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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濯摸着下巴打量着地上的马儿笑道:“果然是极品的汗血宝马,那就多谢了。”
“等等!我的马儿没有死?!”闻言,萧千炯睁大了眼睛叫道。
183、有病吃药
南宫墨挑眉一笑,“我什么时候说马死了?”畜生何辜?当街纵马险些踩踏到行人的是萧千炯而不是马儿本身。就算是将萧千炯再狠狠地揍一顿,也比杀了一匹本就无辜的宝马好。
萧千炯回头一看,可不是么?刚刚一时情急没来得及查看就以为马儿死了。现在在仔细看就能看出,躺在地上的马儿虽然一动不动,但是肚皮上还在上下起伏着,显然还没有死。
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爱宝马的,虽然不是真的完全属于自己,但是能够玩赏一两个月也是很不错的。靳濯走上前俯身拔下了马儿脖子上的几根银针,又轻轻地在马身上轻抚了几下。不一会儿,原本还昏睡着的马儿就慢慢睁开了眼睛,甩了甩头打了个喷嚏慢慢的站了起来。靳濯拍拍马脖子,笑道:“果然是好吗,多谢了郡主。”哪儿似乎也明白是谁救了自己的小命,亲昵的以脑袋蹭了蹭靳濯的脖子,乖巧温顺的完全没有方才的狂暴模样。
刚刚以为马儿死了,萧千炯1还能暂且忍住一时之气,但是现在知道马儿还活着萧千炯就不能干了。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汗血宝马,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给别人?
“这是我的马!”萧千炯咬牙道。
南宫墨笑吟吟地道:“未免三公子在京城期间再做出当街策马狂奔的举动,这匹马暂时不是你的了。”
“你敢!”萧千炯怒瞪着南宫墨,咬牙道:“本公子看在姑姑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你别得寸进尺。”
“三弟!”后面不远处,萧千炽和萧千炜急匆匆地赶来,正好就听见了萧千炯最后一句话。萧千炽沉声道:“三弟,不得罪表嫂无礼!”萧千炯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女人想抢我的马儿!”
南宫墨浅笑道:“三公子误会了。只是你在金陵期间这匹马你不能用。等你离开金陵的时候自然原物奉还。”
“凭什么?”萧千炯不服。
萧千炜笑道:“表嫂,三弟最是爱马如痴,如果他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表嫂不要介意。”南宫墨淡笑道:“我是不介意,二公子不如问问看刚刚被三公子吓到的行人介不介意。不过…这两天在金陵城中当街纵马的人也不只是三公子一个,就是踩死踩伤的也有,三公子这大约确实是算不得什么。”
萧千炜和萧千炽都是一怔,他们也是凑巧了在这附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没想到萧千炯竟然如此大胆。萧千炜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有些严肃地看着萧千炯,“三弟!”
萧千炯低声道:“我已经认错了,而且也道过歉了,还想怎么样啊。”
萧千炜叹了口气,对南宫墨拱手道:“今天的事,多谢表嫂了。就按表嫂说的办,三弟,离京之前这匹马由表嫂替你照看吧。”
“什么?!这匹马我才刚刚到手!”萧千炯叫道。
“你想让父王知道你在金陵干了什么好事么?”萧千炜淡淡道:“还有,你这匹马是从哪儿来的?”作为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萧千炜自然也是足够了解弟弟的。这匹马最少也是价值数万两。而萧千炯少年轻狂,平素大手大脚的,这些年能够存下一千两就算是不错了。
萧千炯脸色微变,眼珠子东看西看就是不看两个兄长。
南宫墨摇摇头,既然人家的嫡亲兄长来了,她也就懒得再管了,“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便先告辞了。先帝刚刚驾崩,三位还是谨言慎行一些的好。”萧千炽和萧千炜齐齐拱手,道:“多谢表嫂提点。”
南宫墨点点头,示意靳濯自己把马儿带走,转身往身后的天一阁大门口而去。
因为刚刚在大街上的耽搁,等到南宫墨再进了天一阁的大门的时候里面都已经闹翻了天。还没跨进大门,就见一只茶壶迎面而来。南宫墨侧首避开,茶壶从她耳边飞过,落到外面的街道上砸的粉碎。里面的众人也是打成一团,桌子板凳茶杯茶壶摔得满地都是。掌柜和小二眼看着劝不住这些黄字皇孙们,便也十分识相的躲到柜台里面去了。反正这些人都不差钱,倒是不怕他们打过了之后不赔偿。
