蓝。
“先去找间客栈住下,我饿了。”战凌双轻吐话语,模样娇俏调皮,脱去了之前的淡漠疏离。
炙阳自然乐意,“好,我也饿了,我想吃鸡肉鸭肉……”炙阳似乎对肉类有一种独特的情感。
俩人漫步谈笑,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叫忘忧楼的客栈,两人相视一笑,便挥衣摆跨了进去。
“这可真气派……什么情况,这里出何事了!”
战凌双和炙阳刚跨进客栈,却让他们微微一惊,里面狼藉一片,皆是破碎碟碗的残肢,还有一些新鲜菜肉,掉在灰尘堆里,而几张桌子上都卧着几个被人砍杀而死的人。到处皆是血迹斑斑,空气中血腥味和食物的香气混为一体。
“我们还是快走,免得别人把我们当作杀人凶手。”低声说完,两人便转身欲要离开客栈。
不料。
“站住!给我围起来!别让这两个杀人凶手给逃跑了!”
一群衙门的人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明显这些人定是认为战凌双和炙阳便是那杀人凶手了。真是应了战凌双的话。
☆、182 他的女儿
为首的捕头打量着眼前俩人,男的俊女的美,丰姿修长,惊艳无双。皆是非凡的气质,也不像是杀人犯,但他们又会在此地。
“瞧你们仪表堂堂,人模人样的。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识相的便乖乖随我回衙门录供词,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也不管这两人究竟是不是杀了人,反正在现场抓到了这两个人,这件事必定与他们两个脱不了关系。
炙阳往前跨了一步,护在战凌双身前,“你说谁杀了人,真是强词夺理,我们若是杀了人,我第一个便杀了你。”
“你!你这小伙子好生不识趣,想证明你们的清白,就必须拿出证明,不然如何服众!”方捕头听着炙阳狂妄的话语,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瞬间消逝,更是笃定他俩人就是杀人凶手,此举不过是做贼心虚。
炙阳冷哼,对于这种是非不分的恶人,他又何须给面子。双眸忽然一转,继而嘴角一弯,“让我们与你走并非是不能,但是若你最后调查清楚,证明我们是无辜的,那么你便要当众跪下,道歉!”最后两字咬地极重,双眸中充满了挑衅。
“怎么,你敢不敢?”炙阳又添了一把火。
“敢,为何不敢。但你到时候可别赖账,不然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饶你!”方捕头怒睁双眼,眸中闪着明亮的怒火,语气更是森然。
方捕头对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围绕在炙阳两人身旁的人慢慢退下,最后不怀好意得看了一眼炙阳,狠狠一甩袖,转身就离去。
“双双,走吧。”炙阳面色有些兴奋,或许许久没有这样与人闹过了,如今兴许甚是激动吧。
素手轻扬,青袖微漾,葱白如玉又羊脂中一抹淡粉的手握住炙阳的手。炙阳浑身一震,丝丝冰凉寒气传遍他全身,疑惑的转过头,却撞进一滩幽深潭水之中久久不能自已。
半响,炙阳才幡然醒悟过来,眸子一转,反手握住余有凉温的玉手,放缓了语气,温柔似春水。
“就让我玩一会儿,不会耽搁太久,好不好?”
战凌双金眸淡淡,敛了敛眼帘,唇瓣轻轻半抿,抿成一条直线,嗓音也清洌,“下不为例。”
既然他爱玩,那么便陪他玩一场。最近让炙阳的确有些苦憋,都没好好的放松一刻过。
“双双最好了!”炙阳听闻,嘴角扯出的弧度上扬,咧开嘴角,握住战凌双的手便往外跑。
衙门。
“威武——”
“开堂!”
