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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这一下白芷心里松了口气,她双眸灼灼的看向容颜,“小姐,姑奶奶真的没事?”
旁边山茶已经轻呼起来,“醒了醒了,姑奶奶醒过来了——”
眼看着才晕过来的容锦芹还坐在地下,一脸的懵懂,容颜果断的一挥手,“你们拊姑奶奶上车。”她自已也弯腰上车,看着把自己缩在马车一角,瞪了大眼恶狠狠朝着她看过来的容锦芹,笑了笑,“孙夫人你现在一定很生气,是吧?”
“……”容锦芹瞪了眼容颜,没出声。
容颜轻轻一笑,“也的确,你是应该生气的,你看看你,好端端的孙府就把你给休了,被人押着送回了容府,你这位在安乐侯府的嫡长小姐,孙府的三少奶奶如今可是名声扫地!此刻的你是已然心灰决冷,觉得生无可恋一心想要求死呢,还是你一腔愤怒,恨孙家薄情,恨孙家老太太故意折腾你,羞辱你,以至于最终落得一个被休的结局?”
“我生气又如何,我一心求死,又关你什么事儿?”
容颜对上容锦芹赌气般的冷笑,她反倒是不着急了,示意山茶给她泡了杯茶,自己端起来抿了两口,抬眼看到对面的容锦芹好像一脸防毒般的看着她,她朝着对方悠悠然的一笑,红唇轻掀,轻声蔓语的开了口,“若是你一心想着求死,这倒也简单,你随便寻个地方说出来,我直接让车夫把你送出去就是。只是,可惜了我那尚在孙家府中的月霞表妹——”
听她提到自家女儿,容锦芹的脸色终于难得的变了一下。
她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霞姐儿了吧?
坐在那里,容锦芹不自觉的便把衣角给紧紧的纂成了麻花,她低头半响没听到容颜的话,最后一咬牙,恨恨的看向容颜道,“我知道你是想吊我胃口,可是你赢了,你现在和我说吧,若是我心里总也咽不下这口气儿,又如同你所说,舍不得孙家府里的女儿,你且说说,我该要怎么办?”难道要让她再次重新回去求孙家那些人不成?
坐在马车上,容锦芹的眼神里飞快的掠过一抹的怨怒!
若是她去求上一求,孙家那些人便能改变初衷,哪怕是要她跪在孙家府门外,她也会跪的!
可是到了如今……
她摇摇头,眼底满是涩意的看向容颜,“如今,便是我再怎么求,孙家也不会接纳她的。”
“你也知道?这不我瞧你不傻吗?”
容颜的一句话听的容锦芹勃然大怒,她的眼底怒意似是能凝成实质,恶狠狠的看向瞪着容颜,“你果然是看我出丑的,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就不怕日后传出去,皇上太后那里对你的名声有损?还有平西王世子,他未来的妻子若是这般黑心歹毒之辈,三丫头,到时侯可是于你们夫妻日后的生活不利呢……”
她字字句句是为着容颜着想,可那字里头的含义若是细细咀嚼……
容颜眉眼弯弯的笑,“你也不用激我,我且和你说吧,把你带到这里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呀,只问你一句,如果我有法子让你能狠狠的惩治了孙家,还能让孙家把这一纸休书主动收回去,再亲自迎你回府,你可乐意去做?”
“这,这不可能!”容锦芹听的脸都白了,她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颜姐儿有法子让孙府收回休书?!
------题外话------
头晕感冒三十八度,一天全身发冷中。我真心不是要更这么少的。外头天寒地冻的,亲们记得出去可要保暖。不然像我这么惨就死定了。希望今晚立马退烧。退烧退烧退烧。碎碎念中……
☆、167 走水
站在京兆尹的衙门前,容锦芹双腿直发软,打颤!她好几次都想打退堂鼓,她不告了,不争这口气了,成么?可耳侧,响起的却是容颜清冷,寒冽的声音——这件事情只许胜不许败,若是姑姑你敢半途而废,那么,我就会让你这一辈子都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还有刚才,她掰开自己的嘴,塞了一料药丸的啊。
那药丸可是毒药!
不想还好,这一想,容锦芹只觉得自已是腹痛如搅,全身冷汗淋漓,腿肚子不自禁的就抖了起来,全身筛糠似的,她扭了扭头,身后,是一脸淡定,平静的容颜,看着容锦芹的样子,容颜只是淡淡的扬了扬眉,“姑姑可是怕了?”
