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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想把那条钢丝索走成通途,唯有更坚定地相信、更勇敢地包容,永远像爱自己一样爱他,也像爱他一样爱自己。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别哭了!妆全花了!”我妈嚷了起来。
陈晨也啐道:“靠,那个姓江的是来拆台的吧!大喜的日子送前妻的信来,我刚才真应该把他打出去。朵,回头记得叫你老公跟他绝交!”
“唉呀,你们就别罗嗦了!”我怒道,“信是我自己要看的,再说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赶紧给我把妆卸了重新画!”
陈晨怒气冲冲地瞪着我,然后无可奈何地坐下来帮我卸妆。她一边画一边猛戳我的脑袋说:“你这个二百五!你再不长个心眼,以后还有你哭的时候!”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意识到我妈在旁边,自知失言,再也不说话了。
我妈的脸色很难看。我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拍着她的手说:“妈,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幸福的。”不然就对不起那次奇迹的成全了。
我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妆刚刚重画好,天爱又跑了进来,急切地问:“马上要开始了,姐姐你准备好了吗?”我笑着说“好了”,她就拉着我的手往外面大厅走。
整个会场关了灯,宾客的桌子上点着一盏盏小小的蜡烛,礼堂的穹顶上用投影灯营造出漫天繁星的图景。
我站在红毯末端,牧寒在另一头远远地注视着我。此时琴声响起,是小杰坐在钢琴边演奏那首《starynight》。我想起那天我们坐在车里,我遥望满天繁星许下愿望,惟愿自己能永远懂他、永远陪在他身边。
此刻美梦成真。我捧着他为我订制的花束,在天爱的引领下,在父亲的扶携下,慢慢地朝他走去。冯导、大师、诗人、若童、小歪、maggie他们都到齐了,我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郭宜春,她正微笑看着我。
这条路走得好漫长,可是我终于来到了他身边。他为我戴上了铂金婚戒,我也给他套上了同样的戒圈,宣告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
我相信,我们会是幸福的。
☆、番外四 过年
我靠在床上看书,已经十二点了,那个晚归的人还没有到家。
手里的书不自觉地翻了一页,我瞪着那张白纸黑字看了一会,又翻了回来,因为我发现上一页自己根本没有看进去。
大门的钥匙孔发出一阵轻微的机括转动声。我不由得正襟危坐,装出一副认真看书的神情。
半分钟后,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他带着室外的寒意走了进来。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吗?”牧寒一边脱下大衣,一边笑着问。
“你又失约了。”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书页,冷冷地说。
他把大衣和围巾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在我身边坐下,把冰冷的手掌贴在我脸上,讨好地问:“生气了?”
我凶神恶煞地瞪着他,像条恶狗一样转头去作势要咬他的手,他急忙把手一缩,笑着说:“快过年了,公司有好多单子要跟,还要答谢客户,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年货嘛,反正年年都是那些东西,你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好了。”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劈头盖脸地骂道:“李牧寒,你拎拎清楚,到底是你的客户重要,还是你的家人重要?”
牧寒笑着说:“当然是家人重要。”
“那我们家谁说了算?!”
“当然是你说了算。”
“既然我最大,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我义正词严地训示道,“年货的意义不在于买什么,而是要全家人一起买!过年团聚不是仅仅体现在一顿饭上,是体现在齐心协力准备迎接新年的过程中,像你这样两袖清风地坐下来吃顿饭。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这年过得有毛线意义?我跟你说李牧寒,今天已经二十六了,我们家可什么都没买,后天我爸妈就要来了,你要是再不陪我去买东西,等你老丈人和丈母娘来了。全家一起喝西北风去!”
“好好好。我错了。”牧寒举手投降说,“明天我就陪你去买年货。明天徐明从江海飞过来跟我签明年合同,我也不签了。让他喝西北风去。”
我狠狠地瞪着他,他假装无辜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徐明真的要过来?”
