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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有个小厨房就不错,还想要多少东西不成!不过,她自己有银子,才不会亏待了自己。
大夫人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当起当家主母的责任,从来没有带她出去见过客。这估计是当初姜清意到张府做客留下后遗症,让大夫人更加讨厌她了。
但这对姜清意完全不是问题,她这交际能力差的很,根本没有任何交际*好不好。最好是成婚前都不用见人的,到时候父亲指定哪个就是哪个了。这年头个个都是直男癌,跟谁成婚都差不多的说。在她眼里,日子是自己过的,跟男人没多大关系,爱谁谁了。
不过,二娘倒是有些着急,尤其是宋姨娘,恨不能嘴上都起了泡。无他,二娘如今都十六了啊,这年纪很多女孩子都成婚了,甚至孩子都出来了。
好在,如今有了转机,许珂正式除孝了,给姜清意来了个热情的邀请函,请她同去庄子上踏春赏景。这年头,原则上父孝三年,母孝一年,但如果愿意,守三年谁也不会拦着你。姜清意觉得,这都能体现出男女不平等,也是醉了。
这两年多,她和许珂一直有来有往,虽然没有见面,但感情处得很是自然可亲。这种交际,她还是愿意的。
她这事并没有先禀报大夫人,而是第一时间跟父亲说了一声。大老爷那人,早就盼着赶紧和许相再搭点关系了。岳父那边越来越吃力,现在被挤兑得还得靠他支援。可许相,那可是今上的铁杆部下,妥妥的自己人。他是不好明着靠过去啦,不然会被人骂死的,两派都容不下他。但他闺女可以啊,有救命之恩的好不好,走动频繁一些很正常啊。
于是,鸡冻的大老爷很是大方了一回,亲自让人给姜清意打了两套最时新的头面。一套首饰没有两三百两银子是下不来的,敞亮!再者,还给加了衣裳,从一季四套加成了八套。
虽然今上不喜欢奢靡,但作为堂堂户部尚书的闺女出门,没几件漂亮衣服简直就是丢脸。他们姜家又不是暴发户,更不是破落户,打扮的闺女漂漂亮亮还是没人能说出个不字的。
姜清意娇娇提要求,“父亲,许小娘子并没有指定我一人前去了,哪我可以带着二姐出门不?二姐常常照顾我,我也要投桃报李对不对?”
大老爷心里很是感动,看,他闺女多懂事,比妻子懂事多了。眼看着闺女都大了,这妻子还是不带她们出去交际。总不能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带着闺女出去显摆吧,也太显得自家闺女着急了,多掉价。
如今,小闺女很是上道,还知道带着姐姐出门,这才是名门闺秀做派啊,大气。
“好,我们三娘长大了,都知道照顾姐姐了。都是爹的好闺女,给你姐一道打些首饰做些衣服,你们出去也不要给爹丢脸。”说着还摸摸闺女的头。
姜清意很想推开那双老手,你一个中年老头就不要摸了啊,不开森。只有徐哥哥那样的帅哥哥才能随便摸我的头来,好不好。
这事,姜清意又跟大夫人报备了一下。大夫人虽然皱了皱眉,却也没反对。大老爷都赞同的事情,她反对也没用。
宋姨娘简直要给姜清意烧高香了,恨不能一天三拜。她心疼自己闺女啊,这么大了,却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闺女如此知书达理、懂事体贴,却没有机会让京城名门的女主人们看到,简直锦衣夜行,毫无用处。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展示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要带二娘一同前去的事情,姜清意也是知会了许珂,不然贸贸然带过去反而不美,朋友也得相互尊重不是。
等二人出门那天,打扮的都漂漂亮亮。她们也没有去许府,而是直接到阜成门汇合,然后前往郊区庄子。
在车上,二娘笑道:“三妹你不知道,我姨娘可高兴疯了,亲自为我赶出这身衣服来不说,恨不能把她的体己都拿出来为我买了首饰。我哪里让阿,姨娘就那么点私房,怎么也要留着傍身不是。好在你求了父亲,帮我也置办了两套头面,不然根本拦不住姨娘。”
