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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釜沉舟。
背水一战!
当然,这种情况下,赢了,那就是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若是输了……
呵呵,把整个平西王府都赔进去就是。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沈博宇,安慰,“你别太担心,不管是平西王还是皇上,他们都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所以,你不用为他们两个人太担心的。”
主子,有您这么安慰人的吗?
旁边白芷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语的抬头望屋顶。
倒是沈博宇笑了笑,“嗯,我从来都不用为他们两个担心的。”
谁输谁赢的。
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呀。
皇上赢了,他和容颜仍旧是被追杀的。
就是他亲爹平西王赢了,难道他就能立自己为太子,对他和容颜另眼相看?
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所以,面对着长安城中的这一番波乱,他向来是平静的。
“颜儿,以后,咱们不回长安城了。”
这一辈子就在土固城过好了。
他都想好了,若是上位的皇上逼的太紧,他就夺了土固城。
到时侯,他和容颜拥兵,自立!
“好呀,我都听你的。”
对容颜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区别在于身边的人罢了。
只要和沈博宇在一起,回不回长安城的真没啥区别。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默契自生。
午饭是在茶楼隔壁的酒楼用的。
容颜和沈博宇两人随便用了些,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想着她出来时没和宛仪郡主说一声呢。
不知道她要怎么担心。
容颜便看向沈博宇,“咱们回吧。”
“嗯,也好。你玩够了就回,明个儿再想出来,我陪你。”
“你个大忙人,我还是自己出来逛吧。”
容颜笑嘻嘻的看着他,由着他牵了自己的手向酒楼外头走去。
并没有用马车。
一行人是慢慢向回走的。
路过一间小酒馆儿,容颜和沈博宇两人正走着呢,里头扑通飞出来一个人。
重重的砸到两人的脚边上。
沈博宇反应的快,直接拉着容颜飞身退出去好几步。
“主子您没事吧?”
“主子小心——”
白芷和山茶,还有余下的几名护卫都纷纷的围了过来。
山茶更是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容颜。
生怕她哪里受了伤。
看的容颜好笑不已,瞪她,“好了,我真的好好的,你别看了,再看的话我可是要收你费了啊。”
“主子,奴婢是关心您好不好?”
“行了,去前头看看是怎么个回事儿,我们先走了。”
“是,主子。”
只是山茶去的快,回来的更是快。
她小脸上带着几分焦色,指着那趴在小酒馆儿门口的人,一脸的着急。
“主,主子,是,是丘嬷嬷。”
沈博宇看了她一眼,对这丫头毛毛躁躁的性子极是不满。
要是放在自己身边的,怕是早被他给换了不知道多少回!
可这是颜儿的丫头。
他再不耐,也只能忍她一分。
这会看她回个话也不利落,不禁皱了下眉,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
山茶被沈博宇的冷眼一扫,心头一激棱。
倒是说话利落了起来。
“主,主子,是丘嬷嬷啊,哥儿的奶嬷嬷。”
容颜这个时侯也反应了过来。
丘嬷嬷。
乐哥儿生母媚姨娘的亲生妹妹。
之前利用她一时的心软,进了容府给乐哥儿当奶嬷嬷。
她本是觉得这是乐哥儿生母唯一的亲人。
留下也不错。
可没想到丘嬷嬷却有些不知足。
几次三番的挤兑乐哥儿身边的嬷嬷或是小丫头。
这让容颜很是不喜欢。
几次明里暗里的劝她不听,最后她竟然敢利用小丫头对乐哥儿的身子做手脚。
这一点让她忍无可忍。
趁着之前事变,直接就把人给打发了。
当时,念着她是乐哥儿的亲姨母,哪怕容颜知道她在身世上说了假话。
她还是给了丘氏一笔不菲的安家钱。
现在,这位不知道真正姓什么的丘嬷嬷,竟然再次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容颜眼底的凝重自是一点不差的落在沈博宇的眼里
他看向容颜,“怎么,这嬷嬷有问题?”
