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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亏不亏心啊!”
她极其强烈的控诉,一想起之前站在粪池旁边,遭受那种大粪味道侵袭的感觉,整个人都觉得浑身难受。
卫成澜抿了抿唇,显然带着几分被翻旧账的尴尬感。
不过他很快就释怀了,道:“那我的确没占你便宜啊,是你欠我的债。这世上能给我戴四顶绿帽子还活得好好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最后你那么对我了,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啊。”
显然他见颜如玉要翻旧账,他也跟着翻旧账,都翻到了前世。
端王说起绿帽子这些事儿,颜如玉就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了,因为毕竟那是书中的事情,许多都是作者一笔带过,她怕说多了自己就露馅了。
“成吧,那你检查完作业,给我削个梨,我不吃皮的,但是这儿没人给我削。”
颜如玉完全是蹬鼻子上脸了,卫成澜看完最后一页作业,放下来之后替她将课本都收拾好,塞进了包里。
直接拿了刀开始给她削梨,男人低着头,认真看着手上的梨时,当真是眉目如画,端的一副好模样。
颜如玉不由得在心中赞叹:端王爷真不愧是望京出了名的俊俏男人,这张脸简直360度无死角,特别能打。
特别是认真做事儿的时候,又有一旁的烛光相映衬,颜如玉表示自己的患肢都礼貌性得硬了。
“哎。”
她长叹了一口气。
“你看了我半天,最后就直接叹气,我长得有这么让你忧愁吗?”他抬起头。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处于即将成熟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极其专注地盯着她,就像是一支箭直接把她钉在原地一般,动都不能动了。
颜如玉看了半晌,才算是回过神来,心中叹息:果然是美色误人啊。
“你不懂我的忧愁,唉。”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
卫成澜抿紧了嘴唇,盯着她打量了片刻才道:“是可惜我空长这么一张俊俏的脸蛋是不是?”
颜如玉轻咳了一声,他竟然知道,终究是因为尴尬没有回应出声。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边说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诧异地道:“可是我长着一张好看的脸,那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毕竟这张脸是我的,你自己长得也很好看,但是你却叹气。”
他越说越像是认定了什么一般,嘴唇轻轻勾起,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
“是在可惜这张脸不能随时在你身边,被你看见?是在可惜你不能吃回头草了?”
他边说边揶揄地冲着她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看起来像是小扇子一般,好看又欠揍。
“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颜如玉吓得差点连梨都没接稳,直接冲他啐了一口。
不等她说出什么其他话,卫成澜就非常自觉地耸了耸肩,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又削了一个梨自己吃。
端王爷在颜如玉的里屋内,过得风生水起,岁月静好。
殊不知在颜如玉的屋子外,整个望京都要被他搅弄得翻天覆地。
三皇子原本是存着一种爱找不找他的状态,反正端王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但是他忽然发现最近京中风向变了,流言四起,说什么端王只是第一个,三皇子心思大了。
而且那些兄弟不要脸的,一个个要么称病,要么就说自己受伤了,还话里话外都在表达是不是他动的手。
皇上震怒,觉得要么是三皇子做鬼,要么就是其他皇子要趁机搞三皇子,下令严查。
结果查出来的事情是,大皇子得了麻风病,还真的是有人故意传染给他的,当时那个麻风病人被抓到之后,就咬舌自尽了。
不过他头上被刺了“罪”字,这是罪犯,而且通过种种迹象表明,这是天牢里的犯人。
好死不死的,三皇子如今就管着刑部,因为皇上对他放心,他想从天牢里找出一个死囚,还是轻而易举的。
大皇子被关在自己府邸里,说得好听是皇上给的恩典专心养病,实际上还是怕他传染给旁人。
