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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溪妙雪怎会不明白叶宁欢话里的意思,可现在听着这些话,她只会觉得像个笑话。
“怎么,毒少大费周章的约我前来,却只是要我在这里站着吗?”堂溪妙雪看向叶宁欢问道。
闻言,叶宁欢忙侧身让到一边说:“怪我,光顾了说话,快进去吧。”
进入小楼,堂溪妙雪才发现这小楼里的摆设无一不是照着她当年的喜好布置的。
叶宁欢静静的跟在堂溪妙雪的身旁,不敢错过她任何的一个眼神。他能看得出堂溪妙雪在回忆,在隐忍,这样的眼神让叶宁欢从心底里生出怜惜,可却说不出一句安抚的话。
堂溪妙雪在叶宁欢的指引下上了二楼,两人入座,叶宁欢轻轻拍了拍手,便有几个丫头端着盘子来上菜了。
堂溪妙雪看着一道道皆是她曾经爱吃的菜,觉得心疼的几乎要淌出血来。她多么希望叶宁欢如此作为只是因为怀念,而不是为了其他的目的,可惜,她却比谁都明白,那仅仅只是她一时恍惚后的幻想。
“雪儿,这些菜我都提前试过味道,应该不会有错,你尝尝可好?”叶宁欢看着堂溪妙雪道。
堂溪妙雪刚要开口,可不知怎么,猛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叶宁欢连忙起身说:“怎么咳嗽还没有好?你稍等片刻。”
叶宁欢说完不等堂溪妙雪回话,便连忙跑了出去,可怀里的竹筒却因为起身太急滚落了下来,但叶宁欢并没发觉。
那小竹筒在桌上磕了一下,便掉落在了堂溪妙雪的脚边,堂溪妙雪边咳边俯身捡起,结果竹筒直接分成两半,掉出一个小小的纸卷。
堂溪妙雪捡起竹筒和纸卷,鬼使神差的将信展了开来,信里的内容让堂溪妙雪心内一阵狂喜。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堂溪妙雪忙将信重新卷好放入竹筒,然后小心的将竹筒放在叶宁欢的餐具后。
东西刚刚放好,叶宁欢便走了进来,他将一个药瓶递给堂溪妙雪说:“这药你试试看,我虽不擅长制药,但这药对缓解咳症却还是有点用处的。”
堂溪妙雪平静的看着叶宁欢,却并不伸手接,“多谢你的好意,这会儿已经不咳了,不用了。”
叶宁欢尴尬的收回手,有点失落的坐回椅子,低头却发现本在怀里的竹筒竟掉落在了桌上,于是忙又重新装了回去。
“雪儿,要不要尝尝这杏仁豆腐?”叶宁欢抬头看向堂溪妙雪开口道。
堂溪妙雪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神情淡淡的说:“我出门前已经用过午膳了,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叶宁欢放下筷子,心里那么多的话,到了这一刻,却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屋内终于出现了无比尴尬的沉默,叶宁欢几次试图找到话题,却都被堂溪妙雪堵了回去。
过了好一阵儿,堂溪妙雪忽然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们认识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今日如此大费周章的请我来,究竟所为何事,便直说吧。因为过了今日,我想我们恐怕也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叶宁欢看着堂溪妙雪平静无波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的,他今日找堂溪妙雪来的确是有目的的,可他又如何能让堂溪妙雪知道,若不是因为这所谓的目的,他怎么会鼓起勇气再见她?
然而此刻,堂溪妙雪如此直白的问了出来,他却顿时失了勇气。
为了花彦钦,他必须要知道关于所谓咒的情况,可若是他开口问了,那他所有做的这一切便都成了为达成目的而使用的手段了。
叶宁欢不想让堂溪妙雪再受伤,可他却偏偏就将自己置于这样哭笑不得的境地,这到底该说是造化弄人,还是叫做自作自受呢?
堂溪妙雪见叶宁欢迟迟没反应,她又开口道:“毒少这片刻的功夫,却又神游到何方去了?今日找我到底为何,若你不说,我便走了。”
“雪儿,我如今在你心中便是如此不堪了吗?”叶宁欢满是失落的看向堂溪妙雪问道。
堂溪妙雪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说:“你在我心中究竟如何,有那么重要吗?更何况,早已时过境迁,你纵使再修这样十个园子,又能如何?
