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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林睁开眼,看着夜空等待着。他没有等很久。很快的,月亮和星辰就被一个巨大 的黑影掩盖了。提卡警觉地往后退。卡拉蒙抱住她安抚,虽然他自己也在发抖,武器下意
识的已经到了手中。
“一只龙!”泰索何夫惊讶地说。“可是他好大。我从来没看过那么大……还是我看 过?”他眨眨眼。“不知道怎么搞的,看起来很眼熟。”
“你的确看过。”雷斯林冷冷地说,边把黯淡下来的龙珠放进黑色的袋子里,“在那 场梦中。这是湛青·血暴,那只虐待精灵王罗拉克的龙。”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卡拉蒙惊讶地说。
“他是回应我的召唤。”雷斯林回答。“他是来带我回家的。”
飞龙盘旋着落下,巨大的翅膀隐藏着黑暗的气息。即使是泰索何夫(稍后他否认了这 件事)也发现自己抓着卡拉蒙,浑身发抖地看着巨大的绿龙降落。
湛青看着眼前这儿可悲的人类缩成~团。他红色的眼睛亮起,舌头不断地吞吐着,用 仇视的眼光看着他们。然后,在更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下,湛青的视线被强迫着移转开来,
畏惧、愤怒地看着黑袍的法师。
雷斯林比了个手势,巨大的龙头往下趴到地面。
雷斯林疲倦地价靠着玛济斯法杖,走向湛青·血暴,爬上他细长的脖子。
卡拉蒙看着那只龙,努力地和恐惧搏斗着,提卡和泰斯都抓着他,害怕得全身发抖。 然后,地沙哑地大喊一声,推开这两个人,跑向那只巨龙。
“等等!雷斯林!”卡拉蒙断断续续地大喊。“我跟你一起走!”
湛育警觉地转过头,眼睛轻蔑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类。
“你要吗?”雷斯林柔声说,边安抚着跨下的龙。“你愿意和我一起踏上黑暗的道路 吗?”
卡拉蒙迟疑了一阵子,他的嘴唇变得干燥,恐惧在他的喉中跳跃。他没办法说话,只 能点了两次头,痛苦地听见提卡在他身后啜泣。
雷斯林打量着他,他的眼睛在夜空中看起来像是两池金色的水潭。“我相信你真的会,”
法师惊讶地自言自语。雷斯林坐在龙背上思考了片刻,然后坚决地摇摇头。
“不,我的哥哥,我去的地方,你不能够跟随。即使像是你这么强壮的人,也只会面 对死亡。我们最后终于变成了两个完整的个体,卡拉蒙,我们的道路也从此分成两条。你
必须得要独自走自己的路,卡拉蒙,”雷斯林被玛济斯法杖照亮的脸上突然泛起了诡异的 微笑,“或是跟那些选择愿意和你一起走的人共同迈步。再会,哥哥。”
湛青·血暴在主人的一个手势之下,张开翅膀,飞进夜空中。
法杖发出的光芒在翅膀散发出来的黑暗之中像是一个小星星。然后,它也熄灭了,黑 暗吞没了一切。
“你们一直在等的人来了,”老人温柔地说。坦尼斯抬起头。
在老人升起的火光中,出现了三个人影:一个高大壮硕的战士,穿着恶龙军团的盔甲, 和一个满头卷曲红发的年轻女子手牵着手走着。她的脸色因为疲倦而苍白,上面还有着血
迹,当她看着旁边的男子时,眼中有着深深的遗憾与伤悲。最后,在他们背后拖着疲倦步 伐的是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穿着破烂衣裳和破烂蓝色绑腿的坎德人。
“卡拉蒙!”坦尼斯站起来。
大汉抬起头,脸色~亮。张开双臂,他便咽地抱住半精灵。提卡站在旁边,看着两人 团聚,眼中闪着泪光。然后她看见了火光边还有别的动静。
“罗拉娜?”她迟疑地问。