这还不算完,二皇子和六皇子出京去审查,结果回来路上遭人刺杀,来的人都是死士,被抓住了就咬破塞在牙里的□□,自尽身亡。
身上自然是什么痕迹都不留,不过偏偏其中一个死士,身上带着香囊,上面写了一个“荷”字。
按理说这种香囊也常见,只是证明这个死士有个心上人,名字里带了个“荷”字。
可也真是造化弄人,香囊的主儿还真被找出来了,二皇子妃是个细心的,她让人拿着这香囊,去各大卖香的店询问,还真的被问出来了。
因为这香囊里面装的香料很不同寻常,不是市面上常见的。
“哦,这种香料味道很熟悉啊,我肯定在哪里闻过的,但是在哪儿呢?老身年纪大了,得想一想,除了这香料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老掌柜上了年纪,记性就不大好了。
前来问话的是王妃的大丫鬟,听闻此言,立刻心底一喜,将原本藏着的香囊拿出来。
她是怕举着香囊问,打草惊蛇。
只好把里面的香料拿出部分,一一去各家香料店里问,只有这家老掌柜说是闻过。
老掌柜的眯起眼睛,只看了一眼那个香囊,就认出来了。
“哎哟,是荷花的香囊啊。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荷花是三皇子府里的丫鬟,与我们I店有合作,她调香技术很好,经常调了新的香卖给我们。之前她拿过来好几种香,说是想给我闻闻看,这就是其中一种,年纪大了,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老掌柜的这么一说,好嘛,已死的刺客再次跟三皇子挂钩了。
三皇子府里的丫鬟,就等同于三皇子啊。
毕竟那些刺客平时也没处去,估计就是三皇子府的人,正好看上三皇子的丫鬟,两人有了首尾,赠送了这荷包,正好就被抓住了。
现在条条都指向他,说三皇子就是有意要害人,心思颇大。
他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总觉得是有人要搞他。
颜宗泽更是头大,他到现在还没找到端王,这让三皇子的嫌疑更大,不仅三皇子逼迫他,皇上和其他皇子也要他抓紧。
其他几位皇子,似乎要把端王找出来,然后把这罪责彻底按在三皇子头上一样。
殊不知让人找的焦头烂额的人,如今就窝在颜如玉的里屋内,教她写作业,给她削梨吃。
第45章 形成习惯
“外面找你都找疯了,如今这时局,你出去不是刚好?”颜如玉轻声问了一句。
正在给她出题目写的卫成澜,手上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又继续开始皱着眉头想题目。
“不着急,等外面一切布置妥当的。”
他回答得毫无破绽,外加面色沉静,看起来十分镇定,就像是一切了然于胸一般。
颜如玉耸了耸肩,反正外面如今的局势,恐怕都是卫成澜布置,他既然说还没到时机,那就没到。
男人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当然后来每天晚上临睡前,琵琶都会在地毯上铺好厚厚的床铺,让所谓的神秘人睡。
总不能让神秘人与她家小姐同床共枕。
殊不知这神秘人已经与颜如玉共枕过几次了,偶尔之前伤严重的时候,哪怕地上有床铺,他也会故意“嘶嘶”喘上两口气,问他他就说冷。
颜如玉没办法,跟他换床铺睡,让他到床上来。
地上的床铺铺的很厚,反正颜如玉睡着没觉得凉,可能是受伤的人太过娇弱了吧。
她也没多想,但是每次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就在床上,周身的气息暖融融的,但是一偏头,床上已经没别人了。
显然机警的端王早已藏好了,怕被她的丫鬟看见。
实际上是卫成澜半夜把她抱上床的,反正他又不干什么,哪有让身娇体软的小姑娘,睡在地上的道理。
至于有时候他早就醒了,却不动弹,就挨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眼瞧着她翻身频繁,或者睡得有些不踏实了,知道她快醒了,便立刻装作正人君子的起身。
颜如玉如果问他,他每次都说临近早上才抱着她去床上的,她也就信了。
只不过有一日半夜,她模模糊糊地起身去解手,下床的时候,一伸手摸到身边一个温暖的东西,再一偏头,就见旁边躺着个男人。
她这么摸了两下,就把他给摸醒了,也睡眼朦胧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之前刚来时的机警。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他轻声问道。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温柔,还带着没睡醒的朦胧感,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反而像个哄人睡觉的兄长。
“我不是睡在地上的呢?怎么到床上了?”