那幽冷的眼神,以及嘴角微翘,勾出的那抹清冷笑意。
让容锦芹一下子心都跟着哆嗦了起来,她猛摇头,“不,不怕,姑姑姑这就去——”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就是个京兆尹衙门吗?
她要是不去告状,说不得那死丫头给她喂的药丸立马就生效,届时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更何况若是真的如同容颜所说,她这一告,说不得还有两分的活路!
她可不想要穿肠烂肚的那种死法!
容锦芹一横心,抬脚往衙门里头进,不远处,两名衙差一声低喝,“什么人,站下——”
“我,我我我我——”
身后,容颜对着山茶使了个眼色,山茶上前一步,越过容锦芹,径自扬声道,“官老爷,这位是孙尚书府上的三少夫人,我们要告孙家人宠妾灭妻,为了另攀高门,不顾夫妻情义,故意陷害我们少夫人,休了我们家少夫人不说,还吞了我们家少夫人的嫁妆,又诬陷我们家少夫人……求大老爷给咱们作主。”
她这么脆生生的一喊,容锦芹倒是被她吓了一跳,可嘴张了张,却又闭了起来。
山茶说的,哪一样不是真的?
大堂上。
一道极是威严的声音响起,“可有诉状?”
“回大人,有,请大人过目——”出声的仍然是山茶,虽然这小丫头害怕的紧,可一来容颜和她说了,不会让她出事的,二来,容颜可就带着人站在一侧盯着呢,小丫头紧张的时侯就悄悄的斜睇一眼自家小姐,看到容颜那一抹鼓励的笑,小丫头立马就原地满血复活!这会一听堂上惊堂木拍起来,山茶下意识的吓了一跳,侧目朝着身后不远处的容颜看过去——
呜呜,小姐,这里好吓人!
容颜对着她微微一笑,乖,不怕,你把他们当成一颗颗的白菜……
可是哪里有这样会说话,坐打人,会吓唬人的白菜呀。
山茶肚腿子打颤,好在,说出口的话还算镇定,“这是我们家姑奶奶的状纸,请官老爷过目!”
宠妾灭妻!
堂下顿时哗然起来……
……
孙府。
孙大老爷直接就砸了杯子,眼中杀气腾腾,“容府的人当真是可恶!”
“哎哟我的老爷,这可不是生气的时侯,您还是快想想怎么办呀,这事若是闹起来,对咱们孙家可没半点的好儿。”而且,还会连带着自家儿子娶不上一门好的媳妇,这可不是孙大夫人的初衷!她揉了揉眉心看向地下跪着的几名小丫头,“你们说,容三小姐直接让人把那丙嬷嬷押到了京兆尹?”
这事也奇怪呀。
不是都说容锦芹和大房关系不好,水火不容么?
容颜竟然帮着容锦芹出头?
一侧的椅子上,孙大老爷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和你说过多少遍,让你留条后路留条后路,这下好了吧,你非得把那个女人给逼走,以着平西王妃子对那丫头的宠爱,她要是当真闹起来,你觉得咱们孙家能有好吗?”
“这不是她还没嫁进去嘛,再说了,我可是听说皇太后不情愿呢,以后的事儿谁知道?”
孙大老爷瞪她一眼,“妇道人家!”他一拂袖,看向孙大夫人,“这是后院里的事情,你自己给我搞定。”他一拂袖,便欲转身离去,身后,孙大夫人只能躬身相送,“老爷,那两名婆子——”那可是她的贴身心腹!等若是左膀右臂,若是不捞起来,就此断了,人邓是有点可惜了,只是她的话才一出口,本已转身走出去的孙大老爷猛的回头,眼神带厉,“你派个人过去,让她们给我闭紧嘴,不然……”余下的话孙大老爷虽然没有说出口,可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戾色却是看的孙大夫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她微微的蹲了蹲身,“老爷说的是。”
那两名婆子知道她的事情不少,即然老爷不打算出头,那么,她就得做最坏的打算。
坐在椅子上的孙大夫人眼底一抹冷意闪过——大不了,就让她们彻底的闭嘴!
