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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孝连城双眸凝着战凌双的脑袋一会儿,随即伸出修长玉白的双手,将战凌双的身子板了过来,迫使战凌双的眼睛对着自己的眼睛。
而希希也不知从何时起,就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战凌双与长孝连城。
“我不信。”长孝连城突然从唇间溢出这三个字,简单又刺中要害的三个字。方才他就在外边,她与希希的谈话,都听了个真切。听到战凌双的那番无情的话,他实在是忍不住现身质问她,他不信战凌双对他一点情愫都没有。
战凌双垂下眼帘,眸中波涛骇浪,只是语气还强装镇定。沉吟了许久,仿佛半个世纪都过去了,但长孝连城却依旧不依不饶地盯着战凌双。
战凌双闭了闭眼,也不打算遮掩心中所想,轻吐一口浊气,缓缓道。
“长孝你是世子,我是守护者。两者身份相差疏远,我有我的职责要完成,你有你的家族。趁大家都还没有用情至深时,还是尽快了断较好。”
长孝连城寒眉一横,面色有些不善,显然是被战凌双的一席话给惹恼了。可就当一位长孝连城要发火之时,他却突然眉一松,甚至眉宇间染上了点点欣喜。牢牢地握着战凌双的双肩,淡声问道。
“依你所言,你亦是对我,动了心用了情是不是,不然‘用情至深’四字,从何说起。”
战凌双双颊一霞,双手攥紧了衣摆,手心都出了少许汗。她从未那么紧张过,就连在杀人时,她都是心不慌不眨眼的。可此时面对长孝连城的一番露骨话语,竟然难得紧张了一回。
“说了!我是守护者,你是世子,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哪怕,动了心,用了情,又如何?”
战凌双被逼急了,一下子站起身来,不经过大脑思考,便对长孝连城吼了起来。最终,以冷漠至极的眼神瞥着长孝连城,硬声道。
没错,她承认她对长孝连城是有一定的情感的,因为长孝连城与其他的男子不同,让她不免动心了。但是那又如何,没有结尾的感情,还不如趁早放弃罢。
长孝连城不怒反笑,但是这笑却显得有些阴碜诡谲,还透着丝丝寒气。伸手猛拉,将战凌双毫不怜惜地摔在了床上。战凌双欲挣扎起身,可还没来得及,长孝连城的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一只冰凉宽大的手将她的双手束缚住,高过于头,坚挺的鼻梁对着她的鼻尖,缓缓呼气。
“战凌双,是不是本世子一味的纵容你,你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
长孝连城魅惑人的凤眸紧盯战凌双,手用力,唇间硬生生逼出一句话。眉宇间略带邪肆,不似方才的温润如雅。
而且长孝连城的另一只手却缓缓下移,移到了战凌双的腰间,不停地摩挲。
战凌双奋力挣扎,却是无用功。只好干脆不再挣扎,但却别过脸,淡淡的语气说道:“长孝,住手。”
“若我不呢?”长孝连城虽然嘴上这般说辞,可手却顿住不再动半分。
战凌双冷哼一声,继续漠视长孝连城。
“你知道,你打不过我,我也不想伤害你。所以,放手。”战凌双转脸,双目倔强地对上长孝连城的双眸。
但也不知为何,战凌双那双倔强的金眸中,隐隐有浅浅的泪花闪现,欲要脱离眼眶而出。
长孝连城见此,寒眉一蹙,唇边的邪笑撤下,换上沉重。最终轻浅一叹。手一松,放开了战凌双的双手,而另一只手也从战凌双的腰间缓缓转到了战凌双的脸颊。
“你从来不会知道,爱一个人真正的寂寞孤凉。也不曾晓得,我的爱竟然会让你厌弃。你要什么,我长孝连城必将双手奉上!可惜所有的霸道在这一刻,败给了你的眼泪。”
长孝连城略带沧桑的话语缓缓响起,指腹划过战凌双的脸颊,随之停顿在战凌双的眼角旁,抚去了那滴眼泪。
战凌双咬唇闭眼,不再看向长孝连城一眼。只觉得在朦胧之中,身上的一股重压没有了,就连长孝连城的气息也一并消失了。
过去了许久,战凌双才缓缓睁眼,长长的睫毛卷着水意,望着蛟龙白纱顶,无言。
长孝连城,我终究负你,勿怪于我之狠心。
此时此刻。
云锦呆在京华使人的驿馆,左右来回踱步,终于在一会儿后,见到了长孝连城的身影,连忙上前。
“连城!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凌双找你找的可急了!”
