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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的转了下茶盅,她笑意盈盈,“我也不过是一介弱女,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三,便是老太太和侯爷打小就给我月银,赠我零花,我就是一分不用的全存到现在,侯爷您说说,我到现在手里能有几个银子?”呵呵,三千两,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真真是死不要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把你娘那些压箱底的银子拿出来吗?”容锦昊一听这话就怒了,要不是他现在腿还没好利落,估计就会直接起身打人了,饶是这样,他也还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双眼恶狠狠的瞪向容颜,“你不就是舍不得那些银子吗?你这个逆女,我是你爹,用你娘些银子又怎么了?你娘以前都是同意的,偏你却不给……”
他是越说越气,到最后,眼中怒意越来越多,啪的一拍桌子,“你当真不给?”
“没有。”容颜咪了下眼,看着容锦昊盛怒之下如同化不开的浓墨般的黑脸,丝毫不当回事的一扬眉,“侯爷身子不好,我记得我上次和侯爷说过的,气大,也伤身呐。您这身子骨,可是要好生的保养才是。”心里却是暗自一声冷哼,上次她让他半年不举,看来,自己的作法还是心软了啊。
这男人,他就该一辈子不举。
不不,是生生世世不举,世世当太监!
“侯爷你这是做什么,颜丫头也只是一时没想通,她是女孩子,要慢慢和她说。”容老太太这会扮起了白脸,虽然眼底深处全是冷意,可最起码的,却在脸上堆满了笑,只是那笑却是假的不能再假,她对着容锦昊瞪了一眼,看向随着容锦昊的话音儿落地,抬脚走进来的四名婆子,“你们都给我站在那里,不许对大小姐无礼。”
“是,老太太。”这几个人可都是临来时得了老太太和侯爷的吩咐,这对母子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哄着容颜交出银子最好,至于实在哄不出来的,嗯,到最后再来硬的也不迟啊,基于早得到的这种吩咐,几名婆子自然是在老太太的话一出口之后便恭敬的站在了门口处,动也不动的当起了布景板。
“颜丫头,我和你爹撑着这诺大的侯府也不容易,你就体谅体谅我们?”老太太眼圈微红,甚至拿帕子拭了拭眼角,这变脸的速度,看的容颜直眨眼,甚至她在心里怀疑,容老太太那帕子,不会为是为了哄她,特意在帕子一角涂了辣椒水什么的东西吧?耳侧,容老太太的声音还在响着,“祖母说话算数,你娘那些嫁妆银我们也不白拿,咱们到时侯按利息算给你可好?”
“利什么息,娘,让她们几个去搜,搜出来就是。”
容锦昊的耐心已经告罄,直接扭头看向四名身材粗壮的婆子,“你们几个去小姐屋子里看看,记得仔细的查。”顿了下他又看向站在最前的一名婆子,轻轻一哼,“你去问问看,小姐屋子里谁管着银两私库,小姐年龄小,不懂得打理这些,都先给她收起来,让我和老太太好好的保管,等她出嫁时再还过来就是。”至于还不还的,还多少,谁敢管他?
“是,侯爷。”
容老太太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可想到自己刚才好话说尽,容颜却是滴水不漏的样子,不禁也有些着恼,索性便把头扭到了一侧,装作没听到,没看到的样子低头喝起了手中的茶——有平西王府的世子撑腰又如何,她们侯府自家的事儿,自家管教自家晚辈,难道还要事事都向平西王府去回报吗?
这事,说破了天去也没这样的理儿!
白芷在一侧气的小脸儿都白了,她刚才是一直忍着,直到现在,眼看着那几名婆子就要进内室去搜东西,再也忍不住了,“侯爷,老太太,您怎么可以这样?您说什么夫人的嫁妆银子,这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啊,这些年来府里的开销,花的可多数都是侯夫人的银两,夫人哪还有什么银子?您现在让小姐拿出这些银子,不是在逼小姐吗?”
“来人呐,把这丫头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容锦昊自打进屋以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直到这会,看着突然开口的白芷,似是一下子有了发泄口,直接让人拖出去就打。
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顶撞他?
真真是该死!
