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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就得惯着-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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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众人已经把于桥的尸身包裹好了,准备往棺木中放了。
  于家老妇人哭得跟泪人一样。
  那边王芹儿却跟黄思强眼神对望,两个人的神情里都有得意的成分。
  这一幕落在了张远方的眼底,他心中也几乎就确定了这个于桥的确是死于这不知羞耻的二人手中,但证据呢?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即刻将此二人抓起来啊!
  他也急得挠头。
  这会儿,那离去的衙役返身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京兆尹的仵作,叫罗乾。
  “罗乾,你过来……”张远方把罗乾叫过去,如此这般地对他吩咐了一番,那罗乾神情变得惊异,想要说什么,但被张远方制止了,道,“你尽管去查……”
  “是。”罗乾应声,而后拎着他的箱子就到了那于桥的尸身前。
  “哎呀,张捕头,我家相公不是被检查了一次吗?怎么又要检查啊?这样翻腾他,简直就是侮辱,他死了死了,还要遭受此侮辱,真是天理难容啊!”那边王芹儿一看罗乾这举动,就顿时跑过来,想要阻止他。
  “哼,你也知道天理难容?小妇人,你等着我查出于桥的死因来,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理难容了!罗乾,查仔细了,若是今儿再查不出于桥的死因,你仔细着点你的皮子……”张远方怒视王芹儿,王芹儿被他瞪得胆怯怯的退回去,再不敢多嘴了,但明眼人却看到,她隐隐的在发抖……
  罗乾从他的箱子里拿出了检查要戴的手套跟一些辅助的工具,然后就对于桥开始检查了。
  不过,他的举止却让众人有些奇怪,因为他别处不检查,独独在检查死者于桥的头部,古人男子也是束发的,所以,他先将于桥的发松散了,然后就拿了一根簪子拨拉着于桥的头发,于桥的头发甚密,但他检查的却很是仔细,一点一点的,几乎都是一根一根发丝那么的翻看了……
  王芹儿浑身筛糠似的在发抖了。
  那边一直得意洋洋站在人群中的黄思强悄悄转身,欲要溜走,却被两个衙役给拦住了,“黄大官人,怎么能走啊?继续把热闹看完吧?”
  原来,张远方老早就预料到他会有此举动,所以着人把他给暗中监控起来了。
  黄思强脸上冷汗淋漓,“不是,张捕头,这里不关我什么事儿,我家中老母染疾,我得回去照顾,请……”
  “呵呵,今儿个,就是你老母死了,你也得留下……”张远方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道,这个案子让他忙活了几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边老妇人一直哭闹着,说他儿子死的冤枉,那边小妇人王芹儿却一直都是很得意,这两个人把张远方的脑子都给搅乱了。
  现在,似乎这个案子要有新的突破口了。
  他怎么能不喜?
  近前一步,对那罗乾道,“一定要仔细,我要结果!”
  “嗯。”罗乾应声,检查也就更细微。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忽然罗乾兴奋地叫起来,“捕头,这里,伤口在这里,他果然是被杀的!”
  众人一听,顿觉振奋,齐刷刷围拢过来,却被张远方制止,“我等在这里办案,闲杂人等,不要靠太近,以免阻碍办案!”
  众人听了,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这会儿咣当一声,就有人昏倒了,大家一见,是那王芹儿小妇人,顿时都恨恨道,看起来,这个王芹儿跟于桥的死确有关联啊!
  张远方近前去,顺着罗乾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一个圆形的黑点。不觉愕然,“那是什么?”
  “捕头,这就是杀人凶器!”罗乾信心满满,一脸笑意,“可算是找到了,真没想到,这歹毒的妇人竟然能想到如此歹毒的法子来害于桥啊!可怜的于桥,当年就不该救了她,简直是引狼入室啊!”
  “你快说,那是什么?”张捕头在抓人的事儿上那是首屈一指的,但在这点上,他不如仵作。
  “捕头,这是一枚铁钉!那坏人一定是把于桥先灌醉了,或者是给他下了药了,让他昏睡不醒人事,然后就轻易地把这钉子钉入了他的头顶,钉子杀死了于桥,可是却一丁点伤口都看不到,查不到这里,那于桥的死就是枉死,查到了,那就是他们这两个狗、男女要死!”罗乾气愤不已地转头怒视黄思强跟王芹儿。
  众人唏嘘,这是何等的狠心啊,竟要把人如此活生生地钉死啊!
