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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此公嫉贤妒能,当发现议会比较看好爱默森将军时,他竟强令爱默森将军去进行自杀性的进攻,以除掉竞争对手,同时他把所有与他意见相左的军官都派去参与这次自杀进攻,使这一次攻击作战成了他扫除异己的机会。这种自毁万里长城的悲剧自古不缺,刘邦诛韩信、刘义康除檀道济、高洋杀斛律光、赵构害岳飞……如此种种,令人扼腕。
不过伦纳德这个人起码还有一点儿令人感动的地方。他虽是个利欲熏心的小人,但却绝非贪生死屈膝投降之辈。当洛波特统治者限令所有地球人三十八小时内离开地球时,他愤怒地拍案而起,严辞拒绝了敌人的无理要求和威胁,宣称自古到将来地球永远都是人类的,并在随后马上发起了最后的进攻。他的血性,为他半生第一次赢得了部下的衷心支持。而且他说到做到,身藏最后关头自杀用的手枪,怒视铺天盖地而来的敌人,如一尊石像般迎接死神的到来。尽管作家感叹“对整个人类来说,他的死来得太晚了”,但是他是笔直地站着死去的,这使他的生命有了一点高贵的色彩,不至于完全轻于鸿毛。
不论是现实社会生括,还是文艺作品,爱情都是…个很重要的组成元素,《南十字军》也不例外。尽管第二次洛波特特战争空前惨烈,从头至尾充满腥风血雨,但是爱情依然有她的立足之地。只不过《南十字军》中的爱情,大多是残缺的:军官科莫多爱上了宪兵部队的诺娃·萨特瑞,可是他直到战死也没敢说出口;黛娜倒是敢爱敢恨,但是她所爱的人要么战死沙场,要么无暇顾及她的爱;佐尔魅力过人,但是他身上所承受的巨大重负使他无暇顾及使命之外的一切,爱情对他过于深奥和昂贵,到死他也没有明白爱情是什么……
这是那个时代的特点。不要指责那些战士们居然有闲情谈情说爱,他们都是刚刚成年的小青年,生活才刚刚开始,面对随时可能牺牲的现实,面对越来越多的战友出击后就永远不再回来,他们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尽可能多地品尝一下生活的滋味吗?面对可怕的现实和渺茫的希望,他们是应该终日惶恐流泪,听任恐惧扭曲自己的灵魂呢,还是应该乐观向上,尽力保持正常的心理状态呢?这两种态度,究竟哪种更有助于战斗力的提高呢?不要指责他们对所爱之人的永远离去不够悲伤,他们实在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之中。在那个时代,传统爱情和长久的悲伤与思念都已是非常奢侈的东西,没有多少人玩得起,我们不应用正常社会的观念来要求生活在那个非常时代的人们。
《南十字军》最后的结局也并不完美,双方两败惧伤,而更加凶狠可怕的敌人——因维德人正昼夜兼程赶来……可以这么说吧,《南十字军》是一部关于残缺和遗憾的小说,虽然《南十字军》中的人物一点都不缺乏《麦克罗斯传奇》中那些视死如归的前辈们气贯长虹的英雄气概,但是其中的人物和整个地球的命运却不像《麦克罗斯传奇》中那么符合读者的期望——黛娜没有得到爱情,爱默森将军直到战死沙场也没有得到机会贯彻他的正确战略,曾经和天顶星人达城和解的地球人这次却始终无法与洛波特统治者沟通进而谈判,纪念城被彻底毁灭了,地球未能完全免受灭顶之灾……究其根本,可能是因为那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残破的、充满遗憾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完美反而是不现实不正常的:
经过天顶星人与洛波特统治者两度洗劫之后的地球,更为残破了,人们该如何应对因维德人的进攻呢?