“侯爷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要说,小姐和夫人哪还有什么银子,这么些年来庄子和铺子的收益从不曾给过夫人半分,府里又花着夫人吃着夫人的,侯爷,老太太,您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家小姐啊,她真的没有银子——”
“堵住她的嘴,给我拖下去,打死。”
眼看着两名婆子抬脚上前,就要把跪在地下的白芷给拖出去,其中一名听了容锦昊的话之后还阴阴的笑了下,从腰间摸了个脏兮兮的帕子在手里团了团,伸手对着白芷嘴里就塞过去,不远处的椅子上,容颜慢慢的绽出一抹明媚的笑,笑的如花一般,璀璨而耀眼,就看她两根手指轻轻的一弹,那个往白芷嘴里塞帕子的婆子猛的一声被一股力道撞了出去。
撞在门板上,如同断线的风筝,滚落在地。
“逆女,你敢对长辈不敬,来人呐,把这逆女给我押下去,家法伺侯。”容锦昊的话音儿犹不曾落地,容颜璀璨笑容一闪,就看到她手扬了扬,也不知怎的,容锦昊坐下的椅子咔嚓两声轻响,直接碎成一堆,咣当,扑通,容锦昊跌在在地下,先是朝后倒去,而后,又撞在桌腿上,身子咕噜噜滚了两滚,四仰八钗的倒在地板上不动了。
容老太太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喊呢,容颜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哎呀不好,侯爷旧疾复发,快去请大夫——”
旧疾,旧疾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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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小动作
容老太太母子是铩羽而归。
背地里若非是容老太太压着,不知道容锦昊得闹成什么样儿。
当然了,容老太太也并非是为着容颜着想,或者是舍不得她什么的,之所以她一力压下容锦昊的怒意,不外乎就是还对容颜这里抱了两分的希望——若是日后容颜真的跟了沈博宇,哪怕是个妾,也是她们安乐侯府的仗势!基于这种心理,再加上马上就是年关,侯府里头的事情一大堆,找容颜麻烦的事儿,倒是被她抛到了脑后。
腊月二十六。
胡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掌柜的,没什么好脸色,“这么说来,去年咱们就没赚到几个银子?”她这么忙来忙去的辛苦了一年,到头来,这几个掌柜的和她说,没赚几个银子?胡氏握着茶盅就冷笑了起来,“我说你们几个,不会是把银子给我私下吞了吧?”
“二太太您说这话可就真真是冤枉死我们了啊,咱们对您可是忠心的很。”
“是啊二太太,这账本可都在这的,您可不能不信咱们啊。”
几名掌柜的都苦着一张老脸,对着胡氏诉起了苦。
乱纷纷的话听的胡氏生底生恼,眉不知不觉的就拢了起来,猛不丁的一声怒喝,“成了,都给我闭嘴。”她看着几人的脸色极不好看,带着隐隐的不耐烦,“我倒是巴不得你们即能贪,又能给我多赚钱,可惜,你看看你们这个德性,还好意思说贪?你们就是有这个心,你们倒是告诉我,你们去哪找银子贪回去?”
“没用的东西,我怎么当初就把铺子都交给了你们?”
“是是是,二太太说的对,是咱们没用。”
几人悄悄使了个眼色,唯唯嚅嚅的神情背后,是他们隐藏极深的不屑——
得瑟什么呀,这铺子又不是你的!
把他们这些人骂的狗血喷头,哪怕她不把他们当成人。
这铺子的主人依旧是人家大房!
不过这话也只是在心里腹诽两句,他们是傻子,脑子进水才会主动去惹胡氏生气,因此,几人是愈发的恭敬,小心冀冀,诸般伏低做小的样子看的胡氏心头火气不知不觉的消了几分,再加上心头的郁结发泄一番,她最后倒也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伸出两指揉了揉发肿的眉心,“这么说来,你们最多只能拿出五百两银子?”
“……是,二太太。”
胡氏一撩眼皮,似笑非笑的看向几人,“老太太那里,知道怎么说么?”
“您放心,咱们晓得如何说的。”
胡氏满意的笑了笑,端起手中茶抿了一口,眉眼平静的开了口,“要是老太太不问就罢,若是问,你们就说,今年一年的生意不好做,别家的铺子不但没赚钱,还赔进去了不少呢,也就咱们家,还赚了那么一两百,但也都用在了铺货周转上。这话,你们可记下了?”