牧寒学着我的语气抱怨说:“是啊!有什么事不能过了年再说,唉。这些人都是摩羯座、事业狂。”
“你说你自己吧!”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好吧。算了。我明天白天先带天爱去买过年要吃的菜,你晚上尽量早点下班,我们上超市买零食。”
牧寒笑了,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说:“好,我答应你,明天一定陪你去。”
他走进浴室去洗澡。我的气消了,趁睡觉之前终于看进去几页书。
几分钟后。他带着一身温暖的气息钻进被子,我也放下书,调暗台灯躺了下来。
“芒星明年的广告代理全放在贵公司做吗?”我轻声问。
他笑了:“什么叫做‘贵公司’,跟你没关系吗?”
“是没关系啊。”我云淡风轻地说,“我不记得我们出版社跟贵公司有业务往来。我们是做文学的,文学你懂吗?”
他沉沉地笑了几声,伸手揽住我的腰,暖暖的唇吻了过来。
我又问:“徐明要求那么高,芒星明年的整体策划你们弄好了吗?能不能过关?”
牧寒说:“创意部做了一个方案,我总觉得不太满意,少了一点灵气。可是最近太忙了,实在是没时间自己动手改。”
我“哦”地应了一声,手指不自觉地在他睡衣的扣子上拧来拧去。
“朵朵,你有没有想过到公司来帮忙?”牧寒问,“说实话,我再没见过比你更有天分的策划员,如果你肯帮我,我会少操很多心。”
“不要。”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为什么?”牧寒有点吃惊。
我认真地说:“这和夫妻打牌不做对家是一个道理——谈工作伤感情。”
他微微一笑,在我额头上又亲了一下,柔声说:“你是对的。”
我转念想了想,说:“不过反正我最近没什么事,可以帮你们看看。如果我的创意被采纳了,你怎么奖励我?”
牧寒笑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了想说:“我想要一次全家旅行,一起去马尔代夫,怎么样?”
牧寒笑着说:“好。一言为定。”
我顺手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他的手绕到我的后背,轻轻摩挲起来……
…………
电视里放着春晚的第n个小品节目,我爸靠在沙发上已经打起了轻轻的鼻鼾。
捏完最后一个饺子,我妈把饺子都搬到厨房去,灶上坐着的水已经烧开了。她打开大锅盖,一阵暖熏熏的蒸汽立时腾了起来。
妈一边用漏勺搅动锅里的饺子,一边说:“朵朵,去把你爸叫起来,他这么睡会感冒。牧寒和天爱上哪去了?”
我说:“在楼下玩冷焰火吧。”
妈说:“下楼去把他们叫上来,饺子冷了就不好吃了,早点吃完天爱也该睡觉了。”
我应了一声,披上大衣出了门。
这几天,北京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盼着一场瑞雪,却始终没下。我走到楼下的小花园,那对父女正蹲在地上盯着眼前跳动的焰火。
暖暖的白光忽明忽灭,映着两张微笑的脸。我走过去说:“可以吃饺子了哦!”
天爱从地上跳起来,跑过来问:“李云迪的节目过了吗?”
我拉着她冷冰冰的小手说:“还没过,我们赶紧上去,一边吃饺子一边看。”
天爱说:“姐姐,你说以后小杰哥哥能上春晚弹钢琴吗?”
我笑着说:“一定可以。如果你再努力一点,以后说不定能跟你小杰哥哥一起上春晚。”
天爱的脸红了。眼睛盯着自己的小红皮鞋,不再说话。
我和牧寒无奈地相视一眼,这孩子情窦开得也太早了。
我们三个人手拉手上了楼,还没敲门,我爸就把门打开了:“天爱,快快,弹钢琴的节目要开始了。”天爱把我们的手一甩。笑着跑了进去。
我们围着桌子坐下。妈把刚出锅的饺子端了上来。我爸一边吃饺子,一边逗天爱:“天爱,你说是李云迪帅还是你小杰哥哥帅?”
天爱红着脸。眼睛盯着电视不说话。
我妈狠狠地瞪了我爸一眼,我爸不说话了,低头专心致志地吃饺子。牧寒转头问我:“小杰是不是年初二和爱乐乐团有一场演出?”
天爱飞快地插嘴答道:“是年初三,爱乐乐团的新年公演。小杰哥哥弹第一首曲子,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爸爸你一点也不关心。姐姐早就买好票了!”