  于家老妇人知道了自家儿子的死因,惨叫一声,我儿你死的好惨啊,人就昏死过去了。
  这边张远方着人用凉水把王芹儿泼醒,她幽幽醒来,已然没有来刚才的得意劲儿,对着张远方就跪了下去,“张捕头,饶命啊,饶命啊!”
  “哼,饶命?你们害死于桥的时候,可想过他也是在心中求你们饶命?你们这对无耻男女,竟然敢为了私情害死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简直是人人可诛!来人,把他们俩个给本捕头抓起来,送到衙门里,等大人审问判定!”
  是。
  众衙役也是十分的解恨,把王芹儿跟黄思强捆绑了个结结实实的,直送衙门。
  “主子,咱们走吧?”见自家小姐三言两语就把一个奇案给破了,莫拙心里对云福的敬佩又升上了一层,但他觉得这事儿搀和太多,别被人报复,尤其是那黄家,看起来还是京都的富户,他们却是外地来的,俗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小姐虽然是侠义心肠 ,帮了好人,但难免会被小人算计,还是走为上策。
  “姑娘,请留步!”张远方不再称呼云福是小丫头,而是尊称为姑娘,可见在他心中对云福姑娘的敬佩那也是如滔滔江河般奔涌不绝了。
  “张捕头,您还有事儿吗?”云福嘴上如此问着,实际上她想说,你就是不叫住我,我也不会走的,我帮你破了案,你还没帮我呢!
  她其实一早就想着,既然干爹是将军,那这个在京兆尹当捕头的张远方就不可能不认识,不知道吧?
  她帮了张远方,其实也是想要张远方帮她找到干爹连世誉。
  嘿嘿,相互帮忙乃是人间正道啊!
  她偷笑。
  “姑娘神机妙算,在下实在是佩服,请姑娘跟在下到衙门去,跟我们老爷把事情再说一遍,那样也有利于今早结案!”张远方这话让莫拙不满了,他瞪眼,“怎么还没完没了啊?我家小姐好心帮你们破案了,你们不感激,还要纠缠不清,不成,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儿去办,不去……小姐,走……”
  说着,他就要护着云福离开。
  “姑娘,请不要多想,在下不是要为难姑娘,实在这是一般的办案流程,老爷升堂审问那两个狗、男女,也是需要人证物证清楚的,不然就没法儿结案,那于桥的冤情就不能解了,还请姑娘多帮忙!”张远方的话让那边的于家老妇人也听到了,她晃晃悠悠地来到云福跟前,扑通就给云福跪下了,哭泣道,“姑娘,老身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啊,老身已然想好了,若是今儿于桥的冤情没有解决,那老身就随了他一起去,现在是姑娘帮忙,我桥儿的仇才得以报了,老身谢谢姑娘,求姑娘成全啊!”
  “您快请起吧!”云福伸手把那老妇人扶起来,旁边的莫拙却嘟囔着,真是的,早知道咱们就不帮他们了,还没完了!
  云福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就笑着对他说,“莫拙,你且稍安勿躁,那京兆尹府是天子脚下的衙门,只能帮人伸冤,难道还能冤枉咱们这两个帮忙做好事儿的?”转而她又对张远方道,“张捕头,其实呢,我也有一事儿相求,还望您知无不言!”
  “好,好,只要姑娘想知道的,在下一定说给您听!”张远方连连应是。
  在去衙门的路上,云福就问了他,知道不知道连世誉连将军。
  她如此一问,那张远方就神情有些警觉,“姑娘可是认识连将军?”
  “这个么?我只是仰慕他的威名,并未见过,怎么张捕头您认识连将军?那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府邸在哪儿啊?”云福多了个心眼,看这个张捕头的神情不对,她就没说实话。
  “呵呵,连将军可是一代英雄,在下怎么会不知道?放眼整个京都,谁人不知?但……”他说着神情似乎有些犹豫,一会儿,他道,“姑娘刚刚帮了在下,在下也不能对姑娘虚言假套,姑娘既然不认识连将军,就还是不要多问了,在京都游玩一阵子,早些回去吧!”
  额?这话怎么说的?
  那可是本姑娘的干爹,本姑娘既然来了,怎么能不见到干爹就走?
