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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秦若再也待不下去了,她红着眼眶起身告辞,不顾叶奶奶的挽留,执意要回家。
“一个姑娘家晚上不安全,若儿,今晚就留下来,陪着姨姥姥吧?”叶奶奶亲昵的拉着秦若的手,浑浊的眸子中尽是担忧,生怕秦若一不小心出什么意外。
“不了,姨姥姥,我还是回家吧……”秦若摇头拒绝,“我还没有见过我妈妈呢,不然她又要唠叨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秦若态度坚决,叶奶奶不得不妥协。
“姨姥姥,我自己开车来了,不用麻烦司机了……”
“妈,既然若儿坚持,您就不要为难她了。”苏清适时出来圆场,反而得到叶奶奶的一记冷眼。
“谢谢苏阿姨,姨姥姥,我自己可以的,您真的不用担心。”说话间,秦若挎着香奈儿包包,如同火玫瑰一样妖娆绽放。
纠结半天,终究还是她一个人驾车离开。
坐在法拉利小跑中,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笑容顿时不复存在,妖娆典雅的脸上尽是狞色,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镶钻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仿佛来自地狱的恶毒女鬼一样,狰狞尽显。
秦若冷笑一声,发动引擎,火红的法拉利仿佛一道利箭,一窜而出。
夜风扬起了她的头发,无数发丝随风漂浮在空中,仿佛成风而来的红衣女鬼一样。
原本雨后湛蓝如洗的夜空,此时因为月光被云层遮掩,浮着一层朦胧的雾,显得有些妖异和鬼魅。
她拿起手机,找出号码拨了出去。
“我需要的照片和资料呢?”
对方似是没想到秦若会提前质问,诚惶诚恐,“秦小姐真的很抱歉,安澜的照片实在是太难拍了,而是她的反侦察能力超强,我们被她甩掉很多次了……”
“没用的废物!亏得你们还号称帝都最敬业的侦探社,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没用!”秦若这话,可谓是刻薄恶毒到了极致。
侦探社的老板纵然有心想要反驳,话到了唇边,又吞了下去。
安澜身为银狐特种兵队长,岂是他们这些侦探可以比拟的?然而,谁让秦若是雇主呢!
不等电话那边的人开口,秦若说道,“本小姐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没有进展,后果自己想象!”
说完便挂了电话。那边的人脸色十分难看,这话算是威胁了,然而,他们却不得不受其威胁。
真特么操蛋!
侦探老板都有些后悔接下这个案子了,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然,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了。
回到秦家,秦文彬在客厅里早早等着秦若了。
“回来了?”
秦若淡淡地扫了一眼,话语不冷不热,“不是看到了么,多此一问。”
对秦若的冷淡,秦文彬不曾放在心上,或者说是已经习惯了。
该怎么说这对兄妹的相处方式呢?
私下里,总是不冷不热,但在人前,绝对是兄妹情深,而秦若,总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优雅温和,平素里,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阴影不定。秦文彬呢,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秦若随手把包包扔在沙发上,懒懒地翘起修长光洁的美腿,妖娆妩媚尽显。
“我需要安澜的具体资料。”
秦文彬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金丝眼镜,一派温和优雅,“当然可以,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有点困难。”
“为什么?”秦若不悦地皱眉,看着秦文彬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质问。
“安澜是银狐队长,她的身份属于国家一级机密,所以不容易得手,我需要时间。”秦文彬淡淡的说出事实,没有隐瞒。
“尽快,哥哥,我等你的好消息!”秦若有些不耐,她起身斜睨着秦文彬,然后转身上楼,十三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寂夜中越发清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一声一声撞击在心口,令人毛骨悚然。
*
单身公寓中。
叶辰星和安宁两个小姑娘执意不分开,为了不分开,叶辰星就差躺在地上打滚了。
无奈之下,两人挤在了安宁的床上。
从行李箱中翻出睡衣,洗漱换上,叶辰星抱着安宁窝在床上,小声道,“宁宁,我们是不是该制定一个具体的计划?”