“她是乐哥儿身侧的一个嬷嬷,之前,我明明打发了她走的——”话说到这里,容颜和沈博宇两人都是通透人,眸中都是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暗芒,一介妇人,如何从千里迢迢之外的长安城来到这土固城的?
她好好的长安城不待,到土固城做什么?
偏巧此刻,被人丢在地下的丘嬷嬷慢慢的醒了过来。
她抬头,睁开眼,身子咕噜了两下,好巧不巧的抱住了离她最近的白芷的脚,“这位,这位小姐,求你行行好,给,给我点吃的吧,我,我已经好些天没吃东西了——”
丘嬷嬷的脸上全是紫青。
好像是被人打的。
一个眼圈是黑的,嘴角呕着血……
身上的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整个人趴在地下抱着白芷的腿,那叫一个狼狈!
“嬷嬷,你——怎么会在这里?”
山茶最终是有些没忍不住,失声惊呼。
倒是丘嬷嬷,先是一怔,半响后看清了眼前一行人。
她的眼神落在容颜的身上。
先是激动,继尔,竟然是扭头,转身,手脚并用的从地下爬起来。
朝着与容颜等人相反的远处跑去。
“小姐,小姐您看她——”
容颜没理山茶,只是平静的吩咐龙十三,“十三,跟着她。”
跟着,而不是带回来。
沈博宇眼底笑意轻轻的闪过,握了容颜的手,“咱们回家。”
☆、033 苦肉计
回到家,容颜和沈博宇两人在屋子里说话。
容颜接过沈博宇递来的茶,挑高了眉,“你怎么看?”
“按兵不动吧。”
容颜笑了笑把这个话题给略过——
关于那个所谓的丘嬷嬷,她能做的已经全部做了。
一路到现在,是她自己在往刀尖儿上撞!
若是日后真的查出点什么来。
容颜呵呵了两声,直接转开话题,“北漠的人竟然真的不攻城了,我娘又不想离开,要不,送他们离开的事情过了年再说?”
“嗯,再看看也好。”
对于宛仪郡主,沈博宇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她是容颜的娘亲。
是他的颜儿在意的人,所以,他也会在意她。
若是两者没有关系……
沈博宇呵呵两声,不再去想这些,只是与容颜随意的闲聊了起来,看着容颜巧笑嫣然的眉眼,沈博宇觉得自己焦躁的心态不自觉的就平和了下来,他帮着容颜续了杯茶,不动声色的看向她,“要是那个奶娘有问题,你准备怎么做?”
容颜蹙了下眉,“等先证实了再说吧。”
这话听的沈博宇不动声色的闪了下眉眼——
他的颜儿就是心软!
想想上次,那个蠢嬷嬷害的乐哥儿生天花,她自己陪着累了多少天?
结果被那个嬷嬷一哭一求的。
这丫头竟然就真的心软的只把人给赶了出去……
是,赶出去,发卖了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在沈博宇眼里,这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惩罚好不好?
他们本来就是当人奴才的呀。
换一家,依旧是给人当奴才!
所以,直到现在容颜都不晓得,沈博宇在发卖那一家嬷嬷的中间动了些手脚。
他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敢对他的女人动手……
那就等着他的报复,算计吧。
——
北漠边疆。
军营。
宫中素来是有军妓的,北漠男儿又向来崇尚血性,军营中有军妓是很自然的事儿。
此刻,一位三十多岁,半老徐娘的妇人正被几名军人拖着往房中去。
嬷嬷唬的脸色发白,一个劲儿的求饶。
眼看着就要被几个男人拖进屋子,她一发狠,低头咬到一个男人的手背上。
那人疼的啊的一声惊呼。
随即一脚踹了出去。
把那嬷嬷踹了个四脚朝天。
有男的就轰笑,“你可别把人给弄坏了,咱们这里弄个女的也不容易——”
“这倒是,这女的虽然看着老了些,但好在还有些颜色……”
几人索性也不把人往屋子里弄,直接就地解决。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晕死过去的嬷嬷睁开眼,感受着身上被拆了一般的疼,她一口血喷了出来。
整个人再次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这个人,赫然是当初在土固城容颜的院子里待过,陷害过乐哥儿的帮凶之一。
还有几人,得到的下场都是大同小异。
容颜并不知道这些。
都是沈博宇的手脚。
沈博宇也不会让容颜知道。
他知道容颜不是什么心软的一踏糊涂的寻常女子。
必要的时侯,容颜也是能下狠手。
并且,她还曾为了活路,亲自出手杀过人。
可饶是这样,沈博宇还是尽量的把这些事情遮掩过去。
在他的心里头,容颜,就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这些坑脏的事情,都由他来!