卫成澜被她这么一问,神志稍微清醒了些,他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不是你把我弄上来的?”颜如玉明显不信任地看着他。
卫成澜连连摆手,看着颜如玉怀疑的表情,他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知道瞒不下去了,还是告诉你真相吧。”
“说。”颜如玉挺直了腰板,一脸要兴师问罪的架势。
“之前我没好意思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害臊。你睡着了之后,就喜欢往床上爬,不知道是不是冷了,还是不习惯床下,我每天睡到半夜就发现你在爬床,想喊醒你吧,又怕你不好意思。你别不信,你还怕冷地往我这边蹭,可能因为我的身体比较暖和。”
卫成澜把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表演得淋漓尽致。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人的时候,就让人觉得可以无比信服。
对他这套说辞,颜如玉更加不相信了:“不可能,那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都说是早上你起来之后,才把我抱上床的,怕我太冷了。”
卫成澜不慌不忙地道:“那是因为毕竟你是主人家,我是客人,借住在你这里。我总不能主动说破吧,这得显得我多不识抬举啊。外加你又是姑娘家,脸皮本来就薄,只不过是睡床而已,我又没吃什么亏,万一要是说了,这也太尴尬了。行了,睡吧,明儿你还得早起上学呢。”
男人这番话无论从哪里,听起来都十分的善解人意。
只不过颜如玉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她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解手之后还是睡在地铺上了,没有上床。
卫成澜瞧见了也没说话,两人再次进入了梦想之中。
等颜如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都是一片温暖的,像是沐浴在阳光之下一般,让人透着一股暖洋洋的状态。
结果整个人跟着恢复知觉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竟然又在床上醒来,不仅如此,她的一只手和一条腿还搭在人家身上,好像将他抱住一般。
顿时颜如玉就彻底清醒了,她比平日里要早醒片刻,身边的男人却睡得很熟,想必是昨天半夜被她折腾起来,有些没休息好。
她看了一眼男人的睡颜,整个人就愣住了。
卫成澜即使长大了,依然还是一副好颜色,特别是睡着了,更像是天神一般,周身弥漫着一阵天真不可侵犯的意味。
她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把人给推醒了。
卫成澜快速披上外衣,眼睛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道:“你还可以再睡半盏茶的功夫,我先去衣柜里躲一躲,你就在床上睡。”
他下床之后,顺手将地上的铺盖卷好,和自己一起塞进了衣柜里。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做惯了。
看着男人两条长腿在眼前晃,以及塞被子时撅着屁股的样子,颜如玉忽然就觉得脸有些红,心跳都跟着加快了。
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让她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这男人啊,长得太好就成了妖孽,连她都觉得色心要起来了。
***
这种情况又过了大半月,在卫成澜住在这里一个半月之后,终于出现了变化。
这日颜如玉如同往常一样从学院里回来,也不再与两个姐姐商讨店铺之事,快步奔回自己的院子。
她这后半个月,越发习惯了卫成澜的存在和照顾。
那人像个知识宝库一样,偶尔她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还会声音轻柔的给她讲故事听,每次都让她十分沉迷。
今天晚上她也要听,上次的故事讲了一般,简直让她抓心挠肺的。
结果她急匆匆地推开门,却不见那人。
她快速冲进去,打开衣柜门,里面也没有藏人。
退回到桌边,就发现今日下午琵琶为他准备的糕点和茶水都没动,旁边有一封信。
——时机已到,我去了,多谢照顾,来日必有重谢。
看着信纸上这短短的一句话,颜如玉迎来的并不是如释重负,而是微妙的失落感。
明明从卫成澜到她这里养伤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觉得这是个大麻烦。
但是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