“没有必要。”安宁理智清明,她觉得叶辰星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她的姐姐,根本不需要帮忙,如果连一个秦若都对付不了的话,这个银狐队长她也就白当了。
可叶辰星明显不这么认为,她一手托着下巴,纤细的眉毛皱的像一条毛毛虫。
“秦若那个心机婊,我可是亲身经历过啊……”
她刚上初中那会儿,秦若就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表里不一了,虽然秦若的手段没有在她身上使用过,但她却有切身体会。
“姐姐在地狱都浮沉过,九死一生,她可以保全一条性命,岂是秦若一个豪门千金可以比得上的?那些所谓的心机,在姐姐面前,完全就是不入流的跳梁小丑而已。”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就是担心啊……”叶辰星幽幽叹息一声,明亮的眸仿佛皓月一般空灵澄澈,与苏清如出一辙。
安宁拉起薄被盖在自己和叶辰星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飞机上睡觉总归不是太舒服,这会儿睡意朦胧了。
“叶辰星小姐,姐姐不用你操心,您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赶紧闭上眼睛梦会周公去吧!”
说罢,不再理会叶辰星,安静入睡。
安宁不再搭理自己,叶辰星也觉得没了意思,撅着嘴巴,闭上了眼睛。
夜色太妖娆,梦境迷芳菲。
浮华尘世中,总有一些遗憾难以实现,梦境中潇洒恣意,策马天涯咫尺,一朝梦散,流水云烟散。
*
在安澜的公寓中入住,叶辰歌并不是第一次了,这里有他让高棋准备的睡衣以及男士洗漱用品,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叶先生心中多少是有些得意的。
洗澡,洗漱,上床,叶先生可谓是轻车熟路。
随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军事杂志翻看,想到一会儿要怀抱妻子翻云覆雨,叶辰歌顿时心神荡漾起来。
眉目间敛去平素里的冷厉和疏离,荡漾出缱绻柔情和春色,像是沐浴在春风中一样,这样的叶辰歌,真的不多见。
安澜从浴室中出来,抬眸所及,就看到温情无限,缱绻柔情的叶辰歌,手中擦拭发丝的动作不由停顿。
她竟然有些看痴了。
这样的叶辰歌,的确十分引人,他是谪仙,云端高阳。
浅淡清冷,冷漠疏离如安澜,也难以移开视线。
☆、043风雨前夕(首订!求支持!)
“过来。”叶辰歌把军事杂志反手扣在膝盖上,温情脉脉。
“有事?”安澜十分警惕小心,叶辰歌是一只狼,一不小心便会被拆骨入腹,对上安澜小心谨慎的清眸,叶辰歌有些哭笑不得,妻子如此防备,恐怕他是第一人吧。
“当然有事。”叶辰歌面容沉静,煞有其事,如果想要抱抱自己的妻子,揩油吃豆腐的话,当然也算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了,堪称人生大事。
安澜虽然犹豫,可叶辰歌看上去实在是太认真,想了几分,安澜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如果说腹黑的话,叶辰歌承认自己是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第三隔着十万八千里。
叶辰歌唇角微微一挑,邪肆的动作,却被他做得雅贵十足,十分有魅力。迅速伸手,拉着安澜的手腕,十足的巧劲,既不会伤了安澜,又不能让她挣脱,手腕一转,天旋地转,下一秒安澜便落在他的怀中。
“你……”
叶辰歌猛然俯身,冰凉的鼻尖相触,薄凉的唇,清凉的薄荷味便在口腔中蔓延。
安澜肌肤本就娇嫩,纵然这么多年辛苦的任务和野外生活,肌肤如同羊脂美玉一样依旧没有丝毫瑕疵,为此裴翠秋不知羡慕感慨了多少回,直叹上天不公却又无能为力。
洗过澡后,更加娇嫩,如同婴儿一般,含苞待放。
绯色爬上脸颊,突如其来的深吻,安澜手脚僵硬。
似是感受到了安澜的僵硬和不自然,叶辰歌的手在她身上缓缓游走,短暂的暧昧之后,安澜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攀附上他的脖颈,浅浅的回应。
殊不知,这就是腹黑的叶先生所需要的结果。
他需要的是安澜的主动。
安澜的滋味太过美好,那一夜,他差点失控,二十七年中第一次尝试男女欢情,自然是食髓知味了。
如此,就有了今晚的一幕。
秦若回国的刺激,黎明峰离世的愁苦,让叶辰歌心思沉重,只有安澜,他的妻子,才能给他抚慰。
