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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监皇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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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顿了顿,想到什么接着道:“我的女儿在宫中很受欢迎,时常出入皇宫,可有看上哪家的公子?”也是时候为她挑选夫婿了。
    阿史那宓儿闻皱眉趴在了他肩头:“父王这次来京就是专程为了给我选夫婿,而非想念我?”
    阿史那逻鶻笑看她撒娇,反手拍拍她的手背:“你母妃去逝的早,如今你和你大哥总算大了,他已经娶妻,为你择一良婿成婚,是父王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等你成婚后,我就能向你母妃交代了。”
    阿史那宓儿哼了一声,站直身子歪头不看他,闷闷不乐道:“我看父王是想早日摆脱我和大哥!”
    阿史那逻鶻不得不站起走到她身边,宽大的手按在她肩头:“你母妃十二岁嫁给父王,像你这般大时已生下了你大哥,父王舍不得你太早嫁人,才多留了几年,过年就十五岁,想留也不能再留了。”
    阿史那宓儿这才回转过来,斜眼瞥他,恨恨道:“父王胡说,也许你是想早些打发了我们,能快点儿迎娶别人!”
    阿史那逻鶻无奈叹了口气,他太宠她了,没在继续说此事,笑道:“带父王看看你的府邸这一年有何变化,一会儿还要入宫觐见陛下述职,不能继续陪你。”
    阿史那宓儿这才回转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点头:“嗯。”
    阿史那逻鶻入宫后,在紫宸殿…受到了接见。紫宸殿是皇宫内朝,皇帝日常居住之地,也是平常一般处理政所在,能够入这里受皇帝召见,是极其荣耀的事情。
    殿内,寺人宫女分列两侧,正前方商恒之身着黄色的锦衣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无血,眼神无光虚弱,带着郁郁病态,比四年前更加严重。
    左手边苏朝恩穿着紫色正一品官袍坐侍,颧骨高突,浑浊的老眼深陷,晦戾不改,面容和叠放在腿上的双手枯槁老瘦,身形却如松柏不老。
    右手边苏伯玉身着同色朝服伫立,手执拂尘,神色恬淡俯视着台阶下,雅幽阴柔,气度越发出众。
    阿史那逻鶻将殿内情形收入眼底,稳步走近皇座台阶下,碧目恭顺一敛,直对商恒之单膝下跪,抱臂在胸行礼:“臣单于都护府大都护奉义郡王阿史那逻鶻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商恒之看他比四年前送阿史那宓儿来京都时威伟不少,亦带了沧桑,刚要说话,却是喉间瘙痒上涌,猛得掩住唇咳嗽了起来:“……咳…咳…爱卿平身。”
    阿史那逻鶻领命站起,道:“臣在云中城见宓儿来信中提到陛下龙体欠安,久咳难愈,特带了突厥治疗咳症的药草进献。”
    说完对后面的随从一个手势,随从弯腰低头捧着托盘近前跪在皇座下,托盘上是一个紫绸包裹的匣子。
    商恒之听罢未敢擅作主张,向苏朝恩看了眼:“阿翁以为这突厥药草如何?”
    苏朝恩看他面容畏缩,小心翼翼询问,笑道:“奉义郡王献药,倒是提醒了咱家一件事,史书上记载始皇帝年老久咳不愈,当时还未臣服的突厥先祖曾提出以药交换粮食,圣后胆识非凡,当下同意尝试,并下旨宣告天下,若始皇出事,商姒帝国雄骑必踏平突厥陪葬。后来确有奇效,圣后也兑现承诺。突厥被征服后,此药方却是遗失,当时太医令虽有记载,但宫中变故丛生,距今年代久远,业已遗落。”
    说到这里,转向阿史那逻鶻笑道:“奉义郡王所献的药可是此?”
    阿史那逻鶻抱胸道:“苏公公博见多闻,阿史那逻鶻敬佩,确实是此药。臣在突厥各部下令重赏,最终是草原上的一名行游诗人所献,药草已让突厥久咳的病人试验过,皆很快痊愈。”
    苏朝恩眸底寒光一闪,转向商恒之笑道:“奉义郡王的心意,咱家以为陛下当收下一试,若当
    真能和始皇帝般痊愈,便是上天降幅于我商姒帝国,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佑陛下。”
    阿史那逻鶻听出来他话外之音,恭肃忠诚道:“若药无效,臣愿领罚。”
    商恒之咳嗽着点了点头,对苏伯玉道:“五兄去代朕收下药吧!”