“大姐!”南宫墨还没来得及考虑该上前阻止还是干脆退出等这些人打够了再去算损损失费,躲在一边的南宫姝已经先一步看到她了。眼睛一亮,连忙高声叫道。闻言,打斗中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往门口望去,却见不知什么时候门口站在一个清丽绝尘,却神色冷淡的蓝衣女子。
其实听到南宫娇叫大姐,在场的人也都猜出了这南宫墨的真实身份。却还是为南宫墨的容貌而愣住了,南宫娇虽然算不得绝美,却也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小美人了。但是这位南宫家的大小姐的容貌却比起南宫娇美丽了不止一点半点。听说南宫家出美人,另一位进了越郡王府的二小姐当初也是金陵城里有名的美人儿。不少人心中暗叹可惜,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却已经嫁做人妇了。
南宫娇欢喜的快步跑到南宫墨跟前,“大姐,你怎么在这里?”看到南宫墨,南宫娇真是松了口气。虽然看着那些皇孙们对自己献殷勤她心中很是得意,但是却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若是这些皇孙们受了什么伤,或者出了什么大事,只怕她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说是为了南宫娇而打架有些言过其实了。这在场的两位皇孙虽然是藩王庶子,但是身边的美人也是不少的。倒还不至
也是不少的。倒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只是俏丽的南宫娇争得死去活来。只不过是一件东西若是没人争,或许大家都觉得不过尔尔,但是一旦有人争抢起来,立刻就会觉得她比原本的美丽十倍不止了。更何况,南宫娇身后还有一个楚国公府。这一场架,与其说是为了美人,倒不如说是为了面子。此时看到南宫墨,自然也就双双罢手了。毕竟,南宫墨不仅是个绝色美人儿,还是南宫怀的嫡长女。
南宫墨淡淡地扫了南宫娇一眼,低头看着她虽然含着泪但是眼中却隐隐带着得意的模样,暗暗摇头。比起演戏,别说跟朱初喻比,就是跟南宫姝比南宫娇都还要输一大截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墨问道。
南宫娇脸上飞上了一抹红霞,低头捏着衣角低声道:“是…泰王六公子请我来喝茶的。”
“你跟泰王府的公子走得这么近,父亲知道么?”南宫墨问道。只要南宫怀的脑子还没出问题,就会知道现在跟藩王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好处。
南宫娇脸色微微一僵,声音更低了几分,“我父亲和母亲知道的。”也就是说,南宫怀并不知道。
南宫墨也懒得去怜悯她,只是道:“泰王康王的公子为了你聚众斗殴,还险些砸了天一阁。这事儿…你自己去跟父亲解释吧。”
“大姐……”南宫娇顿时惊慌起来,对于南宫怀这个堂伯,说实话南宫娇是有些畏惧的。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南宫墨,可惜南宫墨却不是一个惜花人。南宫娇有些失望,望着南宫墨的双眸也更多了几分幽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刚刚还在打架的两个锦衣公子走了过来,“星城郡主,有礼了。”
南宫墨轻轻点了下头,道:“两位公子好雅兴。”也分不清楚到底那个是康王的公子哪一个是泰王的公子。
说话的人摸了摸鼻子,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南宫墨也不管他们是真不好意思还是假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道:“两位公子,小店是小本生意,可禁不起两位这么一砸。您看是现在付账还是我派人到贵府去取?”两位公子的神色顿时僵硬起来了。原本是个清冷若霜,风姿出尘的绝色佳人,怎么一出口就是钱啊钱的,忒俗。
另一位公子挑眉道:“原来这天一阁是郡主的产业,真是失礼了。”
南宫墨淡笑不语,金陵城里知道天一阁是她的产业的人并不少,她自然不会相信这两个人会不知道。
两位公子也明白了,南宫墨这是铁了心要找他们赔钱了。原本他们也没有赖账的想法,只是赔多赔少的问题而已。若是一般的商家,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肯赔几两银子也要感恩戴德了,但是既然是南宫墨的话这赔偿自然不能少了。