“记下了记下了。”
几人点头如小鸡啄米,对着胡氏很是恭敬的行了礼,告辞离去。
站在二房院门外,几名掌柜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半响,方眼神一闪间各自抬脚出府。
他们虽然也私下瞒了些银子,可却没有胡氏这般的大胃口。
竟然把几百两银子钱都瞒了下来。
不过,这和他们可没关系。
当天下午,还盼着几个铺子上送来些银两买年货的容老太太听到胡氏愁眉苦脸的话,人就有点怔,差点把手腕上她佩服多年的檀珠给拽断,“你说什么,几个铺子没有送过来一文钱?这,这怎么可能?”容老太太倒是没想过胡氏在这中间出手,她下意识的怀疑那几个掌柜的,“你可有见过那几个掌柜的?掌房呢,还有账册,你都亲眼瞧了,那账,可对的上?”
开门做生意图的可不就是个赚钱?
偏她们家倒好,这铺子开门一年了,到头来,竟然一个钱没赚下?!
真真是好笑!
“娘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是儿媳的罪过了。”对上容老太太的怒意,胡氏根本没当回事,亲自帮她续了杯茶,叹了口气,“当初儿媳听到他们几个这般说法时,可不是和您一般的生气,甚至也是怀疑他们几个搞鬼,还差一点把他们送到了官府去,可结果……儿媳再三的查过账本,还另外请了两名账房先生对账,那里面一笔笔一项项记的都是清清楚楚,不曾有分毫差错的。”
“这么说来,那几个铺子今年是拿不出钱来了?”
“是,儿媳这也正发愁呢,马上就是年节,这还有两三天的功夫,咱们府中多数东西还没备齐,另外去年一年的花用多是年结,来催账的已经来了好几次,儿媳,儿媳前两日就让人去当了儿媳的一副头面抵了咱们今年冬天的炭钱,如今这蔬菜肉铺,米粮铺,还有量衣坊,再加上年货,人情往来……儿媳实在是无能,还请老太太您罚儿媳吧。”
胡氏低下头,一脸的难过,自责,时不时的拿着帕子拭下发红的眼圈。
容老太太倒是想发脾气,可想起还在牢房里没出来的二儿子,也将近三十岁的人了,眼看着再过两年就要当外祖父的人,竟还受了场牢狱之灾,心头就软了几分,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对着胡氏叹了口气,“这事也不能全怪你,那几个掌柜的不是说了么,今年的生意不好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顿了下,她看向胡氏,“你可算了还差多少银子?”
“儿媳来之前算过,年货准备的钱加上付之前各家的花用,怎么着也得三百百——”
“还差这么多?”容老太太听着这数字,实在是有些肉疼啊,有心想再让胡氏拖两天看看,可这眼看明个儿就是大年二十七,再拖,这年就别过了!她一横心,看向身侧的倚翠,“你去把我那个镶金丝裹边的匣子拿过来。”
胡氏一听这话,微微敛着的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这老东西,果然在背后偷偷的藏着银子呢。
看着容老太太一脸心疼的接过那匣子,取了两张银票递过来,胡氏后悔起来,早知道她就和这老东西说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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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要事情说三遍,另外,十二点前有二更。
☆、088 一个梦(二更求收
过年本该是热闹的,喜庆的。
可安乐侯府的大年三十却是在一片低落的气氛中渡过。
容老太太肉疼自己拿出去的几百两银子,大年三十的团圆晚宴上,对着几房的人都没啥好脸色,以往老太太还会做做样子,表面上对着三房四房的人当个合格的嫡母,也顺便让孩子们知道她这个嫡祖母是个心善的,对她们这些孩子是一视同仁的,今年却是从头到尾都搭拉了个脸,便是连孩子们给她拜年时都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面皮!
可以想像的到这种情况下晚饭会是什么气氛了。
如同容颜记忆里的那些年一般,大金朝的大年三十也是要守夜的。
往年,她都会在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用过晚饭之后,悄无声息的带着自己的丫头回素雪阁