    苏伯玉眸光顺服,轻按拂尘领命:“是。”
    阿史那逻鶻亲自端起托盘交给他,二人目光一瞬相对,皆是对当今圣上的忠心耿耿,松手时,他笑着看向他,特意嘱咐:“匣中是此药药方,部分中原没有的药草,其他药草从太医署直接配用即可。”
    苏伯玉淡笑,带着内侍该有的谦恭微微弯腰:“郡王之言臣谨记在心。”
    阿史那逻鶻随后禀报了单于都护府的军政百姓情况,与商恒之,苏朝恩相谈甚欢,直到黄昏时,才出宫回到郡主府。
    他离开后,商恒之要起身回宫,却咳嗽得胸口疼,只能继续坐在龙椅上缓气。
    特被赐坐伺候的苏朝恩迈着老态龙钟的步子走近,俯身抬手抚在他背上,察觉商恒之脊背瞬间僵硬还发颤,他仍然不动声色继续抚动,边助他纾气,边老声劝慰叹息:“圣上龙体欠安,日后外朝之事但有咱家和五郎操心,圣上安心静养要紧,等咱家让太医署验过了药方,对圣体无碍,明日便让陛下饮用。”
    脊背上他手指过处,商恒之只觉一股股寒意弥漫,又接着他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放肆言语传入耳中,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可仍心头无法平静,却愤怒不敢在脸上表现出,只能忍着,抬起苍白的脸有气无力看他道:“有劳阿翁和五兄,日后但凡你们能处置的事情,不必再报朕知晓。”口里说着,心头却自嘲苦笑,他登基这四年苏朝恩父子就是这么做的,如今言不由衷竟是为了讨好他们。
    苏朝恩颔首收回手扶着他:“咱家受先帝遗命辅佐皇上,自当竭尽全力。”说罢转向苏伯玉:“代为父送陛下回甘露殿。”

☆、第10章 公主诱饵

苏伯玉领命,扶着商恒之出了殿门,坐上步辇,一路让寺人小心抬着到了延英殿。
    商恒之回殿安坐后,苏伯玉突然恭敬凝视他问道:“陛下对奉义郡王有何观感?”
    商恒之不知他莫名其妙这么问何意,心头一紧,白着面色以手帕掩唇咳嗽着他笑道:“他爱女心切,是个好父亲。”
    苏伯玉听他说话间力不从心,气息艰促,恭顺弯腰道:“他确实是个好父亲。若他进献的药可用,陛下身体康复指日可待,望陛下放宽心,莫为病体所累。臣告退,陛下歇息。”
    商恒之颔首:“去吧。”
    却不料他刚走出殿门,皇后恰好从凤阳殿来探望商恒之,二人迎面碰上,她步子僵顿,本还轻松的面色骤然一紧,小心移开放在腹前的手,强持冷静笑凝他道:“五兄可是刚送了陛下回来?”
    苏伯玉视线极快从她面上移开视线,到了她腹部时稍顿,觉察她一瞬气息变化,眸光意味暗闪行了礼:“臣见过皇后娘娘,陛下在殿内,方才接见奉义郡王时咳症重了些,干爹让臣送
    他回来。”
    商恒之听见殿门外的声音,他和姝童当面碰上,万一看出端倪来,吓得身子颤抖,出了一头冷汗,急忙出声:“姝童来了么?”
    皇后闻声略壮了些胆子,向殿内望了一眼:“是臣妾,陛下。”随即看向苏伯玉笑道:“待会儿传御医再给陛下诊断,这此咳症拖得时间太长。”
    苏伯玉笑着领命:“臣正要去传御医。”
    皇后颔首:“五兄去吧。”
    苏伯玉离开后,皇后进去,商恒之手指冰冷紧紧握着她也有些发凉的手:“他可有异色?”
    皇后脑中疏忽闪过他扫在腹部的那一眼,可他眼神与往常无异,摇了摇头依偎在他怀中,低语:“没有,臣妾很小心,陛下放心。”
    说到这里拉着他的手轻放在腹间:“只要这孩子平安熬到出生,父亲他们就有办法将换出宫去秘密抚养,苏朝恩年事已高,我们总能熬过他去,商姒帝国的未来就靠这孩子了。
    商恒之看她隐忍的眸子,沉重苦涩道:“都怪朕无能,不能配合裴大人,否则与他们
    里应外合,必要苏朝恩和苏伯玉这二贼立即伏诛,也不用害你跟着朕成天担惊受怕。”
    皇后虽知他说的是实情,可却心疼他有心无力下的自贬愧疚,急抬手掩住了他的唇:“陛下说得什么话,父亲他们迟迟不动作是时机未到。二贼奸诈狡猾,若打草惊蛇一击不成,便坏了大事,他们现在更是谨慎行事韬光养晦,不能被二贼抓住把柄发难,只要未来天时地利人和,重新夺回政权并非难事。”
    商恒之点点头,拥紧了她。
    苏伯玉传了御医后返回紫宸殿,苏朝恩正背对他俯首伫立在金黄的龙椅前。他走到铺着红毯的台阶下躬身:“药方和药草不知干爹作何安排?”
