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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瞿领命,一挥手,便是带着锦衣卫杀了过去;躲在花众之后的宁夏忙将外袍给穿上,金钗斜斜别上发间,抬手将一丝不苟的头发给抓的几分凌乱之后,这才一副惊慌的模样跑了过去。
“皇上,有人刺杀太后,您快派人去相救啊!”
她这模样,就似慌乱之中受了惊吓一般;小皇帝转眼看来之时,目光一沉,大声喊道:“救母后!若母后受伤,你们提头来见!”
这声令下,锦衣卫将侍卫拿下之后,便是冲进了殿中;宁夏瞧着北宫逸轩满眼担忧之时,朝他摇头表示无碍。
“摄政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皇帝沉声发问,宁夏抬眼瞧着远远跟来的一群大臣,心中冷笑,却是垂眼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说道,“太后召见安国,本是在好好的说着话,却不知打哪儿跑出一批假侍卫,竟是要杀太后。
安国身边只得两位婢女,虽是有功夫在身,却是敌不过那忽然冲出来的黑衣人;好在安国手下那方童功夫了得,在秋怡去请皇上之时,便将方童叫来救下太后。
安国本想去寻人相救,没曾想,好不容易跑出来,却又被这侍卫给追杀。这,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安国也着实说不清楚了。”
这说道之间,听得殿中越发激烈的打斗之声传来,小皇帝面上铁青,抬步便要进去。
“皇上,内殿危险,您,您不能这么冲进去啊。”
跟在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忙跪在路上,挡了小皇帝的步子;小皇帝一声冷哼,抬脚便将太监给踹到了一旁,“母后生死未卜,朕如何放心!”
话毕,从侍卫手中夺过长剑,提着剑便是冲了进去。这模样,倒真是一个担忧母亲的好儿子,孝感动天!
瞧着小皇帝那背影,宁夏只觉得背脊发凉;这,真的是个孩子吗?
今日这局,他算计了太后,算计了她,算计了北宫逸轩,算计了众朝臣;这一局,可真是令人心中发寒!
瞧着秋怡不知何时已经混进了院内,宁夏与北宫逸轩打了眼色,便是抬步跟了进去。
北宫逸轩一抬手跟上,后头几名持剑男子亦是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内殿,只见一地的尸体,黑衣人个个倒地身亡,锦衣卫正一个个的检查着尸体。
此时太后跌坐在地,那副吓傻般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异样;小皇帝满脸担忧的扶着太后坐到椅上,轻声安抚。
宁夏视线扫了一圈,寻着方晓兄妹二人;当她瞧着那二人被锦衣卫团团围住时,便是眸光一沉。
只见那头,方晓兄妹被锦衣卫团团围住,方晓身上几处剑伤直往外冒血,方童的伤便更重了,后背之上一条长长的口子,直接从肩膀划拉到了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可是伤着了?”
小皇帝厉声发问,应瞿忙上前回道:“回皇上,微臣进殿之时,摄政王妃手下那兄妹二人正与黑衣人杀成一片,微臣也不明白到底是何情况,只是那黑衣人个个狠辣,微臣恐捉拿活口会误伤了太后,只得下令杀了黑衣人。”
应瞿这般说,太后便是一副惊恐的模样指着宁夏,像是有话要说,却似被吓着了,说不出话来。
宁夏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小皇帝身上,瞧他目光阴沉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之时,宁夏那句‘有人刺杀太后’的话,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此时她什么都不能说,是的,哪怕她背个刺杀太后的罪名,她也什么都不能说!
光天化日之下,在宫中安排的这般好来刺杀太后,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如今谁最受宠?谁最有资格随意进出皇宫?
还能有谁,自然是圣眷正隆的逍遥王!
老天就似为了奖励她有多聪明一般,心里头刚一琢磨开来,便听得外头一声哭喊传来。
“太后!太后啊,这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刺杀您啊!”
外头一声哭喊之中,三名男子便是一副惊慌的模样冲了进来。
这几人宁夏虽是没见过,可眼下情况,稍稍一想,便知晓是何人!
太后之父李阳凌,身居丞相之位;太后兄长李宛封,身居侍郎;太后胞弟李宛路,身居侍中。
这三人哭喊着进来,那似被吓傻的太后便是情绪有些激动,那三人瞧着一地的尸体时,神色便是有些诡异。
就像……就像原本的安排不该是这样。
当然不该是这样,按你们原计划,应当是黑衣人被擒,供出北宫逸轩是他们的主子才是!