姜清意笑,“这就叫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你姨娘恨不能自己不吃不喝也要你好好的。不过,你可不是托了我的福,咱们都是父亲的女儿啊,父亲肯定都想着的。最开心的是,以后这都成定例了,再也不用愁这些门面东西不够用了。”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能坑大夫人破点财,她还挺高兴的。
二娘也跟着挤了两下眼睛,恨不能拍手庆祝。她和姨娘在大夫人手里过日子,还不如呆在有油水部门的管事宽松呢。能让大抠破点财,还是不错滴。
很快就到了阜成门。许珂一见到她,笑着就小跑过来,拉住她的手亲热道:“好久不见,你都这么高了,脸蛋也红扑扑白嫩嫩,比那时候漂亮多了。”姜姐姐变化还真大,原来只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如今长成一个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小少女了。
姜清意笑,“呀,我就爱听人夸我,来,再夸我一百句。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高高挑挑的,大眼睛黑黑亮亮极好看,白白嫩嫩小瓜子脸也惹人疼的紧。”说完,还作势要捏一把。
许珂赶紧躲,“想占我便宜,没门。”二人说笑间就更亲热起来。
姜清意介绍了自己二姐,许珂也介绍了两个朋友,还要再等三个人才能一起出发。大家都是同龄人,很快就聊成一团。好在顾及这里还是城里,才没有笑闹起来。
等到了庄子上,大家都很是兴奋。天哪,人间仙境莫过于此了。万株桃树此时正是花期,桃花绚烂,灼灼其华。春风吹过,桃花纷纷洒洒,让人如置身仙境。桃林间一条小溪弯弯曲曲流过,整条溪水都恨不能是粉色的,美得能闪瞎一众人的眼。
许珂给大家介绍,“这个庄子原来是皇家的,前阵子今上才赏给我祖父,我也是第一次来呢。这庄子的布置仿江南水乡,绕水围山,七八个院落坐落其中,个个景色不俗。咱们今儿就住在这桃花坞,吃一些桃花点心,喝一点桃花酿,也做一回斯文人。”
礼部侍郎家宫小娘子是这几个里边最小的,也最淘气可爱,笑道,“许姐姐,我一直都是斯文人来的,不过只吃点心可不行,我还要吃肉。我娘亲说了,小孩子要吃肉吃菜才能长的高高的。”说着,还嘟了嘟小嘴,胖嘟嘟的小脸一鼓,很是调皮。
几人都笑,许珂笑道:“好好好,一定要给我们的小心悦吃肉,不然宫夫人还不得责怪我招待不周啊。”宫小娘子名叫宫心悦,一看就知道很得家人疼爱。
这几人,还有赵大学士家的小孙女赵小娘子,有工部尚书家女儿张小娘子,还有御史台家女儿方小娘子。可见,许珂交友还挺广的,而且,并不讲究官职大小,可见是个只认人不认地位的好孩子。
一开始那几个人还犹豫呢,毕竟姜家和许家虽谈不上对立,但姜大老爷可是张相的女婿,那就是一家人啊,自然和许家就是天然的对立。可看许珂真心对待姜清意姐妹两个,而且两姐妹谈吐也很是文雅,便熟络起来。
几人都还算投缘,主要是许珂游刃有余。别看她年纪小,而且看似单纯,却天生的招人喜欢。姜清意就最佩服这种人了,只要愿意,就会让人喜欢上她。
这次两天出游,对姜清意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却让她们姐妹二人更加亲密起来,二娘也是感恩的人那。姜清意倒不是想着讨好二娘,但大家都是同龄人,而且都有共同的敌人,结成友谊同盟更有利于掌控局面。
姜清意毕竟是外来户,丁嬷嬷又离开京城多年,早就和原来的人关系淡了下来。可宋姨娘不同,她是陪嫁丫头出身,又一直和许多人暗地有来往,人脉广,消息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她一把。
姜清意觉得做人就是如此,能帮别人的时候尽量帮了,反正也就是搭把手的事。也不求别人回报,只要不来坑她就行。若能反过来帮她一把,那就算意外之喜了。
☆、第43章 贵妃有心病
因着许珂牵线搭桥,姜清意和二娘的交友路子逐渐拓宽许多。虽然大夫人不十分喜欢她们出去,但别人来了帖子,总不能次次替她们回了。好歹,她还是要脸的,不能让全京城的人知道她不喜女儿。
其实京城的人早有议论,只是不敢守着她的面说罢了。谁敢没事得罪尚书夫人,不是给自家夫君的仕途添堵么。