精灵女子跳进火光中,她金色的秀发像是太阳一般的耀眼。虽然穿着破烂、沾血的盔 甲,她还是有提卡很久以前在奎灵那斯提遇见她时的那种高贵气质。
提卡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脏乱的头发,感觉到上面都是凝固的血。她白色泡泡袖的美丽 衣裳破破烂烂的,勉强挂在她身上;她不合身的盔甲是惟一让它没有掉下来的原因。丑陋
的疤痕留在她修长圆润的双腿上,露出来的部份也实在太多了些。
罗拉娜笑了,提卡也笑了。这都不重要。罗拉娜奔向她,紧紧地抱住她。
只有一个人,泰索柯夫呆呆地站在火光进,看着站在旁边的老人。在他身后,一只巨 大的金龙趴着睡觉,身躯跟着鼾声起伏。老人示意泰斯走近些。
泰斯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仿佛是从脚底冒出来的。他低下头,拖着脚不情愿地走到老 人身边。
“我叫什么名字?”老人伸出手去抚摸着坎德人的马尾巴。
“你不叫费资本。”泰斯伤心地说,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老人摸着马尾巴,笑了。然后他试着把泰斯拉近,但坎德入僵硬地拒绝了。“直到刚 刚之前我一直都不是。”老人柔声说。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泰斯躲避着他的目光问。
“我有很多名字。”老人回答。“精灵们叫我爱力;矮人们叫我达克,人类叫我天刃。 但是我最喜欢的名字是索兰尼亚骑士的说法——龙神帕拉丁。”
“我就知道!”泰斯哀号着扑向地面。“一个神!我失去了所有的朋友!所有的朋友 2
”他开始伤心地哭泣。
老人怜爱地看着他一阵子,甚至用老态龙钟的手揉揉湿润的眼睛。然后他蹲在坎德人 身边,轻拍着他。“你看,孩子。”他说,把手指放在泰斯的下巴上,导引他看向天空,
“你看见我们头上的那颗红色的星星吗?你知道那是属于哪位神的吗?”
“李奥克斯——”泰斯便咽地小声说。
“那颗星红得有如他熔炉里的火。”老人看着它说,“它红得像是当他在铁钻上敲打 这世界时所喷出的火星。在李奥克斯的火炉边是一棵树,无比美丽的一棵树,没有几人见
过那么美的东西。在那棵树下有一个不停嘟味着的老矮人,在辛勤的工作许久之后终于可 以休息了。他的手边有一杯冰凉的麦酒,火炉的火供得他周身舒畅。他整天都待在树下,
雕刻着他喜爱的木头。每天都会有路过的人在他身边这棵美丽的树下坐下来。”
“矮人厌恶地看着他们,眼光严厉得让他们立刻站起来。”
“‘这个地方有人要坐,’矮人会嘟哝着说。‘还有一个豆腐脑袋的蠢坎德人在外面 四处乱跑,替自己和那些倒霉的和他在一起的人惹上各种各样可怕的麻烦。记住我说的话。
有一天他会到这边来,他会欣赏我的这棵树,他会说:”佛林特,我累了。我想我要在你 身边休息一下。’然后他会坐下来说:“佛林特,你听过我最近的冒险故事了吗?好吧,
有个黑袍巫师和他哥哥还有我,我们一起在时光里面旅行,遇到了超级精彩的事情——‘ 然后我就必须忍受那些胡说八道的故事——’他继续嘟哝着。那些本来要在树下坐下来的
人会隐藏住微笑,悄悄地离开。”
“那么……他不孤单喽?”泰斯揉着眼睛问。
“是的,孩子。他很有耐心。他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
他会等的。而且他也已经听过了你所有的故事。你得要有一些新故事才行。“
“他可还没有听过这一个!”泰斯立刻兴奋起来。“喔,费资本,这棒极了,我差点 死掉——又一次。当我张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穿着黑袍的雷斯林!”泰斯兴奋得全身发
抖。“他看起来好嗯邪恶!