    苏朝恩这才回身,居高临下扫过三列台阶下的他,一手翘起兰花指捏着正二品官帽下的红绳,又环视空阔恢弘的殿内各处:“方才那药方已让御医看过,陛下用了不出一月就能痊愈。”
    苏伯玉闻言仰头凝视他野心勃勃的视线,斟酌道:“是否给陛下用?”
    苏朝恩闻言走下台阶到了他身旁,深沉凝视他笑道:“用。陛下病愈是众人期盼之事,咱家怎能让他们失望。”
    苏伯玉微微皱眉,不解凝着他道:“陛下康复并无好处,干爹完全可以利用此药除去阿史那逻鶻这个心头大患。”
    苏朝恩转眸盯着方才阿史那逻鶻站过的地方,笑拍拍他的肩膀:“阿史那逻鶻行事谨慎,既然敢献药,自有万全把握这药会治愈陛下,纵使出事也牵连不到他,反倒是对你我父子不利。义父不如将计就计,让朝臣们看到陛下痊愈,送他个献药的功劳,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咱家的心思。”
    苏伯玉看他浑浊眼底的阴威,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说完想起一事,对苏朝恩道:“公主明日要宴请阿史那逻鶻。”
    苏朝恩道:“公主与阿史那宓儿交好,此举也在情理中,届时你在场侍候公主,以示皇恩浩荡。”
    说着顿了顿,沉吟片刻又补充道:“阿史那逻鶻虽有心效忠皇帝,但不能直接与其谋事,难保不利用公主。她涉世不深,被利用牺牲了也难以发觉,你要时时提点她。咱家还未决定她的生死,不能让她死在阿史那逻鶻那般愚蠢忠臣的阴谋里。否则日后想留她性命,也无济于事了。”
    苏伯玉闻言,凝视他道:“我立即派人监视阿史那逻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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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逻鶻回了顺义郡主府就一直站在窗户前,碧目如鹰隼般盯着白宣纸上的一个墨点。
    身后站着一人叫赤木勒,宽脸,眼睛滚圆如豆,不到六尺高,穿着胡服,受到召见等待了许久不见他说话,出声问道:“朝内局势如何?”
    阿史那逻鶻这才出声道:“朝中还是被苏朝恩父子把持,皇帝懦弱胆小,身体羸弱,唯苏朝恩父子是从,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朝廷众臣的期盼只能落空了。”
    赤木勒豆子般小的眼移向自己腰间的匕首,以手抚摸着:“难道是天要亡商姒帝国么?”
    阿史那逻鶻闻言眯眼摇了摇头:“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赤木勒抬起了眼,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郡王是指长风公主?她胆小如鼠,行事莽撞,浅薄无知,有些小聪明,但毫无帝王之才,无法成事。”
    阿史那逻鶻自有计较:“还须明日见过公主本人后再下结论,书信传言不足为凭。”
    赤木勒四年前见过这个公主,能从冷宫中护着自己兄长安然长大,确有可取之处,但绝非他们扶植的帝王合适人选,听罢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凝视他问道:“若她也非可造之材呢?”
    阿史那逻鶻闻言忽然笑了起来,转眸盯着他极有洞穿力却极其小的眼睛:“商姒帝国直系子孙无用,还有旁支数脉,苏朝恩并没有杀尽所有皇族。他们父子早已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除之而后快。忠臣良将资财一样不缺,我们只差一个合适的皇帝,和足够的兵马。”
    第二日早上,阿史那逻鶻带着赤木勒入宫早朝。阿史那宓儿用过早膳后不紧不慢地去了薰风殿,早朝要结束得在午时,她们得等两个多时辰。
    商凌月直接拉她到了薰风殿前的御花园凉亭中,摆着茶点,边吃边道:“给我讲讲你父王的大概情况,省得一会儿宴上我不知道说什么。”
    阿史那宓儿笑看正在吃点心的她一眼:“公主想听故事就直说,何必拐弯儿抹角。”
    商凌月呵呵一笑:“等皇兄下朝还早,听故事好打发时间。我昨日问了苏伯玉,只知道你父王的官职地位,在单于都护府做什么,无趣得厉害。”反正日日被他监视吃饭,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有问必答这点儿还算好,有这资源不利用纯属浪费。
    阿史那宓儿笑了笑:“朝堂的事情却是枯燥乏味。父王其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就说他和母妃之间的吧,小时候他经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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