  云福心中如此回他,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嘻嘻地点头,“好呀,好呀,我其实也就是好奇,您也知道,我很顽劣的,自小我娘就是这样说我的……”
  “姑娘哪儿是顽劣,姑娘是大智慧啊!”张捕头由心赞道。
  云福不好意思,呵呵道,“捕头过奖了,其实我都是猜测的……”
  “那也得猜对了啊,姑娘真的是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改日在下一定好好跟姑娘请教一下破案的要则!”张远方谦卑地给她施了一礼。
  云福急忙还礼,讪讪然,“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张捕头千万不要再夸了,不然本瞎猫连路都走不得了!”
  “呵呵,那在下愿意给姑娘当马……”张捕头这话说了,明显是当云福是高人了。
  云福汗哒哒,想说,我那都是看闲书看来的经验,实在不是什么脑子发达啊!
  不过也不便解释,只好任凭他继续的夸赞了。
  等他们到了衙门府,张远方对云福说道,“姑娘,且在这里稍后片刻,我进去跟大人禀告一声,一会儿就出来接您进去……”
  “嗯,好的!”云福知道古代规矩多,尤其是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想见他们得一层一层的禀报。
  所以,也就按下心思来,等在门口。
  张远方快步进了衙门后堂,见着京兆尹大人苏福荣,这苏福荣是刚提拔起来的京兆尹,原本也就是一个四品知府,虽说是京兆尹的官职比知府的四品也大不了哪儿去,但京兆尹却是京官啊,这天子脚下当官儿有好处,也有不好处。
  好处是能近距离在天子面前表现,只要你有本事,多破几个疑难杂案,那再有人在皇帝跟前吹吹风,就极其容易得到高升。
  但也有坏处,坏处就是站在皇城城墙上往下丢十枚石头,估计其中九枚能砸中跟京都各个侯门府上有关联的,甚至是皇亲国戚,就是那第十枚砸中的也得是在侯门富户中当管家的。也就是说,想办案,想办一个漂漂亮亮的案子,那就得事先访听好了,案子的双方是不是跟朝中的某位大官有联系,如果有,那就得谨言慎行,别一不小心,搬起石头有砸自己脚了,得罪了上头的人,别说是升官了,就连项上人头估计也保不住了。
  但这个于家的案子似乎没那么多千丝万缕的杂乱联系,因为苏福荣一早就派人查清楚了,于家就不用说了,小老百姓一个,就是那富户黄思强,也不过是在京都城中有几个门脸,做着一点小生意,府中趁了几个小钱,这就嘚瑟着又养小妾,又勾连那于家的小浪妇了。
  所以,在仵作罗乾先一步回来说,案子得破,而且是一个奇案的时候,他心头大喜,知道这次往上报的时候,可以大书特书自己的功绩了。
  是以,张远方进来的时候,他都等了一会儿了,就等着张远方进来把案子细节说清楚,他就可以直接去书房里写庆功奏折了。
  张远方进来后,给他施礼,然后就一五一十地把破案的过程说了一遍。
  当苏福荣听说这个案子得破,功劳是一个外地小女子时,啧啧称奇,问,她在京都可有什么亲戚?
  “这个属下不知,但宋姑娘却是打听过连世誉连将军,说是对将军很是仰慕!”张远方实话实说。
  哦?
  她打听过连世誉?
  这下苏福荣的脸色变了,他起身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而后对张远方道,“这位姑娘既然是外地刚到的,本地还没有亲戚,那就一定还没有找到住处吧?你去跟他们说,就说,本官感念她协助衙门破案有功,是以请她住在衙门后宅……”
  

  第77章 惊颤

  “额?这个……大人; 属下怕姑娘不答应啊?再说,她好心帮咱们破案; 咱们却要将人家囚于后宅,这事儿似乎……不太好吧?”张远方这话激怒了苏福荣,他厉声呵斥,“你这个捕头脑子就是愚钝; 谁说本官要囚了她了,本官说了; 只是感激,请她来住……她若是不肯,那你也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将她婉言留住,不然本官要你们这等人作甚?”
  呵呵; 就您这话说的; 反正就是不让人家走呗?还说不是囚于后宅啊?
  张远方心中嘀咕; 但他一个当捕头的,自然得听命于上司的; 尽管心中不乐意,但还是出的门来; 对着云福就是一脸的笑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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