但是他救了我一命!还有幄!“他吓坏地停顿下来,摇摇头。”对不起。我忘了。我 想我不应该再叫你费资本了。“
老人站起身,温柔地拍拍他。“叫我费资本。从现在开始,在坎德人之中,就让它变 成我的名字。”老人的声音变得十分有智慧。
“说实话,我已经开始喜欢它了呢。”
老人走向坦尼斯和卡拉蒙,在他们的身边站了一会儿,偷听他们的对话。
“他走了,坦尼斯。”卡拉蒙伤心地说。“我不知道他去哪里。
我也不明白。他仍然不强壮,但是他不再虚弱了。那种咳嗽已经消失了,他的声音恢 复了正常,却又不太一样。他是——“
“费斯坦但提勒斯。”老人说。
坦尼斯和卡拉蒙立刻转过头。一看见那老人,两人立刻虔敬地低下头。
“喔!少来这套!”费资本说。“你们就是喜欢鞠躬,两个伪君子。我听过你们在背 后怎么样批评我——”坦尼斯和卡拉蒙两个人脸都开始发烫。“别管了!”费资本笑着说,
“你们只不过是相信我让你们相信的东西。现在,继续有关你弟弟的问题。你说的对。他 是自己却又不完全是。正如同预言所说的,他已经变成掌握过去和现在的强者。”
“我不明白——”卡拉蒙摇摇头。“这是龙珠对他造成的改变吗?如果是,也许这可 以逆转或是——”
“不是别的东西造成他这样!”费资本严厉地看着卡拉蒙。“你弟弟自己选择这样的 命运。”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谁是费斯坦什么鬼的?我要答案——”
“你要的答案不是我应该给你的。”费资本说。他的声音依然柔和,但是里面隐藏的 力量让卡拉蒙感到压力。‘叫。心你要的答案,年轻人。“费资本轻柔地说。”更要小心
你的问题!“卡拉蒙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看着绿龙已经消失很久的天空。
“他现在会变成什么样?”他最后终于问。
‘哦不知道。“费资本回答。”他的命运是自己选择的,正如同你一样。但是我知道 这件事,卡拉蒙。你得要放他离开。“老人的视线转向走到他们身边的提卡。”当雷斯林
说你们两个人的道路已经不同的时候,他是对的。平静地去开始你的新生活吧。“
提卡对卡拉蒙露出微笑,靠得更紧。他抱着她,亲吻着她红色的卷发。即使在回应她 笑容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看着天空,亲拉卡的天空中龙群仍然在为这崩溃的帝国而争斗。
“原来这就是结局。”坦尼斯说,“好人获胜了。”
“好人?获胜?”费资本精明地回头瞪着半精灵。“没这么简单,半精灵。世界已经 恢复了平衡。邪恶的龙仍然飞舞着。他们会留在这里,和善良的龙一样。再一次的,天平
又开始自由地摆动了。”
“这么多的苦难,就为了这样?”罗拉娜站到坦尼斯旁边。“为什么不能让善良获胜, 永远地赶走黑暗与邪恶呢?”
“年轻的小姐,难道你还没学到吗?”费资本皱着眉,对她伸出一根摇动的指头。 “善良习经大获全胜过。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正好就在大灾变之前!“
“是的,”他继续说,看见他们的惊讶。“伊斯塔的教皇是个好人。这让你感到惊讶 吗?应该不会,因为你们两个都看到了那样的女神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你也看过了精
灵的下场,代表古老善良力量的种族!它让无知、墨守成规滋长,相信因为自己是对的, 所有不同意的人都是错的。”
“我们这些神看见了自满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危机。我们看见许多的善良美意都被这 样的想法摧毁,只因他们不了解。我们也看见了黑暗之后,她静静地等待;因为这当然不
会持续到永远。超重的天平一定会翻倒,她就可以回到这个世界上。黑暗将可以飞快地降 临这世界。”
“因此——大灾变降临。我们为无辜者掉泪。我们为罪人掉泪。
但是这个世界得要作好准备,因为即将到来的黑暗也许永远不会结束。“费资本看见 泰索何夫打哈欠。”说教到此结束。我得要走了。
有事要做,这个夜晚还很忙碌。“他突然转过身,走向打鼾的金龙。
“等等!”坦尼斯突然大喊,“费资本呃帕拉丁,你曾经去过索拉斯的最后归宿旅店 吗?”
“旅店?在索拉斯?”老人摸着胡子说。“一家旅店……有好多家。但是我似乎记得 辣马铃薯……对了!”老人看着坦尼斯,眼中露出光芒。“我曾经在那边眼小孩子说过故
事。相当刺激的地方,那家旅店。我记得有一天晚上一个美丽的女人走进来。她是个有着 金发的野蛮人。唱了一首有关蓝色水晶杖的歌,引发了一场暴动。”
“果然就是你对那些守卫大叫”坦尼斯惊呼道。“你让我们淌进这混水的!”
“小子,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