只可惜,小皇帝没给你们这个机会!
宁夏心中冷笑,小皇帝却是一把将神情激动的太后给扶住,语带哽咽,“母后!母后您是如何了?可是有话要说?”
小皇帝这般问着,太后那眸光之中透着惊慌,似有话对那三人说,却又无法说出口。
想要挣扎小皇帝,怎奈这孩子看似年幼,却因内力不浅,愣是让太后挣扎不得。
宁夏冷漠的看着众人演戏,当她看到太后那破釜沉舟般的一眼看来时,拂了拂衣袖,垂首无声一笑。
得,今日这刺杀的罪名,她是坐实了。
当太后抬手朝宁夏指来时,那手不知为何在颤抖,虽是不能言语,那神色之中的愤怒与慌张,已然将意思表明。
摄政王妃刺杀太后!
下方的李丞相见此,便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皇上,摄政王妃忘恩负义,竟是刺杀将她一手养大的太后,您可要给太后做主,定要严惩这寡恩无情之人呐!”
李丞相跪下哭诉,那两个儿子亦是跟着跪了下去;这里头的情况一起,便有人冒死闯了进来,指着宁夏一阵的痛骂。
“摄政王妃薄情寡义,竟是对太后出此狠手,按律当斩!”
“摄政王妃忘恩负义,光天化日之下,于这皇宫之中对太后不利,皇上当重罚啊!”
“皇上啊,摄政王妃如此胆大包天,必是有人在后头给她撑腰作主,您可一定要揪出幕后主使,将逆贼一网打尽呐!”
“皇上……”
“皇上……”
那一个个声张正义之人一出,讨伐之言一起,宁夏就被打上了刺杀太后的罪名。
且这罪名还不止如此!
她要杀太后,这背后自是有人狼狈为奸;这般的精心策划,她一介女流哪儿能办到?
要在这守卫森严的后宫之中刺杀太后,将杀手派进宫来,没个身份,是必然不行的!按宁夏此时的身份,她必是没那本事将人安排进来!
宁夏不行,那谁有这本事?
想到这些日子北宫逸轩频繁出入于宫中,身边总是跟着一些持剑的侍卫之时,众人便将目光转向了宁夏身旁的人。
“皇上,臣听闻,摄政王妃行为不检,尚未与摄政王和离,便是与逍遥王纠缠不清。前些日子便有人瞧着逍遥王自庄府出入,更有人传言逍遥王于庄府留夜;皇上,今日之事,还请皇上大力彻查,定要给太后一个交待啊!”
“皇上,谁人不知逍遥王庸碌无为?雪域一行才知逍遥王竟是深藏不露;往年雪域之行从未出过祸乱,今年逍遥王一显实力,便是祸事不断。先是皇上受人刺杀,再是摄政王伤重而回;甚至连回京之时,都受人围剿!皇上,逍遥王何以隐藏实力,您可得细查啊!”
众口烁金,先是将刺杀之事定在宁夏身上,再是将此事引到北宫逸轩身上;太后遇刺乃不争的事实,太后这般指证,朝臣这般责骂,宁夏这算是百口莫辩了!
太后这一局,可真是算计的可以!
哦,不,不是太后这一局,而是小皇帝这招将计就计,耍的可真是够好!
。。。
☆、0407:将摄政王妃打入大牢
众臣指罪,宁夏一脸平静的立在原地,静待小皇帝发问。
小皇帝那一眼看来时,似有愧疚,那眼神似在与她说:阿姐,回头再与你解释。
呵,这眼神算什么意思?有什么你不能一开始与我说?要我配合你,你却这般算计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人这目光一接,那神情也不过刹那,片刻之后,小皇帝便是神情发寒,厉声发问:“摄政王妃,你为何刺杀太后?太后将你一手养大,你竟这般忘恩负义,欲置太后于死地!如今刺杀不成,竟还大言不惭当众推卸,你是何居心?”
宁夏冷冷一笑,微扬着下巴看着上方之人,“皇上有何证据?”
“证据?太后为何谁也不指,偏偏指证于你?”似对宁夏之驳甚是恼怒,将太后扶着坐到椅上,转眼看向宁夏,“太后近来身子不适,召你进宫谈心,你竟是借此机会刺杀太后,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证据确凿?这便是证据确凿?你要借此机会打压李家,便是不惜以我为饵?