我堂溪妙雪谢谢你今日的用心良苦,故而我愿意坐在这里等你说出你的目的,都已不是孩童,何苦再去演那深情的戏码?”
“雪儿,当年我,”叶宁欢不甘心的想要将从前的误解的说明,可堂溪妙雪却立时起身,沉声说道:“莫要再跟我提当年,当年的堂溪妙雪在你离开的时候便已灰飞湮灭。”
因为情绪太过激烈,堂溪妙雪刚刚说完便又开始咳嗽,叶宁欢伸出手想要帮她拍拍,但堂溪妙雪却闪身躲开了。
见堂溪妙雪咳嗽的实在太过激烈,叶宁欢再次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堂溪妙雪咳得实在厉害,只好接了。
她背过叶宁欢,服了一颗药丸,一丝清凉缓缓的顺着喉咙滑了下去,渐渐的,咳嗽声终于平复了。
堂溪妙雪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情绪似乎也得到了平缓,她站起身对叶宁欢说:“今日出来的时辰太久了,我必须回去了,既然你并无什么话要问,那便这样吧。”
叶宁欢目送着堂溪妙雪的身影缓缓走向门口,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开口道:“我,想知道关于咒的事情。”
堂溪妙雪停下脚步,轻笑了几声,开口道:“果然是有目的的,想了解咒是吗?可以,过两****会派人找你,不过,却要消息来换,至于是什么消息,到时你便知道了。”
堂溪妙雪说完便不再多做一秒停留,快步离开了让她处处觉得讽刺的园子。
☆、52。第52章 毒少戏妃
堂溪妙雪离开后,叶宁欢一个人在小楼里静静的坐了许久。
往事不可追,他怎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可是他总是抚不平心里的那些暗流,而这些年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女子,凡能在他身边稍作停留的,无一不是那女子身上或多或少有着堂溪妙雪的痕迹。
叶宁欢觉得这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仿佛将他这十年的思念全部都推向了悬崖。他长叹一口气,起身站在窗边,看着满园的白莲和紫花,似乎隐约间拼凑成了一个笑话,让此刻独立窗前的他越发显得可笑可悲。
叶宁欢无奈地长叹一声,终是飞身而下离开了这个充满讽刺的园子。而路边,马车早已静静侯在那里,他登上马车,直奔睿王府而去。
叶宁欢到的时候,花彦钦并不在,却交代了侍卫让见到叶宁欢务必留他一会儿。
于是叶宁欢只好无奈的在静思斋等待,可等了好一会儿都始终不见花彦钦回来,叶宁欢略感无趣,便起身走了出去。
正值盛夏,叶宁欢想也没想就直接去了碧波潭的凉亭,可等他到的时候,却看到颜月夕在凉亭中支了一张躺椅,闭着眼躺在那里乘凉。
若是平时,叶宁欢此刻必要捉弄颜月夕一番,反正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可偏偏今日叶宁欢却没了这个兴致,于是他转身准备离开。
“绣心回来啦?”
叶宁欢刚刚转身,颜月夕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颜月夕自打发现这凉亭特别凉快后,每天中午便跑来凉亭乘凉。刚刚让绣心去帮她取凉茶,她在凉亭里小憩,忽然听到动静,以为是绣心回来了,于是便问了一声,可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绣心。
颜月夕坐起身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天青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双含情凤目里微微写着点意外,眉心微蹙薄唇抿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抱歉,扰你清梦。”叶宁欢转身对颜月夕说道。
“不碍事,我只是闭闭眼而已。不过你是哪位?我似乎不曾见过你。”颜月夕将皱了的衣裙轻轻拨了拨,微笑着问叶宁欢。
叶宁欢见颜月夕并不似一般女子见了他那样,要么含羞带怯,要么横眉冷对,反而面带微笑、大大方方,便索性走进凉亭坐了下来。
叶宁欢刚刚落座,余光却瞬时捕捉到了一个身影,一个念头便顷刻产生,他嘴角扬起一丝满是诱惑的笑容,看向颜月夕问道:
“你确定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颜月夕下意识的挑了挑眉,说:“要听真话吗?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哦?那也无妨,我倒是很愿意告诉你我是谁,只不过,若是由我亲口说出,那你就得跟我走。”叶宁欢微微向前倾身说道。
颜月夕往后靠了靠,皱着眉说:“你知不知道自恋也是一种病?”