身后的‘战凌双’却是万分激动地站起身,虽然没有开口,与云锦一样说出那番关切的话来,只是那情意绵绵的眼神就可以表明一切。
长孝连城却看也不看一眼云锦和‘战凌双’,冰霜着一张脸越过俩人就往内室走去。
‘战凌双’自然也看出了长孝连城的端倪,伸手就拉住了长孝连城的手臂,柔声媚语道:“长孝,你怎么……啊!”
可是未等‘战凌双’说完,就被一股浓厚的力度给摔开,‘战凌双’一声惨叫,就倒在了云锦的怀里。
云锦自是受用美人投怀送抱,可是却又不能表现太过,只好好生地扶起‘战凌双’,指责长孝连城的粗暴。
“连城,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能对凌双这么粗暴呢!”云锦愤愤道。
长孝连城瞥了一眼此时双眸含秋看着他的‘战凌双’,唇边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语气淡然道。
“本世子这个脾气自然粗暴的很,既然云锦你觉得本世子太过冷清,那么温柔对待凌双的责任交给你了。”说完,转身就走。
“啊,长孝!长孝,你别生气……”‘战凌双’见长孝连城似乎心情很不好,又想到方才自己的唐突和云锦的话,刺激了长孝连城,连忙惊声喊道。
可奈何前面的人影却丝毫不理会她。
“凌双!你从祥龙客栈待了几天,怎么就变了一个样子,你怎么能喜欢上连城?而且既然他对你并非有意,为何就不考虑我呢?”
云锦见此大好良机,连忙向‘战凌双’表明心意。
“哎呀!你走开呀!长孝,等等我……!”
‘战凌双’却对云锦十分厌恶,推开云锦,就提着裙摆,朝长孝连城小跑而去。
云锦失意地望着‘战凌双’离去的身影,有些恍然有些陌生。
“为什么会这样……”云锦呢喃了一句。
此时赫连宇景从外边走了进来,见云锦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免微微叹气笑笑道:“怎么,又被拒绝了?”
云锦苦笑一声,“是啊,又被拒绝了。你说,此次一趟,凌双是不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些地方,总让人困惑。”
赫连宇景一听云锦如此说道,心中对‘战凌双’的疑心也升了起来。
“似乎也是,你也知晓,凌双向来不会太过计较,可这一趟,凌双对自己身旁的侍女又打又骂的。如今那印月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印月伤不伤的,关我们何事,只要凌双开心,其他人有何重要。”云锦却不屑道。
那小妮子平时就爱联合她主子欺负自己,此刻自己也遭殃了,也怪不得别人。只不过……也不知道她伤势如何了。
“走吧,我请你喝酒去,所谓一醉解千愁,如何?”赫连宇景对‘战凌双’倒是没有多大的非分之想,爽朗地勾住云锦的肩膀说道。
“好说!”
☆、162 姐弟相见,重温温暖
“追云国使臣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金碧辉煌、气势如虹的大殿上,裴重华携裴雨菲等人站在殿中央,右手握拳置左胸,恭敬一弯身,挺直身边,说道。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身金黄龙袍的玫鸢帝,高高在上,宛如睥睨天下。大殿里的气氛威严又沉重,只见玫鸢帝一双剑眉始终拧着,眸子里的凌厉之光直射底下的裴重华,接着缓缓抬手示意。
“六皇子有何要事,但说无妨。”玫鸢帝沉声道。
裴重华抱拳,道:“陛下,不久前,两国刚定下了联姻,以示友好,安邦定国。可是,由于尊国的太子却迟迟不现身,这让外面许多人都对这桩婚事众说纷纭。”
玫鸢帝眼一沉,神色似乎不悦,久久未回答裴重华的话,最终还是开了口。
“近来太子凤体抱恙,安待寝殿也为了能让订婚宴顺利进行,朕一言九鼎,绝非有戏弄邻国之意。”话语虽然如此,但是却表明了,在婚宴之前,太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现身的。
“这……”裴重华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再逼语于玫鸢帝。余角却对裴雨菲撇了撇,俨然一副,你不是有话要说么,怎么还不开口?