许珂还悄悄和哥哥许诺说这事呢,“哥你都不知道姜夫人那人有多奇怪。庶女都十六了,竟然不带着出门交际,这是要不打算将人嫁出去的还是怎地。说实话,虽然和姜二娘说话不是特别多,但她那人还挺不错的,很知道体贴别人,也懂得让人,温温柔柔的,一点不都像敢和姜夫人对着干的人那。姜夫人至于这样对她么。”
许诺对着这唯一的亲妹妹,向来态度奇好,“别人家的事,这谁知道呢。要么姜夫人是个容不下庶女的人,要么就是姜二娘没有表面那么好吧。这也不干你的事,只要觉得开心,就好好和她们交往便是。”
许珂撅嘴,“肯定是姜夫人爱挑剔啦。姜姐姐多好的人那,性子活泼可爱,人又懂事,还做的一手好点心。最关键的是,她可是正经的嫡女啊,姜夫人亲生的,却和二娘一样待遇。哪家娘亲不是天天想着自己女儿,可姜夫人呢,据二婶婶说,她在宴席上从来没听姜夫人提过姜姐姐。”
许诺点头,“用理这些啊,反正姜夫人又管不着你。”
他在驿站见到姜三娘之后,曾细细回忆姜家的事情,还真是没听说这个人。姜家当年只有两个女儿和姜云亭一个儿子。
姜云亭后来娶了张相家女儿,那是京城第一悍妇,经常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外人都看笑话。听说,姜云亭想休妻,但姜夫人死活不允。后来没有法子,姜云亭被逼的远走他乡。
再后来如何他就不知道了,他连命都没有了,哪里知道别人过得如何,反正肯定比他这个傻子强得多。
许珂见哥哥不说话,沉着脸皱眉的样子好可怕,便推了哥哥一把,“哥,你怎么了,这样子好吓人。”
许诺回过神来,笑道:“没事,你提姜家,我想到了张相家的事。哥哪里可怕了,男人就应该这个样子啊,这叫阳刚沉稳霸气。”
许珂白了一眼,完全没看出来。
许诺笑着把话题差开去。这一世,他再不会那么惨,被人牵着鼻子当傻瓜耍,落得一个家破人亡。那个人,如今正得意得很,就让她好好得意吧,总有跌下来的时候。
姜清意她们每天开开心心过日子,听听课,学学习,刺刺绣,做做好吃哒,就这么简单。
二娘这会正在蔷薇院蹭点心吃。“三妹,你抽空教教我怎么做这些吃食呗。你做的点心大家都喜欢,弄的汤汤水水也是,不仅好吃还养颜美容。看你这嫩出水来的笑脸!”说完还真掐了一把,感觉好好,滑溜溜好比天蚕丝。
姜清意,“又占我便宜!”说着也上前摸二娘两把,也很不错啦。“教你么,行是行。可没听过一句话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损失这么大,你拿什么换啊。”
二娘指着她鼻子笑,“小气样,好像我没传授你我姨娘的独门绣技似的。好吧,以后每年给你做两身衣裳、两双鞋子如何?”
姜清意假装摸摸胡须,点头道:“尚可尚可。”说完,二人又笑闹到一处。这家里啊,就得兄弟姐妹多了才好玩,不然一个人能闷死。这年头又不能上网,不能刷微博、赞微信、玩游戏、看小说,只能找个伴来混了。
她们这边欢乐多,大夫人那里可是要心碎了。前几日,贵妃娘娘传召让大夫人入宫觐见。大夫人为人十分无趣,可以说死气沉沉。但是,唯有进宫前后她略见兴奋。家下人也都琢磨出规律,有事求,必是这几日来。
可这次明显不同,自从宫里回府,大夫人那脸阴的不掐都能滴水,还是冰水。
话说前几日进宫,大夫人如往常一般心情不错,可见到闺女那一瞬间,差点就掉了泪。这哪里是自己那千娇万惯的小宝贝,简直憔悴的不像话。
“琳儿,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病了?怎生这般憔悴。”大夫人看看屋内没外人,只有大娘的贴身宫女,这才赶紧问。
贵妃娘娘哪里还忍得住,别看人家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却还是像几岁小孩一样,扑到大夫人怀里,“娘,我这心里难受,难受得很。”说着就哽咽起来,哪里还说得出话。
大夫人见这不是办法,可真是急死个人。便指着一个宫女道:“青荷,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谁给贵妃娘娘委屈受了。”
青荷略为难,主子这是醋的呗,可这宫里,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多正常的事啊,要是吃醋,那哪能吃得完。在她们下人眼里,主子也是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