“请郡主说个数吧。”
南宫墨也不客气,看了一眼柜台里探出头来来的掌柜,道:“算算吧。”
掌柜的胆子虽然不算大,但是算账的本事却很不错。柜台上的算盘拨的噼啪响,口中还不忘报数表示自己没有多算,“大堂一共砸坏桌子三张,凳子七条,花瓶两对,茶具四套,盘子酒杯酒壶若干。弄脏画卷一副…小店所有桌椅都是上好红木打造,共计三百两。花瓶虽非古董,却也是龙泉窑的上品,计一百二十两。这幅画是也是当代大家所作,买回来时是一千二百两。另外…因为两位世子吓跑了小店的客人十六桌,一共一千一百三十二两。加在一起…是两千七百五十二两。小的能做主抹去个零头,一共两千七百五十两。”
闻言,两位公子的脸色都有些阴郁起来的。他们到不至于拿不出这区区两千多两银子,但是他们都是王府中的庶子,本身手里就没有世子或者嫡子宽裕,若是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钱,后面的日子可就要不好过了。金陵这种地方本就是花钱如流水,若是就这么把钱都赔出去了,以后还怎么玩儿。问世子要肯定是不行的。
南宫墨当然不会没看见两人的脸色,只是漫步走到柜台边,淡然道:“将进货的单子找出来给两位世子看看,还有菜单。”
掌柜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让小二将单子和菜单找出来送过去。
“不必了!”其中一位公子一挥手,沉着脸道:“就照郡主说的赔。”从袖袋中取出几张银票扔在柜台上,道:“这是一千四百两,不用找了!”说完,看了南宫墨一眼便阴沉着脸出去了。另外一位见对手都给了,自然也是输人不输阵,当即摸出几张银票扔在了柜台上,有些肉疼地看了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在离开金陵之前,他是不想再来这家店儿了。
南宫墨淡定地耸耸肩,回头吩咐掌柜道:“好起来吧,赶快把店里收拾好。”
掌柜的看着银票笑眯了眼睛,连忙道:“郡主请放心,后院库房里还有好些桌椅呢,小的这就让人清扫干净了布置上。”南宫墨点点头道:“这段日子小心些,再有人闹事直接去报官吧,这些公子哥儿也太不像话了。”掌柜的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这些话郡主说得,他们这些小民百姓可不敢说。
“大姐,你怎么能这样?!”看着刚刚还为自己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位公子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扬长而去,南宫娇气得直跺脚。南宫墨回头,不解地道:“我怎么了?”
南宫娇大声道:“你怎么可以让康王公子和泰王公子赔钱?”
?”
南宫墨饶有兴致地挑眉,“你没问题吧?他们打架砸坏了东西,不让他们赔钱谁赔?你吗?”
南宫娇缩了缩脖子,她哪儿有那么多的银子,那可是将近三千两啊。
“那你也不能…”南宫娇道;“你…你又不缺那点银子。”想起南宫墨出嫁时候的嫁妆,南宫娇就忍不住眼红。听她母亲说,南宫墨出嫁的时候,光是外人不知道的压箱底的银子就有不下八九十万两,更不用说那堪称十里红妆的嫁妆了。自己将来哪怕是有南宫墨的十分之一也要心满意足了。
南宫墨有些好笑,因为她不缺那点银子,所以她就活该被人砸了好好地店儿?这是什么逻辑?
看着理直气壮的南宫娇,南宫墨认真地道:“脑子有问题就赶紧回去吃药,别再外面待着了。”
“你骂我?!”
“不,我在关心你。”南宫墨回头,挥挥手对旁边的小二道:“派人去南宫家,叫人来接南宫小姐回去。”
南宫娇生怕南宫墨派人去告诉南宫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灰溜溜地走了额。
靳濯进来的时候正好跟跑出去的南宫姝擦肩而过,看了一眼泪奔而去的小姑娘,靳濯挑眉道:“星城郡主无论在哪儿都是这么的厉害?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就又吓跑了一拨人?”南宫墨无语地望了他一眼,“多谢靳寨主称赞。”
“……”我是在称赞她么?靳濯默默无言。
燕王府里,萧千炯一脸暴躁的走来走去,坐在他旁边的萧千炜却是一脸的悠闲自在。喝了一会儿茶,还是忍不住道:“三弟,你能不能坐下来?你晃得我头晕。”
萧千炯瞪了萧千炜一眼,没好气地道:“南宫墨抢了我的马,二哥你也不帮着我。”
萧千炜无奈,“星城郡主是说等你离开金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