裴雨菲瞄了一眼裴重华,随后一阵迟疑后,慢慢地往前迈了一步,恭敬地弯了弯腰行礼。
“追云国公主,裴雨菲见过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乖顺真诚的话语逸出,玫鸢帝的脸色稍缓,眉宇间的祥和浮动,语气也相对之前,柔和了许多。
“你就是玫鸢国的菲菲公主吧。朕听说过你,果然姿容美艳,仪态大方。深得朕心意。不知你又何事询朕?”
“启禀陛下,雨菲并不是您所想的那般圣洁,而是如传闻一般,蛮横无理,骄纵惯养,只是陛下太抬举雨菲了。”裴雨菲低垂眼帘,十分嘲谦,看来洛芊桑并非不是没理说那些话的,果然玫鸢帝后并不是十分看待自己这个刁钻的他国公主的。
玫鸢帝漫不经心地一挑眉头,“那为何在朕的面前,不使出你的刁钻性子?”这句话问的有些无厘头,谁敢在天子面前放肆,自然而然不敢露本性了。
“天子威严,万臣万民之主,宫妃之君,谁敢在天子威前大胆放肆。雨菲自然得自矜自持。只是因为雨菲是外国使者,许多人都对雨菲颇有成见,这让雨菲对这事寝食难安。”
裴雨菲装作镇定的说道。若不是那额头间细微的薄汗,真会以为裴雨菲会这么处变不惊。然而说到成见时,裴雨菲眼眶微红,似有泪花闪现,一副楚楚动人模样。
“难为菲菲公主了。朕,会让这些流言蜚语消失,并惩罚这些乱嚼舌根的人,以慰公主,如何?”
玫鸢帝听闻,于心不忍,拂了拂金龙纹绣袖,语气温和道。
他贵为天子,又怎会不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么重要。
炎羽方得寻回,至于这太子妃的人选,也应他细细琢磨挑选婚配。若不是炎羽非要如此,他又怎会让一个蛮横娇纵的女子,做他的妃子。
虽然他爱子如命,但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对方还是追云国的菲菲公主。
“噗通!”
可话音刚落,裴雨菲突然跪倒在地,但模样却亦恭敬。
“雨菲恳求陛下,订婚宴一切虚礼便算了,只将婚期提前到后天。”
裴雨菲几乎是咬唇说完的,额头豆大的汗珠滴下,这个要求有点任性,她也无法十分保证,玫鸢帝会答应。
“你。”玫鸢帝双眸微眯,双唇间溢出一字。
“这是解决一切最优的方法,且凡总要当您儿媳,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何干系。”
裴雨菲见此,唇瓣都已被咬破,丝丝腥味充斥齿间,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
当下,殿中气氛渐渐变僵,玫鸢帝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沉默。这让裴雨菲的心揪的死紧,身体僵硬的酸痛不已,背后的衣裳也已被湿透。若说天子威重何地步,大概也是如此了。
就当裴重华想要出面何解时,玫鸢帝突然开口道:“朕准了。”
“陛下,当真?!”
裴雨菲欣喜万分,即使唇瓣咬破皮,也感觉不到那痛感,而是在那瞬间全身心都放松了。
玫鸢帝微微一笑,柔柔道:“朕一言九鼎。这下,公主可放心了?”
“放心放心!多谢陛下隆恩!”裴雨菲只觉得甜滋滋。
待裴雨菲等人离开殿后,玫鸢帝的笑容缓缓撤下,换上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随即微微叹口气。
身旁的侍奉太监万福见此,问道:“容奴才多嘴一句,陛下在叹气什么,可是为那联姻之事而担忧?”
“是啊,但不是担心那菲菲公主,而是担心炎羽会做出出格的事。到时候弄得两国不可开交就麻烦了。”
玫鸢帝看了一眼万福,万福是他的心腹,对之信任,所以有时俩人亦是谈诉几句。
“太子爷年纪也不小了,就算记惦这以往的事,对陛下心怀哀怨。但遇到这等国家之事,想必不会感情用事。”
玫鸢帝沉默,谁又能料到他最终会怎么做,只望他别做错了就好。
“对了,朕要去和炎羽说下这件事情,他可在宫中?”玫鸢帝问道。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一个时辰前就已离宫。”万福恭敬道。
“离宫?太子离宫干什么,他地位尚未巩固,行为必须谨慎,外面天生地不熟的。实在是太乱来了!”
玫鸢帝先是奇怪,随即便是盛怒,但除此之外,还有话语间的关切和眉宇间的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