……
土固城。
丘嬷嬷的生活的确是挺凄惨的。
当日她在那家小酒馆里头打工,结果和客人起了争执,被人打了一顿。
丢了出来。
她几乎是逃一般的和容颜等人分开,然后,回到她居住的一个小杂院。
院子里住了好几户的人家。
都是些乱七八遭的人。
她身上受了伤,又没有银两,吃食,就那么一丁点儿……
不过是撑了两三天,人就晕晕沉沉的有些不知人事。
在外头跟踪和盯梢她的人实在是没办法。
只能回头把消息传回去。
容颜和沈博宇两人听罢这话,都是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
对别人狠也就罢了。
对自己却还这般的狠?
要是她们猜的没错,这位丘嬷嬷现在明显就是在用苦肉计。
她这是在堵。
用自己的一条命来赌。
看看容颜是不是真的就这样对她不闻不问……
她在赌容颜,是不是一点都不顾忌乐哥儿。
毕竟吧,她是乐哥儿生母唯一还活在这个世上的亲人。
是乐哥儿嫡亲的姨母。
这般的算计周全,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来下赌注……
容颜的眉头皱了皱,抬眸看向同样眼神凝重的沈博宇,两人眼底都多了抹警惕。
这样的丘嬷嬷,所图,甚大!
两人都没有说话。
互看了几眼。
半响,容颜直接拍板,“把人接回来。”
“嗯,接回来吧。”
要是丘嬷嬷真的是一颗棋子。
那她也是一颗被利用了个彻底的棋子。
要是她这里不起作用……
直接的下场就是被人给抛弃。
一颗弃子。
即然那人这般煞费苦心的算计她们。
要是丘嬷嬷成了弃子,对方肯定还会再图谋别的。
与其让对方再派别人来,还得她们花费心思去把内鬼给找出来。
还不如现在就把已经走到明处的丘嬷嬷给弄过来。
容颜说做就做。
回头就吩咐了白芷几个,又派了婆子去接人。
她自是不会给丘嬷嬷亲自看病的。
请了大夫,开了方子,小丫头煎药,喂下去。
不过是半天的工夫。
丘嬷嬷人就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看到四周的环境,她一怔,接着,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浓重的复杂。
这是,自己的苦肉计成功了么?
她才想着呢,外头传来脚步声,丘嬷嬷赶紧闭上了眼。
走进来的是山茶和玉竹。
两人是来看看丘嬷嬷清醒了没有的。
站在屋子里,看着躺在榻上的人,山茶还是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丘嬷嬷是别有用心。
当初在长安城的府里,她对乐哥儿多好呀?
现在,怎么转头就成了别有居心,想要对付她们的人?
不过想到容颜的叮嘱,她还是把心思给收了起来。
眼前的人,不是她能多想的。
小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好了。
“玉竹,你说,丘嬷嬷什么时侯醒呀?”
玉竹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即就是轻轻一叹,“我怎么知道呀,你之前不是也听大夫说了吗,嬷嬷是被人打的有了内力,营养跟不上,疲劳至极,气血两亏才成了这样儿的。也幸好咱们小姐心善,上次碰见嬷嬷之后赶紧派人四处去寻,不然的话,这会嬷嬷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儿呢。”
“是啊,你说丘嬷嬷,怎么落到这么惨的境地?”
“谁知道呀,不过这命嘛,谁能说的清?”玉竹轻轻的睇了眼榻上的丘嬷嬷,看到她眼睫毛轻颤,知道她已经清醒了过来,便故意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