只是还没等孙大夫人把脑子里的念头给理顺,外头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脸的焦色,“夫,夫人,大事不好了——”
“胡闹,什么事情这般的慌慌张张,不成体统!”
孙大夫人的双眸如同利刃一般射向那名小丫头,“没规没矩,来人呐,掌嘴。”
“夫人息怒。”小丫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下,自己往脸上扇了两巴掌,方带着哭腔开口道,“惊了夫人是奴婢罪该万死,可这事关系到三少爷,还请夫人您见谅——”
“三少爷怎么了?”皇帝重长子,百姓爱幺儿,孙三少爷是孙夫人三十出头才有的,那会子夫妻两人感情极是不好,因着有了这个孩子才是有所缓和,而且,自打有了孙三少爷,孙大老爷的前程是一日比一日的好,夫妻两人心里难免便偏疼了些,这一会听到小丫头说三少爷,孙夫人却是再也坐不住,赶紧出声问,“三少爷不是好端端的在家里吗,他能出什么事儿?”
“三少爷出去了,只是,只是半路上却被京兆尹的人给带去了衙门——”
“你说什么?真真是岂有此理,京兆尹的人好端端的找峰哥儿做什么?”
对上孙大夫人满脸的怒气,小丫头把头垂了又垂,“听说,听说,是三少夫人把三少爷给告了——”
“这个贱人!”孙大夫人气的劈手砸了面前的茶盅,因着愤怒,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好半响方慢慢平复下来,她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狰狞,看向跪在地下的小丫头,“这事,可有派人和老爷去说?”
“回,回大夫人的话,老爷说,说这是后宅诸事,请,请大夫人您自己个儿作主就是。”
这个混账东西!
孙大夫人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想当初,自已还不是听了他的话,才想方设法的休了容锦芹?这会到好,人家容府闹起来,他却把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来!眼底幽芒闪烁不定,孙大夫人看向那名小丫头,“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丫头退下,孙大夫人一侧侍立的一名嬷嬷上前,“夫人,这事,不好办啊。”
“我何尝不知道不好办?”孙大夫人冷笑了两声,看向那名嬷嬷,“嬷嬷你现在就派人去京兆尹那边打探消息,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待得那名嬷嬷恭敬的点头应是,孙大夫人眉眼沉稳的又加上一句,“再派人去探下容府的底,这事,光凭一个容锦芹可是做不出来的呢。”就那个没脑子的,她敢去告状?
可见,这背后定是有人在给她支招儿!
……
京兆尹的大堂上。
看着跪在地下的容锦芹,何大人也是一脸的纠结——
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啊。
可容锦芹在外头敲响了沉冤鼓,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大庭广众之下,又有山茶那脆生生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噶甭脆的一番话,再加上孙容氏身上的确是一身上的伤,狼狈不堪,何大人哪怕是觉得这事儿再棘手,他也不敢不接这个状子!
可是接了状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最后一咬牙,得,他秉公而问!
当孙成峰被带到的时侯,何大人正等的不耐烦,孙成峰自恃身份,哪怕是被人带到了公堂之上,也只是略拱了拱手,“不知何大人派人找来下官可有何事?若是没什么事,下官还有要事要办——”
“孙大人慢走,你看地下跪着的此人,你可识得?”
孙成锋眉头皱了下,低头就对上容锦芹因为愤怒而发亮的眸子,他眉头紧拧,把视线自容锦芹身上扫过,落在主位上的何大身上,“何大人,这妇人是我的前妻,昨个晚上她犯下错事,令的我那可怜的小妾和孩子一尸两命,所以,本官再容不得她,今个儿一早,便派人连同着休书一块送回了容府,只是不知道这阵势是……”
何大人一声冷笑,“孙大人,容氏告你宠妾灭妻,为了攀高门而执意休妻另娶,并且不惜罔顾人命而诬陷她……”
“一派胡言!”孙成锋脸子沉下来,一声冷哼,“容氏,你可是这样说的?”
“老爷不就是这样做的吗?”都到了这一刻,容锦芹反倒是镇定了下来,想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的为着这个男人,到现在落得个被休的结果,如果容颜所说没错,那么,她们孙家是想把她休了,别娶高门?好给他亦或他的家族带来利益?心里针扎似的疼,就因为自己没用吗?她眼底划满了冷意,扭头对着堂上的大人磕头,“大人,小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