听到颜月夕的话,叶宁欢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摇着头说:“哎呀,小王妃,你可真是太有趣了,不过若我是认真的,你可愿意跟我走?你那夫君虽贵为王爷,可是已然中毒痴傻,你正是大好年华,何苦在这府里苦守一辈子?”
颜月夕无奈的撇了撇嘴说:“你可曾照过镜子?”
叶宁欢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颜月夕。
颜月夕清了清嗓子说:“你看啊,你有一双桃花眼,表明你这人必然是将处处留情当成本能的;又是薄唇,说明你这人无情刻薄;所以我宁可守着我那傻夫君,也绝对不会笨到跟你这头一回见面,就出言挑逗的人离开。”
颜月夕说完,忍不住一脸嫌弃的看着叶宁欢,深深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严重的侮辱了。
“哦?没想到王妃竟然如此死心塌地,你那夫君不还差点在新婚之夜杀了你么?你与其和这样危险的人在一起日夜担忧自己的安危,倒不如与我天涯相伴,看遍天下美景,品尽人间美食,可好?”叶宁欢并不受颜月夕的影响,继续说道。
“你是中暑了是不是?咱们熟吗?”颜月夕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宁欢说。
叶宁欢依旧笑的无比温柔,说:“或许你对我并不熟,可我却仿佛认识你很久了。你不觉得这便是一种缘分吗?既然,”
叶宁欢话都没说完,便听嗖的一声,一枚碧绿的树叶堪堪避过他的脸颊直刺入一旁的柱子上。
颜月夕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瞪着一双杏眼,看看树叶,又看看叶宁欢说:“这是谁干的?好厉害啊!”
叶宁欢伸出两根手指将树叶从柱子上拔了下来,满是了然的看向颜月夕道:“这个某个无法面对自己内心,只好在暗处出手的人干的。”
叶宁欢说完,便将树叶放到颜月夕手心,然后又站起身道:“好了,我还有事,便不与王妃聊天儿了。不过王妃日后若是有需要,不妨去皇城的明月楼找叶宁欢,无论何时我必奉陪。”
言毕,叶宁欢举步离开,留下莫名其妙的颜月夕,而刚好看到叶宁欢背影的绣心更是满脸的费解和好奇。
“王妃,刚刚那是何人?”绣心将凉茶放到颜月夕面前开口问道。
颜月夕一脸无奈,耸了耸肩膀说:“一个自恋严重,又莫名其妙的人,说是叫叶宁欢,不过我没听过,你听过吗?”
绣心拧着眉摇了摇头,忽然不知刚刚去哪里疯的楚楚冒出来说:“什么?叶宁欢?是那个人称江湖第一毒少的叶宁欢吗?”
楚楚一边问,一边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阵猛喝。喝完掏出帕子抹了抹嘴巴,又嘀咕道:“也不知我能有他几分功力。”
听到楚楚的话,颜月夕心里的困惑越发的深了,这江湖中人为何会在睿王府?刚刚那树叶飞镖却又是谁发的?楚楚说不知自己的功力与叶宁欢比如何,那就是说楚楚其实也是使毒的?
一大串问题排着队在颜月夕脑子里狂奔,可一时半会儿却并无任何的头绪,而早上收到的那封信,颜月夕还在琢磨究竟如何处理。
颜月夕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暗暗觉得自己果真是不喜欢太过复杂的环境。
☆、53。第53章 信 上
叶宁欢再次来到静思斋,花彦钦已在桌前等候,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宁欢说:“你果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叶宁欢笑的一脸无辜,从怀中掏出早已解开的竹筒,丢给花彦钦说:“为你做事总要有报酬吧?用我那无比珍贵的冬绿花换和你的小王妃片刻的说笑,你一点儿也不亏。”
花彦钦抬眼淡淡扫了一下叶宁欢,并未开口,而是掏出竹筒内的信细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心便蹙的越紧。
见花彦钦神情严肃,叶宁欢也收了继续玩笑的心思,一直等到花彦钦看完,才问道:“怎么?发生了何事?”
花彦钦沉思片刻开口道:“你之前所说灵族之事,你可还记得?”
叶宁欢点了点头,说:“记得,不过灵族不是被灭族了吗?莫非,还有残余?”
“嗯,确实还有残余。”花彦钦回答道。
叶宁欢听完花彦钦的话,神情也沉了下来,说:“昨日从你这里离开,我便去了一趟我师叔那里,想问问他是否了解血契之事。”
“哦?你师叔怎么说?”花彦钦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