答案是有的,就在《太空堡垒》的下一个系列——《新的一代》中。
第一部 南十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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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些对黛娜·斯特林选择从军感到惊讶的人们,不仅对黛娜本人缺乏了解,而且无法领悟史前文化的特性,也不知道这种特性将如何对人的命运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小黛娜不但尚在襁褓中时就在第一次洛波特战争中一次生死攸关的战役中起到了关键怍用——那次战役的目的是夺取天顶星人的轨道机甲工厂;而且小黛娜的父母都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战斗机飞行员,因此她追随自己的父母成为一名战士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但更为重要的是,黛娜是地球上唯一由人类与天顶星人结合产生的后代,史前文化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她将在由史前文化引发的那场持续冲突中发挥主心轴的作用,这就意味着她必将成为一名出色的洛波特斗士。
——拉兹洛·詹德博士,《地平线事件:黛娜·斯特林与第二次洛波特战争前瞻》
这是每一名学员都知道的日子,尽管在某些人看来,它的重要性还不甚明晰。
但对聚集舟南十字军军事学院礼堂内的人们来说却并非如此。那些老兵——无论是坐在主席台上的,还是身为学院的执教幕僚——中的一部分人,都深知这一刻的重要意义,因为他们都亲身经历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毕业班的每一名学员对于这样一个日子,对于自我牺牲的传统以及前辈们的英勇无畏,感到无比崇敬——火炬将在今天传递到他们的手中。
“今天,我们祝贺的不仅仅是学院第一届学员所取得的好成绩,”伦纳德最高指挥官正在讲话,他睁大眼睛望着坐在下面的一排排青年男女,“我们同样要赞美和缅怀那些在那你们这代人之前悍卫我们星球的勇敢的先驱者们。”
伦纳德接着回顾了洛波特战争中最后一次大决战的情形。如果这时他忽然停下来,随便叫这些即将跨出校门的学员中的任何一个继续他未完的故事,这些学员甚至都能用更详尽,更精确的语言将故事叙述得清清楚楚。
这些,他们早已全部铭记于心:亨利·格罗弗上将如何指挥锈迹斑斑却顽强服役的战舰SDF-1号升空,同歇斯底里的天顶星战争狂人凯龙展开对决,最终牺牲在那场激烈战斗的烈火当中。
他们同样记得那几位与亨利一道名垂青史的舰桥机组的女性成员:琪姆·扬、珊米·珀特,还有维妮莎·利兹。这几位技术军官牺牲时比在座的学员们大不了多少。除了她们,克劳蒂娅·格兰特中校也牺牲了。
坐在班级最末尾的少校级学员①黛娜·斯特林正望着她身侧的那一排面孔:其中有个暗蜂蜜色皮肤的人正凝视着主席台。黛娜看见鲍伊·格兰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正是那位已成为英雄的克劳蒂娅·格兰特中校的侄儿,黛娜自幼的好友。
黛娜不知道她此刻是该得意还是该忧虑,背负着UEG②正式认定的英雄的姓氏,同样也是一个沉重的包袱。这一点黛娜非常清楚。
【①这是军事学院中设置的临时军衔。】
【②地球联合政府。】
伦纳德继续述说着那场奋不顾身的战斗中表现出的英雄主义气概,他要把这支熊熊燃烧的火炬传递到满满一厅堂的学员手中——虽然他们全都不满二十周岁。他们长年累月被灌输着这种军事思想,现在,他们坐不住了,一个个跃跃欲试,期盼着自己的军旅生涯中真正的使命。第一次
至少,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但当她回过头看身边同学的时候,黛娜却看见了鲍伊脸上无动于衷的神情。
伦纳德是个有着熊一般健壮体魄的大块头,他的脑袋剃得像弹头一样闪闪发亮,胸前挂满了勋章和绶带。现在,他的演讲已经到了尾声,训话当中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新鲜的东西了。反复告诉这些学生地球是个落后得可怕的烂地方,他觉得这么做简直有点愚蠢……战争结束已经十七年,离幕后黑手凯龙发动对地球最后的自杀式攻击也已经过了十五年。这些年来,地球一直在缓慢地重建,这一点,还有谁比在这片腥风血雨中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更清楚呢?
或许,的确要有一群愿为共同利益献身的人,来担负起引导人类走向更为光来的未来的重任,可又有谁能比端坐在此地的青年男女,这些曾为此宣誓,并经受住了数年无情的训练和考验来证明决心的人更有能力担负起这个责任呢?