牧寒淡淡一笑,趁我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他跟了过来:“你觉不觉得天爱现在有点叛逆?是被我惯坏了吗?”
我说:“现在孩子都早熟,又不止天爱一个。孩子有点个性很正常,好好引导就行了。”
他忧心忡忡地说:“可是如果她真的喜欢小杰……”
我说:“这个你真管不了。只能因势利导。小杰在江海,我们在北京,天爱也只能想想吧。”
“她前几天突然跟我说想考江海音乐学院附中。以后自己去住校。”牧寒盯着我说。
“啊?真的?”我大吃一惊。
牧寒点点头说:“现在你知道事态严重了吧?”
我转念一想,说:“你跟她说。去了江海也没用。再过两年,林教授准备让小杰直接去巴黎念音乐高中,让她有本事好好念书奔法国去。”
牧寒瞪着我,我笑着说:“她如果就是想着玩,你根本不用操心;如果她真有那么大决心要跟到法国去,我看你还是由着她来吧。”
他着急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杰有……”
我说:“小杰现在的情感交流能力跟正常孩子差不多了,但他的天才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我看你最应该担心的是以后围绕小杰的竞争激烈啊……嘿嘿,现在知道心疼自己女儿,当初一点也不心疼别人女儿……”
牧寒笑了,搂着我说:“又指桑骂槐地骂人了。”
我假装严肃地说:“我觉得你的担心是对的,长得帅的男人都靠不住,应该坚决棒打鸳鸯,招个老实可靠的男博士当上门女婿……”
牧寒的脸哗的拉了下来,我自知失言,转头收拾东西不说话了。我妈在外间喊道:“梅朵,辣椒酱找不到了?”我说:“找到了,这就出来。”
我拿着辣椒酱正要出去,牧寒一把拉住我狠狠地吻了下来,威胁说:“梅朵,我不许你再提这茬,想都不能想,你听见没有?!”
他突然变得很凶,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我乖乖地点头,服软说:“好。我错了。”
他放开我,从我手里接过辣椒酱,恼怒地扔下一句话:“回头再收拾你!”然后换了一副笑脸走了出去。
春晚在晚上十二点半准时结束。男人和小孩早早上床休息了,我和我妈一直收拾到凌晨一点,才各自回房。
推门进去,牧寒还靠在床上看财经杂志,电视里播放着彭博电视台的新闻。
见我进来,他也没有说话,看来还在生气。我默默地走进衣帽间换了睡衣,然后又走出来,他还在看书没理我。
我把电视机和台灯关了,他不悦地说:“干嘛?”我嘿嘿一笑,从他那一侧钻进被窝,捏着嗓子说:“臣妾来侍寝了,大王早点歇了吧。”
“……知道错了?这会想讨好我已经晚了。”他冷冷地说。
“晚了?”我伸入他衣服的手骤然停了下来。
“嗯,晚了。”他懒懒地说。
“哦,晚了那就洗洗睡吧。”我用力把他推到另一侧,自己鸠占鹊巢,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说,“捂暖的被子真好睡,亲爱的,晚安了哦。”
他抗议道:“梅朵,你心里有没有妇德二字?有你这样的吗,让老公替你暖床?!”
我嘿嘿干笑着说:“我想替您暖床来着,大王你自己说晚了。”
他的手从我背后伸过来,阴险地说:“暖床连衣服也不脱,你有诚意吗?”
我把他的手拉开,不耐烦地说:“睡了睡了,今天累死了,某人一整天坐在那喝茶看报纸、啥事也不干,还诸多要求。劳动妇女命真苦,干了一天的苦力连句好话都讨不到。”
他沉默了一会,身体又贴了过来,从背后抱住我说:“我今天也很忙啊,一边陪你爸聊天,一边还要应付天爱,忙死了。”
“是哦,你们仨看电视嗑瓜子真是忙坏了。”我哼哼道。
他的手在我身上揉来揉去,熟练地替我“轻解罗衫”,我轻声说:“不要了,真的累坏了。”
他欺身压了上来,身下的东西也不由分说地挤进来。我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他把唇贴在我耳畔沉声笑道:“朵朵,你夹得我好舒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