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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费芳瞳孔蓦然睁大,惊恐如同潮水,翻涌而出。
“你……你竟然是花情的儿子……”
花祭夜浅浅一笑,优雅生姿,颇有几分花情当年的风骨。
“怎么,不像吗?”
王费芳已经被花祭夜是花情的儿子这个信息彻底刺激到了,除了惊恐,她此刻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像?怎么会不像?
龙彪不耐烦了,“先生,还费什么话,直接给她一顿教训,打完了再说!”
楚衍不甚苟同,“好像太粗鲁了……”
“我觉得太温柔了!”叶辰歌冷笑一声,熟悉的嗓音,让王费芳身躯一阵。
她颤抖着身体转身,果然看到了叶辰歌那双嘲讽至极的眸子,还有安澜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
“你们……你们……”
活了七十二年,若是此刻她再猜不出发生了何事,她也就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资源了。
“叶辰歌,又是你做的?”虽然是质问,却无疑是肯定的口气。
叶辰歌嗤笑一声,“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王费芳这次真的想错了,若不是安澜非要过来,大半夜的他才不会舍得软玉温香的妻子呢!
若说,最初见到楚衍和花祭夜时,王费芳还十分恐惧,可看到安澜和叶辰歌,她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
不,应该说是有恃无恐比较好。
在她的心中,一直以为自己是长辈,叶辰歌和安澜不会拿她怎么样。
所以,她便定了心神,暴喝询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殊不知,她这一切变化,早已被看穿了,落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花祭夜摆了摆手,示意龙彪搬出了一个测谎仪器。
“我们不想做什么,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王女士……”瞥了一眼测谎仪器,花祭夜凉凉道,“不要试图说谎,后果你承担不起。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先试试。”
这话,说得很温和,可其中却饱含冷戾。
心慈手软,他们绝对不会对一个迫害了自己母亲的人留有恻隐之心。
不给王费芳时间,便开始询问了。
询问的人是楚衍。
“第一个问题,王家小姐,也就是现在的秦夫人,为何会嫁入秦家?”
王费芳冷哼一声,不说。
“王女士,我劝你还是配合一下,一大把年纪了,千万不要妄想我家龙彪会怜香惜玉。”花祭夜话语幽幽,颇有几分凉凉看戏的味道。
龙彪手中的鞭子十分配合的甩了一下,划破空气的声音,发出“咻”的一声。
安澜慵懒地靠在叶辰歌身上,冷眼看着这一切。
王费芳年轻时是一个军人,自然知道鞭子蘸水了,甩在身上的滋味。
年轻时,或许她可以承受,可养尊处优三十多年,若是真的被抽一顿的话,只怕当场她就会下地狱了。
人,总是越老越怕死,王费芳更是不例外。
龙彪故意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面如包公一样,晦暗的灯光让他颇有几分冷面阎罗的气势。
王费芳害怕了,她哆哆嗦嗦道,“我……我说……我说……”
花祭夜嘲讽,“早说不就得了,何必如此呢!”
安澜和叶辰歌只是浅浅勾起嘲讽的唇角,就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说吧!”花祭夜身体懒懒靠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慵懒而又优雅,冰蓝色的眼眸溢出一抹邪肆的气息,十分惑人。
似乎预料到王费芳会再次询问,楚衍先她一步开口,“说吧,王家小姐为何会嫁给秦先生。”
王费芳本想胡编乱扯的,可触及到龙彪手里蘸水的皮鞭,她的勇气便一下子吓没了。
只好战战兢兢的挑一些可以说的事情说出来。
其实王费芳此时也明白了,既然叶辰歌在这里,那肯定就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而且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救自己。
她能做的,就是自救。
“王家小姐,就是若儿和文彬的母亲。当年,她喜欢叶海,可叶海只爱苏清,爱而不得,而秦先生又爱她,所以她就嫁了。”
“可据我所知,秦夫人跟花情并没有太大的怨结,为什么当时许霞玲和秦夫人会一起出现?”