气派壮观的内堂,上方处挂着一块匾牌,烫金文字写着‘明镜高悬’四字,位于县太爷的前面,犯人的正上方。好似在警醒别人,亦在警醒做官之人。左右分别站立着手拿长杖的侍卫,面容严峻,却异口同声。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到公堂上来了。”
“方才还在街上跟侯将军有纠纷,如今又卷上了一件杀人事件。”
“杀人?你说这两个人,不是吧,怎么看也不像好吧。”
“谁知道呢,这就是人心诡测,有些人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围在外边看戏的民众你一言我一语,有一大部分是第二次看见战凌双和炙阳了,而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忘忧楼杀人事件而来的。
审案的县老爷却悠悠慢慢地走上来,往堂上一坐,惊堂木一拍,那双贼溜溜、精细的眼睛瞟着堂中直刺刺站着的两人。
而在外面,一辆马车缓缓往这里开过。
“小吴,外面发生了何事,怎地如此吵闹?”马车里传出一道沉闷的声音,有一股熟悉。
执着马鞭子的小吴看了一眼,前面人山人海排在衙门前,回应道。
“将军,是衙门出事了,听他们好似是在谈论今日忘忧楼死人的事情。将军,你要管吗?”
马车里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才道:“不必了,夫人还在府中等本将军。”不带一丝情感的说完后。小吴继续挥鞭行路,马车车轮滚动发出的轱辘声让人觉得害怕。
……
“老爷,你瞧瞧那女子,长的多美啊,追云国里几乎没有能与她堪比的女子呢。”师爷对县太爷低耳附和。
县太爷连连点头,“是长的不错,很合我胃口,等她进了大牢,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吗!”
“老爷真是睿智!”
“哈哈……”
炙阳却很是不满,因为这俩人指指点点似乎是他家双双,拧了拧眉,很是不爽的说道:“我说,你们在那磨磨唧唧的说什么呢?”
“大胆刁民!见到县太爷,竟然敢以如此口气说话,还不跪下!”不等怪异的县太爷发话,身旁的那个师爷便已经开口了。
“跪?你担当得起么。”炙阳冷笑一笑,双手环胸,嗤鼻说道。对身旁的战凌双低声轻语,“瞧他们长的冬瓜劣枣一样,还没有双双长的好看。”
战凌双嘴角不禁挽了挽,双眸中尽是泠泠笑意。这句话若是被那些人听了去,不知道要多少跳脚呢。
不过。
也难怪这些老百姓对这些县太爷都是惧怕的很,若是碰上一个清廉自洁的官,倒能安稳过日子。但若是碰上爱慕虚荣之人,那百姓可谓是遭了秧,贪官可什么都管,刑民不分,鸡毛蒜皮也好,人命关天也罢,只要有银子消灾,万事都能给你混过去。
而见现下的情况,战凌双他们却是遇到是非不分的贪官了。
“大胆!你、你们……”一下子词穷了的师爷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倒也闭上了嘴,但那跟青瓜似得脸不知有多青了。
炙阳懒得搭理虚张声势的县太爷,对斜上边的方捕头挑了挑眼,示意你很有理你先说。
方捕头眸光一沉,走到前面,抱拳缓缓说道:“启禀老爷,这两人不懂礼数,我们还是调查案子要紧,再说像老爷这等高大的人,怎能对小市民万份计较呢?”
战凌双眯了眯眸子,不得不说这方捕头倒是有些本事,面对贪富视百姓的命如草芥的官老爷,也能这么善谈自若,处处得理,贬低了他们的身份,又让人有台阶可下。
县太爷细长的眼睛撇了一眼方捕头,凝着眼神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附和了方捕头,“方捕头说的极是,咱们还是先查案子,等会新账旧账一起算。你倒是说说,他俩犯了何罪?”还是没忘战凌双两人不尊重他这档子事儿。
原本就长着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连声音都那么阴阳怪气。
方捕头又是再重重抱拳,声音沉闷道:“启禀老爷,今日忘忧楼发生了一件杀人事件,里面死了十多个人。而这两人便是属下在那里抓到的。”
那边炙阳便已经开始咋呼呼了,“喂!我们可没有杀人,在那里碰到和在那里杀了人是两码事!”方捕头不理会炙阳,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什、什么,死了十多个人?!”听闻这状不小的事件,县太爷惊声道,原本细长的眼睛猛地瞪大,双腿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这、这一下子杀了十多个人的凶手,竟然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这气氛真是令人阴森森。
“哎哟!老爷您小心点儿哟!”身旁的师爷连忙扶住身形不稳的县太爷。
底下又开始闹哄哄起来,十分嘈杂。
“竟然死了十多个人,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可他们衣服上并没有血迹,怎能说这十多个人是他们杀的呢,或许他俩只是碰巧路过罢了。”
“你又没有在场,你怎么知道。”
……
“安静!安静!”县太爷心中自是害怕,但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威严,拾起惊堂木又猛地拍了了桌子,一脸的强作的冷静。
接着又问道:“方捕头,这,你说的可是真的?”