你以我为饵也就罢了,你为何事先不与我说?若非我发现屋顶有暗卫,及时逃了出来,我今日便是死在这殿中了!
北宫祺轩,今日我才发现,为了这皇位,你竟是这般阴狠毒辣!
狗屁的孩子!这般阴狠之事,是一个孩子做的出来的事吗?
宁夏愤怒,越想便越是气恼,二人目光相对之时,她一声冷笑,“太后一语未发,皇上怎知太后意思便是我行刺杀之事?兴许太后是想说,我救了她呢?”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控制不住,理智告诉自己此时不当多话,可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针锋相对。
或许是恼怒小皇帝未曾提醒便将她布入局中,或许是难过小皇帝此时对她依旧不信。
不管是什么,宁夏对这小娃娃,真是伤透了心了。
她的愤怒,小皇帝自是看的明白,瞧她这般任性之时,便是沉声问道:“照摄政王妃这般说,此次刺杀的安排,另有其人?既然如此,朕倒是要仔细的查查!”
那句‘仔细的查查’,眼神便是转向了北宫逸轩。
宁夏一咬唇,冷冷一哼,便是不再言语。
有本事你倒是将逸轩给关起来啊!我倒要瞧瞧,你此时将他关起来,对你有何益处!
终于她是不再言语,小皇帝便是沉声下令:“来人!将摄政王妃打入大牢!”
小皇帝一声令下,锦衣卫便是上前;北宫逸轩抬步而来之时,宁夏朝他摇头。
这一局小皇帝是摆明了要算计李家人,而李家众人,明摆着是要将北宫逸轩拖下水;此时北宫逸轩最好是与她撇清关系,不然谁去救她?
且,小皇帝不会对她怎么样,这所谓刺杀之事,始终会给她一个清白,只不过这个局,让她觉得心寒!
她那般为他算计,最后,他竟是不支会一声便让她一步步走入局中,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北宫逸轩!
宁夏阻止了北宫逸轩多言,在锦衣卫前来时,退后一步:“不许碰我!我自己会走!”
瞧着宁夏微扬着下巴,面色清冷的走出去时,那跪着的人相视一眼,眸中均是闪着光芒。
虽是诧异今日之局有些变数,可终究是达到了目的,今日庄映寒进了刑部,按着计划,明日北宫逸轩也当跟着进去了!
殿中之人各有所思,宁夏走到殿门之时,听到小皇帝与太后轻声说着什么;回头一看,只瞧着太后神色慌张,从宁夏这角度看去,只见小皇帝那面容之上布着紧张,可那眸光中所透着的,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恨意和戾气。
恨,是的,小皇帝看向太后的目光中,是一种长期压抑之下的恨;这种恨意,似在今日划破一道口子,那汹涌而出的情绪,将那眸中的情绪给染着妖冶的光芒。
“走!”
锦衣卫抬手推来之时,宁夏便是抬步而去;北宫逸轩瞧着她出了殿门,阴沉的眸中,透着一股摄人的寒意。
宁夏坐上马车之时,瞧着里头那人便是一眯眼,“周宇鹤,你倒是好本事!与皇上合作,将我和逸轩都给蒙在鼓里!”
那侧卧于塌上之人,瞧着她冷眼看来之时,扬眉一笑,“还道能瞧着你惊慌失措的模样呢,没承想,你竟是这般平静,居然在什么都不知晓的情况之下,将北煜皇帝的计划给配合的这般好。”
拍着软塌,周宇鹤笑的十分勾人,“来,坐,有何不清楚的,我细细说与你听!”
“不必!”
坐到右侧的排椅之上,宁夏靠着车壁,不再言语。
这一出,周宇鹤与小皇帝合作了什么?
“你真不想知道?”
她坐在那儿不言不语,周宇鹤坐了起来,一副好奇的模样打量着她,“怎的这般生气?你往日那般待我,我都过来了,这才与你玩笑一回,你竟是这般生气?”
“玩笑?这是玩笑?若非我瞧着屋顶有人提前脱身,这会儿你瞧着的就是我的尸体了!你还能与谁玩笑去”
是的,当她在打量着殿中情形之时,只瞧着那本是透亮的琉璃瓦,道道影子打在上面。足以证明,屋顶有人!
那上头的人,就是为了在最后关头出来将她弄个半死不活,然后捏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