王费芳眼神闪躲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愿说。
安澜跟叶辰歌对视一眼,这老女人明显在隐瞒什么。
“龙小彪……”花祭夜凉凉喊道,龙彪立即会意,手中的鞭子顿时挥出。
“咻”的一生,丝绸裂帛声响起,在寂夜中尤显刺耳。
冰凉的皮鞭顺着肌肤划过,如同蛇信子在肌肤上吞吐一般,吓得王费芳面色惨白,尖叫不已。
其实,龙彪的力度把握地很好,只是打破了衣服,让她感受到了这种鞭子划过肌肤的感觉,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并没有使用过大的力气,让老家伙难以承受。
王费芳凄厉不已的尖叫,完全是心理因素。
“不要妄想隐瞒,快说!”花祭夜声音冷了几分,冰凉刺骨。
“我说……我说……”王费芳急忙点头,这会儿再也不隐瞒了,因为她知道,这里没有人会怜惜她。
“因为我知道苏清和花情是好朋友,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秦夫人,让她和许霞玲一起去捉奸,也是我想出来的……”
提到花情,叶辰歌霸道的抱着安澜,他担心安澜心情起伏太大。
安澜不甚在意地笑笑,示意叶辰歌自己没事。
怪不得王费芳不愿意说呢,原来当年的事情,还有她掺了一脚呢!
这老女人,真是不怕事儿多!
楚衍接着询问,“那秦家和移民出国的黎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不是太清楚,黎明峰喜欢若儿,秦夫人对黎明峰也很好,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测谎仪器并没有响,花祭夜和楚衍对视一眼,老女人并没有说谎,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黎明峰还活着你知道吧,他是怎么成为科比亚的?”不等王费芳平静下来,楚衍又问了一个问题。
他的思维跳跃得太快,王费芳根本无法跟上。
如此,她根本来不及深入思考想要说什么,因此说出话真实度还是比较大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王费芳面露惊恐,“当年黎明峰的确死了,可秦夫人亲自找到我,说是需要我的帮忙,我也没太在意,后来就没有注意这件事,再后来黎家就举家移民国外了……”
几人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猜的没错,黎明峰成为科比亚这事,果然跟秦家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这个秦夫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够让黎明峰成为科比亚?
一个个问题萦绕在脑海中,如同蛛丝一样,盘绕杂乱。
楚衍接着问,“三年前,黎明峰跟秦若设计的暗夜酒吧一事,你是否清楚?”
“知道!”王费芳此刻是有问必答,“若儿曾经知会过我,她说想让安澜死……”
说到这里,王费芳偷偷地看了安澜和叶辰歌一眼,龙彪手里的鞭子再次飞动,接着又是一声丝绸破裂的声音。
“啊……”尖叫一声,王费芳急忙收回视线,“不要!我说!我说!”
“那就快点!”他们可没有功夫陪她磨,有这浪费时间的功夫,倒不如回去舒服地睡一觉了。
“若儿只是把那件事跟我说了,不过她没有让我参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
花祭夜有些疲倦地捏捏眉心,本以为能从这老女人身上得到不少消息,原来她就是人家的一个废棋啊!
没劲!
安澜有些困顿地打了一个呵欠,叶辰歌立即询问,“困了?”
靠在他的身上,安澜闭上眼睛,“有点……”
她习惯了正常的作息,乍一熬夜,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们回去,嗯?”叶辰歌低声问她,一派宠溺。
反正也不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安澜点点头,“走吧!”
叶辰歌直接抱起安澜,对花祭夜道,“你们看着办吧,我和澜澜先走了!”
花祭夜也有些不耐了,挥挥手,“走吧!”
期间,楚衍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一些表面肤浅的消息,根本没有太大的用处。
一个老女人,又是一个废棋,两人都失了耐心。
花祭夜对龙彪道,“把她丢出去!自己看着办就好!”