“唔……”安澜的浅吟,越发刺激了叶辰歌身体中潜藏的兽性,应该说每个男人身体中都潜藏着一只野兽,一只名为禽兽的野兽,遇到自己心爱的或者与自己契合的令一半,野兽便会奔腾而出,不受控制,叶辰歌当然也不例外,甚至更甚。
“澜澜……”低沉的呢喃,沙哑而又火热,仿佛烈火灼烧一般,又似夜雨淅沥,雨水浸润土地,发出“滋滋”声音……
又是一夜帐暖芙蓉,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般妖娆的气息,缠绵悱恻。
*
安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睡眼迷蒙,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
“您好,我是安澜。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稍微有丝清醒,对方良久沉默,安澜再次迷糊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终于开口,“安澜……”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阴冷,仿佛刺骨的阴风一样刺激着大脑。
原本还迷糊不已的安澜清醒了不少。
眼眸睁开,澄明中弥漫着浅浅的雾气,突然觉得有些冷,她裹了裹被子。
“你是谁?”声音带着早晨特有的软糯,还有一丝浅浅的沙哑,与平日的如山泉击石的清泠淡漠大相径庭。
“呵……”对方冷笑了一声,“安澜,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是不是觉得攀上了叶辰歌,你与安家就没有关系了?”
这话一出,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谁了。
安澜唇角嘲讽一勾,“无论有没有攀上叶辰歌,我与安家都没有关系!”
知道她是叶辰歌的妻子,知道她的身份后来承认她是安家的人了?
即使他们承认,她自己都不屑。
身上流淌着安家的血,这是安澜一生的耻辱。
“你身上流淌着安家的血,安澜,你不承认?”
安澜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觉得我以身上流淌的是安家的血而感到耻辱呢?安城,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脸皮堪比城墙,以耻为荣。”
“安澜!”安城怒喝,“就算你不承认,你也是安家的人!”
“是吗?”安澜懒懒地应了一声,“既然安少觉得我是安家人,那么身为安家人,我有份礼物要送上,希望到时候安少也不要太感谢我啊……”
电话那边,安城有种气得想要摔手机的冲动,如果不是目的还没达到,他早就屏蔽任何声音了。
跟安澜交涉说话,平白会减少好几年的寿命。损人不偿命,骂人不带脏。字字犀利,句句带刺。
实在是令人头疼。
沉默了几秒钟,安澜甚至能够听到安城气得呼吸不稳的沉重声音。
唇角忍不住上扬,安澜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安少,有话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的确宝贵,忙着睡觉……
该死的叶辰歌,晚上折腾得太狠,她现在还觉得浑身酸疼,比当初第一次特种兵魔鬼训练还要酸痛难忍。
话音落下,安澜明显听到安城的呼吸再次加重了几分。
活该……
谁让他不知死活的前来挑衅。
“下个星期是父亲的六十寿宴,希望安澜上校能够准时到达!”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唔……”安澜煞有其事地应了一声,“多谢安少提醒,安澜一定准时到达。”
得到安澜的回应,下一秒,安城立即结束通话,他怕与安澜多说一个字,自己短寿好几年。
看着手机,安城面容阴鸷,整个人散发着阵阵阴风。
七年前,他处处高人一等,欺负安澜母女,出口侮辱,好不得意。
然而,风水轮流转。
七年后,与安澜见面,他总是处于下风。
第一次,在盛世浮华酒吧中,当着帝都公子们的面,安澜让他无法下台。
第二次,徐老的八十大寿上,安澜当众羞辱他和安娜。
第三次,在安家,安澜掐着他的脖子,窒息的痛苦,他甚至觉得自己一脚踏进了地狱,黄泉地狱浮沉,难以上岸。
第四次,司徒三少的订婚宴上,安澜出尽风头,众星拱月。
每一次,安澜都狠狠地把他践踏在脚底,他就像浅水滩中濒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