最后,谢天谢地,伦纳德总算讲完了,现在到了宣誓的时间。
黛娜的注意力适才转回到她面前的这个班级,这个三年前始成规模的集体。
黛娜站在那儿,挺拔,骄傲,一头齐耳短发。她的个子和大多数军校女学员差不多,双腿修长,曲线玲珑,一双湛蓝的眼睛,脸上有些雀斑,鼻子微微上翘。她最烦的就是别人说她“可爱”。左耳畔一缕金发旁有个小饰物,与现在的时尚很合拍:一个用玉髓精制而成的发卡。但线条却像某种仪器,乍一看还以为她左耳上戴了一个耳机。发卡的质地是玉髓,再以洛波特技术精工制成,恰如一弯新月悬于耳畔。
学院的首届学员开始上台领取毕业证书,同时也接受他们的委派令。黛娜发觉自己屏住了呼吸,心中充满了期盼。
现在,最高指指挥官就站在她的面前。这个男人健壮得像头牛,甚至连脖子上的肌肉都从紧密的领口挤了出来。他的脸上闪耀着光芒,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于,仿佛快要把她的手捏碎一般。无论UEG的官员对他如何评价,反正黛娜觉得自己还是很不喜欢他。伦纳德滔滔不绝地讲述了很多精彩的战斗事迹,但他本人却鲜有实战体验,他在政坛上不择手段的表现倒是高明得多。
从伦纳德汗渍渍的手心中把手抽回来,黛娜尽力掩饰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又重新转向负责宣布毕业生第一次任命的副官。
副官朝那张计算机打印纸皱了皱眉,然后他垂下眼睛往黛娜身上瞥了一眼,不以为然地望着地说:“恭喜你,你将被派往阿尔发战术装甲部队第十五小队。”他的语气中带有丝轻蔑。
在学院里,黛娜早已学过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反应,在这方面她已是行家里手,因此她没有高声欢呼,也没有怀着狂喜的心情把毕业证书抛上半空。
她晕乎乎地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身后则是她所在的那个班级。
阿尔发战术装甲部队!第十五小队!还有反重力悬浮战车!
让其他人去争取那些轻松,安全的后续梯队的工作吧,要不就去那些看上去花哨得不得了的战斗机部队吧,当今的装甲部队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帅。它是最前沿的洛波特技术的结晶,是地球联合政府部队……南十字军的利爪和獠牙,
而且第十五小队就算不是全军最捧的小队,也是声名赫赫。在胆大妄为的队长希恩·菲利普斯的率领下,他们小队成为受到嘉奖最多的作战单位,同时也成了最容易招至军法处置的害群之马!
看来,黛娜所经历的磨难该是个头了。除去某些过火和违纪行为,以及和宪兵之间的摩擦——尽管她知道这些大多数并不是自己的过错,她本来可以称得上是班上最拔尖的毕业生,她所取得的成绩和荣誉将是后人难以打破的。然而,她刚进学院的时候就有人跟她过不去,她不得不与之抗争到底。这些总有人会看在眼里。
那些诋毁她为“小杂种”的学员,总会脸朝黄土鲜血直流地被黛娜压在膝下,把她当作普通学员对待的教官和干部会发现,这个学生一旦冲动起来就变得绝顶聪明;而对她的出身有任何一丝不敬的家伙们则会发现,他们的职衔和地位起不了任何的保护作用。
有个学员干部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挂在旗杆上……还有个学员军士长的宿舍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砖墙封住,整个人被堵在里面……还有位上校的女儿在初次参加社交舞会的时候,被十来只从军事学院原始动物研究所放出来的猩猩和狒狒吓得花容失色……此类事件层出不穷。
黛娜猜想,自己应该能够和第十五小队相处得很融洽。
忽然,她猛地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鲍伊将被派往何处。只为自己的好运气洋洋得意,却把他忘在了脑后,她对自己的这种举动感到有些羞愧。
不过当她转过身时,她看见鲍伊已经在同排座位的另一侧看着她。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帅气的微笑,但这笑容里还包含着一种听天由命的成分,他举起手比划着张开的五指——一次,两次,三次。
黛娜屏住了呼吸。他也被派到了十五小队!
但鲍伊看上去一点得意的样子都没有,他沮丧地望着她,默默地收拢其他手指,然后用食指往脖子上虚划一道,仿佛大难临头一般。
仪式的后半部分似乎也漫长得永远没有尽头,但毕业生们最终还是得到了解散的命令。在到新的单位报到之前,他们还有短短的几天时间可供自己支配。
在拥挤的人流中,黛娜和鲍伊被挤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