方捕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也不知道是谁竟然会选这个草包当县太爷,但话语却是依旧恭敬,“是。但是目前还没有证明他俩是凶手的证据,属下恳求老爷将这两个人先暂且关起来,等属下查明了事情经过,再决定他们。”
县太爷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咽了咽口水,语气中已有了一丝惊慌,“那就依你所言,关起来,关起来……”
颤巍着手拾起惊堂木重重一敲,声音也在抖着,“退堂!”说罢,就要离开,师爷紧随衬着县太爷下堂。
“且慢!”倏尔,一道带着无边的豪迈的话语传来,生生止住了县太爷欲要离去的脚步,一条腿还悬在外边。
县太爷正气急,往外一看,却不料比方才还要受惊吓。
来人正是前不久在街上与战凌双等人相遇的侯均封,方才那一道声音也是从他口中逸出。这县太爷随处都是别人来恭维他的,但是在这个身经百战,实实在在的大将军面前,他还是不敢放肆的,毕竟人家不仅大他一官,就连身手也不知比他厉害多少。
“拜见侯将军!”县太爷抖抖索索地跪在地上,尊敬的喊道。没有了之前的虚荣,正经了许多。
“拜见侯将军!”
公堂上一干人等唯独堂中站立两人站着之外,都跪在了地上,恭敬喊道。
“起来吧。”
县太爷呼了一口气,身子站起,可侯均封却不给他一点喘息机会,突然又开口道,“听说,县老爷要关我侯均封的宝贝女儿,可有此事?”带着绵长音调的质问,让县太爷猛地一惊。
什么?那个长的极美的女子竟然是侯均封侯大将军的女儿!可那侯慕不是已经消失了两年多了么,而且记忆中侯慕长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183 希希下落
什么?那个长的极美的女子竟然是侯均封侯大将军的女儿!可那侯慕不是已经消失了两年多了么,而且记忆中侯慕长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战凌双的视线落在侯均封身上,微微眨了眨双眸,眼底浮起丝丝疑惑,他不是早就知道她并非侯慕么,为何要说谎。
县太爷额头冷汗直冒,面色慌乱,心中已将方捕头骂了个狗血淋头,口头上讨好道:“下官怎敢对侯小姐无礼,只不过,恕下官唐突,那女子果真是侯小姐吗,怎么看着好像不像呢?”可这话一出,县太爷立马后悔了。
“你在怀疑本将军,连自个女儿都认不得了吗!”侯均封冷冷的眼神扫向县太爷,话语充满了危险,不似之前温和有度。
“下官不敢!将军说是便是,说是便是……”县太爷接着转头对战凌双献殷勤道:“侯小姐,下官可没有欺负你,你快跟将军说说,别让将军误会了下官。”最后带了一抹急切意味。
战凌双微微侧了侧头,璀璨如星的凤眸狭促,唇角淡淡一勾,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勾起,却不语。
看戏的众人倒是谈论的火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在街上已经说明了那女子并非是他的女儿么,怎么一转眼,又成是了?”
“如此美貌气度共存的女子,我也舍不得让她溜走,更何况是侯将军呢。”
“要说女人心海底针,还不如说男人心思潮如海。”
“有理有理……”
侯均封不屑地嗤鼻一声,但是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下,眸底泛起了点点欣赏。若方才战凌双也如县太爷那么虚伪,他定会后悔救她,但是如今,他怕是多虑了。
身边双手环胸的炙阳倒是直言不讳,语调微扬,“就算把慕儿认了又如何,人家可是把我们定了罪的,戴罪之身可不敢攀比威武侯将军呢。”
“你,你给本官闭嘴!”县太爷心中一虚,连忙出声喝住炙阳。若是他早些知道这女子是侯将军的女儿,又怎么会莽撞,这男子好生可恶,哪壶不提哪壶。
“哦?布大人,本将军的女儿犯了何罪?”
侯均封浓眉轻挑,拖长了语调,凌厉地质问道。
“没,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