“得咧!”龙彪咧嘴一笑,天知道他早就手痒了。
“你要干什么?”王费芳尖叫起来,拼命挣扎。
不过,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即便再挣扎,也不是龙彪的对手。
龙彪嫌恶王费芳的尖叫声,直接把她打晕了。
招手今晚的小跟班,吩咐道,“把这老东西脱光了,丢到闹市区!”
“好嘞!”跟班立即痛快答应,扯着王费芳就走。
“回来!”龙彪太阳穴一跳,不忘叮嘱道,“记得做的干净一点,要是让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别想着老子回去捞你!”
小跟班嘿嘿一笑,“头儿,您就放心吧!”
*
清晨,大约五点半到六点之间,兴华广场上,人声鼎沸。
这里原本是广场舞的集中地,可今天,前来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没有一个起跳,反而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睡觉?”
“大概是哪个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重度精神病患者吧?”
“也是!正常人谁会一丝不挂地在广场上睡觉啊……”
“一大把年纪了,真是丢人啊……”
……
嘈嘈切切,你一言我一语,硬生生地把王费芳吵醒了。
她揉揉酸痛的脖子,缓缓睁开眼睛。
一群大妈围着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性格恶劣的她,早就受不了了。
她顿时破口大骂,“看什么看!滚开!”
有人嗤笑一声,“一个疯婆子,还让人滚开?该滚的是你吧?”
昨天晚上被龙彪绑走,王费芳精神还处在紧绷状态,这会儿被人一刺激,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就是赤身裸体,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个嗤笑的中年大妈就破口大骂。
“你才是神经病呢!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家的老夫人,我是叶正国的妻子!你们竟然敢对我不敬,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说自己是王费芳还好,她一说自己是叶正国的妻子,众人发出一阵不屑的嗤笑声。
有人嘲讽道,“叶老司令早就跟你离婚了,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我要是你啊,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夫家逼着离婚,早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王费芳大怒,作势就要动手去打人。
人,总是习惯性站在自己先前所在的一派,看到王费芳要打人,几个人立即上前去制止。
都是一些中年妇女,王费芳一个人自然难以抵挡。
很快,她就被推倒在地上,赤裸地身体肮脏不堪。
这时,有人用手机把这一幕完整地拍了下来,顿时就传到了网上。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点击量就破万了。
人啊,总是有这么一个劣根性,看戏的不怕事儿大,甚至恨不得越闹越大才好。
有人用手机报警,接着便有值早班的交警前来解决。
当看到王费芳赤身裸体,嚣张得无所顾忌时,眉头顿时狞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有交警询问。
一个中年妇女开口,“我们早上起来一如既往来这里跳广场舞,谁知道一个神经病光着身子躺在这里睡觉,被我们吵醒了还破口大骂,还说自己是叶老先生的妻子……”
“就是!谁不知道叶老先生前几天刚刚离婚,而且直接登报发表声明了……”
“就是啊!她就是个神经病!正常人谁会一大早就裸奔的……”
……
“好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交警打断了那些大妈们的说话,把自己的外面的制服脱下来盖在王费芳身上。
王费芳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她嫌恶的扔掉交警的衣服,“不要把你廉价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我嫌脏!”
交警差点气笑了。
“你现在看清楚,自己赤身裸体,你嫌恶我不要紧,我们还嫌恶你破坏市容呢!”
从古至今,人们最厌恶的就是那些不讲理的人,而王费芳就是其中的翘楚。
听到交警说自己赤身裸体,王费芳下意识的低头一看,顿时尖叫起来。
“啊——”
她双手捂着身体,也不嫌弃交警的衣服是否廉价了,使劲儿缩在那一件小小的制服中。
有一中年大妈说,“哼!这会儿不嫌弃人家的衣服廉价肮脏了?”
“哈哈……”
周围人附和嗤笑,王费芳仿佛听不到了一样,好像只会这一件事,那就是尖叫。
一大早,警察还没上班,所以在交警通知了附近的警察局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有警车拉着警报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